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独立团团长

三人连夜商讨了这套战法，均认为此法非常可行，对一些细节进行了改进和丰富，又结合后世解放军的训练方法，针对性的制定了详细的新军操练之法。
  朱天明又交代了他们明天一早就派人前往兵部接收火器及后天下午皇上要来视察之事，让二人务必做好准备，为新增加的三百多名科研人员准备好住所。
  第二天一早李炬就派出士兵前往兵部武库接收火铳及六门大炮，朱嘉岩也命令神机营管库校尉将封存的掣电铳和鲁密铳全部取了出来，开始修复保养。
  朱天明起床后去校场看了一会新军操练，发现军器修检所内一群工匠正忙得热火朝天，心下好奇就也凑了过去。
  看到一位腰里别着个酒葫芦满头白发的精瘦老者正在指挥着一群工匠士卒拆卸维修着不断送来的掣电铳和鲁密铳，于是上前施了一礼问道：“老人家请了，这是在干什么呀？”
  老者一看是朱天明立刻弯腰行礼道：“原来是少将军呀，老朽修检所大匠徐铁炮给您请安了。今早奉了提督大人的将令将库中封存的掣电铳、鲁密铳都取了出来，进行选检修复。”
  朱天明问道：“存放了这么多年，这些火器还可以用吗？”
  徐铁炮答道：“少将军放心，这些火器虽然多年未用，但入库时都是做了油封，又用油纸包裹着，存放的木箱中也撒了石灰。
  大多没什么问题，只是木头铳把有些腐朽了，重新更换上新的铳把，开了油封就能使用。只有少数一些由于封油不严出现了一些锈蚀，但用绿矾油洗掉之后照样光亮如新。”
  听到绿矾油的时候，朱天明突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隐隐的感觉这个东西似乎很是重要。
  于是对徐铁炮说道：“绿矾油？可以给我看看吗？”
  徐铁炮引着朱天明来到了一个正在给铳身除锈的工匠跟前。
  指着一个罐子对朱天明说：“少将军，这就是绿矾油，把它涂在生锈之处，过不多时铁锈就会融化脱落，用布一擦立时光亮如新。”
  朱天明刚要伸手去拿，徐铁炮立刻提醒道：“少将军小心呀，这绿矾油千万不可用手接触，否则会红肿溃烂，如同被火烧烫一般。”
  朱天明小心的拿起罐子，里面装的是散发着酸味的无色液体，朱天明一下想起了绿矾油是什么东西。
  手都不禁的微微有些颤抖，心中一阵狂喜：“我怎么把它忘记了，中国自古就有的绿矾油，就是干馏绿矾所得到的稀硫酸呀。
  有了稀硫酸就可以通过反复蒸馏的方法制取出浓硫酸，用浓硫酸与硝石混合反应就能制取出浓硝酸。
  用食盐和浓硫酸混合，在干馏釜内加热，制取硫酸钠的同时，散发出的刺激性气体用蒸馏水吸收后就是盐酸。
  至于氢氧化钠和碳酸钠那就更容易了。
  生产盐酸时所制取的硫酸钠与焦炭混合，经过高温还原得到硫化钠，再利用硫化钠与石灰石进行反应，就能生产出纯度极高的碳酸钠。
  利用制得的碳酸钠与蒸馏水混合成溶液，加入用熟石灰和蒸馏水混合成的石灰乳中搅拌均匀，用小火加热至沸腾，
  冷却沉淀后上层分离出来的清澈溶液就是氢氧化钠溶液，把溶液进行过滤后熬浓固化之后就得到了氢氧化钠。
  下层沉淀的苛化泥就是碳酸钙，还可以留着生产水泥。有了三酸两碱，就足以让这个世界天翻地覆了。”
  想到这里朱天明的心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立刻激动的对徐铁炮说：“这绿矾油好搞吗？能不能帮我多搞些绿矾油来？”
  徐铁炮不明白这位少将军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说：“绿矾油制取之法并不难，只是平时用处不大，所以储备的并不多。如果少将军需用，老朽命人去搞来就是。”
  朱天明大喜道：“要，当然要，帮我多弄一些，需要多少银两到我那里支取便是。”
  说完随手掏出十两银子塞进徐铁炮的手里小声道：“这是给你打酒的，军令，不得推辞。”
  徐铁炮先是一愣，随即将银子揣了起来，笑着说：“谢少将军的赏。绿矾油之事包在老朽身上，我这就着人去买，若是买的不够，咱们让人用绿矾炼制，绝不误了少将军的事。”
  交代完毕，朱天明兴冲冲地直奔皇宫而去。
  到了御书房中，坐立不安的朱天明在房中走来走去，连着催问了几次值殿的小宦官皇上何时散朝。
  直到晌午，崇祯终于散了早朝疾步来到御书房，进门就问：“我一散朝就听值殿宦官说你急着要见我，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朱天明顾不得小宦官还在旁边，冲过去一把抱住崇祯喜道：“机枪，大炮，火箭弹，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语无伦次状若疯癫的朱天明，崇祯皇帝张口结舌。
