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就杀了他们吧

死亡，好像是一件遥远又邻近的事。

        至少，在作为神明之时，荣对死亡是没有半分感觉的。

        荣的忍绪不禁又飘远了一点。

        “枯”和“荣”互为半身，作为强大的毁灭的力量，枯总是会不小心杀死“荣”，在五十八个姐妹中，荣与枯相伴的时间是最长的。枯无法被母神杀死——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母神执掌了生机的权柄却没有死亡的权柄，荣从来不问枯，她五十七个姐姐是如何被母神处决的，荣也从来不明白当其他的兄弟姐妹提起那五十七个姐姐的时候枯是怎样一副暴躁的模样的。

        为什么呢？

        荣问自己。

        就像此时此刻，那个叫猿飞日斩的孩子、扉间的弟子、下一个火影继承者满脸歉疚地看着她，轻飘飘的话萦绕在她耳边：“对不起，师母，我们被云隐村那帮人偷袭，老师为了救我们，牺牲了。”

        啊，牺牲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吧！毕章是在战场上。

        可是、可是……为什么呢？心中的怒火迟迟得不到平息。

        「真是不错的杀意啊，姐姐。」

        杀意？原来自己也会有杀意吗？连枯都被惊动了。

        「没错，就是这样！我最爱的姐姐，尽情发挥我的力量，毁灭他们，燃尽他们所有的希望，然后再生吞活剥，啖肉食血，这才是……衰败的真谛啊！」

        枯兴奋又扭西的话语传进荣的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似平常，在衰败的权柄与死亡的打击中，荣的性格，就像镜子的两面，真实与虚假，被彻底反转。

        日斩忐忑地偷看着荣的表情，但是荣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有那温柔的气质慢慢沉淀，然后一丝一丝地，变得尖锐而充满压迫感。

        那是强大的忍者才会有的——杀气。

        虽然知道老师死后师母或许会变得不一样，毕竟那晚惊鸿一瞥的战斗令日斩明白，荣绝对不是宇智波家搜寻来的废物美人，一个联姻的工具，但他没想到，老师的死亡竟然给师母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

        让一个温柔似水、大和抚子式（大雾）的女人变得这么，呃，杀气四溢。

        爱情真是可怕，还好琵琶湖不这样，虽然古板了一点，不过还是很可爱啊，特别是红脸的时候。

        要是扉间老师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很开心很幸福的。

        日斩一时间脑子里转过了诸多的杂念，不由得愣神了一会儿。

        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满是悲伤。

        “日斩对吗？”荣闭了闭眼睛，收敛了自己一身的杀气，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是一副温柔的样子了，听到荣的话，日斩点点头，复而想起荣看不见，他又出声道：“对。”

        只是荣却好似能听见他心中所想似的，紧接着他的话就说：“我要去战场上。”

        是“要”而不是“想”。

        日斩听懂了荣的强硬，只是他犹豫了，虽然师母是一个很好的战力，但老师他……一定不想自己的妻子去战场上吧，虽然荣和扉间只是订婚，但象征着宇智波与木叶的友谊，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荣是扉间的附庸，是无法脱离扉间而独立存活的，毕竟她如此地美丽且柔弱。

        好像天生美丽的事物就注定会衰败一般，荣也会因为扉间的死而奄奄一息吧。

        在没有见识到荣强大的战斗力的时候，日斩也是这样理所当然地想到，当然，青年是一个正直的人，自然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愧疚，这种愧疚更是加重了日斩对荣的好奇心，也有了月夜下相见的那一幕。

        “日斩，在杀光了敌人之后，我就回来，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

        彼时，答应了荣的日斩，还不明白荣说的这句话有怎样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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