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黄河漫灌成海

暴雨如注，汛情告急。连日来，多轮强降水袭击乐游原。黄河水位暴涨，乐游原一点点被水吞噬，不无怀疑的想，黄河水位在暴涨下去，乐游原早晚会成为一座水下乐园。不无悲观的想，到时候黄河滩会有多少良田被淹没，多少农房被吞噬，多少百姓被迫流离失所。

        颜冽第一时间通知各地政府做好黄河沿线水位警戒和人群疏散工作，各级政府预先做好抗洪救灾的预案，随时待命，全力救灾。

        这日晚上，他特意打电话来宽慰长公主，“钱财散尽还复来”。

        颜冽：“倒是可以趁机开发潜水探密的新项目。”

        长公主叹道：“好想法，这样的创意在全国可是头一份。”

        想想看鬼吹灯和盗墓笔记时，探访张家古楼和古沉船的时候，多么惊险刺激，应该能引得一批盗墓文爱好者前来探险。小算盘吧啦吧啦响，有搞头。

        颜冽放下电话，继续继续组织救灾。三天只睡了十几个小时的他，还在坚持，尽自己所能，保护一方百姓。

        天色早已经黑透，他夹着烟在夜幕中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兜圈子，心里不停的思索：如果不削减洪峰，洪水各段的压力都会非常大，指不定哪出不结实就会溃堤。加高堤坝的话就必须全线同等规模加高同时加厚，成本非常高。在大江大河沿岸一般会保留地势低洼的地区，河流、湖泊、水库、湿地等分洪支洪，以预防特大暴雨洪涝灾害的发生。但是谁也不知道洪涝什么时候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泄洪区早已经发展成为城市。分洪区面积很大，而且很多年才需要分洪一次，如果土地闲置确实非常浪费，另外这些人世代都住在这里，大规模搬迁成本高也没有必要。一旦真的开闸泄洪，将不可避免地伤害到泄洪区的千千万万老百姓。”

        人力究竟如何与大自然抗衡？！

        此刻，乐游原此时一片汪洋。虽已经在洪水来临之前因为暴雨关门歇业，员工都已经遣散回家。但是谁也没有预料暴雨连着下了半月不退，诱发山洪，黄河水也随着水位暴涨而漫出河堤，大水漫灌，道路中断，河堤两岸的民房首当其冲，部分土坯房屋倒塌，1名被困老人（乐游原的看门人）下肢被压伤，且近5个多小时未进食和休息，精神长时间紧绷，身体不断发抖。

        医疗救护队离此地有5公里远，沿黄生态廊道多处被泥石流冲断，4名消防员不得不采取“车轮战”将老人背下山。

        老姚知道后，火速带人前去救援。

        救援队伍中的消防员周东耀背着老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蹚着齐膝泥浆，累到极致的他有些支撑不住了，一下跪在淤泥中。累的嘴啃泥呀！

        但他一心想着“我得活着”，他大吼一声，又用尽全力站了起来，继续前行。

        背上的老人越来越虚弱，他不得不一遍遍叫他“爷爷，坚持住！救护车就在前面”。

        因长时间的高强度救援，他几度接近昏厥，但他一直咬牙坚持着，争分夺秒地把老人送上救护车。

        老人救回来后，他家漂亮的大闺女专程前去送锦旗，又成就了一段佳话。结婚的时候，老姚还代表单位包了红包。

        长公主瞅着老姚发的朋友圈，看着新郎英俊潇洒的脸，道：“哎，大爷，要不是你差点被拍死，我都怀疑你是故意去找女婿的。”

        孙秉：“你想什么呢！老周他家姑娘是个高中教师，长得也漂亮，不是有这一层救命之恩的关系在，未必会嫁给个消防员。”

        长公主：“老公长得这么帅还不知足。”

        孙秉：“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看颜值。

        长公主意有所指：“不看颜值看那里。那是能看出来的。”

        孙秉：“你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长公主：“怎么了。长得好，身材好，要人才有人才，要工作有工作，当兵的肯定体力也好，这还配不上个人民教师了。”

        孙秉：“消嫂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老公在好，住部队，天天见不着人。”

        长公主：“啊，还有这美事。我也想有一个蓝朋友。到时候，我和蓝朋友每天的日常就是，宝贝起床了，宝贝我训练去了，宝贝我午休了，白天每天固定三句话。晚上再聊一会儿天，有时候出警去了几天见不到人，然后就是，宝贝我睡了。”

