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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128章写得相思几许


郑多宝小心觎着他并好的脸色,迟疑了下,还是未敢替薛恕说两句好话,轻轻叹了口气,躬身退出去让人去传薛恕来。

        薛恕自司礼监匆匆赶来。

        自隆丰帝驾崩后,压在薛恕身上的事也少。龚鸿飞谋反,高贤身死,如今锦衣卫、司礼监、东厂、西厂都暂时他代掌,宫中禁军需要重新整顿操练,巡防亦要重新安排。更还有东西二厂的势需要重新整合,提拔可靠人手的接替。

        虽比上殷承玉日理万机,却也在算清闲。

        听说殿下传召,他便立即放下手里的事务赶了来,就见侯在外间的郑多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还是将他拉到一边,低声提点:“你也跟了殿下那么多时日了,知殿下虽然向来宽和,但却是那偏宠无度之人,切可恃宠而骄。今日之事虽惹了殿下快,但你好好认错,日后注意些寸,便是殿下登极之后,亦会亏待于你。”

        他作为旁观者,也算看得出几端倪——殿下待薛恕是一样的。

        殿下素来洁身自好,并重欲,但薛恕却是例外。

        殿下刚长成那会儿,也是没人打过爬.床的主意,甚至还有那等心思纯的,故意安排了人妄图引未经人事的子入歧途。但凡是了该有心思的,都被殿下发落了。那时候殿下年岁差多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房中都已有了数侍妾,尤是三皇子那般风流放荡,仅是侍妾,娈童也是没养过。

        唯有他们子,就连皇后安排的人也曾收,一心扑在朝政上。

        这么些年来,也就一薛恕而已。

        郑多宝被虞皇后派来伺候子,可谓是亲眼瞧着子长成,如今瞧着薛恕是又欣喜又担忧,也知如今局面是好是坏,心情复杂的很。首发网址m.luoqiuww.cc

        好在薛恕是知恩图报的,满心满眼都是殿下。

        郑多宝心情复杂地拍了拍薛恕的手臂,见他沉默语,便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将门扉推开,:“去吧。”

        薛恕拧眉瞧他,没明白他为何忽然拉着自己说这么一番话,却捕捉到了一条重要信息——殿下还在气。

        他回想起昨日的事,抿起了唇。迈步踏入内殿。

        门扉开合发出轻微动静,殷承玉循声抬眸,瞧见他的身影,眼眸便眯了眯,从鼻腔中发出嗤声。

        昨日的事他本是有些快,但方才细细想来,又觉得最近这些时日薛恕情绪十对劲,那点怒意也就散了,眼下更多的是疑惑。

        他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人,手指在扶手上轻叩。

        “孤后颈上的牙印可是你故意留下的?”

        他本以为薛恕会寻上一堆理来证明自己的行为合理无错,却料薛恕闻言竟直接认了错:“昨日过……”他顿了下才说完:“没能控制住。”

        这理倒是合情合理,但殷承玉断打量着他,却缓缓皱起了眉。

        正如薛恕了解他一般,他亦了解对方,总觉得缘止如此。

        但薛恕这人偶尔就像锯嘴葫芦,你若强硬去撬是撬开的,得别的法子叫他自愿开口才成。

        殷承玉思索片刻,便暂时揭过了此事,只:“罢了,也没被人瞧见。孤这几日疲乏难眠,你今夜留下,替孤按按头。”

        薛恕抬眸看他,似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即应了下来。

        到了晚间,薛恕在司礼监处理完事务,便回了慈庆宫寝殿。

        郑多宝瞧见他进了寝殿,面上就露出笑容来,体贴地屏退了余人,带上了门。

        寝殿内间,殷承玉姿态慵懒地斜倚在罗汉床上,手中正拿着本书在看。瞧他进来便放下手中的书,:“浴房还有热水。”

        薛恕应了声,自去沐浴之后,换了身轻便柔软的中衣出来。

        殷承玉已经收了书上榻,见他出来便拍了拍身侧空出来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薛恕上了榻,殷承玉的身体便自然而然地靠过来,枕着他的腿阖上了眼。

        柔软顺滑的长发铺散在腿上,薛恕手指在发间穿梭,指腹控制着按在两侧阳穴。

        轻重的按揉之下,殷承玉的身体很快放松下来,薄薄的眼皮之下眼珠规律地转动,已然沉沉睡了过去。

        薛恕目光贪婪地刻画这张精致的面孔,发觉他眼下已有淡淡青色。

        这些日子各种各样的事情全部堆在一处,他十繁忙,后半夜才歇息是常事,却从未喊过一声累。

        指尖轻触眼下淡淡阴影,薛恕又继续按了一会儿,才将轻手轻脚地将睡熟的人移到了枕上,又下榻去灭了灯。

        屋中没有留烛火,薛恕抹黑上了榻,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之后,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人拥在怀中。

