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战火

原本安静的夜晚砰然打破，火光映红了上空，如同是不久前的夜晚再次的复制一般，一样的人，一样对生命的漠视，一样的疯狂，一样的造成了无法挽救的杀戮，穿着黄色滑稽服装的小丑此时就在爆炸的中心点，穿梭往来之际偶有求救的人，哭喊的人，看到他那张面具时，就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一种面对死神玩笑一般的戏谑。

        “无差别攻击！无差别攻击！听我的命令，给我进行无差别攻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对方杀掉！”指挥官已经彻底的陷入了疯狂中，对着对讲机，赤红着双眼疯狂的咆哮着，可是这个命令，没有人会去执行，除了沉默的人以外，更多的人参加到了救援工作或者阻击工作里面去，这个可怜的指挥官，才刚刚上任两天不到的时间，恐怕就要变成孤家寡人灰溜溜的下课了，无差别攻击，这种命令如何能够实现，如果这是在战火纷争的战乱年代，士兵们大抵会执行他的命令，可惜，现在是和平年代，而且这些警察并不是军人，没有那种对命令天然的服从感，那里面只有一个小丑王，然而却有数之不尽的平民百姓和同事，这种时刻，使用无差别攻击，那他们和那个小丑王又有什么区别。

        “喂！rider，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妈呀！这么高，我会掉下去的，我是你的master，你不要这么胡来啊！”天空中伴随着电闪雷鸣，一个穿着红色斗篷驾驭着牛车的彪形大汉破空而来，这战车明显是古代战斗的工具，可是能够飞行在空中，这就难免会让人膜拜了，与这些格格不入的是战车上面的少年，此刻眼泪伴随着鼻涕，在空中横飞而过，仔细看去，就如同蓝色的流星尾翼。

        “噢！~~咯咯咯~~~”站在牛车前沿的rider听到韦伯的话非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又甩动了牛鞭，加快了牛车的步伐，一时间闪电更加的耀眼起来，尽管伊斯坦布尔是韦伯的从者，但是这个弱小的少年似乎并不能完全的驾驭对方。

        “嘿，小鬼，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了？”rider的话语中多少有些嘲讽的意思，呲牙一笑出声询问，面对着眼前的这张大脸，韦伯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吐沫，喉管清晰可见的蠕动，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可是在历史上享有盛名的征服王，面对一个王者的质问，并非那么轻松，那种久居高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王者气息，会压的让人无法呼吸，有些人认为这句话纯属扯淡，那是因为没有真正的感受过，只是意yin的幻想，若是自己站在一个强大的人面前，认为自己会无所畏惧，这种情况并非没有，但实在是少之又少，而韦伯显然不在这一行列当中。

        “胡说，我才没有害怕，只是…只是…这个小丑王的行为是在是太惹眼了一些，此时我们就算赶过去，恐怕也会有其他的master赶到了，到时候我们不是将自己暴漏在其他人的眼前了么？”尽管自己的行为已经出卖了自己的恐惧，但是韦伯仍旧有着自己的说辞，希望可以说服对方，韦伯虽然胆小，但不代表他就想要放弃圣杯战争，毕竟他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的，像伊斯坦布尔这种横冲直撞的姓格，实在让他颇为无奈，而且另一个使徒游戏中过来的帮手，不仅轻浮不堪，更是一个花痴，天哪，带着这样的两个从者，韦伯感到深深地无力，尤其是此时还要去面对那个小丑王，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现在的距离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大桥上的火焰了，韦伯有些难以置信，这一切都是那个小丑王一个人造成的，他们的目的不是参加圣杯战争么？为什么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难道你不觉得，可以和同为王者的其他servant正面对战是一件十分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么？能够与古往今来不同时代的王者同场竞技，这本来就是一种幸运啊！”rider微闭了一下双眼似乎是想更真切的感受一下此时的激动情绪，再次睁开之时，已经恢复了清明。

        “呃，rider…那里都是那个小丑王一个人做出来的么？你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么？”韦伯被眼前的场面所震慑，出声询问，尽管他此时还没有看到那个小丑王的身影，但是已经可以想见，造成如此杀戮的人该是一个何等的凶神恶煞了。

