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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推断


“苏某听说安姑娘会验尸,不知是何人教授的手法?”

        闻言,安南笑着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闫暮安。

        看来还是对她有所怀疑呀,开始让别人旁敲侧击的询问了。

        若是苏墨知晓安南心中在想什么,肯定会问的更多更详细,毕竟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这么不动声色的坑好友一把的。

        安南假装惊讶的看了看闫暮安,又看向苏墨,说:“闫大人没告诉你吗?我是个杀猪的呀!”

        “杀猪的?!”

        “对呀,杀猪的。可能是我从小就接触这些的原因,所以对于猪的内部结构了如指掌,猪和人的构成都差不多,所以我斗胆一试。”

        苏墨惊的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作为大宋第一传奇女将军北宫泠鸢的女儿竟然沦落成了一个杀猪匠。

        突然觉得心里微微泛酸,同样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他和闫暮安前呼后拥,物质方面从来不缺,可安南却要为了讨生活,沦为屠妇……

        她本可以穿金戴银,衣食无忧的!

        看着发神的苏墨,安南有些不解。这货刚刚还猴精猴精的,怎么这会儿焉儿了?

        “喂——你怎么了?”安南拍了拍苏墨肩膀,轻声问道。

        这一幕被站在旁边的闫暮安尽收眼底,刚才一直被两人忽略,他脸黑的都快要成墨汁儿了。这会儿又看到安南一脸温柔的“抚摸”苏墨的肩膀,他更加认定安南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屑的的转过头,耳朵却一直在听着那边的动静,都没注意到自家侍卫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啊……没什么。就是挺好奇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干这一行。”苏墨回神,怜惜的看着安南。

        “因为我爹就是杀猪的呀,女承父业不好吗?”

        本想答一句‘不好’,可看着安南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他突然觉得喉咙发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强忍着酸涩答了句:“挺好,挺好。女子未必就一定要相夫教子,这样也挺好的。”

        一个满眼涩然,一个温声细语,这在闫暮安看来两人的气氛格外和谐融洽,他觉得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她虽是将军之女,可自小乡野长大,着实不懂礼数,怎么能对男子动手动脚!

        他冷着脸上前,打断两人谈话。

        “既然安姑娘这么闲,那不妨把今天你的发现说给本大人听听,也好让本大人知道你是真的在查案还是在拖延时间。”

        “你……!”安南气的腮帮鼓起,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给那好看的脸来上一下,这么英俊的脸可惜长了张嘴,莫非是投胎的时候孟婆汤里放砒霜了?

        看着安南气鼓鼓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可爱。

        压下上扬的嘴角,他一手握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一下,对着两人说道:“行了别站着了,坐下说。”

        逐日察觉气氛不对,有眼力见的上前给三人添了热茶,替自家主子分离安南的注意力。

        苏墨格外殷勤的邀安南入座,丝毫没发觉旁边某人幽幽的斜睨了他一眼。

        “安姑娘因何排除了王张氏母女与孙二狗杀人的嫌疑?”

        在那会儿苏墨与安南说话的间隙,偃月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大概的与他说了,说这验尸手法,果真老道的很,一点都不像杀猪匠。她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安南默然,不动声色的看了偃月一眼。这个面瘫果然是派来监视自己的,打报告真快。

        没再嬉皮笑脸,安南迅速恢复工作状态,把今天的收获缓缓道来。

        “死者躺在自家果林中,颈部一刀割喉,右臂缺失。我检查了死者的体表,没有抵抗伤,指甲苍白,没有中毒痕迹。指甲缝里有些泥垢,没有从中发现衣服线条,皮屑之类的。”

        “仅有背部及双脚鞋后跟部有擦伤以及摩擦痕迹,后背为生前伤。死者面容过于平静,所以我怀疑他死之前先是被人在酒里下了蒙汗药,之后被拖到果林中杀害,虽然是在室外且通风时间比较长了,但靠近死者还是能闻到淡淡的酒味儿。且按照刀口的走向及周围喷溅血的痕迹判断,凶手擅使左手,与李招娣系同一人所杀。”

        “我询问了死者的夫人,死者这十几年来并没有什么仇家,除了赌钱欠了赌坊大笔银子之外,还在外养了个女人,但具体是谁她并不知晓。”

        “之所以排除王张氏母女二人是因为我仔细观察过二人的手,她们二人右手上有厚厚的茧。”

        她刚踏进王家厅堂的时候王张氏向她下跪,她去扶人的时候摸到了王张氏的手,右手的茧比左手多且厚,以拇指、食指、中指居多,这很符合她后面提到的与女儿绣帕子为生。

        而且二人在她问话的整个时间段内用右手居多,人的习惯和下意识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孙二狗胆小怕事,爱占小便宜,与王东来臭味相同,二人经常流连红楼赌坊,并未有何过节,王东来死亡当天他人一整天都在城东头的聚贤赌坊,第二日才回家。之后去王东来家找人发现人已经死了。”

        闫苏二人听着安南讲述,不时眼神交流,偶尔点头对安南的推断表示赞同。

        “第一名死者与第二名死者死亡时间仅相差几个时辰,而且一个没了左臂,一个没了右臂。抛去别的不说,他们二人一个是如意阁的前管事,一个拥有如意阁的物件,他们的死多少是有点联系的。”

        当时在查看完李招娣的死亡现场之后,她就吩咐偃月去如意阁查看售出册子,若是正当渠道购买的物件,肯定会有记录;若不是正当渠道,物件丢失或是私自被盗,那也肯定有人记得。

        安南看向偃月,问道:“我让你派人去查如意阁的记录,查到什么了没有?”

        偃月瘫着脸,闷声答道:“派去的人查了售出记录,并未查到什么。但有一个如意阁的老伙计认出了姑娘画的那张图上的镯子,据说正是王东来管事期间私自拿走的。”

        得了这么个答案都在众人的预料之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王东来送镯子给李招娣,无非就是有奸情或者被李招娣抓住了什么把柄。

        现下这两人相继死于非命,大概率是被发现了奸情,是为报复性杀人。

        看来这王张氏口中丈夫养在外面的女人应该就是李招娣了。

        可要是报复性杀人的话,那嫌疑就锁定在死者李招娣的丈夫身上,但他当时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且从李招娣的死亡现场来看,凶手应该是个擅使左手的女人才对。

        安南双手抱胸,陷入沉思。

        “嗤~~”旁边传来细微笑声,把安南从思考中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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