        孙秉：“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长公主：“我哪有。你冤枉我！”

        孙秉悠悠的道：“你那颜冽不就是。”

        长公主：“他是男朋友，又不是蓝朋友。”

        孙秉：“你还不满足，你那可是高配！””你不就羡慕消嫂异地没人管吗？颜冽刚好山高皇帝远”。

        长公主：“那也不一样。我听说消防员都十七八就入伍了。多好呀！阳光灿烂，青春洋溢。很简单很干净很纯粹”

        孙秉：”你是想体会萧亚轩的快乐。”

        长公主：“萧亚轩的快乐，谁不想体会。你们男人不也一样，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

        孙秉：”也未必。只要两个人彼此喜欢，年龄不是问题。大五岁也不是问题”

        长公主诧异道：“啊，你是缺母爱吗？

        孙秉：“我看，是你缺父爱吧。”

        长公主：……

        却说老周头在窑屋倒塌被砸个半死躺在医院的时候，镇里的包村干部薛亚兵副镇长特意去医院看望他，嘱咐他好好养伤，镇里正在统计了解受灾情况，随后会帮助百姓做好灾后重建工作，帮助大家重建家园。鉴于老周头情况严重，窑屋地势低洼，不宜在居住，可重新向大队申请宅基地，批新交旧。

        等老周住院后暂时住在女儿那里，伤筋动骨一百天，批宅基地的手续迟迟没有下文，他到镇里多次反映，却只见各部门相互推诿，又去镇里找。一进大门，保安就拦在门外扫码量体温戴口罩，那杨副镇长早早得了消息，锁了办公室门从镇政府后门溜之大吉。此为后话。

        却说那沿黄廊道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现了形。网友曝光的这条“豆腐渣廊道”，位于牛家村田间，路面上一块裂开的混凝土被拍摄者一捏，瞬间成渣。众多网友纷纷质疑这条新建道路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应当追究施工单位、监理单位、业主单位的相关责任。

        颜冽怒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将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有谁疏忽大意或者是偷工减料等，那就是害人性命。”后来，又喊话牛家村属地市长，该市长上午被批后，晚上依然一问三不知。颜冽：“庸庸碌碌，连条路都修不好，干不成给免了。”

        最终省委研究决定，对质量不合格路段全部拆除重建，施工单位和监理单位被列入“黑名单”，多地多名责任官员被免职。

        一开始，谁也没想到这场水灾会波及这么广，还以为是场普通的特大暴雨，老百姓照样唱歌听曲逛园子打太极。

        这日，绿藤阳光明媚。长公主趁孙秉不注意的时候，把他微信小号名称改成了不是gay。然后偷偷用小号加了自己好友。看着屏幕上蹦出来的“你好，我是不是gay”独自偷偷傻乐个不行。

        然后看着孙秉不知情仍在熟练的吃鸡，捧腹大笑。

        孙秉：“你中含笑半步癫了。”

        长公主：“看了个笑话。哎呦，容我再笑会。

        只是两天后，长公主吃百香果，怎么也找不到蜂蜜。

        喝牛奶，里头加了辣椒。喝凉水，里头加了盐。

        然而进入八月后，雨一连半月迟迟不停，部分地区已然泛滥成灾。没几天，抖音中“千年难遇的洪水”热搜，一晚上铺天盖地渲染开，暴雨引发的洪涝和次生灾害造成改省114478万人受灾，因灾死亡63人，失踪5人。877个乡镇300余万人受灾，紧急避险转移376万人，连日来的暴雨仍让该省遭受巨大损失。水势仍在上涨，天渐渐暗了下来。

        孙秉进来的时候，长公主正抱着手机，手指头飞快的刷着各路媒体的最新消息，一脸震惊的吃瓜。

        孙秉不容置疑地说：“我要走了，回家去”。

        长公主被惊醒了一般，扑通跳下床来，赤脚站在地上。没有人能阻拦一个归心似箭地人，谁也不行，无间地域也不行。

        空口大话表决心加油鼓气谁不会说，可谁舍得自己的亲人、朋友去一线搏命，理智上想阻拦，张口却仿佛泄力一样，只轻轻地说：“量力而行”。

        孙秉头也不回地走了，临到门口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只听长公主开口道：“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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