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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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舞室内,婉儿和祈愿坐在与门口对角处的角落。
时间已过九点,柳深还没有来,婉儿大大松了一口气。
或许他只是一时恶念,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
走廊尽头处传来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类似于钥匙打在楼梯扶手上的声音,嗙、嗙、嗙、嗙……
没有人会在无人的教学楼制造这样的声音,除非有意者。
他在预示自己的到来,想给婉儿制造累加的恐惧。
祈愿望向婉儿,婉儿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直到那人发来了一条新的短信。
“到屋顶来,我好想你。”
“我们上去吧,把他解决了今晚才好睡觉。”
祈愿先站起身,将婉儿也搀扶起来,她双腿发软,在碰面前已溃不成军。
“我……”
“没事的,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两人走出练舞室,走廊上的电灯都已转为声控模式,为了不制造多余的声音,两人都没有出声,依靠稀薄的月光,在黑暗中前行。
经历过上一次宿舍惊魂和洗手间事件,祈愿对黑暗中的红光多了一点抵抗力,更何况,现在的她,身旁还有一个她喜欢并且想要守护的人。
不可谓无畏,只为心中珍宝,砥砺前行。
现在早已超过平时锁楼的时间,照理来说,见着教学楼里还有亮灯的地方,保安大叔会上来确认情况才对,两人走得稍慢了些,却还是迟迟未能见到大叔的身影。
每一栋教学楼都有顶楼天台,在开校最初几年里是有开放的,近年校方出于安全考虑,封锁了所有天台,只有巡逻的保安和工程人员有钥匙,以备巡查安保和检查设备之用。
楼道里焦味和腥味浓重,两者交织,让人产生一种想吐的冲动。
祈愿大概料到了情况,摸了摸腹部。
顶楼天台的铁门已开,大口大口为楼道传送让人作呕的味道。
婉儿用一张纸巾捂住口鼻,勉强跟着来到顶楼天台。
天台上没有照明灯,月亮早已被乌云遮蔽,两人站在铁门边上,只隐隐约约看得清一个人形靠在对面栏杆上。
体型高大,貌似……穿了厚厚几层衣服。
相比之下,两个女生穿得单薄了许多,婉儿穿了一件稍厚的白色连衣裙,祈愿则是一件宽松的单衣配高腰长裤。
“婉儿,我没想到,我们两人的约会,你还带了朋友过来。”
是柳深的声音。
祈愿几个人与他见面过几次,他是学校里的篮球健将,婉儿曾几次拉着她们过去为他打气,祈愿对男生打篮球毫无兴趣,仅勉强记得住他的模样和声音。
之前中气颇足,阳刚尽显的声线,稍微变了点味道。
扑鼻的焦味和腥味让人口中生津,连连反胃。
“不是约会。”
忍着想吐的冲动,婉儿仅挤出这几个字,祈愿握着她的手,感受得到她手心处渗出的冷汗。
“别跟着他的套路走。”
“啊~原来是祈愿,你们过来一点吧,隔着那么远,我都看不清你们的样子了。没关系,保安大叔不会过来骚扰我们的,我已经和他说好了。”
“有事快说吧。”
双方拉锯着,说话时几乎靠喊,教学楼包括天台也只有七楼,若是平时,这样的声量早已将隔壁栋的保安大叔都吸引过来了。
“既然你们不肯过来,那我便走近一点。我想跟婉儿说几句私底话,你在这里,恐怕不合适。”
“你们两人已经分手了,是你违背在先,不要再说这样让人恶心的话了。”
“哈哈,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挺文静腼腆的女孩子,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这样伤人。”
柳深渐渐走近,以他为源头散发出来的味道更浓,让人几乎窒息。
借着走动的乌云,月亮露了一会儿脸。
他竟然还戴着帽子。
盘踞在月洞床上的东西早已被夏可驱除,婉儿的堂妹和他身上的东西,有可能是月洞床上那东西的分身、也有可能是沾染阴事后体质过虚、招惹到路上其他的东西。
从婉儿提供的聊天记录来看,他身上的烧伤十分严重,不同程度的伤口在几日间未有得到处理,已经开始溃烂发炎,这样的情况下别说走动,就是普通穿衣服的时候触碰到伤口也能让伤者心生给一个痛快的念头。
他走动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如果是因为疼痛,是不是说明他身体里柳深的意识尚存?如果不是,是不是说明柳深的身体已经腐烂严重,无法正常行走,他身体里的东西急需吸取新的能量或更换新的身体?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很后悔,我不知道我自己当时在做什么。
婉儿,你不是说你爸也被那木床给迷惑了吗?我也是,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做什么!”
