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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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曲莲院门可以看到雪人、躲在树后的白兔、站直身体的小鹿,趴着身体的熊猫,好像来到童话里的冰雪动物园里一样。木苏后面又多做了一些宫灯,涂上不同颜色的颜料,放在院里,到了傍晚再把灯点上,活脱脱的美丽夜景。
元宵前四爷来了一趟,看到这充满童趣的院子,心中暗笑:这钮祜禄氏还是个孩子呢!
耿格格过来串门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便是爱不释手,嚷嚷着要和陈若轩换个院子。虽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仍然打趣她在白薇院也弄一个便是了!
吃过汤圆,过完元宵,很快就到春天。这些雪雕过了十五化的更快,才过了几日地上就化的差不多,颜料配上雪与旁边绿油油的草坪颜色衬的也是漂亮。
日子好像一下子一成不变了,如果不是看着武格格的肚子越来越大,她都以为这是个一成不变的时空,好像她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若轩心里有了疑问,重要的事情,这后院也没有什么重要事,不就是武格格四月份要生了吗?虽然她这胎到现在都是磕磕绊绊的,但都保到八个月,应该和她没有什么关系,那是什么呢?难道不是后院的,是外面的。
现在是康熙四十七年二月,四爷挺忙的,又又好久没有踏足后院,忙着筹备六月份圣驾出巡的事情。历史上这一年,貌似是……
陈若轩想起来了,历史上的一年是九子夺嫡事件中浓墨重彩的一年,当了三十多年的太子被废了,貌似大阿哥也跟着一块被圈禁直到死,貌似康熙从这一年开始,对已经长大成年的儿子们充满了防备。
我的天啊,就到这一年了,想想就激动。
钮祜禄若轩看着自己这个平常懒洋洋的什么都不管的姐姐突然精神起来,不由奇到:“你怎么了?”
陈若轩看着钮祜禄若轩到:“不知怎的,我有点激动,想想今年要发生的事情,我就好激动啊!”
“今年怎么样?”
“按照历史,今年将是九子夺嫡里十分关键的一年,太子会被废。”
“太子被废我猜到了,九子夺嫡那也太……太可怕了吧!”钮祜禄若轩被这人数给惊到了。
“你的关注点怎么是人数啊?虽然争的人多,但也是因为有的人掺和进去帮忙的。”
“好吧,那,恐怕四爷要倒霉了。他也真的是厉害,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兄弟在一边盯着,还能当皇帝。”
“何止是夺嫡的时候有人捣乱,上位成功之后还流言蜚语不断,说当初康熙皇帝不是选四爷继承皇位的。”
“为什么?”
“因为康熙是临死前才公布了人选,在没有死之前出来没有准确的说是谁。”
这操作惊呆了钮祜禄若轩,她只是个小女人,不太懂这些政治手段,更不懂掌权一生的天子的多疑、多思,对亲生儿子的防备。
当然,她更理解不了陈若轩为什么这样兴奋。就好像是幸灾乐祸,不,就是幸灾乐祸要看戏。
钮祜禄若轩无奈了:“你能不能收敛点,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等着看戏吗?”
没想到对面的陈若轩重重的点头还“嗯”一声。
“没错,想想在电视剧里演过的场景就在身边发生了,肯定会兴奋啊!这种感觉就像,就像,就像以前见过戏班子演《穆桂英挂帅》,然后你有机会看到,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肯定会兴奋啊。”
“你就不怕他们弄崩了,连累你?”
