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沙漠

许第二天起的很早，或许是昨晚对内心的谴责，或许是休息够了，她起来时，圣都还没有生起太阳，街上也没有行人，但许很喜欢这个时间。

        言寻起的就很晚了，她这几个月的确是没有休息好过，许也不去叫她。

        等言寻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外面飘起了小雪，许记忆中的圣都，就是这么美。

        “唔，老许，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下雪了，看看。”

        圣都又开始了繁忙，人语欢笑。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

        “天还没亮。”

        “起这么早干什么？”言寻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事吗？”

        “嗯，我要去摆摊了，你随便逛逛。”

        许开始摆摊，是算命的，言寻觉得无趣，开始乱逛，什么丝绸店，什么饰品店，什么家具店，都逛了一遍，最后，言寻停在一家书店前等着，外面摆着一些书，言寻随便翻看了几本。

        没什么好看的，言寻拿起一本书，《神的简介》，作者，嵐。大约是介绍神那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事，言寻看了几个，发现能跟许说的对上，就买下来了。

        “你看什么呢？”

        言寻一回头，许正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言寻。许只是在用平淡的眼光看着言寻，但言寻就不一样了。

        言寻不自觉的紧张，“没什么啊，就，买了一本书。”

        “书什么书”

        “《神的简介》。”

        “……先上来吧。”

        可能是言寻的错觉，她感觉许今天的马骑的很快。

        “老许……”

        “怎么了”许停下马。

        “我想去沙漠看看去采药草。”

        “知道了。”

        沙漠边上有个村，那里没几个人，都是来探险的人住。

        村子里有个青年，他从小就生活在这，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也没人去想为什么青年会生活在这个村子里。

        “我可以为两位姑娘带路，不用多少钱的。”

        “老许，这就不……”

        ”好，多少钱。”

        言寻有点惊奇，一向节俭的许怎么突然间要给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付钱。

        ”好勒，对谢姑娘。我又有钱买吃的了。”

        “多买些。”

        言寻有点明白了，换一种方式救别人。

        “姑娘们从哪里来看着并不像喜欢来这的人。”

        “哦，她是个大夫。”许指了指言寻，”我嘛，我是她姐姐。”

        “哦姑娘为什么喜欢带面具”

        “这个嘛，不必多问，这不是你该问的。”

        “啊那抱歉了，冒犯到了。”

        “无事。”

        “不知，可否问两位姑娘的名字”

        “抱歉了，不能。”

        “好吧。”

        茫茫沙漠，少年竟然顺利找到言寻想要的药草。

        “我在这个沙漠生活了十几年了，很多东西都熟悉的很。”

        “那还劳烦你带我们回去。”

        “好的。”

        少年刚说完，地面开始剧烈晃动，地面钻出一条巨蟒，言寻立马收好药草，少年和许到是不怎么惊奇。

        ”姑娘可要保护好自己的马车啊。”

        “多谢关照。”

        许手里出现一把锏，“你们退后。”

        少年明显很惊奇，锏一般都比较重，但许却挥动的行云流水。

        “你姐姐怎么这么厉害”

        “哈哈。”言寻干笑两声，许可是个神啊，她再怎么弱起码也是个神。

        少年正看着，头上的羽毛却飘走了，少年立马去捡，捡起来时，还松了一口气。

        “诶，小心！”

        巨蟒一口吞掉少年，言寻又看向许，许也在这一刻击中巨蟒的要害，巨蟒“轰”的一声倒下，激起沙浪，言寻护住脸，但还是晚了一步，言寻痛苦的眨眨眼睛，一颗泪珠掉下，落到沙漠中，化成钻石。

        “咳咳咳，言寻你没事吧”许挥挥手，想弄散一小片的沙尘。

        “我没事。”言寻安静了片刻，“许。”

        许一听言寻这么正经的喊自己，有点懵。

        “你刚才，能救下那个少年，对吧”

        “我……不能。”

        “怎么不能”言寻上前一步，“你明明就有能力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能救下那个少年，有这个能力，对吧。”

        “嗯……”

        “那你为什么不就”言寻看许不说话，“你回答我啊！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我，不能救。”

        “呵，有什么不能救你作为一个神，连一个少年都救不了吗？”

        “那个少年的死期早以规定好了，我不能救他，是因为他本来就要今天死，我不能随意改动。”

        “所以，你就靠着，‘神的规章’来为你的无能作推脱，是吗？”

        “这本就是，任何一个神都会这样做，又并非我一人。”

        “甘愿同流合污，不愿救一人？哈，你们神还真是奇怪，嘴上说着‘为苍生着想’，实际上连一个人都救不了，你们神，到底有什么用！”

        言寻用力扯开许的面具，“你们神爱戴面具是应为心虚吗？这又有什么用内心还不是一样。”

        言寻扔了面具，转身就走。许准备解释一下。

        “言寻……”

        言寻暴怒这下转身用力甩了许一巴掌。许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一个巴掌印。言寻一顿，她知道自己动手太重了。

        “言寻，对不起。”反而是许先开口了，“我知道，我这个神做的不称职，只会呆板的听神界的规章，我，的确可以救下他，我因为我的呆板，没有救下他，这的确是我的错。但是不是所有神都这样，我不能代表整个神界，所以请你，别说其他的神，就说我就可以了，行吗？”

        “……嗯……许，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真的对不起。”

        “谢谢你。”

        言寻忍不住一笑，“谢我什么”

        “谢谢你能理解我，我当神的时间不久，很多事情都不会做，会有很多问题，还是很感谢你能让我清醒清醒，明白神的原则。”

        “嗯……那个，你脸吗事吧”

        许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但她还是微笑着说：“我没事，言寻谢谢你。”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许，你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神，受人爱戴的神。”

        “希望那一天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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