“这个没有讨论的价值,说重点。”
“嘿嘿,婉儿,你这朋友挺有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难道你害怕我现在的模样吗?”
祈愿攥紧了婉儿开始微颤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不打算说的话……”
“你别老是插嘴!我最讨厌你们女人这幅嘴脸,插嘴,插嘴,插嘴!自以为是!我要的是婉儿,我要与她复合,关你什么事!”
柳深开始发狂,双方相距大概十步的距离,开始逐步拉近,祈愿带着婉儿慢慢往后退,直到铁门边上。
幸好,祈愿刚留了心眼,拿一块砖头抵住门脚,两人在全力奔逃的情况下,还是能从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身边逃脱的。
裤袋里放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祈愿拿起迅速一瞄,带着婉儿往楼梯口方向转去。
不妨,两人被撞了回来。
那里有一堵透明的墙,透过墙可以看到楼道,双手触在墙上却犹如固体。
婉儿慌了神,“愿…愿儿,你带了橘子过来了吗?或者…”
柳深逐步靠近,两人站在楼梯口,瓮中捉鳖。
祈愿没有时间理会婉儿说的话,赶紧拉着她从楼梯口转出,和柳深绕着圈,跑到天台另一角,尽量拉长双方的距离。
“哈…哈…”
不止是柳深,祈愿也张口喘气,看来两人体力都不佳,柳深嘴角微微一弯。
乌云重新蔽月,一阵莫名的大风往两人袭来,婉儿见状,想站前一步为祈愿遮挡,却被祈愿一拽,摔出大风席卷的范围。
祈愿从腰间抽出夏可给的匕首挡在眼前,刀柄上缠绕的细蛇活了过来,将祈愿的拳头缠绕其中,蛇口大张,睁开猩红的双眼。
祈愿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原本以为这匕首只是类似护身符的东西,能保护她在这种怪异的事情中免受伤害。
没想到,这护身符上面的装饰物竟然能动!
“愿儿!”婉儿摔在一角,见状,想撑起身子去救。
大风吹沙走石,将天台上凌乱的碎砖也一并卷起,往祈愿的方向席卷而去。
几条细蛇血口大张,嘶嘶作响,将飓风视如猎物,吞入腹中。
细蛇吞食飓风后体型并没有大涨,映着被乌云遮盖的月光,纯黑色的刀身闪动了一下,仿佛内含一波水,飓风只能将湖水吹起一丝波纹。
大风并未伤祈愿分毫,让三人都大为意外。
柳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微退半步,帽檐下看不清面情如何,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收敛了不少。
“你是谁?”
“是时候了。”
夏可的声音钻入祈愿的耳朵,柔和而轻缓,这样敌意四张的情况在他看来不过不值一提。
道理她都懂,但是对于她这样肢体不灵活的人来说,实际实施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见祈愿将匕首收在身后,柳深喜色又起。
“嘿嘿,只能使用一次的宝贝,对吧?”
平地狂沙骤起,柳深忌惮着默不吭声的祈愿有可能再次使用神奇的灵物,转换了攻击的对象,沙影中有一双手,从柳深的方向往婉儿袭去,攥住婉儿的脖颈往上拎起。
婉儿刚被祈愿推了一把,摔倒在粗糙的地板上,膝上已有擦伤流血,一双无形的手捏住婉儿的喉咙将她整个认悬空拎起,飞沙将其笼罩其中,将挣扎抖动的婉儿的身影掩盖其中。
看到这里,祈愿无法再抑制心中怒火,瞄准柳深所在的地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柳深看着祈愿跑步的动作有点好笑,动作迟缓,在他看来如一帧帧卡带的录像,在他面前以零点几倍速播放。
从祈愿往柳深跑去的直线距离骤起飞沙,将两人间仅十几步的距离拉开,祈愿要在飞沙中挣扎开来已是不易,更不用说抛向他。
想着祈愿不足以威胁到他,柳深转头看向被风沙席卷的婉儿,一部分飞沙聚集在婉儿摔伤的地方上,如水蛭吸血,慢慢涨大。
家具城那边的老家伙,仗着人多气势壮,将他们烧成这幅样子。
哼!没关系,无法从他们着手,从黄婉儿身上着手不就可以了吗!
