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应该说十堰城是一个好地方，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山川秀丽，景色宜人。与长江三峡，神农架与道教圣地武当山成为一道美景，吸引无数达官显贵前来旅游观摩。作为十堰知府，收入可想而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十堰知府收入可远远不止这些，要不先前的知府离开时脸阴沉的像死了老娘一样，单是财物就装了满满几大车，可见他没少刮民脂民膏。

        欧凌天也不是财主，“华山黑龙”家大业大，那里都需要银子。朝廷给的俸禄都不够去逍遥楼搓一顿饭的。不过没关系，他现在的身份除了是十堰知府外，还是中原武林霸主，是明成祖朱棣亲自授权的，前来巴结自己的江湖人还真不少，这几天来欧凌天的住处就没有断过人，江湖人士、十堰城的大小官员和有头有脸的财主商人一波又一波，最后连管家李及都笑着对欧凌天说：“老爷，都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倒好，才上任几天，收的礼已经超过十个三年了。”

        欧凌天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钱多是件好事情，谁也不会因为钱多而发愁。李及你说呢。”

        所有在场的人都笑起来，连林飞兰都指着丈夫说：“夫君，原来你也是一个贪官的料子。要知道当今皇上最憎恨贪官，虽然先帝扒人皮的惩罚没有了，大明律法还是很严的。”

        欧凌天回答说：“大明律法对我是没有用的，朱棣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等来的将是最残酷的血雨腥风。所有我们必须有所准备。逸仙，你去通知华山所有头目来十堰商量要事。另外把华阴曹多民曹县令也一并请来，要快。”

        沈逸仙没有多问，他明白欧凌天的心思，该准备的必须准备，十堰毕竟不是华山。四周都是明军，易攻难守。明成祖朱棣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君主，皇帝杀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欧凌天现在住的地方是原十堰知府住的大院，有几十间房子，里面水榭假山，花园草坪应有尽有，欧凌天想改个名字，管家李及说：“干脆就叫《显武将军府》不好吗？”

        华山王酸溜溜地说：“寒冰现在是皇上亲封的‘显武将军’，从四品，级别比我还高。老子见到她是不是也要行礼呀。真有点不习惯哟。”

        林飞兰笑起来：“夫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寒冰威震武林，这次功不可没。再说了，在家中你是长辈，她是你女儿，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我看就叫《显武将军府》。谁也不敢小看咱们了。”

        欧凌天连连点头，自己都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

        这天晚上《显武将军府》热闹非凡。

        “华山黑龙”的各路好汉都汇集一堂，有管家李及，季康、“唐刀”李郧、“江湖浪子”徐逸。五虎将“箫圣”沈依仙、“叉神”黑虎、“苍狼”孛日帖赤、“赤面蛟”蒋清瀚、“铁胆神枪”吕震。“飞天狐”廖杰和达林台，达仁台和达日台三兄弟。在加上“冰川圣女”欧寒冰、欧依冰和欧惜冰，“舞圣”尤千柔、“棋圣”季清蕊、“水仙”薛南烟、“刀神”沈梦蕊和沈思蕊，还有张安仲、“笛圣”江南霜、“画圣”秦修洁、“湖妖”金凤、乌云姑娘、娜仁托娅、乌兰图娅和乌尼日等等。一个个貌美如花。

        另外还有华阴曹多民曹县令，“虎威将军”常柏威的妻子丽绮丝公主也被请来了，为了避嫌，常柏威没来。丽绮丝公主与欧寒冰亲如姐妹。两人见面有说不完的话。丽绮丝公主美丽大方，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雍容华贵。沈思蕊与她一见如故，两人现在是形影不离。

        更让欧寒冰高兴的是“女屠夫”柏清英柏清莲姐妹两也来到十堰。双方见面紧紧搂抱在一起。柏清莲不光是人长的清秀貌美，和“刀神”沈梦蕊性格有点相仿，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手持“蝴蝶双刀”身手不凡，第一天就和沈梦蕊打起来，“蝴蝶双刀”对“龙鳞刀”杀的天昏地暗，结果双方打成平手，两人是英雄惜英雄，竟然成为最好的朋友。

        只是华山王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人不请自来，“大刀将”朱成出现在《显武将军府》时，欧凌天有点发蒙。以为他是皇帝派来的，连忙出去迎接。朱成见到他第一句话就说：“欧大人，我是只身一人前往你将军府的，皇上不知道。”

