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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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茹烟这几日在南阳宫中养病,日子过得倒也是相安无事,墨璃自那日来看过自己之后,便再也没进过这翊香苑。倒是宇文若兰三天两头往自个儿这里跑。
慕容茹烟身上鞭伤本就不打紧,只是中毒过后身子虚弱,浑身乏力,终日病殃殃躺在香榻之上。春雪也已经好的利索,天天来跟慕容茹烟说话解闷。
这日午后,春雪照常与慕容茹烟闲聊着。
“烟儿姑娘,明日我要随三皇子一同去御史府,恐怕不能来陪你了。”春雪无意说道。
慕容茹烟却是听者有心,御史府那三个字,于她而言未免太过刺耳,慕容茹烟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汹涌,淡然道:“姐姐去便是了,不必顾及我。”说着又佯装不经意问道:“三皇子经常去御史府走动吗?”
春雪谨慎四下张望,见周围并无旁人才低声说道:“主子的事情,我们做奴才的本不该妄加议论。不过烟儿姑娘不是外人,说也无妨。御史大人的续弦夫人近日又去了,三皇子前些日子忙着政事,一直未去吊唁,今日总算得空,便想着去御史府走一回。”
春雪见慕容茹烟兀自出神,又叹息道:“这御史大人命也真够硬,竟先后克死了两任夫人。”
慕容茹烟冷笑,他哪里是命硬,他分明是心狠。
“春雪姐姐,明日可否带我一同前去,我这几日一直卧床,实在是无聊得很,好不容易得此出宫机会,真想出去走走。”慕容茹烟说得可怜巴巴,饶春雪一个女子看着都于心不忍。
春雪为难道:“我自然觉得好,只是我说了不做数,这事儿还得主子应允才是。”
“春雪姐姐……”慕容茹烟眼泛泪光,扯着春雪的衣袖嘟囔着。
春雪望着孩童一般的慕容茹烟,忍俊不禁,“罢了罢了,我便去与主子说说,若他不同意,我也没辙。”
慕容茹烟立马换上一副喜相,摘下自己手上的玉镯子便送上了春雪的手腕,“春雪姐姐,你我之间本不该用这般俗物玷污,但这镯子随了我十年,今日便赠予你,打今儿个起,我烟儿就拿春雪姐姐当亲姐姐了。”
春雪闻言心里一暖,她是打心眼里感动,初见慕容茹烟,她心里多少有几分嫉妒和不平,可这数把日子相处下来,两人可谓是同富贵过,亦共患难过,甚至一同经历了生死,如今,她是真真喜欢这个倾国倾城却温文尔雅的女子。
春雪强忍泪水,又与慕容茹烟寒暄几句便匆匆走向了正殿。
慕容茹烟望着窗外的满园落红,轻笑出声,春雪是墨璃身边的贴身丫鬟,又甚的墨璃赏识,若真能将她收为己用,只怕日后行事会方便的多。亲姐妹?笑话,这些子温情话语若放在前世,只怕自个儿也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可是如今,她不信,人心险恶,勾心斗角,她不信这世上还有纯粹的真心。
春雪走进正殿时,墨璃正临摹着字帖,铁画银钩,笔锋硬朗,全然不似他平日那般儒雅温和。
瞧见春雪便唤她过来,“你来帮我看看这个字写得如何?”
春雪低眉顺目走了过去,只见泛黄宣纸上写着一个偌大的“忍”字。春雪一怔,小心答道:“此字乃隐忍之意,主子有意写的中庸,墨迹也较平日淡薄些许,只是这拐角之处锋芒毕露,似要破纸而出。”
墨璃点头称赞,“说得妙。”心里也是一阵欣喜,这宫中丫鬟识字之人本就少之又少,而春雪不但识字,而且通晓琴棋书画,真真让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也正因为如此才一直器重她,有才之人,他墨璃定不会轻易埋没。
心头倏忽想到了那一袭红妆的女子,墨璃假装不经意问道:“烟儿身子可好利索了?”
春雪颔首道:“烟儿姑娘已无大碍,方才还跟我抱怨这宫中无聊。”
墨璃一愣,“哦?她觉得闷?”也是,她本是天香楼的花魁,每日身边尽是莺歌燕舞,到了这南阳宫日复一日,难免感到无趣,还未等春雪张口又道:“明日便带她一同出宫好了。”
春雪心中一喜,主子和烟儿还真是心有灵犀,倒真是少了一番口舌,想着笑盈盈说道:“谢三皇子!烟儿姑娘一定会很开心的。”
次日,墨璃带着春雪,慕容茹烟,宇文若兰和两个侍卫便早早出了宫。半个时辰功夫,便驱车到了御史府。
慕容茹烟重生之后,设想了无数种与云亦书见面的场景,她想过自己会生气,会悲伤,甚至会有一丝留恋,可此时真得再见云亦书,慕容茹烟脑中嗡嗡作响,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只得茫然呆站在原地,看他与墨璃一番寒暄后大步流星地离去,无奈自己却是半步也动弹不得。
春雪诧异望着木头一般的慕容茹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说道,“烟儿,你没事吧。”
慕容茹烟只觉得万物静止,世间黯然,眼中只有那云亦书。被春雪这么一提醒,如梦方醒,急急跟在了墨璃和云亦书身后。
只见云亦书行一大礼,沙哑着嗓子道:“内子仙去,微臣近日精神不爽,若礼数不周,还望三皇子莫要见怪。”
云亦书一脸倦意,眼中无神,双手轻轻揉着额角,慕容茹烟远远望,心中黯然,为了宇文若夕,他竟伤心到这般地步。那自己呢,自己驾鹤西去的时候他可曾流过一滴眼泪?
墨璃忙上前扶起云亦书,惭愧道:“前些日子在宫中忙于政事,也不得空来看看你,你瞧你瘦得。”
云亦书苦笑道:“若再瘦几分就能换回内子的性命,我宁愿瘦骨嶙峋,饥饿而死。”
“到底怎么回事?夫人一向身子硬朗,怎会走得如此突然?”
宇文若兰也按捺不住心中悲恸,失声问道:“姐姐到底是怎么去的!”
云亦书拭去脸孔之上的泪水,眼里含着几丝歉意,“怪我,都怪我。若夕早前几日便说头疼得紧,我便以为是着了风寒,谁知竟是天花,确诊之后没挨几日便去了。”说着声音哽咽道:“因为天花传染,微臣只得将内子火化,可怜若夕一生荣华,去后竟落得个挫骨扬灰。”
宇文若兰难以置信望着云亦书,早已是泪流满面。
而慕容茹烟则越听越是震惊,自己明明是逼迫宇文若夕自缢而死,他竟然能颠倒黑白,编出这等弥天大谎。方才还以为他是真心难过,原来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想着对他云亦书再无半分眷恋,眼下第一步,她需得知道当日慕容满门抄斩的真相,需得为她慕容家找到证据沉冤昭雪。而今日,便是最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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