这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是比他们好上百倍的补药,等他们养好伤,再看那群老家伙要怎么死在他们手里!
正得意间,一道银光闪过眼前,柳深心中惊惧,躲闪不及,渔夫帽被掀起,脸上本就刺痛瘙痒的伤口火辣辣地,接受到血的滋养,暂时结痂的地方又撕裂开来,产生十倍以上的痛感。
祈愿连正统的护身术训练都没有接受过,更别提挥刀赴敌的战斗方法。
在匕首的护佑下,飞沙于她仅起碍眼作用,眼看着婉儿的身影在飞沙中渐渐模糊,祈愿睁眼欲裂,在两人距离接近两步以内的时候将匕首往右上挥去,刀身很轻,她能清晰感受到刀刃触碰到物体,心中大喜,反手再往左上方向一挥。
“啊啊啊啊啊!”
柳深喊痛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泼热血洒向祈愿,被透明的什么东西遮挡下来,少部分热血洒在祈愿握匕首的右手上,被上面覆盖缠绕的细蛇舔舐殆尽。
风沙已止,乌云已过。
祈愿眼前的视线清晰起来,柳深躺在地上抽搐,他的帽子早已被掀翻,露出被大火烧得仅存斑块状的焦发,他的双手仍覆盖在脖颈上,试图用他法让伤口迅速愈合。
如果她早点有这样的能力,阿姨就不会离开了。
事情已过去十年,那些人仍不知收敛,张牙舞爪,害阿姨名声尽毁。
如果她有这样的能力,她就能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了。
夏可和循棠早早在天台机房上观战,在两人看来,匕首的作用仅为辅助,祈愿的表现大大超出他们所料。
明月重照大地,将祈愿的影子投影在柳深身上,那身影如同魔咒,将两人的恐怖回忆唤起。
脸上和颈上的伤口仅靠剩余的灵力无法愈合,从黄婉儿那里吸取过来的能量被斩断,除了像寻常人一样按压着飙血的伤口,柳深再无他法。
背上的伤口在磨蹭中撕裂,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痛觉超过负荷,整个人微颤乃至抽搐,无法抑制。
那么好的机会,他等了那么久才等到的机会,他和他是这样契合,就算无法迅速摆脱他,两人合手,加以时日,他还能通过这副强壮的肉体找到更好的血肉!
所有的希望,难道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孩摧毁了?!
柳深望向祈愿的脸,被她的目光所摄。
她不是普通人,她不可能只是一般的修炼人。
脑中来不及转到下一个想法,那张被杀意蒙蔽的圆脸迅速靠近。
祈愿眼中的杀意刺痛了夏可的心,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默念。
停。
祈愿手中的匕首牵扯着她的手,硬生生将她的动作拉停了下来,不到半秒的时间,眼中怒火中烧,匕首失去了牵制的力气,听从了祈愿的安排,往柳深的左胸插去。
循棠大惊。
夫人这是冲破了大人的咒令,让匕首听从自己的命令刺下去的?!
祈愿还想将匕首抽离再刺,右手已从匕首的细蛇缠绕中剥离,被夏可握在手中。
见是夏可,祈愿压着胸中的起伏,再往身下的柳深身上扫视一眼。
“不要了,循棠已经处理了所有的文件,他这幅身子,即使还能活下去,也无法对婉儿产生任何威胁了。”
见祈愿仍不肯死心,夏可一个揽抱将仍跪压在柳深身上的祈愿抱起。
“我们不需要为了这样的人弄脏我们的手。”
“那个东西,现在还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了,那把匕首能够吸食一切与主人为敌的东西,那个游魂,早已失去意识,被转化为灵力吸入匕首当中了。”
“可是我不能…不能放过他,还是有可能的,只要他心存歹念,他还是有可能伤害到婉儿的。”
眼看着祈愿眼中的清明慢慢恢复过来,循棠大大松了一口气。
从夫人的面情来看,她也许还想给他补上一刀。那柳深现在就剩最后一口气了,放着不管,也过不了明天。
别管了,他还是先将无关人等收拾离场吧。
循棠闪身到早已昏迷倒地的婉儿身旁,她膝上擦伤的地方仍有轻微渗血,循棠将身上长袍脱下覆盖于她,将她抱起后往另一个无人的方向飞去。
那边,夏可将祈愿紧紧抱在怀中,祈愿死死地盯着柳深,直到他无声地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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