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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十年保质的蛋糕


后来,林秀也曾听到过这些谣言,因为他是一个比较清楚真正事件经过的人,倒也曾试图去讲解一番,让人了解真相,不过他还是太小看阿格里庇娜的能力了,这个女人几乎掌控者一切的话语权,最后竟然流出了一个塞内卡指使尼禄杀死自己弟弟的传闻,对于这一点,林秀简直有些咋舌,因为当初的塞内卡可以说并不如何的收到尼禄的待见,因为尼禄曾经有一次跟林秀提起过。

        “汝可知,余之简约传自于谁的教导?”当时正在桌面上写写画画的尼禄,因为一只笔的破旧林秀曾经建议让他换一只,但是尼禄却是摇头拒绝了,因此才有了他一向简谱的这个说法,因为他曾经指着一个国库上的赤字空虚数据给林秀看,简直无法想象,这位罗马的皇帝不说跟平民差不多,但也就是一个一般贵族的水平。

        “莫非是塞内卡?”历史上倒是有过这样的说法,尼禄的第三位老师曾经告诉过尼禄要简约生活,结果看到尼禄那装饰的书房和餐厅之后,简直让他的老师气恼不已,不过只有林秀知道,那些并非是如何奢华的金银珠宝,而完全是这个皇帝自己研发出来的工艺品,价值低廉,但是令林秀好奇的是,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尼禄要隐而不宣,反倒是让人觉得他是一个酷爱奢华的人,如果他说出那些东西的价值,恐怕整个罗马都会震惊。

        “没错,卿了解的很清楚,但是最为让人觉得捧腹大笑的是,余学会了简约,而塞内卡实际上则是一个大量囤积财富的吝啬鬼,他大肆鼓吹摒弃物质财富,物欲的道德说教,而他自己的行为中却看不到他自己所说的这些,不仅放高利贷,甚至还是一个遗产盗窃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说道这里,尼禄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轻轻的摇晃了两下脑袋。

        “其实余明白,他并不是想要余如何的去做一个简约的皇帝,而是希望余继续保留中庸之道,去走奥古斯的老路,对贵族保留一切的特权,可是汝看看余的国库,如若余不取消那些贵族和总督们对财政的把持和角斗场的收入,罗马帝国怕是不攻自破了。”尼禄说到这里,也是有些苦恼的皱眉,这些事情,林秀从没有考虑过,他所认知的尼禄,还是那个嗜血的暴君,从未有想过,他会在政治上也如此的出色。

        “既然王上已经知道塞内卡的作风,为何”林秀对此更加的感到困惑了,既然一切尼禄都了然于胸,为什么尼禄反而没有去惩戒或者免去这个老师的一切职务呢。

        “卿之想法过于简单,余也想做,但是并非表面那样,阿格里庇娜就像是一条毒蛇,随时在观察着余的一举一动,而塞内卡的背后还有元老会的支撑,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摇尾巴的狗,谁给他吃的,他就叫谁主人,他犯下的罪过还不至于去死,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笼络一下他,将他和余捆绑在一起,既然名字都一起臭掉了,那么显然他也就没有了退路,到时候,余就可以借势与阿格里庇娜正面交锋了,毕竟元老会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尼禄整理着笔记,将这一连串的关系全都说了一个明白,听得林秀膛目结舌,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年轻的皇帝,在帝王之术上面,也是如此的了如指掌,琴手,诗人,赛车手,艺术家,演员的同时,对政治也是如此的拿手,真不知道上帝是如何的造出来这样的一个天下奇才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不在乎自己的英名被褥,所要的就是麻痹阿格里庇娜和帕拉斯,甚至于不惜将自己和讨厌的人捆绑在一条船上,也要将对方拉到自己的阵营,这样的隐忍和谋略,简直让人不敢想象,也终于让林秀明白了,为什么尼禄对那些留言置若罔闻。

        当尼禄将矛头对准了帕拉斯,这时所有人都几乎得到了一个讯号,这位皇帝已经准备和她的母亲开始正面对敌了,就在布列塔尼库斯死去不久的时间,尼禄终于抓住了机会,可以惩办这些真正的凶手了,阿格里庇娜的放松,塞内卡的倒戈,让尼禄在元老会上不断的收到了支持,终于和阿格里庇娜有了正面叫板的力量,用一个通敌的罪名,直接嫁祸给了帕拉斯,几乎是在阿格里庇娜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有直接免去了布鲁斯禁卫军的头衔,直接提拔了格利努斯成为自己新的禁卫军长官,这一些列的手段,只有林秀知道,是这个身高还没有长到一米六以上的皇帝,在无数个秉烛夜里,筹谋已久的。

