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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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人一回头,见祈愿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祈愿,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次你不用捂住口鼻了,难道你闻不到吗?”
祈愿与循棠十分默契,进屋之后就开始两人结队,自觉地往房间各个角落观察,没有注意游人。
游人见祈愿一副没有打算回应她的样子,心中无名火升起,大步走过去想将她胸前的东西抢过来看看。
没想到,循棠早将她的动作放在眼里,伸手一点点在她的额头上,看上去像是没使多大力气,游人却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两步才停下来。
“你!你怎么还打人!”
“我打没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你不是很喜欢别人打你吗?”
祈愿第一次看到循棠这样的面情,眼中满是鄙视,双手抱胸,对屋子里面所有东西都极其不满的样子。
“东西又不是你的,你抢什么?不怕飞蛾扑火,身销腐败吗?”
听到这里,祈愿心中一惊。
上次在学校教学楼的天台,附身在婉儿前男友身上的游魂,也是在接触匕首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夏可说过,是匕首将所有对她怀有敌意的东西吸纳进去,那个游魂,就是在两者接触的刹那间被消杀,转化为灵力收藏于匕首之中。
如果游人始终对祈愿有不好的意图,会不会也被匕首视为敌人,在两者接触的瞬间将她消杀殆尽呢?
祈愿默默将上衣掀开,将匕首贴身插在腰间,这样一来,游人再次碰到它的几率也小一些。
“上次我的男朋友说过,让你将镜子撤走,将墙面重新粉刷成浅色调的,你怎么都没有照做呢?”
“不是我不想做啊,是…是…”
游人环视一周,漆黑的墙面,无所不在的镜子,若有似无且找不到来源的臭味,渐渐将她拉入崩溃的深渊。
她不能放弃这间房子,这房子产权证上是她的名字,是她的名字!她熬了这么多年才长大成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什么麒麟玉石、什么佛珠佛像,通通都试验过了,那个人就是恶魔!她找不到方法,她没有办法离开他!
祈愿一副无辜的样子让她感到恶心,明明是她,明明应该是她来承受这一切,她游人变得那么凄惨,她却早早过上舒适、受人宠爱的生活!
“祈愿,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有些事情,不方便让男的听见。”
祈愿还没开口,循棠便一口回绝。
“你喜欢说就说,不喜欢可以不说,距离祈愿要回去上课的时间还剩15分钟了,时间到了我们就走人,管你喜欢不喜欢。”
游人见祈愿点了点头,表示对循棠说的话表示默认,心里一下便弱势下来。
“别!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三人回到客厅坐下,游人看着墙上挂的钟表,紧张兮兮地将这个房子里真正奇怪的地方说了出来。
“我的爸爸…他享受与未成年的女孩一起,我是其中一个…他喜欢的女孩。我很害怕他,每一次我出逃,他都有办法将我找回来,在他面前,我根本没有办法逃出生天。”
“但是,你已经成年了,照理来说……”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有一次我趁他心情好的时候,哄着他给我买了房子,还答应我正式成年以后,就不再和我在一起了。这里就是那个房子,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我才是这所房子的主人。
我是今年2月末过生日的,过了生日,我就是满十八岁的人了。正常来说,我对他已经不会再有吸引力了,他答应过我,新房子装修好、我一个人搬过来这边住,他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一直到房子装修好了,我才明白他都是骗我的。”
游人双手捂脸,低头,声音闷闷地,应该是哭了。祈愿找到纸巾盒,推了过去。
“我不懂装修的东西,是他帮我操办的,这里是我新生活的天地,我应该更上心才对的。
他竟然…他竟然把这里也当作他巢穴的延伸,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痕迹,除了粉色的墙面和家具,其他一切东西都是他捣的鬼。
上次你和男朋友过来也看到了,他连我房子的钥匙都擅自多配了一套,就是为了方便他想来就来,就是把这里也当成他自己的家!