        熟睡的人大约是觉得舒服,转了身背对着他。

        薛恕顺势将脸埋在他的后颈窝,先是鼻梁拱动,之后又控制住地将宽松的衣领往下扯,干燥的唇贴上去,吮出一鲜红的印记。

        白日里郑多宝被后颈的牙印惊到,根本没敢细看。若是他再往下看,会发现那牙印往下,还有一叠一的红色印记。

        如今旧印之下又叠新印,瓷白肌肤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但薛恕却是满足地瞧着自己的“作品”,手脚化作枷锁将人禁锢在怀里,有些病态地将唇贴上去,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眼底满是贪色,如永知饱足的饕餮。

        他的眸色深且沉,眼底藏着的深渊在无人瞧见时才释放出来,卷着汹涌狂潮,似下一瞬就会将自己以及怀中人淹没。

        但他的呼吸和动作却又极轻,唯恐惊扰了熟睡的人。

        连横在腰间的手臂都十克制,始终保持着一种会让对方想要逃离的度。

        他贪恋地轻蹭着,以唇描摹,额紧贴,贪恋地汲取对方的气息,只有无限地贴近,才能短暂地安抚他心里焦躁安的兽。

        然而脑海中却又受控制地回忆起应红雪对他所说的话。

        就在前些日子,贺山在京中置办了宅邸,应红雪的酒楼也正式开业。两人都是无父无母之人,亦在乎世俗规矩,所以只请了薛恕去做见证人,定下了婚期。

        那晚三人都十开怀,喝了少酒。

        贺山喝得最多,早就醉得趴在一边省人事。

        应红雪应大约也有些醉了,所以借着酒意他说了从前未曾说过的话。

        她早猜到他与殿下的关系,却未曾多加置喙,只他可有想过将来如何打算。

        薛恕被她住。

        他细细想来,才惊觉他与殷承玉两世纠缠,却似乎从未想过未来。

        第一世殷承玉早逝,他们没有未来。

        这一世瞧着一切圆满,他却知未来会向何处。

        两世为人,他尽心机手段够到了天上月,小心翼翼试图占为己有,却始终恐惧着这一切终是镜花水月。

        帝王这身份,代表着尊贵权势,也代表着身己。

        身为一国君主,立后纳妃繁衍子嗣,是稳定前朝的手段,也是可推卸的责任。

        上一世虞家覆灭虞皇后早亡,殷承玉又耗空了底子身体一直好,便是有朝臣上奏请求广开后宫,他也能名正言顺地挡回去。

        可如今却。

        虞家安好,虞皇后平平安安,已经是大燕最尊贵的女人。

        就在前几日虞后还召了命妇进宫,据说是为了相看各家适龄的女儿。

        殷承玉年已十九,眼看着就要及冠,登基之后,也该立后了。

        而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立场阻止。

        若是旁人,或许他还能些手段阻挠或者干脆杀了以绝后患,可经历过上一世,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殷承玉对于亲人的看重。

        他知若是自己与虞皇后放在一杆秤的两端时,殷承玉会如何抉择。

        这种确定性让他安,敢想更敢去赌,只能自欺欺人地逃避。

        若真有那一日……或许他会比上一世更加疯狂。

        薛恕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竭压下心底涌出的疯狂念头。

        摸索着握住殷承玉的手,牙齿叼着他脆弱的后颈肉轻磨,在黑暗的掩饰下,肆无忌惮地宣泄胸中断膨胀的恶念。

        “半夜里睡觉,咬孤做什么?”

        黑暗中冷防响起一困倦的声音,殷承玉反应极快地抓住了受惊之下想要抽离的手。他紧紧抓住那只手,转过身去,手肘半撑起身体看向薛恕。

        薛恕下意识别开视线,片刻后又移回来,与他对视。

        两人都未曾言语,黑暗中殷承玉的眼眸很亮,似在等着他回答。

        薛恕嘴唇微动,却知要如何开口。

        他长久的凝视着殷承玉,最后泄愤一般压着他的后颈,气势汹汹地去亲他,仿佛想要借着这般极致的亲密去宣泄难以宣之于口的安和失控。

        被撕咬的双唇感到了疼痛,殷承玉皱眉轻撕了声,却没有出言叱责。

        他察觉了薛恕的安。

        一手插.入对方发间,顺着后颈弧度下滑至后背安抚,一手轻触他的眉骨,殷承玉哑声:“告诉孤,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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