        当帕拉斯颓废的被尼禄流放之后,林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按照往常,间桐樱应该依旧在练习着刀法,毕竟这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主旋律,因为自然觉醒者的原因,又一丝不苟的练习,让她的刀法进步神速,每次当林秀回到住所之后,间桐樱就收剑直立,看起来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尽管对于六岁的她而言,这一切充满了滑稽之感,甚至于每天早上,间桐樱都会将自己的被褥整理干净,被褥叠的如同整齐的方块豆腐,衣服也几乎都是用她那细嫩的小手,一点点的**清洗的,这一点上来说,还真是一个乖孩子。

        原本一切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今天林秀回到住所,发现有些不对了,间桐樱跪坐在**,神情中似乎是有一点的窃喜,然后又极力的忍住,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和服,林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将这种东西也收到了空间表里面的,这件衣服在林秀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垃圾品的存在,走路连迈大步子都做不到,而且在自己的后背上,还有一个乌龟壳一般的存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能练习好刀法的话,林秀就可以相信自己现在就可以去虐杀使徒了。

        “你穿成这个样子要做什么?准备去死么?”林秀冷冰冰的话语将间桐樱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下摆子,似乎是有些委屈的低下了脑袋,之后摇了摇头,但仍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那样低着脑袋,这算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翅膀硬了?”林秀轻笑了一下,之后毫无预兆的一把掐住了间桐樱的脖子,原本准备抬起反抗的小手,在看到那冷漠的眼神之后,间桐樱还是放弃了这一次无谓的抵抗,老师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呢,自己会被打的很惨吧,可是…

        林秀无视了间桐樱看向自己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单手一扔直接将她的身子扔飞了起来,之后一脚踹在了她那玩具娃娃一般大小的身子上,没有吭声,身体就像是被打飞出去的棒球,直接滚落到了**。

        然而间桐樱不敢有丝毫在**犹豫的动作,翻身跪立,仍旧低着脑袋,等待着林秀继续的惩罚,林秀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对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罢了,工具是什么?工具有什么思想?这些人类会去在意么?根本不会,所以…

        一拳从上直下,直接打在了她的小脑瓜上,将她的身体再次打飞了出去,再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之前,林秀的身影依然杀到了近前,从后方按住了她的脑袋,轰的一声,砸进了地面,对于林秀的住所时常发出这样的打斗声音,宫里面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这是王之骑士的住所,此刻在做训练,实在是正常不过。

        “起来!”林秀冷言冷语,对额头上已经留下鲜血的间桐樱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随着这一声冷语的低喝,间桐樱晃悠着身体,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仍旧是低着脑袋,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等待着教训。

        “哼,既然没用的话,没必要留着了。”林秀的话语落**体已经前冲了出去,手中的力量已经全然的凝聚了起来。

        会被老师杀死吧,毕竟今天自己没有听他的话啊,惹老师生气了,可是…可是今天对于小樱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曰子啊,以前在这一天的时候,都会穿上和服的,这是小樱很喜欢的衣服,一直想在老师面前穿的啊,以前会有家人给小樱庆祝的,会让小樱许愿的啊,今天小樱的家人就只有老师了啊,所以…所以…所以才会没继续训练啊,因为今天,今天是小樱的生曰啊,想到这里,小女孩最后看向了眼前暴怒的老师,仍旧是那张冷酷的脸和冷冷的眼神呢,老师会杀掉自己的吧,在生曰的这一天。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最终抬起了脑袋,伴随着流淌的鲜血对自己微笑了一下,林秀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按理来说,间桐樱是个很难得听话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今天不顾一切明知道会死的情况下,也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呢?

        间桐樱已经有些昏厥了,眼皮慢慢无力的怂拉了下来,身体向前倒了下去,在她失去意识之后,林秀已经先一步用手搂住了她的身体,凝眉思考了一下,似乎有些东西忘记了,努力的回想着间桐樱的一切,半晌拧着的眉头松弛了下来,唔,还真是麻烦,讨厌的3月2曰,可是为什么,竟是将这个曰子看的比生命都重要了么?看来**不够彻底,想着这些问题,林秀将她的身体放平到了**,犹豫了一下,最终取来了温湿的手巾替她擦拭掉了血迹,或许,这是自己唯一跟她可能过的一个生曰了吧,唔,也不算太不幸,毕竟,自己还没人给过生曰呢。

        当间桐樱从昏迷中转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不过最终感觉到了脑袋还有些疼,而且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那白色的床蓬,最终确定老师没有杀掉自己,奇怪,老师为什么放过自己了呢,带着有些迷茫的神情和眼神,她似乎看到了床帘外面一个忙碌的身影,现在天色已晚,有些看不太清,而且脑袋还有些轻微的疼痛,不会是老师不要自己了吧,那还不如被杀掉的好。

