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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途中截宝


  第二十三章:途中截宝
话说熊飞飞辞别夏云奔秦都去。夏云把他送出院门外。熊飞飞出了院门,下来青山,一路入了去秦都的大道,就直奔秦都来。他一路来到秦都,进了秦都城后,按照夏云告诉他的位置,找到了向往客栈。
此时已近中午,客栈内冷清清的。他进来客栈,却是没有看到客栈里有人,又满客栈里前前后后转了一遭,还是没看到有人,就又回到院子里。一时心里纳闷,心想:“夏云姑娘明明说是她的师兄弟就在这里安身,怎么不见有人呢?”
就在这时,客栈里的老板从房里走了出来。就见他:
七旬出头身材廋,皱纹满脸无肌肉。
尖口猴腮胡须白,棕色礼帽遮白头。
身高不过七尺外,两手下垂平膝口。
老板刚才是在房里忙活着,并没有发现熊飞飞进来客栈,熊飞飞也没有看到房里的老板。等老板忙完,抬头见房外有来人时,正是熊飞飞在客栈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院子里。老板走出房门来,迎着熊飞飞打招呼说:“客官来了!你是来投宿住店吗?”老板这样问熊飞飞,是觉得他来投宿的时间不对,现在时在中午,并不是投宿的时间。
熊飞飞正纳闷间,听到有人问话,迎声音回头一看,见一个老者走了过来,也没回答他的问话,就开门见山的反问:“你是这客栈里的老板?”老板听熊飞飞的话音有点生硬,心里感觉好像不舒服,点点头说:“正是。”熊飞飞又上下打量了老板一眼,然后又问:“你这客栈里住的客人哪去了?”
老板听的一愣神,他不知道熊飞飞问这话的目的何在?心想:“我这客栈里已是两天没有人来投宿了,怎么这人问起客栈里住的客人哪去了?”接着慎重的看了熊飞飞一眼,见他一表人才,猜不透是什么来路?也就对他不敢怠慢,笑嘻嘻的说:“客官。你找错地方了罢?我这里地处郊区,来投宿住店的人稀少,客栈里已是两三天没生意做了。哪里有人在呢?”
熊飞飞这是没有江湖阅历,才这么直接问的。他不知道要打听像夏云的师兄弟这样犯过事的人,却得私下里打听。只因熊飞飞在土地庙里动身前,听夏云交代过她的师兄弟会躲藏在这里,也就这样直接的问了。他不相信老板的话,就直截了当的说:“你这里不是一直住着不少人的吗?怎能说没有客人住?我是来找他们的。”老板听出了来由,却是恍然大悟,忙笑着说:“客官是说前几天的事吧?我这里前几天是住了不少的人。不过,他们已不声不响的搬走了。我前天在外面回来时,就不见人了,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且说赵贺铜见夏云逃出秦宫后,接着又有四个锦衣卫追了去,心里为夏云的安危捏了一把汗。他也想跟着跃过宫墙去助夏云一臂之力,让夏云快点脱离危险,却被一名锦衣卫死死地缠着不得脱身。他只好一心的迎战这名锦衣卫,想着好尽早的处理掉这个锦衣卫,然后去救夏云。这时又有好多秦兵围了上来,赵贺铜更是心急。他为了尽快的脱身,使尽了全身的解数进行厮杀,只见他手中的剑,上劈下撩,左刺右戳,接着那是惨嚎声不断。但无论他怎么威猛厮杀,却是有杀不尽的秦兵涌来。
这时,面前的锦衣卫又是一剑刺来。赵贺铜忙挥剑礚开,接着心想:“此地不可久留,等大批的秦兵和大内高手涌来,那就更加难以脱身了。现在眼前只有一个锦衣卫是劲敌,我得赶快解决了他,也好摔领师兄弟们尽早的脱身。”想到这,赵贺铜暗运内力,手中的剑一势“力劈华山”直对着锦衣卫的脑门劈下。锦衣卫慌忙横剑架开。赵贺铜见剑被架开,又抽剑跟着一势“蜻蜓点地”直刺锦衣卫的胸口,在刺出这一招的同时,跟着又是一招“艳女插针”一脚踢向锦衣卫的裆部。这两招是同时并用,是赵贺铜多年苦练出来的看家本领,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会使用出来的。锦衣卫见赵贺铜一剑刺到,慌忙挥剑挡开,但没防备到赵贺铜的脚,待发现赵贺铜一脚踢来,再想躲闪时,已经晚了。这一脚踢了个正着,锦衣卫被踢的飞后几步,然后身子“噗腾”落到了地上。锦衣卫摔到地上,手中的剑已抛开手了,他痛的两手抱着裤裆打了几个滚,人就昏死过去了。所有的秦兵一见锦衣卫倒下,都也不敢上前围攻了,只是围着赵贺铜摇声呐喊。
赵贺铜手握利剑,站在原地见秦兵一时不敢攻击,就回头看了眼混战中所有的师兄弟,见他们都已厮杀着靠近了宫墙,就大喊了一声:“大家撤!”所有的武当派弟子听到赵贺铜的号令,也顾不得再与敌人厮杀了,都先后跃出宫墙逃出了秦宫。赵贺铜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锦衣卫,随后也跃身出了宫墙。等他在宫墙外落地站稳身后,左右看了看夏云,却没看到夏云的身影,只看到四个锦衣卫和一些秦兵的尸体,心里猜到夏云脱离了危险,已被人救走了。既然夏云被人救走,想着救她的人,肯定是友非敌,心里对夏云的安全也就放心了。他怕秦兵再从宫墙外围追过来,又命师兄弟们火速撤离了宫墙外。
他们离开宫墙外,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里已是离秦宫好远了。接下来,赵贺铜让师兄弟们把夜行衣换下来,都恢复了原来的服装,又怕带剑反而不安全,就把所有人的剑收到了一起,和夜行衣一道藏在了一间破房子里,想是逃出秦都回到武当山,等日后安全了来取。
没有夏云的下落,赵賀铜决定留在秦都寻找夏云,他又留下来一个师弟帮他寻找夏云,其他师兄弟就让他们连夜出了秦都,回武当山去了。赵贺铜留下的这个师弟,是一个武当派新收的弟子,年龄不满二十岁,身大有力。此人能吃苦耐劳,上进心强,人又机灵,悟性好,在短短几年里,就把武当派的武功练到了超凡的本领。
其他的师兄弟走后,赵贺铜和留下来的武当新弟子并没有回向往客栈,而是走进了最繁华的闹区,连夜投宿到了“夜来香”歌楼。夜来香是秦都出了名的窑子,赵贺铜认为进了这种地方,反而最安全。所以,向往客栈这两天就没有人来了。
再说熊飞飞听了老板的话,就看了眼老板的表情,觉得他说话是认真的,心想:“我们又没识过面,老板没这个必要骗我。”想过,接着就说:“既然人都走了,那我就不打扰老板了。”说完,转身出了向往客栈。老板笑眯眯的把熊飞飞送出门外,说了句:“客官走好。”就回了。
熊飞飞出来向往客栈,心里却是一片茫然,从青山来时,夏云交代的地方找到了,却是没有找到她的师兄弟。现在找人没有目标了,心里感到很为难。他站在路口,心里想起逍遥子,就低声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师傅,你到底在哪?”
