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早餐

孙晓不知道自己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再睁眼的时候，环顾四周，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回神之后他又想到昨天晚上季敬雨的举动，虽然是半梦半醒，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季敬雨亲了他。亲的是额头，男生亲男生，这让孙晓觉得诧异和惊奇。

        孙晓想一走了之，但是又觉得直接走的话，会不会又让季敬雨意识到什么。索性装傻当做没发生过。

        孙晓坐起身，翻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六点过。昨天又刚结束比赛，这个周末是不用继续加练了。把小毯子盖住脑袋遮光，又沉沉睡去。

        季敬雨头昏脑涨，逐渐清醒，费力坐起身半天才回神。在脑海里整理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派对，喝酒，孙晓，打车，吐一身，额头吻。记忆碎片在季敬雨的脑子里一一闪过。想到昨天的失态，季敬雨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他已经没有脸了，昨天都丢完了。

        轻手轻脚的下床，孙晓还在睡觉，抬头看了一眼挂钟，不到九点。

        看着孙晓被子盖住脑袋，季敬雨贴心的把客厅的窗帘拉了起来遮住大部分的光，让孙晓睡得更舒服。

        电视上都说老公起床都会吃到妻子做的早饭，季敬雨也想做给孙晓吃，机会难得。

        季敬雨先是去洗漱，又找出一个新牙刷，并且贴心的挤上牙膏放在洗手台上。

        说实话，季敬雨从来没做过几次饭，印象当中的几次帮忙，都被以越帮越忙的理由赶出厨房。他想不就是简单的早饭吗，又不是什么复杂的饭菜。撩起袖子信心十足。

        纵然题目再难，也总有思绪可解。现在季敬雨此时看着手中的鸡蛋却毫不办法，他纠结着是煎还是煮，孙晓会比较喜欢吃哪个？或者是都做。等他决定好之后，锅已经被烧得冒热气，手忙脚乱的关掉火之后。又闻到焦糊的气味，烤箱中加热的吐司也黑成了炭。打开烤箱拿出“黑炭”却忘记戴隔热手套。手指受热本能缩回，烤盘掉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孙晓是被惊醒的，不明所以的孙晓迅速跑到“案发现场”看到季敬雨手足无措的愣住原地。手指被烫的发红，连忙抓住季敬雨手腕带到水池冲冷水。

        季敬雨刚才还兴致勃勃，这会像是个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孙晓挑眉看着季敬雨开口发问：“没做过饭？”

        季敬雨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干嘛要做？做给我吃吗？”

        季敬雨低着头还是不说话，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朋友。

        孙晓叹了口气：“算了，去把手抹点药膏。我来做吧。”

        其实季敬雨已经打算点外卖了，但是听到孙晓说要做饭，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猛地抬头，眼神发亮：“你要做饭？”

        “是啊，可不敢让你做了，别把你家厨房拆了。”

        季敬雨被孙晓轰出了厨房。

        孙晓套上季敬雨找的来宽大t恤，走进洗手间看到挤好牙膏的牙刷，心中亦然泛起涟漪。

        季敬雨简单涂好药膏之后，又回到触犯，侧身倚在厨房门框，也不动，欣赏着孙晓做饭的样子。凝神倾听烹煮的声音，这样烟火气息的孙晓，更让他爱不释手。心中动容，之前不懂剩余几十载年华，只面对一人不是迟早生厌？现在想来如果那人是孙晓，必然不会。思绪飘乎间，看孙晓逆光而立，周身光晕环绕。一手人间烟火，让季敬雨沉迷。

        世人都有贪心，季敬雨看着给他做早餐的孙晓，就想要留他吃晚饭。吃过一次早饭之后，就幻想着每天清晨能看到孙晓，吃到孙晓亲手做的早餐。

        孙晓站立在橱柜边专心准备着两人的早餐。将鸡蛋在锅沿磕碎，在锅中和热油密接化作蓬松云朵样，又快速翻面晃动几下，关火将煎好的荷包蛋盛入盘中，过程迅速。拧几下海盐和黑胡椒，把烤箱中考好的吐司片放进盘子里。

        孙晓把两份简单的早餐端上餐桌。季敬雨为早餐最大的贡献就是倒了两杯牛奶。

        孙晓在不断的称赞下吃完早餐，抬头看着季敬雨还是细嚼慢咽的吃着，不免观察起他。长得好像还是有点好看的，皮肤好像也比一般男生的看起来要嫩一点。手好像也很嫩，头发摸起来也软，嘴唇嘛…好像也挺软。想到嘴唇，孙晓突然愣住了，他想到了昨天季敬雨吻他，说实话，自己好像没有觉得恶心，只是觉得惊讶。

        季敬雨会亲他这个事，在他看来，比男生亲男生更罕见。在他心中季敬雨是个容易害羞的性格。如果鼓起勇气要亲别人，那季敬雨一定下了很大决心，他对季敬雨反倒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

        吃完饭之后，季敬雨主动提出洗碗，但是孙晓想到季敬雨受伤的手：“虽然不严重，但是还是少沾水把。”接着又说：“你去把我衣服放洗衣机。”

        “洗完烘干要一个多小时，你有事的话可以穿我的衣服。”

        “刚比完赛也没什么事。还是穿我自己的衣服回家吧。”

        季敬雨并不想让孙晓这么快走，刚刚洗衣服的时候，时间设置成了三个小时。“也没什么好玩的，之前上映的那个科幻电影，你看过吗？《复仇者联盟》”

        “听说过，没看过。”

        “你要看吗？看完的话衣服也差不多好了。”季敬雨小心翼翼的问。

        “可以啊，打发时间嘛”

        季敬雨心中窃喜，可以有机会和孙晓一起看电影，他做梦都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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