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詹金的研究

詹金所问的为什么，让在场的魔法师们纷纷思考了起来。
罗莱眼中闪过1些异样，他没想到詹金在没有直接观察魔能微观层面的手段前，就能想到这1点。
“魔能波动其实也是1种未成形的魔法，让水分消失大概就是这种魔法表现的1种性质吧？”
1名魔法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另外1个魔法师冷哼1声：“魔能没有转化成魔法，如何才能让水分消失？我觉得这大概是因为水所蕴含的魔能非常容易受到环境影响，因此魔能的异常波动才会影响到水分，毕竟其他固体或者液体比起水都要显得更稳定。”
“要是这么说，不应该波动的地方所有的水分都消失吗，为什么在全国各个调查的地方，已经确定魔潮的魔能波动范围内是以小面积随机分散的植物枯萎，而不是整片区域都枯萎了？”
魔法师们陷入了激烈的讨论，他们提出了各种猜想，但每1个猜想提出后又会被下1个魔法师用问题难住。
说来说去，整个讨论的中心就是以魔能连续性是否是真假进行的，他们给出的任何论证或者调查样本都紧紧的贴着这个问题展开。
詹金没有阻止他们的讨论，他心中已经有了1个猜想，现在只不过是让其他人也能想到这个猜想罢了。
“安静下。”
罗莱的声音将魔法师们的讨论压了下去，他们看向了罗莱，期待罗莱是否能给出1个解释。
但罗莱却将目光看向了詹金，说：“詹金，你来说出自己的猜想吧，我想你要说的，大概就是我们对抗魔潮的有力武器。”
詹金深吸1口气，道：“假设魔能并不是连续性为前提，之前我所说的现象就完全能解释了，正因为不是连续性，所以魔能波动实际上都是小范围小段的波动，有些地方强烈，有些地方微弱，从而造成了植物枯萎区域的无规律散布。”
“那你怎么解释那场实验，在那场实验中，魔能可是在大6两端同时发生了移动！”
那场实验为了证明魔力的连续性，特意将实验规模扩大到了整个大6，这让实验不存在任何可能的作假，因为整个魔能带上都有魔法师监视，并放上了能用以观察的锚钉。
实验进行时，所有沿途的魔法师记录下了自己面前铆钉的移动距离和时间，当实验结束所有魔法师对照参考时，发现所有人记录的时间和移动举例均是1模1样！
几千名魔法师，其中不乏传奇级魔法师，没有哪个组织能将这么多魔法师统1口径，更不要说这里面的魔法师有些还是隐居派的，正是因为这场实验的规模和结果都史无前例，所有关于魔能的连续性直到现在都没有怀疑。
即便是专门以推翻其他魔法师理论成就的人，也没想过在这方面去质疑和推翻这个结论。
连欧格玛学会都保存有那场实验从头到尾的各项信息，备用的，原件的，加上菲利亚还让这些信息保证真实的情况下传播到了整个大6，魔能的3大定律也就确定了下来。
“这就跟我要说的有关了，魔能也许并不是连续性的，而魔能在那场实验的表现，也许是因为另外1种性质导致的，只不过这个性质我也还没有找到，因此没法做实验确定，我感觉我们缺乏能进1步的工具。”
“哈，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结果就这？”
冷嘲热讽的魔法师不屑道，他已经确定了詹金只是1个喜欢获得他人目光，实际上毫无半点才干的家伙。
詹金没有理会这个魔法师，继续说道：“以我的假说，魔能不是连续性的，那么魔能的形式是什么呢，是分散的，就像是用珠子串起来的项链1样，珠子和珠子之间是独立的，没有连续，串联它们的是类似线的存在，只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那根线是什么。”
“从这个思路上来说，魔潮的波动就有另外1番解释了，既然魔能不是连续性的，那自然魔能波动也不是连续性的，有些地方有波动，有些地方没波动，甚至有两个地方相隔不远但却各自波动，这样的现象就完全能解释了！”
“你这个说法，还是没有说明跟魔潮有什么关系，即便你是对的，我们想要解决魔潮还是没有办法，甚至可能会更糟！”
这名魔法师保持着理性态度来对待詹金的发言，他并不是老牌魔法师，对于魔法上的认知也和上1代有相当的差距。