“如果不知道历史的发展肯定会担心,但我既然知道了担心什么啊,顶多配合着沉寂一段时间罢了。”
钮祜禄若轩对这姐姐的态度大概知道了以后,也就不管了,随她去吧。
就在陈若轩在一旁悠闲的看好戏,准备准备乐子的时候。四爷正在户部和那些老油条扯皮,到处挖钱准备圣驾出巡的各项事宜,忙的几天几夜不回家,把户部的诸位大臣从头到尾的折磨一通。
四月中旬,武格格发动,经过一天一夜的辛苦,生下个小格格。
陈若轩听说四爷并不高兴,暗骂一声渣男,人家女孩子累死累活的给他生孩子,就因为是个女孩子就不开心,真的是可恶。
陈若轩随着后院众人去看望小格格,小格格听说才五斤多一点,瘦瘦小小的躺在那里,听说得仔仔细细养着才能养大。又见洗三那日哭的比三格格小多了,不由得心疼这个孩子,多可怜啊。
福晋的确是个很称职的主母,小格格刚刚出生,王太医说要小心才能养大,安排多一些下人照顾小格格。
四爷在知道这个女儿身子并不好之后,请宫中擅长小儿科的太医入府给小格格诊脉,又让王太医每日前去诊脉,还赏了很多东西给武格格,这倒是让陈若轩对四爷的印象好了些。
在四爷的忙忙碌碌当中,圣驾出巡的日子到了,不过四爷倒是没有跟着出巡,而是留在京中。
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初二,康熙皇帝入驻热河行宫。
七月十八日,从热河行宫出发,去木兰围场行围。
这次随行的除了太子胤礽外,还有长子胤禔、十三子胤祥、十四子胤祯、十五子胤禑、十六子胤禄、十七子胤礼、十八子胤祄随驾。
而就在这次看起来和往年一样的围猎活动中,悄然无声的把朝中上上下下搅的一团乱,牵动着大大小小人物的心。无数人从高位跌下,又有几人从辅佐者转为执棋者。
听闻在这次围猎过程中,太子经常私窥皇帝行踪,引起了康熙皇帝的警觉,“昼夜戒慎不宁”,为此,康熙皇帝决定提前回京,做进一步调查。
而恰恰就在这时,不满八岁的皇十八子胤祄一病不起,而且病情越来越重,眼看就回天无力,康熙皇帝心急如焚,两件事交织在一起,寝食不安。
胤礽对待“皇十八子胤祄一病不起”根本不着急,反倒有欣慰之色。
康熙皇帝觉得皇太子胤礽对父皇和幼弟毫无怜爱之心,绝无友爱之意,对康熙的教导和责备毫无悔意,还经常愤然发怒。
终于,康熙皇帝爆发了。
九月初四,皇十八子胤祄离开人世这天清晨,康熙皇帝在布尔哈苏台向从驾的诸王大臣、文武官员、御前侍卫发出一道震撼全国的御令,罗列胤礽十大罪状:
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大臣随意捶挞;穷奢极欲,衣食所用已经超过皇帝标准,仍不满足;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蒙古等部入贡使者,抢夺进贡皇帝的物品;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结党营私,窥伺皇位,探听皇帝起居动向,企图害死皇帝。
康熙帝最后谕示大臣们说:不能让这样不孝不仁之人为国君,否则,国家必被败坏,人民必遭涂炭。说毕,康熙帝痛哭倒地。在大臣们规劝下,他恢复常态,命文武官员发表意见。众王公大臣都表现出非常难过,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连说皇上所见,非常英明。
打猎打成了这样,实在是意想不到,弄到险些颠覆一个国家。
九月初九,康熙皇帝到喀喇河屯行宫,痛哭不止。
因为暴风人物都在外头,京城陷入暴风雨前的平静,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平日的走亲访友在一瞬间销声匿迹。
陈若轩虽然人并未卷入其中,但朝堂上的严肃气氛感染到后院。每日请安福晋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要生事,不要惹事。
四爷来去匆匆,留在后院的日子更是越来越少。陈若轩偶尔见他,见他才三十多的人就一下子沧桑的像个小老头似的。
陈若轩和耿格格、宋格格之间的小聚会也暂时停止,所有人每日闭门不出。
这样诡异的平静直到皇帝带着圣驾回京才被打破。
陈若轩虽然没有出去打听,但架不住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她想当个吃瓜群众,但也怕自己的神色不对,到时候倒了霉,也就只能对着钮祜禄若轩一顿吐槽。
“这半年里发生的事如果是雷啊,都够把所有人劈糊了。康熙皇帝精心培育了三十多年的、倾注了半生心血的太子,却被自己亲手打碎。这样沮丧、悲愤、伤痛、愧疚的心情别人是难以理解的。”
钮祜禄若轩同样感叹:“可不是嘛,这对父子在以往的岁月里是最亲密的人,可也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