  旁边的小宦官满脸惊恐的喊了一句皇上，看架势是准备出门去喊侍卫救驾了。
  朱天明终于冷静了些，对崇祯皇帝讲到：“我太激动了，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找到制取三酸两碱的办法了，有了足量的三酸两碱，我就有把握生产出无烟火药、底火、起爆剂和大威力的炸药，还能生产出水泥、混凝土。”
  闻言，崇祯也是惊喜异常，双手紧紧握住朱天明的双臂道：”真的吗？太好了，这次我终于能真的放心了。
  有了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我就不信还会输给闯贼和建奴。现在咱们能生产出什么武器？咱们都需要做些什么？”
  冷静下来的朱天明道：“虽然我现在有把握制造出无烟火药，但咱们没有冲压设备，暂时无法大批量生产那些现代化枪械用的金属壳定装弹。
  即使手工少量生产，也会由于精度的偏差造成失准、卡壳或者炸膛。
  我现在感觉最靠谱最现实的方法是跳过燧发火枪直接研发制造火帽枪。
  这种火帽枪可以大幅提高射程、射击精度和射击速度，而且几乎不受天气影响。
  此外还可以研发制造手榴弹、迫击炮、掷弹筒和中小口径的牵引式野战炮，以强化军队的火力。
  不需要全国完成换装，只需要京营全部装备了这些新式火器，咱们大明就可以确保应对周边的所有隐患。
  那时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研发更为先进的武器装备以及其他的工业化设备。”
  崇祯喜道：“对对，先解了燃眉之急，后面我们有的是时间。眼下需要我做些什么？”
  朱天明道：“我需要化学实验设备，首先是玻璃制品，烧杯、试管、集气瓶、分液漏斗、滴管、广口瓶、冷凝管、酒精灯等等。还需要用石棉纤维制作的石棉网。”
  崇祯打断道：“行了行了，听得我头都大了，我这就传内官监的管事太监过来，玻璃器皿的制造向来都是他们负责，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他。”
  随即命人叫来了内官监掌印吩咐道：“朕有件极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做。具体的让朱爱卿交代给你，记得要竭尽所能完成朱爱卿交办的事情。”
  内官监掌印慌忙跪下领旨。朱天明问道：“有纸笔吗？”崇祯指了指御案之上，朱天明走到御案旁，铺开一张宣纸，拿起狼毫御笔就开始画草图。
  内官监掌印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只是看向崇祯皇帝“这，这。。。”了两声，似是觉得不妥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崇祯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无妨，那内官监掌印也就没敢多言，继续跪在那里。
  朱天明画着画着一抬头，看到内官监还在下面跪着，说道：“你跪在那里能看到什么？学步法呢？快过来。”
  内官监迟疑着看了看崇祯，发现崇祯点头许可后才诚惶诚恐的起身站在朱天明的身侧。
  朱天明开始给他详细讲解着所有玻璃器皿的规格和要求，直听得内官监汗如雨下。
  最后只能无奈道：“大人，下官虽然主管这内官监所有营造之事，但对玻璃制造全不在行。不如下官回去选派最善制造玻璃的匠师直接听命于大人可好？”
  朱天明道：“也好，你回去立刻选出最擅长制造玻璃的工匠十余人，让他们明天跟随皇上去神机营驻地即可，还有就是烧制玻璃的材料，一定要选取最为纯净不含杂质的石英砂，决不能马虎。”
  内官监掌印躬身道：“大人放心，下官绝不会耽误了正事。”
  交代已毕，崇祯让内官监退下，又命人传了午膳，和朱天明边吃边聊，详细问询了火帽枪和野战炮的细节。
  随后取出一份题本对朱天明说：“你舅舅今天呈上来一份题本，说是工部改良了火药的配方和生产工艺，效能提升了一倍不止，要奏请以后火药皆按此法生产。应该也是你的手笔吧。”
  朱天明嘿嘿笑道：“是呀，直接用了后来英国佬的配方比例。”
  崇祯又问道：“那现在既然可以制造无烟发射药了，是不是就可以终止工部的黑火药生产了？”
  朱天明答道：“现在还不能停产，初期三酸的产量肯定无法太高，大战临近，我们要优先用于制造雷酸汞火帽。
  等解了燃眉之急后，科研所这边也成了规模，我再着手建立塔式法和氨氮法生产线大规模量产硫酸和硝酸，那时就可以全部以无烟发射药替代老式黑火药了。