我说我在这里住得不舒服,他就说让我搬回去,我拒绝,他还安慰我,说他会处理房子重新装修的事情,结果一转眼就给我把房子弄成这个样子!
墙面不但刷成黑色,连镜子的数量都翻了倍!他从来都没想过放过我,他就是想整死我!”
“你没有想过举报他吗?相比起他,你待在这个房子里的时间更长,想要装监控视频,将他一切言行记录下来应该不是困难的地方。”
“他手上有我们的视频,从小到大、每一次的…如果我敢把事情说出去,他可以轻轻松松,将我推入深渊,让我永远无法抬头。”
“你不敢离开他,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吗?”
左焕曾经说过,在兼职的地方见过她和一位中年男人亲密地走在一起,那人并不是教授。
她从小被恋童癖性侵,不敢反抗,难道已经从中适应过来,偏爱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在与养父“交往”的同时,也与其他中年男人交往?!
细思极恐,祈愿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还有些别的东西没有说出来吧,除了不正当的性关系以外。”
循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尽管祈愿早已猜到游人被养父性侵,也已经被游人的告白吓得不轻,他这句话,是表示游人还有更多惊人的故事没有说出来吗?
听循棠如此说,游人的脸色越发苍白,祈愿所说的15分钟早已超过,他们肯留下来继续听她说,应该是有救她的心、救她的方法的。
“家里是他的伊甸园,他表面保持与我的养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背地里对年幼的我加以施害。小时候的我没办法承受那么多,他可怜我,便没有将他的欲望全部展示出来。
这里是他的天上人间,借着过来照顾我的借口,他几乎每晚都过来,直到天将近亮了,才再歇息一两个小时,然后回学校工作。
那个红色门的房间,是他新解锁的极乐之地,他说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应该享受更好的东西。我不敢穿吊带或透视的衣服,是因为身上留了痕迹。
今天是他手下的研究生答辩的日子,我想着他应该不会提前回来,才特地请祈愿过来帮我的。
刚开始,他只会在我的房间里强迫我,那些镜子,能提升他的快感。自从那次你们在门厅相遇以后,他说是要帮我重新装修,其实是将他乐园的领域扩大化了,镜子越多,我越痛,他就越兴奋。
单是应付他,我已经是精疲力竭。
每当这时候,房子里滴水的声音、窗子吱呀吱呀被打开的声音、隔壁墙传来有人争吵的声音,这些都像是放在我的耳边循环播放一般,我无论如何用枕头压着耳朵都能听到、无论吃多少安眠药都无法入睡。
祈愿,我真的已经很累了,只要能离开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夏可说过,房子里面的东西都不足挂齿,能够聚集起来并对她产生这样大的影响,是因为她本身心术不正、与养父维持不正当的关系。
游人刚说过,周教授的手里有足以让游人永远抬不起头来的视频和资料,这是她不敢反抗、不敢离开他的原因。
既然她没办法改变游人本身的性格和想法,在借助夏可和循棠的帮助下,还是能帮助她解决掉周教授这种外部的威胁的。
“我需要跟循棠商量一下,循棠,我们到阳台说一下话。”
循棠关上阳台门,望向站在阳台边缘的祈愿。
“愿儿,你不会是打算帮她吧。”
“我们来这里,我本来就是抱着能帮则帮的心态的。循棠,你愿意帮我吗?”
“你知道我只能帮你啊。你应该明白,除了她养父这样外在的因素以外,她自己的问题也很大。
她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想法,一味将责任推卸在别人的身上,即使我们这次帮她了,她也不会对我们有丝毫感谢之情的。”
“我们不需要她感谢,只是看到不对的事情,尽自己的能力帮助解决罢了。”
祈愿没有再说话,循棠看着她的双眼,从中确认了她的想法。
只是,本身即罪大恶极之人,值得被救助吗?
“你先等一等。你看完这个之后,还能这样想吗?”
循棠将手边的纸袋交给祈愿,然后退到阳台另一个角落。
刚才她就想说了,为什么他从下车开始就一直提着这样一个纸袋呢?