“康熙皇帝戎马一生,战胜过无数的对手,没想到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打败了,都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可也不能这样呀!我猜,皇上如今应该是被雷击呆了的状态。”
“马上圣驾回京,处理废太子之事。就是不知道这场风暴到头来会牵扯到多少人。”
“果然,帝王之家骨肉相残之事甚多,也不知曾经高贵的太子殿下日后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皇帝也难做,出来这种事,哪怕铮铮铁骨都忍不住在人前痛哭,哭完之后还有回北京处理后续。”
陈若轩和钮祜禄若轩在到贝勒府之前根本不了解皇宫各项事情。陈若轩是上辈子没有主修历史,顶多知道一些大事情而已,而钮祜禄若轩就对于这种皇宫之事并不了解。
但是这两年在四贝勒府,她的八卦可不是白听的。很多丫鬟太监都是内务府出身,甚至就是宫里出来的。别的消息可能知道不敢说,但皇上对太子的舐犊情深可是巴不得被宣扬到全天下都知道。
他们说太子胤礽十三岁以前,胤礽都是在康熙皇帝的身边度过的,每天都是按部就班地起居、饮食、读书、学习。康熙几乎每天都要关心胤礽的读书学习,教导他功课,听他背诵古文,谈读书心得,临字、作文、写诗。并亲自作胤礽的文化老师,向他传授儒家经典。
这样的程度哪怕是在现代也是很多爸爸做不到,更何况这是古代,最关键的是这对父子不止是单纯的父子,更是君臣。
钮祜禄若轩也说,他的阿玛虽然疼她,但不代表会用这样的亲密对待儿子。虽然阿玛对哥哥弟弟有一颗牵肠挂肚的热心,但面上永远却是一张漠不关心的冷脸。这也是从古至今父子关系的真实写照。
陈若轩也了解过皇上是如何对待皇子们的,可以说康熙皇帝是个好父亲。也许是康熙帝童年的时候顺治帝并没有好好疼爱他,还没做一位父亲的本分就撒手人寰,所以这位补偿性的对自己的孩子们好。但他对孩子的父爱一大半给了太子,剩下的一小半才给了其他的儿子,那,是人都有气性。明明都是儿子,为什么对你好就不能对我好呢?
比起晚清那些皇帝生不出儿子,康熙的儿子可是质量极高,没有一个皇子是差的,能甘心看着老二因为是皇后生的,所以天生就要当他们的主子?尤其是这个主的脾气可不好,可能是很多年以前,这些人还很小的时候,这九子夺嫡的根就被埋下了,
两个人聊完皇帝聊到以后的皇帝爱新觉罗·胤禛。钮祜禄若轩不由得感叹:“四爷最后能当皇帝,应该吃了很多常人看不到的苦吧。”
陈若轩想到了什么道:“他,应该不是当皇帝之前才吃苦,而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忍耐,知道万事靠自己。我怎么感觉,四爷比我更可怜。”
她从前觉得自己可怜,她的父母虽然都在,可都无视她,但自己天生乐观,意识到自己可怜之后给自己加油打气。但想想四爷从小的尴尬处境:对他好的皇额娘不是生他的,还在四爷十岁出头就撒手人寰,生他的德妃额娘有了其它的孩子把他无视的彻彻底底。
这样的落差是很大的,把人从光明丢进黑暗,还不如一开始都不要拥有。如果是陈若轩在四爷那个处境,根本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靠自己爬出这样的落差,突然有点心疼他。
四爷这里也对这事颇为头疼。这么多年来,四爷不管内心是什么想法,表面上都是是“太子党”的一员,是康熙为了给太子日后继位培养的贤王人选。但现在的局势明摆着是太子不行了,那他该如何办?是韬光养晦还是要出击谋求太子之位?
不,不可跳出来去争,现如今太子才刚刚下台,谁最先跳出来恐怕就是谁最先找死。
那日后呢?日后他该如何办?
多年前,四爷得到康熙“喜怒不定”的评语,四爷就着意控制自己的脾气,脑子不断运作,他急需要想好准确的法子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汗阿玛的心意就是一切,如今经历太子结党营私一事,恐怕心痛的就是父慈子不孝,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惦记着他的权利。尤其一个个儿子长大成人,他这个天子渐渐老了,当初护着的孩子成为和他短兵相见的敌人,作为天子却也是人父,内心想必更是不好受吧!
他要做一个乖儿子的模样,在其它兄弟都向上攻的时候,他要做一个乖巧听话但又精明能干的儿子。
陈若轩在可怜的四爷是真的强悍,他可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反而内心扬起一种诡异的对皇位的征服感。这种诡异和今年陈若轩明白康熙四十七年是多事之秋从而升起的看好戏的心情有异曲同工之处。
或者说,四爷并不是想要征服皇位,而是征服皇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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