想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师傅会去人多的地方找夏云的师兄弟,不由的又是转忧为喜,就迈步奔繁华的闹区。到了繁华的闹区,这里人来人往,他就大街小巷的到处窜走着找人。中午肚子饿了,就走进了一家饭店吃饭,吃过饭,又接着找人,一直到了太阳平西,也没找到逍遥子和夏云的师兄弟的下落。他感到很失望,心里又惦记起夏云一个人还在青山,也就回头回青山了。
熊飞飞回到青山,已是黄昏时分。他上山进了土地庙,入了殿房,一眼看见夏云已做好晚饭,在等他回来。夏云见熊飞飞回来了,心里很高兴,后来看到只他一个人回来,心里一凉,就急着问:“你师傅和我的师兄弟找到了没有?”熊飞飞有点难为情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去了向往客栈找过,你的师兄弟根本没回那里去。”夏云听的心里一惊,又急着问:“人没找到,也听到什么信息了没有?”
熊飞飞听了,一愣神,他没听明白夏云问的是什么意思,一头的雾气。眼看着夏云不解的问:“你问的是什么信息?”夏云见熊飞飞没听明白她的话,又说:“我在问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传闻:比如我的师兄弟被抓,或见到秦兵满城里在搜查抓人。”熊飞飞这才明白过来,就说:“没有听到传闻你师兄弟被抓的事,倒是碰到有秦兵在秦都内搜查抓人。”
夏云心里有了底,心想:“都两三天过去了,秦兵还在秦都搜查抓人,这说明师兄弟们已是安全的逃脱了。至于他们逃到了什么地方?都不重要,只要他们安全了,那就是让人放心的喜事。”接着就安慰熊飞飞说:“一天辛苦你了!找不到人,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事不能怪你。秦都那么大,找人等于大海捞针。我已做好了晚饭,本来打算等你找到师傅和我的师兄弟回来一块吃的,现在你一个人回来了,那就咱们两个吃吧!”
熊飞飞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没有找到师傅和夏云的师兄弟,很对不起夏云,就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找到师傅和你的师兄弟。”夏云说:“好了好了!咱们别说这个啦!你洗洗手,就吃饭罢,我猜想你还饿着肚子呢。”她不再为师兄弟们担心,心里放下一付沉重的担子,感觉一身的轻松。
听了这话,熊飞飞转身去弄水洗手,眼看着冒着热气的饭锅,好奇的问:“原来夏云姑娘也会做饭?”夏云说:“这是我做习惯了的事,从前爹爹常不在家,母亲多病,我就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洗衣做饭,样样都行,空了就习文练武。后来母亲病逝,我为母亲守孝三年,在母亲坟前,每天要做三顿饭吃过,就是习文练武了;再后来,我就到了武当山,那里专有做饭的武当弟子,就不用我自己做饭吃了。”说完,高兴的格格一笑。熊飞飞说:“你身上有伤,现在做饭能行吗?”夏云说:“这样的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不似其它疾病。再说了,事情已过去两三天了,伤口感觉不到疼了,做饭还是可以的。”
熊飞飞边和夏云说着话,边在水缸里舀了点水,又倒进脸盆里,就蹲下身来洗手。等洗过手,擦干,又把水倒到了外面,回头说:“夏云姑娘,咱们就吃饭罢。”说着话,走到了饭锅旁,伸手拿起碗来,在锅里盛了两碗饭摆到了饭桌上,又把菜摆好,接着又给夏云放好了筷子,然后坐下来等夏云一块吃饭。
夏云见熊飞飞忙上忙下的把饭菜摆好,心里一乐,走到饭桌旁坐了下来,就开始和熊飞飞一块吃饭。她伸手拿起熊飞飞为她放好的筷子,夹了棒菜送到熊飞飞的碗里,脸挂笑容的说:“尝一尝,我做饭的味道怎么样?”熊飞飞欣喜万分,抄起筷子,把夏云送过来的菜,从碗里夹起填到嘴里,品了一下滋味,就说:“不错不错。想不到夏云姑娘还有这般手艺!”夏云一笑,接着说:“别再夸我了,你就将就着吃吧。”说完,将碗端起在手,就自顾吃饭。
两个人吃了一阵子饭,这时熊飞飞抬起头来问夏云:“夏云姑娘,找不到师傅和你的师兄弟,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夏云正一心的吃饭,听了熊飞飞的问话,就停了下来,想了想说:“那就不去找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等着你师傅带着我的师兄弟回来。”熊飞飞问:“那你不心急着找人了吗?”夏云说:“我还急什么?我的师兄弟没有被抓,只要他们现在安全,我就放心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熊飞飞觉得夏云说得是有道理,只要大家安全,也就没什么心思了。接着就说:“这样也好!从明天开始,你在这里安心养伤,我开始一心练我的剑法。”夏云听到熊飞飞要开始练剑,就笑着说:“你在我面前练剑,就不怕我偷学你的剑招吗?”熊飞飞说:“这有什么好偷学的?你想学,看着我练一遍,就学会了,反正我练的就是这么一招剑法。”
