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后续

“……”

        荣无声的注视着扉间，扉间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态。

        他连忙咳了一声，“我是说荣你嫁给谁了？”

        荣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扉间大人，我并未婚嫁，倒是扉间大人可有妻子？”

        扉间愣了一下，道：“没有……与其耽误一位女子，我更乐意独身一人。”

        “原来如此，不愧是扉间大人啊。”

        扉间坐在荣的身边，他偏过头看荣，荣的眼睛直视前方，空洞虚无。

        扉间有一段时间都在研究眼睛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宇智波，他还有一个想法。

        荣的眼睛很漂亮，只是常年都是空泛的，这样的眼睛如果看不见的话太可惜了。扉间想，至少应该让荣能够感受这个世界的色彩。

        像这样翘班出来的时间是不多的，在千手时，虽然说大事上柱间毫不马虎，但柱间总是把各种杂务推给他然后自己出去赌博，最后被他和水户抓回来教训一顿，下一次又不长记性又出门，又被抓住，就这么循环下去。

        “荣在宇智波过得还好吗？”

        “很不错的，扉间大人。斑君和泉奈都很照顾我。”

        扉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和泉奈……关系很好吗？”

        荣偏头，眼神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他，清澈的瞳底甚至可以看见他的身影，看到他……屏住了呼吸。

        扉间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放在以前，他一定不相信自己会为了一个人而牵肠挂肚，放在以前，他也肯定不会相信大哥口中的“虚假的和平”，但是他在柱间提出议和的时候沉默了，他没有反驳，因为柱间是如此的坚定，因为他的内心，竟有些许的动摇。

        即使宇智波不杀荣，他也很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荣。

        这是一个只想让人藏起来自己欣赏的少女。

        这么多年过去了，荣还是少女的模样，这就像是上天的偏宠，独独偏爱少女一人。

        ——“你和泉奈……关系好吗？”

        他听到自己这样问。

        荣低头，沉默着，扉间被这沉默揪住了心扉。

        “是的，泉奈……我很喜欢泉奈。”

        荣回答。

        她眼前还是泉奈在她眼前渐渐失去生机的模样她不是第一次意识到了，人类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像是装着金鱼的玻璃缸，被命运的猫爪轻轻拨弄一下就会彻底破碎。

        真是脆弱的生命啊。

        荣想。

        不同于她作为神明的时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所不能，除了自身的衰亡，没有东西能够伤害到她。

        扉间终究还是离开了，他站在墙头远远地回头望那个少女，少女茕茕孑立，似乎什么都入不了眼，又什么都落在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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