        欧凌天马上明白了，两人来到客厅，朱成坐下后说：“我还没来得及祝贺欧兄呢，你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了，可以荣华富贵，光宗耀祖了。”

        华山王苦笑一笑回答说：“荣华富贵只是暂时的，光宗耀祖更谈不上了。朱将军不是在讽刺我吧。”

        朱成微微一笑：“那要看欧大人怎么表现了，你没听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吗。”

        欧凌天脸色一沉：“朱大人莫非是替皇上来当说客，劝我解散武装，向皇上认罪吗？”

        朱成摇摇头说：“只怕欧大人把自己的头颅献上去皇上也不会原谅你的。圣上的心胸有时候很狭窄，眼里揉不得沙子。而且死也不会认错的。”

        欧凌天奇怪地看着朱成问道：“明知道朱棣不会放过我，朱大人现在来我们将军府不是自找麻烦吗。”

        “大刀将”朱成说：“当年在沈家大院那一场惨剧，我敬佩沈云鹤的刚强不屈，也敬佩欧兄你的义薄云天。我发过誓，今后决不与欧家与沈家人为敌。而且两家的后代我也要尽我最大能力保护，省的悲剧再一次发生。我朱成说到做到。”

        欧凌天站起来双手抱拳说：“朱大人，我欧凌天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实在不应该。请接受欧凌天的抱歉，对不起了。”

        朱成也站起来哈哈大笑：“那里那里，华山王怀疑我是应该的，毕竟我和皇上同祖同宗。但是非好坏我还是分的清楚的。欧大人，当今皇上虽然残暴了一点，但还是一个有作为的圣君，永乐盛世不是吹出来的。皇上也不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昏君。欧大人把明军打的太惨，屡战屡败，对于一个脾气暴躁，报复心又极强的天子来说，这就是对皇权最大的挑战了。所以皇上决不会放过你们的。”

        欧凌天点点头：“我早就明白了，皇上封我十堰知府只是缓兵之计。我与他之间的冤仇是解不开的。必将刀兵相见，你死我活。欧凌天感谢朱大人的提醒，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朱成摇摇头说：“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我知道欧大人应该有所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皇上在短时间内还奈何不了你。但是你要防备的是东厂的刘璟，明朝宦官扰政，是先帝留下的隐患。遗憾的是皇上把这个方式继续传承下来。东厂人滥杀无辜，为非作歹，天下人谁不恨之入骨。但皇上需要他们平定叛逆，遏制官员的不测之心。头上始终高悬一把杀人与无形的剑，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欧凌天感动地说：“朱大人的话使欧某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我会多加小心的。”

        朱成说：“锦衣卫指挥使蓝岭熙虽然与欧大人有仇，但这个人还不坏，可以利用。另外我还给你推荐一个人，他是十堰守备詹国成将军，曾是我的部下。战场上我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此人使一把三尖两刃刀，武功出色。而且为人豪爽，嫉恶如仇。十堰之所以少匪患多太平，全是他的功劳。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不过詹国成不是攀附权势的小人，我想十堰的大小官员唯有他没来府上送礼吧。”

        欧凌天笑起来：“朱大人说的没错，这样的人我喜欢。他不来，我亲自登门拜访总可以吧。”

        朱成满意的点点头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欧兄心胸开阔，高风亮节。胜，不妄喜。败，不惶馁。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可拜上将军也。只可惜皇上不善用人，鬼迷心窍。遗憾呀遗憾。”

        欧凌天脸红起来，回答说：“朱兄过奖了，你才是大人有大量，实乃国之栋梁也。”

        两人相对一笑，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大刀将”朱成告辞时欧凌天一再挽留，希望他多住几日，朱成说朝廷耳目众多，尤其是东厂刘璟手下特务间谍多如牛毛。没事还要兴风作浪，自己不便久留。华山王拿出金银珠宝朱成一概不收，季康感慨地说：“欧兄，这才是真正的好汉，明军里这样光明磊落的帅才不多。佩服佩服。”

        欧凌天深有感触地回答说：“这十几年来与朱棣交战不休，虽说历经坎坷，各有胜负。也结交了许多可以肝胆相照，熔炉与共的朋友，好事情，是好事情。我上可以无愧祖宗，下也对得起子孙后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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