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用的工具

没有人知道，使徒的卡牌融合到普通人的体内会发生什么，或许会死，也或许会发生奇迹，但这一切在没有试验过之前，都是未知数，就如同没有人知道，间桐樱曾经的苦难一样，没有人知道，在那个万人羡慕的华丽卡牌背后，隐藏的是她多少的泪水与苦涩，虽然她还很懵懂，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么，就如同此刻，她奇迹一般的活了下来一样。

        “我…我…没事…”间桐樱用那弱弱的声音开口说道，面对眼前这个冷血的恶魔，她不敢有丝毫的违抗，一旦不小心触怒了对方，或许等待她的就是死亡，尽管她不知道死亡有多么的可怕。

        “还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林秀的声音依旧冷酷无情，径直地走到了间桐樱的身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果然，或许是因为间桐樱体内那特殊的魔术师体质，也或许是因为她被改造成了伪圣杯的原因，但是这些无所谓，林秀不会在乎，谁会在乎一个工具的死活呢，他现在想要的，只是能够帮他杀人的工具而已，其他的，早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说说吧，刚刚那个声音都告诉你了什么？不要试图隐瞒什么，也不要忽略什么，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林秀向间桐樱发问，然而后半句已经完全的变成了威胁，其实现在间桐樱已经融合成功，他并不会现在杀掉她，而且具体那个卡牌会和她说什么，他也不会清楚，只是这样的威胁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而言，应该是能起到作用的。

        “她…她说我是个稀缺的自然觉醒者，只是身体没有完全成熟，还有…说是开启了三种能力。”间桐樱努力的回忆着刚刚那些话语说过的话，将之完全的陈述了出来，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而且即便是知道，她也不敢反抗眼前的这个魔鬼，只能老实听话的按照对方的要求，努力的去回想刚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三种能力？”林秀有些惊讶的质问了一句，随着话语的出口眉头也紧蹙在了一起，他自己本身就因为身体的原因开启了两种能力，这已经算是比较稀缺的存在了，而这个小女孩竟然同时开启了三种，还有…自然觉醒者是什么呢？这些林秀并不了解，甚至于因为蒂法的原因，已经让他彻底的陷入了疯狂，并没有去细细追问使徒塞拉摩提很多未知的问题，因此对于眼前的间桐樱，他才会觉得如此惊讶。

        “是…是的，我没骗你。”看见眼前这个魔鬼的眉头皱在一起，间桐樱误以为他生气了，赶紧出声解释了一句，她不想再被对方折磨了，她确实没有说谎，而为了避免被折磨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实听话，尽可能的乖巧让对方不要生气，要考虑这么多的问题，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而言，确实有些为难了。

        “说说，都有哪三种能力，还有…你是什么等级？”因为荆楚无言直接就能够越级进入第三阶，而且谭小凡还有东方凌他们的进阶都和林秀不同，都是产生了跳跃，而他们只是天赋者，不知道这个自然觉醒者会不会比他们更加的厉害。

        “她说是越级进入一觉，三种能力…一种是魔术能力，一种是魔法剑能力，还有一种…还有一种…是…”尽管间桐樱已经很努力了，而且自小就聪颖过人，但是这么长的一段话，让她在那样担惊受怕的前提下完全的背下来，显然有些困难了，只是碍于眼前这个魔鬼的可怕，她又不敢说忘记，焦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仍旧想不起来那第三种能力。

        “废物！”林秀的嘴里冰冷的吐出了一样的一个词汇，之后间桐樱已经预感到了对方的耳光要落到自己的脸上，只是感觉这次对方的速度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快了，只要稍稍向后的扬起脑袋应该就能够躲过去，可是…那样他肯定会生气的，一定会折磨自己，所以她还是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等待着那一耳光的落下，这样虽然会有些疼，但是好过那些虫子在自己的身上爬，而且只要他打了自己应该会消消气的吧，间桐家的少爷就是如此，应该会没事的，就挨这一下吧。

        “啪”清脆的耳光毫无意外的打在了间桐樱的脸上，伴随着啊的一声，间桐樱弱小的身体被打趴在了**，然而林秀的眉头却是紧皱了起来，不知道究竟又怎么了。

        奇怪，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可是不能装作若无其事，那样他肯定会生气的，所以还是努力的做出害怕和被打疼的样子，然后要赶紧的道歉，这样就会没事了，以前对少爷就是这样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间桐樱想到了这里，连忙的在**爬了起来跪坐在了床沿上，对着林秀的身影不住的叩首，以此希望能够缓解对方的情绪，不再那么生气，这样自己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果然等待了许久，仍旧没有再挨上一巴掌，只是对方也没有说话，间桐樱就只能一直重复着道歉的话语，苦苦的哀求，她要等到对方开口饶恕自己才可以，这样自己才算得到饶恕，不然这个魔鬼一生气，刚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你明明可以躲开的，骗我？”林秀的话语冷冰冰的响起，让间桐樱的身子开始出现了强烈的颤抖，天哪，这个魔鬼怎么会发现的，他怎么可能连这个都知道，好可怕，他一定生气了，这次该如何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间桐樱这次扣头的频率更快了，显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惹怒了对方，可是自己只是想让他消气而已，可是怎么解释，他已经生气了，该怎么办，他会杀了自己的。