  之后我再组织人手研发制造蒸汽机，以蒸汽动力来驱动锻压机、轧机、冲压机和台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大规模生产金属壳定装弹武器了。”
  崇祯深以为然，朱天明又说道：”现在还有件事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培养科研人才，咱们需要招募一些在西方游学过懂得数学、物理、化学知识的人，和那些系统学习过数理化的西洋人。
  大量收购西方科学着作进行翻译，在将其中精华整理出来，经过你我审定修改之后编纂成教材。开始对那些有兴趣于此道的人进行培养。”
  崇祯想了想道：“招募人才编纂教材的事没有问题，而且恩科开了理科，今后那些有志于理工科研究的人也不怕耽误了功名，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投身其中。”

  下午朱天明刚一回到新军驻地自己的小院中。
  就看到舅舅陈忠恕从客厅内迎了出来，满脸的喜色道：“天明，你那个火药的制法我命人试验过了，效果惊人呀。”
  朱天明赶忙上前行礼，将舅舅让进客厅中落座。
  陈忠恕道：”天明，你这个火药制备之法从何处得来的？不但效力提升了倍余，而且残渣极少。用此药装填火铳，简直是威力倍增啊。”
  朱天明笑道：“舅舅过奖了，这是皇上和我反复试验之后所得。”
  陈忠恕惊到：“皇上竟对火器火药也有如此造诣？”
  朱天明答道：“是呀，当今皇上文武全才，实是天纵奇才呀。”
  陈忠恕道：”如此，看来我大明中兴有望了。我已连夜让工匠依照此法制了新式火药三十余斤，今天都给你送过来了。随后所有火药均按此法生产，你这边如果需用，随时让人来工部领取。”
  朱天明谢道：“多谢舅父大人鼎力支持。”
  陈忠恕挥了挥手笑道：”哎~一家人何必客套，再说这可是利国利军之事，无论于公于私我都会帮你的。”
  朱天明又道：“舅父大人，敢问制定及校准度量衡之事可是工部负责？”
  陈忠恕点头道：“正是。”
  朱天明道：”如此，外甥有件事相求舅父大人帮忙，请问舅父可否请出嘉靖牙尺，以精钢为材质精确复制十把。
  每尺均匀等分为三十二份，用极细的直线标记下来，每份再均匀等分为十份，用等短些的细线标记下来。这十把尺子一定要力求精确。”
  陈忠恕道：“这不成问题，我回去即命工匠制来给你。”
  送走了舅舅陈忠恕，朱天明开始马不停蹄的绘制所有需要的实验用玻璃器皿的图纸，并配以详细的说明及要求，一直忙到半夜才完成。
  第二天午饭过后，崇祯皇帝的銮驾在锦衣卫大汉将军的簇拥下来到了新军驻地。
  朱天明带着李炬、朱元锡率领军容整齐的一千两百名新军全副武装的列队迎接皇帝銮驾。
  李炬、朱元锡及所有士兵全都身着崭新的加棉布甲，
  只有朱天明一个人穿了一领金光闪闪的鎏金山纹甲，配有鎏金臂甲、鎏金腿甲和鎏金胫甲全套，头上戴着一顶错金螭虎纹凤翅盔，手中握着一杆马槊，显得异常骚包。
  朱天明赶忙带着李朱二人上前迎驾，一阵哗啦哗啦的甲叶声响。
  朱天明来到龙辇之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末将恭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崇祯步下御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词是从评书里学的吧？好了，爱卿平身吧。”
  朱天明口称领旨谢恩，却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崇祯又说了一遍爱卿平身，朱天明谢恩后依然没有起身。
  崇祯好奇的问：“什么意思？难道还得给你个红包才起来吗？朕出来身上也没带钱呀。”
  朱天明脸涨得血红，尴尬的说了一声：”盔甲太重了，起不来了。”
  说罢回头对李炬和朱元锡说：“你俩快过来，把我拔起来。”
  李朱二人也是颇为尴尬的冲着崇祯皇帝笑了笑，赶快上前，一人抓住一只胳膊用力一拉才把朱天明拔了起来。
  崇祯皇帝捂着嘴偷笑道：”不是有统一制式的棉甲吗？你从哪弄了这么一身穿？倒是威风的很，穿着感觉如何？”
  朱天明不好意思的回道：“那棉甲看着太土了，跟建奴的八旗兵似的。今天算是我第一次正式领兵，所以想穿得骚包一些威风威风。
  昨天连夜去求成国公借来的。帅倒是真帅，就是又冷又重，实在难受。”
  崇祯忍着笑问：“你这可是堂堂的全火器部队，作为主官，你拎着根马槊干什么？”
  朱天明更尴尬了，小声嘟囔道：”盔甲实在是太重了，火枪又不适合当拐棍，只好让人去找了杆马槊拄着。”
  崇祯憋着笑，劝解道：“别挺着了，赶快去换上棉甲吧。”朱天明坚定的回答道：”
