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道与女孩

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乌。

        一座破落的道观前，正站着一名女孩，只见女孩那纤纤细手扶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一绺如云的黑发如银河落九天般倾泻下来，如淡烟般的凤眉，一双秋水般明眸流盼妩媚，娇俏的瑶鼻，粉腮微红，吐气如兰的樱唇，如花般的脸娇羞含情，吹弹可破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苗条，便像一簇幽兰般宁静自然，给这破道观，增添了一道靓丽的光彩。

        “外公！外公！我来看你了。”女孩呼喊道，说完，女孩把自己骑来的自行车放到了一边。若是付新在此的话，定可以认出，这女孩就是那个差点和他撞车的女孩。

        “哦，我家小颖来了啊，吃早饭了没？”一名身着道袍，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道观大门中钻了出来，呵呵笑道。显然，老人对于有晚辈来看他这个寡居老人很是开心，尽管他是一名出了家，脱离凡尘的道士。

        “咦，外公，你这道袍哪来的啊，你穿上去显得真精神。”女孩看着老人穿着道袍，精神气十足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呵呵，丫头，你再晚来一点，你就见不到你外公我喽，我穿这身道袍，正是准备要出门喽。”老人用手拍了拍小颖的脑海，慈祥地说道。

        “外公你要去哪儿啊？”这名叫小颖的女孩，听自己这个几十年不下山的外公要出门，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眼睛扑闪扑闪地问道。

        “你外公老啦，身上的这身本事，你哥哥又不愿意学，你呢，虽然你很有天分，对我身上的本事也很感兴趣。

        可是奈何，你是女儿身，祖宗的规矩又是不能将本事传授给女子，外公教了你一些，都已经是违背了祖宗的规矩了。

        没办法，你外公总不可能将这一身本事带到棺材里去吧，所以，我需要下山去找个传人喽！”老人深有感叹地说道。

        女孩没有在意老人所说的这个传男不传女这个规矩，因为她已经在老人教她本事的时候感叹过很多次了，反而，他听到老人说“带进棺材”几个字，很是在意，皱了皱娇俏的瑶鼻，很是愤愤地说道：“外公别瞎说，外公是高人，外公才不会死呢？”

        老人见外孙子如此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欢喜地刮了一下外孙女的小琼鼻，面色缓和地说道：“呵呵，傻丫头，人死乃是天命，你外公虽然有点本事，可是，再有本事的人，也难逃一死啊，顶多，就是活得长一些罢了。”

        “不说了！不说了！外公尽会将这些不好听的。”女孩很天真地说道。

        “对了，外公，你穿道袍出去，适合吗？”女孩对那场动乱，依然是记忆犹新，老头子穿成这样出去，在动乱期间，必然是要被抓起来的。

        “乖外孙女儿，你外公我是有道士度碟的正宗出家人，这样穿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哼，就那些政治投机分子，动我还不够那个资格！”说到这里，老人身上冒出一股寒冷的杀气。吓得女孩身体抖了一下。

        老道士见到女孩身体一抖，顿时感到有些羞愧，自己竟然在外孙女面前失态了，立即补救道：“小颖别怕，外公不是针对你的，你继续听我说。

        你外公我，虽然几十年没下山了，可我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我已经知晓了，那场动乱，过去两年多了吧，所以，你外公我这个真道士，这样穿出去，是不可能出事的。”

        女孩似乎感到了有点不对劲，想了想，说道：“不对啊，外公你是出家人的话，怎么会我我和我娘亲呢？出家人不是不准娶亲的啊，没有娶亲，怎么能生小宝宝呢？没有小宝宝，就没有我娘亲，没有我娘亲，也不会有我啊。”

        老道士被女孩天真的萌态给笑到了，“哈哈”大笑了几声，见女孩有些不高兴了，这才忍住自己的笑意，微笑着说道：“傻孩子，谁说出家人不能娶亲了啊？”

        “我……我听……别人说到”被老道士这么一问，女孩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害羞，吞吞吐吐地说道。

        “哈哈，小颖脸红了，小颖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了啊？哪天带来给外公看看。”

        “外公……你又取笑人家。”不知为何，女孩听老道士这么一问，脑子立马闪现出一个头也不回就转身走掉的男子身影来，瞬间，女孩的脸就有些发烫，害羞地跳了跳脚，气呼呼地说道。

        “哈哈，看来我家小颖长大了！”这时，老道见到外孙女有了一股要扯他胡子的怒气，立即停止了笑声，继续说道：“小颖啊，虽然呢，出家人是可以娶妻，可是，你外公可是一个纯粹的出家人，所以没有娶妻。至于你和你娘亲是怎么来的呢？”说道这里，老人不禁一阵感伤用上心头。

        女孩见外公脸色有变，立即乖巧地说道：“外公不想说就不说了吧，小颖不问了。”

        “不，小颖，这就让外公告诉你吧！这个秘密，外公已经守了好几十年了。以至于你娘亲以为她是我收养的女儿，其实不是，你娘亲是我的亲女儿啊！这都是你外公曾经犯下的错。

        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的，你只用记住，你是外公的亲外孙女，你的身上，流淌着一部分属于你外公我的血液。”老人决定还是不详细讲清楚，只是将结果告诉了女孩。

        “哦！不过外公，小颖已经长大了，小颖现在都十六岁了！”女孩见外公不愿意说，也没有强求，乖巧地说道。

        “对了，外公，你不是说要下山去收徒吗？能带我去吗？我想去……”女孩是个聪明人，看着外公原本高兴的心情被自己弄得有些感伤，立即想到了转移话题。于是，女孩用手指转着自己的头发，羞怯怯地问道。

        “算了，小颖，既然你来看外公了，外公就先不出去了，外公得先把我的宝贝外孙女给招待好，不然那个害羞的小家伙又要来扯我的胡子了！”说完，老道士嘿嘿笑了几声。

        “外公，你再取笑人家，人家就拔你胡子啦！”女孩生气地握起粉拳，气呼呼地说道。

        “好！好！好！不取笑啦，外公怕了你啦，不敢取笑我家小颖了。对了，小颖，你到底吃了早饭没有啊？没有的话，外公去把饭热一热，其他的事情，等吃好了再说。”老道士笑呵呵问道。

        被问到这个问题，女孩不禁用手抓住自己的辫子，旋转了几下，吞吞吐吐地问道：“要不是……，算了，没有！没有！外公我还没吃早饭，我先去吃了！”说完，女孩也没有管被自己停在一边的自行车，跑进了道观。

        “呵呵，看来我这个宝贝外孙女在这来的路上发生了点意外啊！”老道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在虚空中比划了几下，自言自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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