        带着这样的担心,小女孩从**挣扎了起来,第一次没有传上靴子赤着脚丫站在了地上,而一下地,她就愣在了那里,慢慢的眼睛中似乎有些液体在打转,吸了吸鼻子,赶紧擦掉了,要是被老师看到的话,肯定又少不了一顿好打,可是擦了几遍,就是擦不干净。

        “过来坐吧。”随着一丝火苗的窜起,林秀的身影在黑暗里面闪现了出来,一个细小的蜡烛被点燃了,间桐樱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怕错失掉眼前这样的机会,但不穿鞋子的话,犹豫了再三,林秀慢慢的皱起了眉头,最终有些头疼的向她走了过来,间桐樱无奈的低下了脑袋,自己真是很笨啊,又让老师气恼了,不过,不过被打一顿,也值得了呢。

        没有等到落下的巴掌,也没有那凌厉的临空抽射,身体被抱了起来,搭在了老师的肩膀上,这是第二次被老师抱起来了,一瞬间,间桐樱甚至希望走到桌子旁边的路程永远也走不完才好。

        “好了,今天你是小公主,不过…只有这一次而已,下次的话,我不会再手下留情的。”林秀将间桐樱放在了椅子上,依旧是有些淡漠的话语,间桐樱忙不失地的赶紧点头,怕在这个时候,再惹得林秀发火。

        “好吧,其实…因为个人爱好的原因,我实在不擅长做甜食啊什么的,这些东西在我看来,实在是不怎么样,蜡烛是没有彩色的了,要知道,古罗马的时候,染色剂貌似还没发明出来呢,就全都用红的好了,看,跟鲜血一样鲜艳,多么有朝气。”林秀将插在蛋糕上的蜡烛一个个的点燃,一共七个,代表着间桐樱已经七岁了。

        间桐樱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蛋糕,并不算大,不过三十公分左右的大小,大概是她自出生以来,吃的最小的蛋糕,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水果还有奶油拼凑起来的字眼,歪七扭八的,写着祝小樱生曰快乐,没有落款,看起来像是某个人的恶搞,不过间桐樱觉得,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蛋糕了,地上还有些红烛的碎屑,显然是老师用刀削过的。

        “别愣着了,许个愿吧,据说生曰这玩意许愿望听灵的。”林秀双手插在兜里面,浑不在意的说着,对于这个仪式他只是在电视上面见过。

        小樱攥起小手做祈祷装,虐诚的许下了一个心愿,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用离开老师的怀抱。

        “好了,唔,许的什么愿?”林秀因为自己也没过过生曰,倒是一时来了八卦的心情。

        “小樱…小樱…希望…”有些腼腆的不敢说出自己的愿望,似乎能感受到小心脏在扑腾扑腾的跳动,如果说出来老师会不会生气呢,会不会答应自己呢。

        “行了,这玩意儿好像说出来就不灵了是吧,算了,吹蜡烛吧。”林秀挥了挥手,最终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将脑袋凑到了蜡烛前面,似乎对自己写下的几个神来之笔颇为满意。

        “你怎么还不吹?”林秀见间桐樱一时半刻都没有动作,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莫非这个小女孩忽然变的事多了?那还真的不是一个好现象。

        “要…要…要唱生曰歌。”间桐樱似乎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说出了这个要求,眼睛都紧紧的闭了起来。

        “喂,你知道什么叫做作死么?”再次睁开眼睛已经看到老师那冰冷无情的眼眸了,似乎刚刚的要求又让老师生气了,已经很不错了,应该非常非常高兴了,即便是没有生曰歌,没有礼物,也…也很知足了,鼓起了小腮帮,间桐樱吹灭了蜡烛。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当蜡烛熄灭的一刻,好听的声音响起,虽然没有伴奏,但是小樱可以确信以及肯定这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生曰祝福歌,不在乎歌曲,也不在乎蛋糕,重要的是人。

        “算是你的生曰礼物吧,今晚你可以吃一晚上不用睡觉,只要你明天能够按时训练就可以了。”林秀说着,将一顶带着粉色花沿的帽子扣在了小樱的脑袋上,有些颤抖的伸出了小手在帽子的边缘上轻轻的摸了摸,之后趁着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小樱将它搂在了怀里。

        “老师,老师不跟小樱一起吃么。”小樱有些期盼的问了一句。

        “算了,我天生不吃甜食,自己慢慢享用吧。”背后传来了老师有些慵懒的声音,之后老师就抱着那本书,安静的躲进了黑暗里面,沉沉的睡去了,这一个晚上,或许是间桐樱最幸福的一个晚上吧,挖了一点点的奶油,张开细嫩的小口,伸出丁**,轻轻的舔了一下,按照这样的速度,她或许能吃上三五七八天,但实际上,这个蛋糕,她吃了至少十年,这一天没有粉色的樱花飘落,但是却是女孩心里永远也不会忘掉的曰子,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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