  不行，死也得挺着。装逼就得装全套，装半套算是怎么回事。”
  闻言崇祯皇帝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带领随员跟着晃晃悠悠的朱天明来到了校阅台前，示意一名大汉将军躲在身后，把朱天明推着上了校阅台。
  校阅台上早已准备了一把交椅，崇祯皇帝端坐其上，朱天明侍立在侧。
  李炬上前请旨操演，崇祯应允后李炬举起令旗开始指挥部队操演火器阵法，数度变阵之后，又选取三百名士兵演示了三线齐射战法。
  看过操演崇祯很是满意，本来准备好的一篇激昂澎湃豪气干云的演讲稿已经背的烂熟于胸。
  可一抬头看到了晃晃悠悠双腿直哆嗦的朱天明，一股笑意冲脑而上，一下子就把要讲的内容忘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起身硬着头皮走到台前朗声说道：“将士们，你们原本都是我大明最为精锐的三大营兵士。朕让朱将军以守卫皇庄及行宫的名义，从京城三大营中精心挑选出你们组建了这支新军。

  估计你们中有些人会感到奇怪，无非就是给朕守着园子，何至于要你们这些精锐中的精锐来做。
  但朕今天就告诉你们，你们这个千户所并不是一支普通的守卫部队，而是我大明强军的希望。
  朕将给你们最新最强的武器和战法，最好最优的待遇和补给，当然你们也要承受最苦最严的训练和战争。
  朱将军将会带领你们成为纵横天下的强兵。你们中的佼佼者将会进入我大明的各支军队担任军官，把你们在这里学到的也教给你们的士兵。
  带着朕的信任与希望，将整个大明所有的军队都改造成像你们一样的强兵。
  从今天开始你们这支部队的名字就叫做‘独立团’，你们将独立于所有衙门之外，只受朕和朱将军的节制。
  你们就是朕最信任的天子亲军，也是整个大明的希望。明军万胜。”
  这些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看门护院的新军军士一下明白了自己这支部队的使命和意义，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
  听到了皇帝的喊声，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喊道：“皇上万岁，明军万胜。”
  听着士兵们此起彼伏的喊声，一阵阵的豪迈与欣慰涌上心头，随即命人传旨尚膳监准备猪羊美酒送来驻地，晚上要和众将士在校场饮宴。
  随后朱天明正式任命李炬为新军千户，朱元锡为副千户以及各百户、总旗、小旗。在众军的欢呼声中，崇祯走下了校阅台和朱天明来到了他的小院中。
  一进客厅，朱天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崇祯笑道：“快脱了吧，别在这显眼了。”
  说罢就叫来两名大汉将军帮着朱天明脱掉了全身的铠甲。脱掉铠甲的朱天明才爬到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崇祯笑着说：“你可真给朱家丢人，你家历代先祖就是穿着这副铠甲纵横沙场的。
  尤其是当年东平王在滹沱河，穿着这身战甲仅率三十余骑与耿炳文所率数万兵马列阵而对，纵马冲阵斩杀数百人，降者三千余，耿炳文数万大军溃散而逃。
  想想那是何等的威风，再看看你。。。哎~~~这算是基因突变了吧。”
  朱天明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勉强站了起来，嘿嘿的笑了两声。
  崇祯指着身边几人介绍道：“这三位就是你指名要朕请来的孙元化、宋应星和毕懋康。”
  闻言朱天明大喜，抢步上前深深一揖道：“小子朱天明见过三位前辈，小子盼三位到来如大早看云雾一般。”
  厅中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儿崇祯突然醒悟道：“笨蛋，那是大旱望云霓，这个烂梗这里没人听得懂。”
  朱天明汗颜道：“也是，也是。”
  几人这才明白，一阵的开怀大笑。崇祯皇帝又介绍道：“这位就是朕跟你们说的朱天明，乃是一位旷世奇才......”
  说着有点心虚的又补了一句：“朕知道以现在的情况，可能没有什么说服力，你们相处久了就会明白的。”
  宋应星笑着接口道：“这位朱小将军年纪轻轻便有志于百工之学，实属不易呀。至于......小节而已，无甚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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