夏云不相信熊飞飞的话,就问:“你师傅教你功夫,难道就教你一招剑法吗?”熊飞飞说:“我师傅自己就练了这么一招剑法,他也教了我这么一招剑法。”夏云还是不相信,又说:“你是忽悠我的吗?一个成名的武林人物,不知要习会几门几派的武功。你师傅就会这么一招剑法,怎能又成为大侠呢?”熊飞飞说:“此言差矣!师傅不但是个武林高手,还是个高级杀手。他曾说,‘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就这一招剑法,我师傅练了上百万次。我也时刻在学着师傅那样练剑,等练的赶上师傅了,也能成为一名像师傅一样的高级杀手了。”
夏云一笑,听的半信半疑,接着又劝熊飞飞吃饭。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吃罢了饭。此时已是入夜,夏云想收拾碗筷刷洗,熊飞飞没让,夏云一笑,也就把活儿推给了熊飞飞,自己起身回到了床前。熊飞飞收拾了一下碗筷,回头在水盆里洗过,然后放好,又洗过锅,接着从水缸里舀了些清水,倒进锅里温了温,又舀到洗脚盆里,就端着送到床前说:“夏云姑娘,天也晚了,你就洗洗脚,休息罢。”夏云见熊飞飞对她如此殷勤备至,心里一感激,就坐到床沿上开始洗脚。
在夏云洗脚时,熊飞飞又去房外面抱来了一抱干草,回头铺到了地上,做好了休息的准备。此时夏云也洗过了脚,就上了床。熊飞飞走过来端起洗脚水,回头往房外去倒。夏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让熊飞飞给倒洗脚水,心里感到过意不去,就说:“又让你倒洗脚水了,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话落音时,熊飞飞已端起洗脚水往外走了。熊飞飞也没回答夏云的话,去外面倒过洗脚水,回头来到铺好的干草上,向夏云说了句:“夏云姑娘,咱们就各自休息罢。”说完,就躺下睡了。夏云见熊飞飞睡了,自己也就躺倒了床上,想了会儿心思,慢慢的就睡着了。夜间无话。
次日天明,熊飞飞起来做好了早饭,回头又把夏云叫醒。夏云起床后,洗了洗手脸,就和熊飞飞坐下来一块吃饭。吃过饭,熊飞飞洗过锅碗,就走过去拿起剑,转身来到院里开始练剑。夏云也跟着来到房外,站在一旁看着熊飞飞练剑。熊飞飞练了大半个中午的剑。夏云站在一旁看了大半个中午,看来看去,见熊飞飞真的练的就这么一招剑法,心里才明白熊飞飞昨天没有骗她。
这个时候,已是眼看着天近中午。夏云不声不响的回到殿房里,就开始生火做午饭。过了不多时,饭做好了,接着又来到房门外看熊飞飞练剑。她看过一阵子,这时见熊飞飞一剑刺过后,脚落地时,就叫了声:“熊公子,快停下来罢。该吃中午饭了”
熊飞飞听到夏云的话声,刚想接着刺出的一剑,随即就停了下来。他手握着剑,抬头看了眼太阳,见此时正当中午,又回过头来,向夏云一笑说:“我练剑练的把做中午饭的事,给忘了。”话后,又是向夏云一笑,就迈步走向殿房内。夏云笑着说:“做中午饭的事,就不劳累你了!你只管练你的剑。”说着话,也跟在熊飞飞身后回殿房内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殿房。熊飞飞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饭锅,把剑放到了一旁。然后回头到了水缸前,在水缸里舀了点水倒进脸盆里,回头端到夏云面前,又放到地上后,抬头看着夏云说:“夏云姑娘快洗手。”夏云也没客气,脸布笑容的慢慢的弯腰洗了洗手,又直起身来,转身去了床前。熊飞飞见夏云洗过手后,自己也洗了把手,又把洗手水端到外面倒掉,回头回到了殿房里。
夏云走到床前,拿起床上手巾,回头擦了擦手,然后又把手巾递给刚回到房里的熊飞飞,一笑说:“把手擦擦干罢。”熊飞飞接过手巾,擦了擦手,然后又把手巾放回床前的板凳上,回头就和夏云到了饭桌旁,前后的忙活了一阵子后,两个人就坐下来吃饭。
饭间,夏云边吃饭,边看着熊飞飞说:“我看你练剑练了半天,还真的只就这么一招剑法。这一招剑法,你已练到了剑气寒森,凌厉逼人的化境,如果行走江湖的话,也能算得上一个成名的人物。不过,就这么一招剑法,如果碰到江湖上的仇敌厮杀起来,敌人在两三个人之间,还可以以这一招剑法之快击败对方;如敌人有大批的来围攻你,仅凭这一招剑法,恐怕难以克敌制胜了。”
熊飞飞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那倒未必。我师傅仅凭这一招,不知杀了多少武林高手。”夏云一笑说:“一码归一码。我是说,一个人与一个人的单打独斗,凭着这一招剑法,那是有必胜的把握。如果碰到一批的强敌,在敌人的乱刃之下厮杀,恐怕就难以取胜了。”这话让熊飞飞一时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熊飞飞自拜逍遥子学艺以来,他只是在一心刻苦练剑,从没有和别人过招打斗过,不懂得什么是克敌制胜,更不知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与敌人厮杀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听了夏云的话,心想:“夏云姑娘说的蛮有道理,我该怎样回答她呢?”熊飞飞的心思,被夏云看穿,她眼看着熊飞飞一笑,说:“看样子,你还没行走过江湖,没有江湖阅历,根本不懂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与敌人厮杀的凶残。我想,你要是学会武当剑法,再加上你这克敌制胜的一招,以后就足以在江湖上立足了。”
