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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生日


孙晓出去比赛的一整个星期,季敬雨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飘出去了。早上起床没有以前积极,听课也会走神,包括去食堂吃饭都懒得走。

        季敬雨体验了一把相思成疾的滋味。

        好在他有个体贴的同桌,周琪琪看出季敬雨的心情变化。也不问缘由,她知道季敬雨如果愿意说的话会主动告诉她,如果不愿意,那她根本撬不开季敬雨的嘴巴。

        只说周五晚上有个聚会,邀请季敬雨参加。让他换个环境开心一下,季敬雨也没多问就答应了她。

        周五晚上放学,季敬雨回家换了身衣服,才赶到约定的酒店。迟了一会儿,不过周琪琪也不会在意。

        季敬雨推门走进包间,才知道是周琪琪的生日,自己确是空着手来还迟到,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周琪琪忙解释说就是害怕季敬雨破费,才没告诉他。一番话下来给季敬雨找回了颜面,又安排季敬雨入座。

        坐定之后,季敬雨才观察起周围的人。聚会约莫十七八人,除了自己班级的几个,还有其他年级的学长学姐。

        周琪琪性格开朗,为人热情,人缘好的不得了,给她庆生的人热热闹闹坐了一大桌。刚开始大家还都有些拘束,不过都是十六七岁的岁数,年少张扬,不一会就活络起来。

        切蛋糕的时候气氛烘托到一个小高潮,无酒不成局,少年们开始模仿大人的样子,开始喝酒。虽然是度数低的起泡酒,但是人多一杯一杯和周琪琪碰杯,她也几乎要招架不住。

        季敬雨观察着周琪琪的举动,看她皱着眉仰头灌下杯中甜腻液体。不动声色的站到了她身边,为周琪琪挡下之后的酒水。周琪琪被酒精催红脸颊,抬头看着季敬雨站在她身前,为她挡酒,在季敬雨背后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众人看着护花使者更加开始猛灌。季敬雨第一次喝酒,刚开始觉得状态不错,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受反应。季敬雨不间断的喝光杯中酒水,又不断的被满上新的一轮。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反正看着包间里个人,沙发上倒了几个,餐桌上倒了几个,只剩下五六个个在角落里拿麦唱歌。

        周琪琪这会瘫倒在主座上,白色的纱裙上面挂满了奶油,枕着胳膊睡在蛋糕上,半张脸糊满了蛋糕。

        他找到离他最近的沙发,心中不服“就是这个崽子刚刚死命灌我!”还故意踢了一下那人的鞋,然后和人家一起瘫倒在沙发上。

        季敬雨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去厕所,却发现腿脚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十几步的路程绊了三次,摔倒两次。

        等他从厕所放完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一幕让他怀疑自己醉到产生幻觉——他看见陈祎晨捧着周琪琪的脸,拿着毛巾的手小心翼翼,给她温柔的清理着脸上的蛋糕屑。

        季敬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陈祎晨不在比赛,而是出现在这里。但是酒精麻痹的大脑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陈祎晨注意到响动抬眼望去,对着季敬雨轻轻点头示意。

        季敬雨即将睡着的时候,察觉到了旁边的响动,他昏昏沉沉的意识让他睁不开眼。再恢复意识时,季敬雨听到有人在说话,有点吵,那个模糊的声音好像是在呼唤自己。

        “喂,妹妹,喂,醒醒。不是吧,醉成这个样子,要喝多少啊。”季敬雨听到这个声音,很熟悉,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适应光线之后,他看到了眼前之人。

        是他白天想,晚上想,吃饭想,睡觉想,上课也会出现在脑海的人。站在他面前的是孙晓!季敬雨大脑反应不过来,以为自己眼花,上手触摸近在咫尺的,他朝思暮想的容颜。只有醉酒之后,意识模糊,季敬雨才敢做出这种大胆举动。季敬雨自己观察孙晓,是真的孙晓,不是幻觉,孙晓回来了。他用带着想念,带着委屈的眼神看着孙晓。

        孙晓的比完赛之后,被陈祎晨拉着陪他赶回来参加周琪琪的生日会的,想给周琪琪一个惊喜。推开包房门之后,可把他俩吓了一跳,满地的醉汉和酒瓶。只能无奈善后,安排清醒着人的把醉汉送回家。回来的时候才看到还漏下了一个,而且还醉的不省人事。孙晓看着季敬雨仿佛马上要哭的样子,好像神情有些熟悉,他见过季敬雨的这幅模样,不过孙晓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孙晓知道季敬雨和自己顺路,主动承担了送他回家的任务。陈祎晨理所当然的送周琪琪回家。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刚开始的时候季敬雨乖乖的靠在车窗上睡觉。但是车速不稳,季敬雨被磕到两次脑袋之后,开始仗着酒劲吵闹。

        “撞到我的脑袋啦!前面的同学,你这么走路的。”言语中遮掩不住的嗲怪口吻,像是撒娇。

        孙晓一脸震惊的看着季敬雨,不敢相信这是季敬雨会说出来的话,他见过平日里从来没见过发嗲撒娇的季敬雨。

        前排的司机听到这话也笑出声,放慢车行速度。

        孙晓将季敬雨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他想到上次和季敬雨打车,他也躺着季敬雨的身上睡觉。季敬雨那时候又在想什么呢,会不会觉得自己太重,还是和自己一样觉得躺着自己腿上季敬雨比平时多了几分可爱。

        可爱?孙晓有些诧异,为什么自己会在男生身上用上可爱一词?孙晓揉揉自己脑袋,把乱七八遭的想法都赶出去。

        低头用轻柔的声音耐心询问季敬雨家的具体地址。季敬雨模糊中回答,细小的声音被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盖过。孙晓侧着耳朵贴在季敬雨嘴边倾听,季敬雨嘴巴开合声音流出,孙晓被摩擦耳畔的嘴唇磨的心神出窍,等他得到地址之后,闪电弹直后背。

        心中怪异感觉越散越大,不受他控制。他不自觉的盯着季敬雨的嘴唇,嫣红中透着水光,看起来亮晶晶的像果冻。想起来刚刚他们喝的都是玫瑰,蜜桃之类的酒,猜想季敬雨嘴唇这会儿应该也是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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