        “嗯，根据那个小鬼说的，对方应该是孤身一人，显然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至于为什么…那就只能当面去问问他了！驾！”rider说完，似乎更加兴奋了起来，猛烈的挥动手中的牛鞭，速度更快的向前方冲了过去。

        “救命…救命…我的…我的胳膊，我的胳膊不见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地面上匍匐着，单手捂住自己的断臂，身上还有一个汽车门压着，他奋力的向前用力，可是鲜血的流失让他的体力不断的丧失，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此时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前方不断传来枪火声，偶尔还会夹杂着叫骂声以及悲鸣。

        那个小丑此时被五六个警察围在了中间，以他为中心画成了一个圆，半径不过三五米的距离，子弹就在这么近的距离飞射，其中一个警察当先开枪，那个小丑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就像是放慢动作的子弹和身影，这个开枪的警察清晰的看到那子弹几乎是擦着他脸上的面具划过的，但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他却犹如鬼魅一般的躲闪开了，就像是美国科幻大片一般，然而在子弹划过那个小丑眼前之后，动作又被忽然加快，同伴的一声悲鸣证明，他的子弹伤到了自己的同事，然而，他已经没有道歉的机会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张滑稽的面具向他的方向扭动，之后那个小丑抬起了手枪，一发子弹射出，尽管刚刚看到对方鬼魅一般如同慢动作的闪躲，但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甚至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啪啪啪！”那个小丑的身影，就像是忽然多出的三头六臂，每一个动作都连贯的行云流水，快速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没有动，又像是动过之后恢复原位，之后，随着他收枪的动作，身边的五个警察缓缓的倒下，已经气绝。

        那个断臂的男子还在呼救，小丑迈着缓慢的步伐向他行去，随手挽着一个枪花，蹲在了他的眼前，远处不少的警察正在愤怒的叫骂着，似乎从他出现开始，到现在这种声音从未曾有过消失，多少已经有些习惯了。

        “你不是想要报仇么？很可惜…你没机会了，如果…能够来到使徒世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着，那个小丑抬起手枪，随意的一发子弹结束了这个男子的生命，之后他对着前方的警察歪了歪脑袋，这动作让眼前的警察恍然停下了脚步，只敢站在原地开枪，可是这种距离，想要对这个小丑造成伤害，恐怕他们自己都不信，与其说是他们想要射杀对方，还不如说开枪恐吓对方让对方不敢过来更实际一些。

        “时间…应该够了吧…”小丑喃喃自语了一句，之后眼神似乎穿过了一众警察，眺望向他们的后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慢慢的抬起了左手，做出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一柄飞剑横空出世，如同有了生命的飞鸟一般，从这些警察的身前穿梭而过。

        “轰！”几乎是与那个小丑伸出拇指同一时间发生一般，那柄剑就落在了他原本战力的位置，那柄剑带着巨大的爆破，就像是一颗流弹所产生一般，将小丑的身影再次淹没在了火海里面。

        “现身了就留下吧！”随着话语的落下，在那群警察还没有回过神来之际，一个身影带着与那柄剑不相上下的速度从他们的眼前穿梭过去，能看清的只是对方一袭蓝色的衣装，以及他手中散发着光芒的宝剑。

        就在那个蓝色身影窜进火焰里面的一刻，那些警察才刚刚有了一些反映，大声喊着撤退慢慢的向桥下走去，尽管他们不知道那个来人是谁，但是这个人显然已经被他们当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在膜拜，而且他们同样知道，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战斗了。

        “有记者么？记者，快，摄像机对准大桥，其他人封锁！”现场的视听长在第一时间进行着安排，他现在太需要一针强心剂了，无论这个人是什么来历，为了什么和小丑王交战，现在，他必须扮演英雄的角色，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位置。

        “一个人？”那柄剑的不远处，小丑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侧着身子，微垂着手臂，带着询问的语气并不急于出手。

        “杀你…一人足矣！”手拿光剑的男子在身前挽了一个剑花，之后另一柄插在地面上的光剑像是收到了主人的召唤一般，飞回了男子的手中，双剑在身前摆成一个十字斜叉，下一刻，身影已从原地消失，眨眼之间，两人已经交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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