熊飞飞听的一愣神,觉得夏云有心在说服他加入武当派,就笑着说:“你想收我做你的弟子?”夏云莞尔一笑说:“这倒不是,我一个女子还没有打算收徒的事。我只是想让你再拜在武当派门下,做武当派弟子,再练武当派的武功,到时咱们就是师姐、师弟相称了。”
熊飞飞说:“你说的不妥,我师傅仅会这一招剑法,就成为一个武林前辈高级杀手。我也像师傅一样练就这一招剑法,以后做一个合格的杀手。我决不背叛师门投在武当派门下。”熊飞飞的话,让夏云听的心里不自在,心想:“这人的脾气是有点顽固。”就淡淡的一笑说:“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愿不愿意,在你自己决定,我可没让你一定背叛你师傅去学武当派的武功。”熊飞飞觉得自己有点说话重了,向夏云点了点头,接着说:“我说的是心里话,夏云姑娘别见怪!”夏云一笑。
两个人说着话,边吃着饭,又过了一会儿,就吃罢了饭。夏云在饭桌旁坐了一会儿。熊飞飞收拾完碗筷用水洗过,又洗过锅,回头拿起剑,就去院里练剑去了。这里夏云在殿房里,就多坐了一会儿,之后,又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板凳,又来到房外,坐在院中的一角,一边晒着太阳,边看熊飞飞练剑。一直到了太阳落山,熊飞飞停下练剑,就和夏云回到殿房里,两个人忙上忙下的做晚饭。晚饭做好,吃过,又收拾好,就各自休息了。这一天,两个人谁也没提逍遥子和夏云的师兄弟的事
时间很快几天过去,却也没见逍遥子回来。熊飞飞和夏云虽然心里着急,可都又很放心。在这几天里,熊飞飞每天都是练剑。夏云也是坐在一旁看熊飞飞练剑。在这时间,夏云身上的伤,也慢慢的好起来了。
这天吃过午饭,夏云想走出庙门散散步,就向熊飞飞说:“熊公子,今天下午,你就自己在家练剑罢,我想出庙门走走。”熊飞飞听夏云一个人出去,心里不放心,就说:“夏云姑娘,我这几天老是练剑,也觉得闷得慌,干脆下午就不练剑了,陪你一块去外面转转,也解解闷。”夏云觉得这样也妥,就点了下头。
两个人一块收拾过碗筷,洗过,又洗过锅,就动身出了院门。他们顺着小道往前走,边走边欣赏着道两旁的高大树木。熊飞飞把两旁的树木一棵一棵的指给夏云看,并介绍着:“这棵是落叶松;那棵是迎客松;那边那棵是刺松······”熊飞飞懂得各种各样的树木,这都是他从小跟他外爷爷学的。夏云听着不住的点头,其实她也是在山里长大的姑娘,对一些品种的树木,也深有了解。他听熊飞飞一一的向她讲解,心里觉得也是一种享受。
两个人说话往前走着,一路到了石阶小道,接着又沿着石阶小道往山下走。走过一阵子,熊飞飞感觉要小便,心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向夏云说出口,就又坚持走了一阵子。这时熊飞飞实在憋不住了,心里恨自己在女孩子面前不争气;但这事也犟不过去,就低声向夏云说:“夏云姑娘,你在这里等我一时,我去去就回。”说完,转身下来石阶,就钻进了树林。夏云心里猜到熊飞飞要干么去,默默地偷笑,就站在一登石阶上停下身来,等着熊飞飞回来。
却说熊飞飞进了树林,一直往里走,心里想着躲开夏云远一点。走过一阵子,往后看了一眼,见看不到夏云的身影了,心里还是不放心,又往前走了一截。等到了处树木密一点的地方,觉得这样已经躲过夏云了,就停下步来,接着开始撒尿。在熊飞飞撒尿的时候,他随便往前看了看,忽地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一棵树的干枝上,挂着一个红色荷包。荷包在黑青色的树杆的映衬下,又显得特别的艳红。他见到荷包后,心里生了好奇,心想:“我在山上住了这么长时间,从没见到过山上来过外人,这里又哪里来的荷包呢?”撒罢尿,提上裤子,又系好腰带,就迎着荷包走了过去。
到了挂荷包的那棵树前,见荷包是有一根红线连起来,挂在一根不怎么粗的树枝上的。他就伸手把荷包摘下来,拿在手中反正的看了一会儿。见荷包上绣着一叶荷叶,心想:“这荷包真的好看!我把它拿回去送给夏云姑娘,她一定喜欢。”之后,就拿着荷包转身往回走。
熊飞飞一路回到夏云近前,他把荷包提在手上,边晃着边向夏云说:“夏云姑娘,你看这荷包多好看!是我在一棵树上捡到的。我把它送给你好了。”夏云抬眼看到荷包,就认出来这荷包的来头;这是武当派弟子的信物,所有武当派弟子,人人都有一个藏在身上;男子的荷包上绣着花叶,女子的荷包上绣有荷花。这是武当派的秘密,外人不知道。夏云装作不知的样子,待熊飞飞来到面前,就从他手里把荷包接过来,搭眼一看,见这荷包正是师兄赵贺铜的。看后,心里明白了:这是赵賀铜要见我了,他不好露面,就把荷包挂到了树上,让熊飞飞看到后,拿来见我。就急着问熊飞飞说:“你这是从哪里捡到的?”