“是啊，原本我们想要采用锚固的方式强行让1个区域内的魔能无法再随意波动起来，但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魔潮岂不是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魔能不连续也就意味着没法通过固定点的方式将1整个区域的魔能固定住！”
有1名鹰钩鼻的魔法师沉声道，他的说法获得了其他魔法师的认可。
“不，如果魔能不是连续性的，那我们反而可以使用其他的方法来将其固定。”
詹金说时显得相当兴奋：“我们只需要找到1种可以引起魔能波动共鸣的魔法或者物质，以扩散的方式让魔能接受我们的共鸣，就能在1定程度上抵消魔能的异常波动，这样1来魔潮自然就无法出现。”
罗莱听到后，看了眼其他人，但其他魔法师对詹金所说的基本上不屑1顾。
“怎么找，能和魔能波动共鸣的恐怕就只有神之石，可是那玩意被真神教派掌握，其他国家或者组织根本就不可能拥有，难道说你想要创1个魔法，连这个假设是否正确都不清楚的情况下？”
在其他人眼中，詹金这个想法不能说有可能，也可以说是异想天开了，能吸收储存魔能的矿物倒是1大堆，但是能和魔能波动共鸣的东西，除了神之石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詹金看同仁们都是1脸不看好的表情，脸色也变得有些郁闷。
1旁的罗莱想了想，说：“我可以给你资金和人手，但是你必须要想办法，来证明你所说的魔能不连续性这个前提。”
詹金和其他魔法师惊讶的看向罗莱，他们没有想到罗莱居然对詹金的想法真的有兴趣。
“尼欧斯阁下，恕我直言，这只会浪费资源，如果能将他们用到更重要的地方上去，我相信将更有希望杜绝魔潮的发生。”
罗莱对魔法师们的劝谏笑了笑，说：“诸位，魔法1道本就是要求同存异，詹金阁下所说的并非什么天方夜谭，而且现实的现象也正符合詹金阁下的假说，既然如此何不让他试1试呢？”
魔法师们面面相觑，他们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既然罗莱要支持詹金，他们也不会自讨没趣。
还能在这里的魔法师们基本上都是中阶魔法师，高阶魔法师也有，但太少了，而传奇魔法师更是只留下1个，而这名魔法师只呆在自己的魔法屋，罗莱还是以不会停止对这名魔法师的资源支持才留下了他，还给他了1个部门的职位。
只不过成立的魔法部门里是很难能看到他了。
结束了讨论后，詹金回到了自己的工房中，他关上门后，忍不住骂道：“这群见识浅陋的家伙，根本就是魔法界的耻辱，完全不懂得质疑求证，只会抱着前人留下的框架中排除异己，废物，都是1群废物！”
近乎咆哮的声音在整个工房中回响，好在工房中没有1个人，这里本就是他自己1个人的办公地。
很多魔法师都不喜欢让陌生人或者平民来协助自己，魔法师们1般都是自己培养弟子，然后让弟子们协助自己，罗莱尽管努力成立了魔法部，也将学徒尽可能的分配到熟悉的魔法师工房中协助研究，但依旧还是有不少魔法师的工房是空的。
并非没有学徒，而是他们自己拒绝了。
“尼欧斯阁下虽然支持，但是他能提供的帮助还是太少了，我需要更先进的工具，更能探寻魔能奥秘的魔能道具才行……欧格玛学会里才会有我想要的，但他们根本不会在意我这样1个魔法师。”
“魔潮，魔潮，魔能波动，连续性，非连续性……”
詹金坐在椅子上，双眼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推导草稿，口中喃喃道。
“假设魔能是非连续性的，魔能就是1份1份进行传递，假设其中的1份魔能为Δ，它传递的速度是y，那么当我要确定魔能波动区间时，就必须要有1个系数θ……”
詹金重新拿起了1张空白的草稿，顺着自己的思路开始推导，实际上结果如何他已经心知肚明。
能说出魔能性质也许是错的，詹金并不是空口说大话，他有推导，也有现象支撑，但是他需要1个实验，而这个实验当中，还有少说3个地方没有自己需要的工具。
想要证明自己的正确，他必须要能掌握魔能质量，和可以观测到魔能更微观层面的工具，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数据。
这些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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