纸袋不大,比手掌稍大一些,里面只放了一个信封。
信封上沾了几滴红褐色的液体,痕迹早已干涸,信封微微泛黄,在这样潮湿的天气维持着异样的干爽,仿佛再揉搓一番,信封就会如强弩枯叶,唦唦声中变为一堆碎片。
信封里放着一张小纸,是许多年前流行的信封纸,一男一女的卡通人物站在信纸一角,亲亲。
这是一封小朋友写的信,字体幼稚而飞舞,祈愿注意到落款,最后一丝笑容从唇边消逝。
落款是祈愿。
这是一封以祈愿的名义写的信,言辞中透着浅白,简短,意思却十分清楚——写信的人在以祈愿的名义向院长告白。
“我觉得您是一个十分宽厚仁慈的人。
我喜欢您,并希望您能像我喜欢您一样喜欢我。
您宽大的手掌、强壮的身体,是我每晚睡下之前必想的东西。
这样的话,你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开心吧。
……”
“你是在暗示,这封信是游人写的?”
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能写这样的一封信?
游人的确是老师经常表扬的对象,与同龄人相比,字词的掌握量翻倍不止,被老师们冠为神童。也因为如此,她是同龄人中最先被领养走的。
大家都想要聪明伶俐又可爱的孩子,而游人是他们当中最好的。
就是因为这个,院长后来才会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只在游人变得不说话之后与她有接触,在此之前,从未与她有半点接触和交谈,就是因为这个,她就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
阳台外面,雨下个不停,石泥地板被一遍遍冲刷,还是被新的污垢覆盖在下面。
“不是暗示。
这是按照夏董的意思搜寻出来的,多亏了那天过来这里一趟,多亏了周教授不请自来,多亏了蓝儿把这封信留下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然,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恶毒的人。”
原来是这样。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因为她对院长的笑,不是因为她对院长办公室里布娃娃的贪恋,不是因为她对男老师毫无戒备。
她没有错,只是在当时,她不知道如何从根源解决问题。
“兰儿?她就是当年帮我的人吗?”
“是。愿儿,你还打算帮她吗?”
祈愿将手伸到阳台以外,雨水啪塔啪塔地打在手背上,有一部分四溅开来然后直泻而下,有一部分滴落在手背上,顺着指缝、顺着倾斜的角度一点点往下流落。
每个人都不一样,她已经得到救赎,不该再停留在以前的回忆里。
“心里好像有点不舒服,我们这个不叫帮,”祈愿强制性咧开嘴,“叫做铲除污秽,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
“唉~这次也是一样吗?将他所有能装数据的东西都销毁?”
“不仅如此,我要他身败名裂。
游人说过了,她只是他手里其中一个女孩,不管从哪方面解释,他依旧是表面保持道貌岸然的教授面具、欺骗法定妻子人生、残害养女的童年和身体、与多位女子保持不正当性关系的人渣。
我不是圣母,但是既然我有能力,我就不允许这样的人好活着。”
听到这里,循棠单手轻抚额头,呵呵地笑了出来。
“真不愧是夫人,无论你活多少次,赤子心依旧未变。”
“我哪里有什么赤子之心……这么说,你是答应帮我了?”
“嗯。只是,愿儿,有些人,注定无法被救助。我们这次是帮她解决了外部的问题,她内心的问题需要她自己正视并解决。”
“我们只能做到这里了,其他的问题,需要她自己解决。”
“好吧,接下来就是我的事情了,”循棠看了眼手表,“时间有点晚了,你已经赶不回去了。”
“啊!”
祈愿可是三好学生,从不缺课,从不挂科,怎么会?!
祈愿瞄了眼客厅墙上的挂钟,确认了循棠说的话,一张脸苦巴巴地皱了起来。
“哎呦某人苦瓜脸都出来了,你就在这里吧,空气清新一些,我去跟她说剩下的事情。”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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