熊飞飞说:“这个荷包是在树林里的一棵树的树枝上挂着的。我看到后,就走过去摘了下来的。”夏云听后,心里就有了底,接着问:“熊公子,你是在哪棵树上摘到的?快带我去看看。”
夏云的话,让熊飞飞有点感到莫名其妙,心想:“不就是一个荷包吗!你愿意要的话,就拿了去,怎么还非要看看从哪棵树上拣到的不可?”这时看夏云的表情,见她说话是认真的,琢磨着夏云说过了话,又不好意思拒绝,就是一笑,说了句:“请跟我来。”然后,就转身往树林里走。夏云下来石阶,跟在熊飞飞身后往里走。
只一会儿的工夫,熊飞飞带头来到了挂荷包的那棵大树前。他回过头来,好奇的看了眼夏云,用手一指说:“夏云姑娘。你看,荷包就挂在这棵树的树枝上。”夏云顺着熊飞飞的手,看了眼眼前的那棵树,又走前了几步,到了那棵树的近前,伸手把手里的荷包递给熊飞飞说:“给。这个荷包,原先是怎么挂着的?你再重新挂上去,让我看个清楚。”
熊飞飞见夏云这样,心里疑惑不解,接过夏云手里的荷包,又反正的看了看,并没看出什么端倪。其实,夏云的话,让他觉得荷包里有什么蹊跷,看过也没发现什么,接着就把荷包按原来的位置挂好,然后说:“夏云姑娘,荷包原先是这样挂着的。”
夏云见往荷包所迎着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来,把树上的荷包摘到手里,笑着说:“熊公子,你把这个荷包送给我,我就收下了。”熊飞飞不知荷包的来龙去脉,心里并不在乎这个荷包,心想:“反正这是女人带着的东西,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我正想送给你,还怕不成呢!”想过,神兮兮的向夏云点头一笑。夏云把荷包收到了怀里,然后又说:“熊公子。咱们就回罢。”说完,就率先回头往回走。熊飞飞也一声不响的跟着夏云身后回。
两个人穿着树林,又回到了石阶小道。登上石阶小道,夏云带头转身往土地庙回走。熊飞飞见了,就问:“夏云姑娘,你怎么往回走了?”夏云说:“我感觉有点累了,咱们回去罢。”熊飞飞本想陪着夏云下青山,去小城里转转。见夏云执意要回去,也就跟着往回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土地庙的院门前。这时,夏云往怀里一摸,就“唉”了一声,接着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掉啦!?”熊飞飞听了,不知是怎么回事,就问:“夏云姑娘,你的什么东西掉啦?”夏云说:“你给我的荷包,刚才明明把它揣进怀里了,怎么不见了?”
夏云往怀里揣荷包时,熊飞飞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听夏云说是荷包不见了,也感到奇怪,跟着说:“是呀!我也见到你把荷包揣进怀里了,怎么掉了呢?。”其实,夏云的荷包没有掉,这是夏云为了回去见她的师兄赵贺铜,才想出这一计的,好骗过熊飞飞。熊飞飞不知。夏云又说:“莫不是掉到了路上?”
熊飞飞听夏云说是怀疑荷包掉到了路上,就说:“我回去给你找。”说完,转身就要去找荷包。夏云见熊飞飞要回去帮她找荷包,忙阻止说:“熊公子,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找找就是了,说不定掉到路上的哪个地方了。找到后,我马上就回来了。”说完,转身又往回走。
熊飞飞见夏云诚心诚意的不让他去找荷包,也就只好不去了。他心里猜着夏云肯定有什么事隐瞒着他,又不便明问。眼看着夏云转身离去,却又不放心她的安全,就又交代了一句:“夏云姑娘,路上小心!”夏云“嗳”了一声,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
等夏云一路直接来到挂荷包的那棵树旁,往荷包所迎着的方向,看了看,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段地,就发现前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背对着她,正在凝神看着树上的一个鸟巢。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师兄赵贺铜。夏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说了声:“师兄。我来了。”
赵贺铜听到夏云的声音,回过头来,向夏云一笑说:“师妹的伤,看样子已经痊愈了?”夏云一笑,点了点头,就说:“谢谢师兄的关心!你和其他师兄弟都安全的回到武当山啦?”赵贺铜说:“回了。”夏云问:“都平安吗?”赵贺铜说:“平安。”
说话间,夏云已到了赵賀铜面前。她高兴的从怀里掏出荷包来,伸手还给赵贺铜,边又问:“师兄,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来见我,也不去庙里会面!”夏云猜想赵贺铜已经去过土地庙的周围了,想到赵贺铜不肯进去庙里,事情肯定是隐秘的,怕被熊飞飞知道,才这么做的。赵贺铜接过荷包,揣到了怀里说:“至于什么事?我也是不知道。师父只是让我传你火速回武当山,说是有要事去做。”接着又说了句:“师父的话,我已传达到了。我就先回了。”说完,又向夏云一笑,就转身走了。夏云见赵贺铜急着离去,就问了句:“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就听赵贺铜说:“有人转告给我的。”话落音时,人已远去。
听着赵贺铜远去的声音,夏云心里很遗憾,她有很多话没来得急问清楚,人就走了。夏云又注视了一阵子赵贺铜离去的方向,就慢慢的回过头来往回走。路上,她心想:“师伯让我火速回武当山,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等我回去做,我不能耽误下去了。”其实,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夏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苦衷。说心里话,在这个时候让夏云离开这个地方,她心里有点不甘愿;想着逍遥子还没有回来,她想要等;熊飞飞的一片热情,让她恋恋不舍。但师伯的号令,她又不得不听。夏云想了好多,一直神情惶惑的边想边往回走。
回到土地庙院门前,夏云还在想着心思,也没看一眼熊飞飞还在门前等她回来。熊飞飞站在院门口等着,这时见夏云回来了,就急着问:“夏云姑娘,荷包找到了没有?”夏云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眼看着熊飞飞淡淡的一笑说:“找到了,掉在了那棵树的不远处,可能是我不留意,把荷包给揣漏掉了。”
熊飞飞听夏云说是把荷包找到了,心里很高兴。他没注意到夏云的表情,不知夏云有任何心思,就说:“找到了就好!以后要留心,别再丢了。这荷包要让别人捡了去,就不会还给你了。”夏云说:“我会的!我要把它当成宝物一样的保存着。”说着话,已迈步走进了院中。熊飞飞转身跟在夏云的身后。
夏云边往院里走着,边说:“熊公子。咱们进殿房去,我有话要跟你说。”夏云说话时,头也没回的往殿房里走。熊飞飞跟在夏云身后,心里总觉得夏云的话,有点怪怪的,心里像揣了个小鼔一样“咚咚”跳个不停。他猜不到夏云要给他说些什么话?就狐疑着往殿房里走。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一前一后进了殿房,刚入了房门,夏云回过头来,面对着熊飞飞脸沉似水的说:“熊公子,在这段时间里,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殷勤照顾!”熊飞飞听夏云话里有话,就说:“这是师傅交代我的事,用心照顾你,是我分内的事。夏云姑娘,你说这个干么?莫非你要离开这里?”
