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吃肉肉

斑带回来一个橙红色有着九条尾巴像狐狸的生物，荣只能“看”到这个生物是一团巨大的能量。

        荣醒来的时候，斑正在十尾座下沉思，听到动静，斑很快就走来。

        “荣，你醒了？”

        “是的，斑君，很抱歉，我的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荣……你……”

        “怎么了？”

        有那么一刻，斑只想吐露出心中隐藏着的一切，询问她的秘密，他们的关系，但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特别是面对亲人和爱人时，他是不习惯吐露自己的心声的，于是这样一个念头也就化作灰烬吞咽进未完的话语中了。

        “荣，你想回木叶吗？”斑问。

        荣既没有点头又没有摇头，“斑君，你的生日快要到了，要一起庆祝吗？”

        生日这回事说起来好像年年都有在过，但是感觉起来又觉得遥远，自从泉奈走后，斑就没再正正经经过过一次生日了。

        想必荣也很想出去吧。

        斑想到了宇智波里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她们大多是闲不住的，刚搬到村子里就成群结队地在村子里到处逛，即使这个村子还百废待兴，荒芜得很。

        “那便出去吧。”

        荣想起了泉奈，泉奈怕她无聊总是会来给她念小说，这个时候的书没什么好看的，大多是一些历史，也就那些名人的风流艳事看起来要稍微有趣一点。

        少年看着那些自己托人买的书后悔极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硬着头皮读了下去，读到一些暧昧的地方少年急得面红耳赤。

        荣感受到少年高涨地心理活动不知缘由，只知道少年读个书都断断续续的，后来她还将此事当成一个玩笑告诉给灵听，那时的灵还没有后来的那么复杂，听到这件事，她笑道：“没想到泉奈大人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这正好被来的斑听到，斑反驳：“泉奈很好。”

        灵只是呵呵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现在想来，一切都变了。

        大家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荣心里有些难过，却更明白世界总是这样，只顾着变化，不管其它。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一点在泉奈的书里，那些人类的女性往往会在男子的诞辰献上一件宝物。

        人类把它看得极为重要，虽然荣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不过人类总归最懂人类了，学着他们做事总没错。

        夜晚，月儿玩弄着清辉，荣穿上一身斑送给他的华丽的和服跪坐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的床上。

        斑蒙着眼走过来，因为身体素质极佳，所以不需要视力他也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好。

        蒙上眼睛后其他的感官反而更加敏锐。

        细微的风在他走路时被带动，衣服摩擦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斑听到荣起身的声音，他心里渐渐有了一种猜测，只是碍于种种因素而不敢确定。

        抹了口脂的红唇勾起，模模糊糊的视野中央，一位高大的男子站立，他穿着宽松的藏青色浴衣，头发披散炸起，像他的人一样桀骜不驯，荣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厚重的衣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拉了一把斑粗糙的手掌。

        温热的手掌没怎么反抗就被她拉过来，荣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或许是她被创造出来时创造者就在她的灵魂里添加了一味讨好，她不拒绝任何人，所有认得她的神明或者人类都在感慨她的仁慈。

        她真的是那么仁慈的人吗？

        荣心里泛起了疑问。

        但此时不是深想的时候。

        有一件事更加重要。

        高大的青年被荣用力一拉就躺在了床上，他像是尸体一般的安静。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荣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那是泉奈念书跳过的部分，是一个她未曾涉足的神秘领域。

        是一个神明不必去倾听的污秽的事情。

        青年很安静，任由荣跨坐在他身上，坚实的肌肉像一面烙红的的铜墙，他缓慢地，像是对抗莫大的痛苦一般，翻身把荣按在了床上，樱发在床上散落了一地，月光爬过窗台从那个高高的、小小的窗户跑进来照亮了这个黑暗的房间。

        斑没有扯去眼上的黑色的绸缎，他在逃避着什么。

        他用自己的手掌抚摸着荣微凉的肌肤，感受着上面细小的绒毛，然后再把手垫在荣的头下面。

        荣的头是那么的小，斑把他的身体微微扶起，一手撑在床铺上。

        淡色的嘴唇与口脂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两人的呼吸交缠，淡淡的木香飘进了斑的鼻子里。

        斑只觉得飘飘然，好像踏进了云端，在云间高歌一般，嘴上的触感是如此的柔软，好温暖……连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变得完整起来。

        黑暗的房间中，华贵的和服上绣着的花被拨动着，一朵娇羞的花生长在潮湿的河边，突然，一股洪流冲散了它，它摇摇欲坠地挂在枝头，大风呼呼刮过，白色的浪花伴随着水声被狠狠拍在岸边。

        月光害羞地躲进了云里，于是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看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荣睡在了这里，她的身体很弱，经过这样一遭，起码得休息个两三天，斑告诉她让她好好休息，也没让她回那个潮湿的山洞。

        直到第三天，扉间闯进了这件房间，惊醒了正在床上睡觉的荣。

        “荣你没事吧？？！”扉间没了一如既往的冷静，他眉头紧蹙，板着脸喊道。

        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扉间礼貌地把房间门掩上，“斑君？”

        扉间：……

        他试图冷静。

        冷静失败。

        “荣……斑……他已经死了。”

        荣这下才真正清醒过来，“斑君死了？”

        就像泉奈那样渐渐冰冷了？

        扉间很冷酷地回答道：“是的，斑已经死了，被我大哥杀死的。昨天斑带着九尾来木叶找大哥约战，他们在终结谷大战了一场，最终大哥赢了，而斑死了。”

        扉间的语气很复杂，他并不知道荣会怎么想，他并不想荣伤心，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荣早晚都要知道。

        门的背后，扉间没有看到的是，荣的脸色依旧很温和，像是这件事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波动。

        生死是神明见惯了的事，荣……是一位神明。

        她只是有一点遗憾而已。

        只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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