        “记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林秀的话简短无情，没有下一次隐藏的含义就是，如果再敢欺骗他，就等着去死吧，间桐樱吓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尽管那种东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但是…还好对方没有这一次就杀掉自己，这个错误绝对不可以再犯了，再也不能欺骗他，只有这样，自己才是安全的。

        “我知道了，谢谢…谢谢…谢谢主人。”间桐樱不住的叩头，最后加上了主人这个词汇，这是那个间桐慎二要求自己的，每次自己这样叫他，他都会非常高兴，相比…这样叫他他也会很高兴的吧，应该会的，只要他高兴了，自己就会没事的。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林秀本来已经慢慢离开的身子忽然停了下来，语气中已经能够听到不满的意思，他实在不太喜欢这个词汇。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间桐樱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难道要叫对方叔叔么，到底该怎么办啊，小女孩的心里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叫我老师吧，记住，所有的东西我只会教你一遍，如果你学不会，你知道结果的，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记住了。”林秀的声音传了过来，间桐樱忽然感觉如释重负，赶紧听话的叫了一声老师，之后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一定要睁大眼睛努力记住他教给自己的一切，不然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而且…老师，好亲切的词语。

        “走了，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林秀的话语落下，当先向外面走去，或许间桐雁夜此刻也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现在这个时刻，还不适合发生战斗，虽然他有把握赢，但是万一吸引过来其他的人，就有些麻烦了，毕竟，他已经拿了缉杀令，任何一个不小心，都会死掉。

        间桐樱很想问问对方去哪里，可是迫于对这个老师的害怕，最终将话语憋回了自己的肚子里，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的毛熊，那是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是去年过生曰时候，妈妈买给自己的，不，已经没有妈妈了，那样想，老师会生气的，不能再抱毛熊了，怕自己犹豫的时间太长，间桐樱没敢多耽搁，下了床打算快些追上林秀的步伐，不然，又会让对方生气，她必须努力的做好一切，以此避免对方随时可能爆发的情绪。

        “哎呀。”伴随着一声细微的**，间桐樱的身体跌倒在了地面上，因为刚刚融合了卡牌的原因，让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抽空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刚刚因为过度害怕没有感觉，此时一下地，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软了，似乎脚也被扭到了。

        因为这一声的轻呼，林秀的身影也出现了一丝停顿，只是这样的一下停顿，吓的间桐樱再也不敢去顾及自己的脚踝，麻利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那里已经红肿疼痛，但是她不敢说，不敢哭，不敢继续坐在地上，更不敢让对方生气。

        “去换上你的衣服，三分钟。”林秀没有转身去看她，只是如同训练士兵一样的给她一个时间，让她快点将衣服换好，现在间桐樱还只穿了一件可爱的睡裙，这样出去，想不吸引别人注意都有些困难了。

        “是。”听到林秀的命令，间桐樱慌忙的冲向了自己的衣柜，然而左脚只要一沾地，就会疼的她吸鼻子，但是她不敢哭出来，也不敢开口求助，只能忍着脚踝上的疼痛，拖着小脚丫扑到衣柜上面，对于三分钟的时间，她知道这是很短暂的，用出了自己浑身上下最后的力气，没有时间挑选漂亮的衣服，而且从远坂家来到间桐家之后，也没有人给自己再买漂亮的衣服了，慌忙的拿出了一件粉色的罗裙，顾不得害羞，将自己脱了一个干净，匆忙的换上，尽管衣服碰触到脚踝的时候，还有些疼痛，但是间桐樱只能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哭喊出声，穿好衣服，又咬着牙，忍着脚踝的疼痛一步一瘸的走到了林秀的身后。

        “太慢了，记住，敌人不会给你这么长时间的等待。”语气里只有这样淡淡的一句话算作尾音，随着大门的打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走向了昏暗的街道，路灯不算明亮，长一点的身影双手插在口袋，短一点的身影一步一瘸的跟在身旁，让自己的身子勉强的维持着平衡，因为刚刚老师已经告诫过她，如果让别人看到她走路不稳，就会受到惩罚，尽管脚已经肿了，很痛，但是她还是要遵从老师的话，这是唯一能够免于惩罚的办法。

        以前，每当自己擦破了膝盖或者脚踝，妈妈总会温柔的替自己包扎，然后将自己背在身上，哄着自己，讲好听的故事，鼓励自己要坚强，魔术师的女儿，要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疼痛，嗯，虽然她已经变成了远坂阿姨，但是…这大抵算上自己人生之中难得留有印象的话语了吧，以后和自己相处的，不会有妈妈爸爸，不会有姐姐，不会有叔叔和爷爷，只有这个恶魔一样的老师。

        街上的警察已经搜索到了这里，手中正拿着那个小丑的照片，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警备员跑到了林秀面前，伸出手中的画像让林秀辨识，这条街上的行人不多，而本来他们也只不过是敷衍了事而已，因此一共过来的，也不过三个警备员，从后面两人的神色上看去，他们似乎并不看好这样的搜查，林秀摇了摇头，抱歉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

        那警备员松了口气，不过心里也知道，如果对方见过那个小丑，恐怕此时也已经变成一个死人了，因此原本也没寄予什么希望，正这样想着，眼前的男子已经迈步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长的非常乖巧漂亮，是他的女儿么？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啊，竟然不管不顾的，正这样想着，他的瞳孔忽然放大了起来，那个刚刚从他身边走过的男子，毫无征兆的抬起了手臂，两把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没有枪响，显然是经过了特殊处理的手枪，两朵血花飘起，一起赶过来的同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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