夏云默默的点了下头,此刻的眼眶里,已含满了泪水。熊飞飞见后,心里急了,有点激动的说:“夏云姑娘,你真的要走?你干么要走?你不是说的好好的在这里等着师傅带着你的师兄弟回来吗?”熊飞飞这是听夏云要离开这里了,心里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夏云很理解熊飞飞此时此刻的心情,听到熊飞飞一连串的问话,心酸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流下脸颊。轻声说:“其实,我也是不想离开这里。”熊飞飞又急着问:“那你干么要离开?”夏云说:“掌门人有令,让我回武当山有要事去做。我不得不回。”
熊飞飞一时懵了,痴呆呆的看着夏云,什么话也说不出。夏云又说:“我走后,你师傅回来时,请你转告他,我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等我忙完事后,还会来这里找你们的。”接着又说了句:“熊公子。保重!”说完,就转身向房外走。
熊飞飞傻了眼,当夏云向他说了“熊公子。保重!”时,他却傻傻的向夏云一笑。眼看着夏云转身出了房门,又一步步的走出院门,这才醒过神来,就迫不及待的追了出来。等他追到院门口时,却是不见了夏云的身影。夏云一去,熊飞飞的神情一落千丈,他站在院门前,高声喊道:“夏云姑娘,你一定要再回来,我和师傅在这里等你!”声音在山林里回荡着远去,却听不到了夏云的回音。这就是:
日久生恋情,分别心伤痛。
门前劝君归,他日叙别情。
只这么展眼间的事,夏云走了,熊飞飞的心里感到空荡荡的。他站在院门前出了会儿神,就晃晃悠悠的转身进了院里,又回到殿房里。他站在房内满房里看了一遍,心想:“有夏云姑娘在时,真好!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让人好开心。现在房内没了夏云姑娘,师傅又未回,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了!也不知师傅什么时候回来?”他感到很落魄,又动身慢慢的来到床前,看了眼夏云曾睡过的床上,心潮起伏万千。然后一屁股坐到床沿上,鞋也不脱掉,就反身躺倒了床上。此刻,床上弥留着的夏云身上的余香,又钻入了鼻孔,他觉得夏云仍在,心里又想起和夏云一起时,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甜蜜,想着想着,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再说夏云出了院门,已是泪流湿襟。她怕熊飞飞不顾一切的追出来院门,给她带来心理上更大的痛苦,不想让熊飞飞看到她离去伤心的样子,也就没有顺着小道走,而是一转身入了门前的树林里。待熊飞飞追出院门狂声高呼时,她在树林里听的清清楚楚,却是忍心没有回头搭理。此时,她停住脚步在树林里呆了一阵子,待熊飞飞回头进了土地庙,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才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她又看了眼院门,轻轻的叹了口气,才转身沿着小道慢步下山走。
夏云下来青山,直入了小城。她在城里买了匹快马,就骑马回武当山了。
夏云昼行夜宿的一路回武当山,经过几天的奔波,这天到了武当山脚下,接着上来武当山,直到了后山,直奔赵先知的住处。经过后山练武场时,她看到和她一起去执行“刺杀”行动任务的师兄弟们一个个的在练武,心里特别的高兴,心想:“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谢天谢地!他们没事就好。”
这时有不少武当弟子看到夏云回来了,都过来向她打招呼。一个新入武当派的弟子走过来,伸手接过夏云手里的马缰绳,把马牵去喂草了。这里夏云边向大家回话,边不停步的往赵先知的住处走。只一会儿的工夫,夏云来到了赵先知住的山洞。一入洞口,就见赵先知正坐在洞内的椅子上,在笑嘻嘻的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他。
夏云到了赵先知面前,跪下来给他磕了个头,又向赵先知问候了句:“师伯好?”赵先知忙让夏云起身。夏云站起身来,低下了头,轻声说:“侄女有罪,没能完成刺杀秦始皇的任务。”
赵先知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事不能怪你!都怨老夫没有考虑周全。”夏云说:“师伯不要自责!谁也想不到秦兵布置的那么严密。”赵先知说:“怪只怪欧阳兵那小子给秦始皇通风报信!出卖了武当派,咱们这次才遭到失败。”夏云听的心里一惊,急着问:“师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先知说:“这事还得从头说起:你们刺杀失败后,你的师兄弟都陆续的回来了,唯独你和赵贺铜、还有一个新弟子没有回来。我问明情况后,才知你受了剑伤,不知下落,赵贺铜和这个新弟子留下来寻找你。赵贺铜和这个新弟子在秦都内找了你两天,都没找到你的踪影。就在第三天的中午,有个人悄悄的到了他俩面前,向他们说出‘你们要找的人,就在小城后的青山上的土地庙里’,并还说‘你们武当派出了内奸告密’的话。后来,赵賀铜和这个新弟子就去了土地庙,结果见你真的在土地庙里养伤,看到你很安全,也没进庙里打扰你,他俩就直接回武当山了。回来后,赵贺铜向我回报了一切,我才知道你的下落和咱们失败的原因。”
赵先知说到这里,夏云忽地想起逍遥子来,就问:“师伯。那个传信的人,他是个什么长相?”赵先知惊疑的看了眼夏云说:“听赵贺铜说,是一个乞丐打扮的人,满脸都是泥巴。”接着又问夏云:“难道你认识此人?”夏云觉得这人不像逍遥子,起码逍遥子是身穿白衣、腰中悬剑的大侠,就说:“我不认识。”
赵先知点了点头,接着说:“赵贺铜起先见此人是个乞丐,并没有起他,认为他的话不可相信。后来,又琢磨着不可不信,心里总觉得这人作为一个乞丐,与他们两面生生的,没有必要生事骗他们。之后,他就想着去小城后的青山上去看看,看明白了,才知真假,两个人才动身去了那个青山。他们一到山上,找到了土地庙,见你身边还有一个小伙子陪伴着。”赵先知说到这里,就打住了,没有再往下说下去。
夏云听后,脸一红,刚要开口说话,又听赵先知说:“赵贺铜向我回报过你的情况,又说了武当派出了内奸的事。这事我没有让他向外张扬,就秘密的在山上仔细观察每一个人。我观察了几天,结果见欧阳兵鬼鬼祟祟的有点可疑,把他抓来一问,他吓的什么都招了;原来他是高公公派来的奸细。我听后气的扬手一掌拍下,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夏云说:“师伯清除内奸,这是咱们武当派大快人心的好事。”赵先知一笑,接着又问夏云说:“你是怎么到了那里养伤的?是那个小伙子救了你?”夏云说:“那到不是他,救我的人,却是他师傅。”赵先知听后,神情可疑的看着夏云,跟着问了一句:“救你的是他师傅?”
夏云点了点头,就轻声解释说:“事情是这样:那天夜晚,我带着师兄弟从秦宫的后院墙越墙进了秦宫,随后我们就按照三师兄给的路线图,沿路往秦始皇寝室走去,谁知我们刚走不多远,就听秦宫内有人喊‘抓刺客’。我们知事情有变,我就号召师兄弟后撤,这时埋伏在外围的秦兵,就围了上来,其中还有几名锦衣卫高手。这时我们后撤已是来不及了,接着就与秦兵交上了手。我们师兄弟一起与秦兵边厮杀着边后撤,后来就慢慢的撤到了靠近了秦宫的后墙。”
赵先知问:“你是怎么受伤的”夏云说:“在激战中,有几名锦衣卫专心围攻我,我一个不慎,被一个锦衣卫从后背刺了一剑,左臂就受了剑伤。在我伤口流着鲜血,眼看着身体支撑不住时,赵贺铜师兄杀了过来,解了我的困。赵贺铜师兄见我有危险,就让我先逃。我还想坚持下去,但觉得实在坚持不了了,又怕拖累其他师兄弟,就先逃了出来;谁知几名锦衣卫并不放过我,我刚出来宫墙,几名锦衣卫跟着出来了宫墙。展眼间的事,他们又把我围住了,我强打精神,展开架势想与他们拼杀。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就昏了过去。后来,我被一个白衣大侠叫醒,并躺在了他的怀里。”
赵先知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夏云说“这个白衣大侠,在我们去秦都的路上,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赵先知又插嘴问:“后来你们就认识了?”夏云有点害羞的说:“并不认识,只是路上碰到过那一次。”一顿,又接着说:“我强打精神说了句让他去救师兄弟的话,就又昏了过去,人事不知了。后来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了。待我再醒来后,就已到了青山上的土地庙里,并已是次日的晚上。您老说的在庙里陪伴我的那个小伙子,是他告诉我的,说是我受伤是被他师傅白衣大侠救回来的。”
赵先知听到白衣大侠,忽地想起秦国杀手闯武当派时,白衣杀手偷袭他的事,心想:“这个白衣人的剑法,那是凌厉无比!但不知是不是此人?”还想接着问下去,只见夏云又惊喜的说:“对了!那个陪伴我的小伙子,是楚国忠臣熊建成的儿子。”赵先知听后,点了下头。那是过去的事了,并不足以为奇。
此刻,赵贺铜从洞外走了进来,他首先看了眼赵先知,然后又把眼光移向夏云,笑着说:“师妹回来啦?你到了那山上,有人陪伴着好开心,就把我们武当山上的师兄弟给忘了。”夏云听的心里一阵害羞,转过脸来,瞅了眼赵贺铜,便回驳说:“就是师兄多心眼,我不是在那里养伤嘛!”赵贺铜又笑着说:“师妹的伤好了,不是也没想着回武当山吗?”
夏云一笑说:“我是在等着救命恩人回来,向人家当面说几句感谢的话。”这就是:
有缘奇相遇,无言心相通。
难掩脸面羞,爱意藏心中。
赵贺铜听的心里一笑,又问:“师妹,那个小伙子还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夏云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把我救到山上,给我包扎好伤口,在我昏迷时,又去了秦都找你们去了,却是一直未归。”赵贺铜听的半信半疑,眼看着夏云点头一笑。
夏云转而又问赵贺铜说:“师兄,你们那天夜里是怎么在秦宫逃出来的?”赵賀铜就把经过向夏云说了一遍,话后得意的向夏云一笑,接着说:“等我落脚稳身后,就左右的找你,在地上只见到锦衣卫和秦兵的尸体,却看不到你了。我就知你已被人救走了,要不然,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杀不了那四名锦衣卫的。”夏云听了一笑。
赵先知说:“大家都安全回来就好!看样子,侄女逃过这一劫,这还得感谢那位白衣大侠。”夏云听的心里一乐。赵贺铜听到白衣大侠,心里很迷惑,因为他一直没有见过逍遥子,不知白衣大侠是怎么一回事?但此刻他也没有追问下去。
这时,夏云又眼看着赵先知问:“师伯,传我回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去做?”赵先知说:“我让你回来,就是我们武当派有一次行动需要你参加。”夏云急着问:“师伯,是什么行动?快说呀!”赵先知看了眼夏云,又看了眼赵贺铜,接着说:“不瞒你们说,你们三师兄飞鸽传书来,说西域要向秦始皇进贡献宝,很快就要起程。我接到信息后,打算在路上截下这批财宝,以后为我们重振武当派所用。”夏云又问:“师伯。三师兄还说了些什么?”赵先知说:“他说那天夜里在秦宫第一个喊‘抓刺客’的是他,他当时见秦兵有埋伏,怕你们入了圈套,才这么喊的。后来秦宫内,就乱了套了,他又把大批的秦兵和锦衣卫高手引向了反方向。围攻你们的只是一少部分秦兵,你们才得以侥幸逃脱。”
夏云听后,觉得此话没错,心想:“秦宫内高手如云,当时却只有几名锦衣卫在场,就足以证明三师兄的话没错。”想后心里一寒,觉得此次行动,真的有点险象还生。
这里赵贺铜看了眼夏云,又转脸看了眼赵先知,就问:“师父。这次行动,我们选在什么时候?”赵先知说:“刚才我大体盘算了一下西域进宝要走的路线;他们从西域出发,一路入虎头关,去秦都必经青云山。青云山地势险要,又复杂,我们就选在那里动手。”接着又说:“我让你现在来这里,就是有一项任务需要你去完成。”赵贺铜问:“师父,什么任务?”
赵先知说:“我让你火速奔往虎头关。你到了虎头关后,等待西域进宝的消息,一旦西域押运财宝车辆进入了虎头关,你就回武当山报信。然后,咱们就动身去青云山截宝。”赵贺铜听后,答了声:“是。”随即又说:“师父。如没其他事的话,弟子回去准备。”赵先知说:“没有其他事了,你回去准备罢,即刻就得动身。”赵贺铜就退了出去。赵先知和夏云又聊了一些武当派的事,之后,夏云也退出了山洞。
赵贺铜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下行李。次日早上,回头向赵先知辞行过,就动身一路直奔虎头关。
再说西域国侵犯秦国,被秦始皇发兵打败,西域国愿向大秦俯首称臣。西域国国王为了讨好秦始皇,决定送一批财宝给他,国王首先派使臣哈勒特报信给秦始皇,随后就紧锣密鼓的搜集财宝。没用多时,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搜集了三马车,又派国师秃头僧护宝押运,择日起程。秃头僧是西域有名的高僧,有着盖世的武功,手使一把七八十斤重的月牙铲,万夫难挡。他起先是西域国国王的爱臣,后来受国王器重,把他纳为了国师。
这里秃头僧接到国王的旨意后,挑选了一批精兵良将作为护宝的队伍。这天辞别了国王,起程离开了国都,押运着三马车财宝,一路向秦国进发。但见是:
一队车马行,队前秃头僧。
僧相威风在,脸大头如灯。
身高有丈二,腰粗水缸型。
手握月牙铲,一路轻步行。
秃头僧押运着车队往前行,这日入了虎头关,又走了半日,就进入了红旗镇。
红旗镇是秦国一个边缘小镇,地处要塞,人烟稀少。最近镇上涌来一些形迹可疑的人,有乞丐,有相面的,有经商的,还有一些带剑的江湖侠客。往日冷冷清清的红旗镇,现在倒是变得热闹起来了。
再说秃头僧押着财宝车队一路入了红旗镇后,他见镇上人口混杂,人的动向可疑,总觉得镇子上不安全,却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率领着车队,也不敢在镇子上停留,就催着车队继续往前行。在他们经过镇上的大街时,街两旁聚了不少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财宝车,指指戳戳,看样子,都是意在夺宝,只是畏惧秃头僧手里的月牙铲,没有人敢上前打劫。
秃头僧押着财宝车,一路穿过镇子,接着往前走。又行了一段路,车队行累了,就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动身接着往前行。他们又往前走了两天的路,这天正往前走着,前面探子来报,说:“国师,咱们再往前走上半天的路程,就到了青云山了。青云山地势险要,是匪徒经常出没的地方,恐怕有一定危险。咱们是不是绕道而行?”秃头僧听了探子的话,不以为然的一笑,他是艺高人胆大,就把手里的月牙铲一晃,大咧咧的说:“有洒家在,哪里怕他匪徒!”说完,又接着往前走。
探子见秃头僧不畏匪徒,又接着往前走。他就回身又奔前面探路去了。
却说赵贺铜一路长途跋涉的经过红旗镇,奔到虎头关。他到了虎头关后,见虎头关只不过是道关口,地势偏僻,荒无人烟。这里只有秦兵在此把守,并没有什么乡村寨子存在,就又返回了红旗镇。他在红旗镇投了一家客栈安下身来,就白天在街上转悠,晚上投宿到客栈,专等着西域押运财宝车到来。他在这里一呆就是几天过去,这天正在大街上转悠着,忽见路上行来三辆马车,前面一个秃头僧带路,后面拥着西域兵。他猜定这三辆马车上,肯定就是西域国给秦始皇送的财宝,就不声不响的回到客栈,拿了行李,也就火速回武当山了。
赵贺铜回到武当山,见到了赵先知,就把情况说与了他知道。赵先知听后,心里一喜,就说:“按你说的情况,我大约盘算了一下行程,大概他们后天就要经过青云山。咱们明天傍晚动身奔青云山,一夜间到达青云山后,找个有利的地形隐蔽起来,等待时机夺宝。”赵贺铜听了,心里高兴。这时赵先知又安慰赵贺铜说:“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去罢,准备明天傍晚一块去青云山夺宝。”赵贺铜答了声:“是。”又说了声:“弟子告退。”就转身走了。
一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到了次日的傍晚,赵先知挑选了几名武功好的弟子,加上夏云和赵贺铜一块参加,又自己老当益壮的亲自出马,就连夜起程奔青云山。他们一路到了青云山,已是东方拔白,赵先知在去秦都的必经之道上选了一块山势险要的地形,让大家隐蔽起来,就等待着西域押运财宝车队到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已是时近中午,这时就见前方山道上远远的涌来一队人马,前头走着手拿月牙铲的秃头僧。秃头僧的身后,是三辆载满财宝的马车,马车的后面族拥着不少西域兵。
夏云见后,向赵先知说:“师伯,押运财宝的车队到了。”赵先知眼看着前方“嗯”了一声,其它什么话没说。
这里赵贺铜看着远远的财宝车辆到来,心里等不及了,就问赵先知说:“师父,咱们这就过去动手罢?”其他武当弟子都赞成赵賀铜的话,个个摩拳擦掌。赵先知说:“且慢!等他们走近了,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就在这时,秃头僧押运的车辆刚好行到一处山崖下。他们正往前行着,忽从山崖上跃下一个白衣人来,白衣人手持凌厉的宝剑,动作麻利的从山崖上往下跃时,顺势一剑刺向秃头僧。在白衣人落地时,剑尖就刺进了秃头僧的胸膛。秃头僧一点防备都没有,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应声倒下了。这时白衣人从秃头僧身上抽出剑来,接着又转身跃上山崖,入了树林,只展眼间的事,就不见了身影。
这一晃眼的过程,夏云看的最清楚,嘴里喊了声:“白衣大侠。”就从他们藏身的山崖上跃下,不顾一切的去追白衣大侠。这就是:
靓女痴情意中人,山崖之上见君身。
来人剑刺秃头僧,一剑夺命成冤魂。
转眼又是君离去,女郎舍生追郎君。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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