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家

外界的喧嚣，在逐渐沉寂，时间的轴线，也转到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时间的十二月十二曰，付新、赵义明、徐光宇、柴俊杰四人上了飞机，即将前往中国的首都京城。

        经过近十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是安全着陆在了中国的首都机场。

        四人一下飞机，付新就有人来接了。

        不要误会，付新和赵义明拿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回来，上面自然安排有人来接。并不是华兴实业的人专门跑到京城的首都机场来接付新。

        与赵义明不同的是，付新没有与赵义明同一辆车，而且在中途，付新乘坐的车拐弯离开了车队。

        这是有原因的，付新身上携带了一件情报战线的同志用生命换来的宝贵资料盘。说来挺不可思议的，这东西到了他付新身上，竟然没有人注意，一直就由他付新一直携带着，从没有人来查过。

        车子一直拐进了一个胡同，钻到了一家派出所旁边那老式房屋的院子里，车子停了下来，付新跳下车，就见到了那脸上常挂着****微笑的刘晓军。

        与刘晓军的关系已经很熟了，付新一拳打在了刘晓军的胸口，然后还故意行了一个军军礼，故意说道：“刘大领导，付新顺利完成任务，请指示！”

        “指示什么啊，东西呢？”很可惜，刘晓军并不吃他这一套。

        看到刘晓军一本正经的样子，付新也没有再开玩笑，从怀里掏出那只宝贵的资料盘，递到刘晓军的手中，说道：“刘大领导，简直不敢相信啊，这东西从到我手里面起，就一直安然无恙，从来没有人查过我，我就这么顺利地带回来了，不敢想象。”

        刘晓军没有理会付新，而是把资料盘递给了身边的人，表情凝重地说道：“拿去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是不是我们得到的那只。”

        看到刘晓军这个样子，付新心底有些忐忑，“如果按照小说或电影里面那样，我拿到了资料盘，而那个递给我资料盘的人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交火，然后壮烈牺牲，敌人从我的接头人手里抢回了假的资料盘，以假乱真，混过了敌人的视线，然后我就一直不知情，就这么傻了吧唧顺利地拿了回来，还以为做这件事情很轻松？”

        “艺术源于生活，很有这种可能啊！”于是乎，付新表情凝重了起来。

        付新问道：“刘团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们有人牺牲了，而我却不知情，就这么傻了吧唧，还以为很顺利的拿了回来。”

        刘晓军还是没有理会付新的问话，他变得有些沉默，眼神也没有在付新身上，而是盯着那个解码资料盘的技术员。

        一直到那技术员搞定，扫过了资料盘里面显示的内容，进行了一些确认，对刘晓军说了没有问题，刘晓军凝重的表情才有那么一丝放松。

        “到底是不是啊？你倒是给个话啊！你这沉默不语的，搞得我心里很忐忑啊！”付新推了刘晓军一把，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噗哧……”终于，刘晓军没能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付新也有上当的时候啊，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好骗！”

        “啥……？”付新有些愣神。

        刘晓军捂着肚子笑了一阵，终于缓过了那口气，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付新说道：“我说付新，你真得不要太好骗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啊。我们就是偷点东西，没你想得那么复杂，牺牲，你怎么会想到这里去了，你在国外电影看多了吧！”

        “我就做了一个严肃的表情，你就被我骗到手，真是不要太好骗了，你这家伙，心思想得太复杂了。还是我们当兵的好啊，心思单纯，哪有你们这些做领导的心思复杂！”说完，刘晓军还叹了一口气。

        “混蛋，老子为你们的人担心，你却拿我开玩笑，这好玩吗？”刹那间，付新变得很愤怒，脸色涨得通红，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情形，可不好受，憋屈啊！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了，不要懂真怒！”刘晓军的手，搭上了付新的肩膀，认真安慰道。

        “好了，别生气了，这是我的错，我不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好了吧！”刘晓军勾着付新的肩膀安慰道。

        “东西到手了，谢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显得生分，别生气了啊，你也该走了，你和赵教授还有去见一些领导，拿了这么个奖回来，领导人肯定会接见你们的，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另外，我会把一些不是很重要，我们用不上的资料，复制一份给你的。说好了的报酬，我们不会食言。不过你也别着急，整理这些资料需要时间的。好了，老祝，送他回去吧！离开太久了也不好。”

        刘晓军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要把付新送走，连一口水都给他喝。

        “哼！”付新还是有些怒气，冷哼一声，重新回到了吉普车上。

        坐在吉普车上面的司机老祝见付新已经坐稳，也不犹豫，直接发动引擎，调头，然后驾驶着吉普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付新，你猜中了接头人的命运，但是我却不能告诉你，你是一个好人，一个普通人，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我替那些牺牲的同志向你说一声谢谢了！唉，说复杂，还是我们情报人员最复杂啊！”

        刘晓军嘴里发出如蚊蝇般大小的感叹，仅他自己可以听见，然后摇了摇头，向里面走去。

        ……

        领导人接见，那都是有安排的，不是你想见就见，也不是你见到了之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人民.大会.堂，付新终于见到了这一位传奇人物。

        第一次见，这真的是第一见，付新上辈子，也没有见过，当然，报纸电视等媒体上见到的，那不算。

        老人很和蔼，很亲切，你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什么上位者威压，只有如沐春风般的感觉，有如见到了自己家的长辈。这是付新见到领导人的感觉。

        老人对他和赵义明进行了一番表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他老人家很忙的，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说闲话。关于华兴实业发展公司的事情，老人只字未提，他是就事论事。

        跟一些领导吃了一顿饭，在京城住了一晚，钟颖、付旧、付静他都没有去见，付新就踏上了回家的列车，此时他已经归心似箭了。

        本来刘晓军对他的华兴实业发展公司只字未提，付新就有些忐忑不安了，领导人对他的华兴实业发展公司只字未提，这更加深了付新心中的担忧。

        怎么说，现在华兴实业发展公司也是上面改革的试验田，发展状况良好，为什么就不提一句呢？付新想不通，最后只能归结到华兴实业出大事了！

        “希望这些家伙不要跟我一样，是个愣头青，尽干傻事吧！”付新心底自我安慰着，不过越是安慰，他越是焦急。

        列车摇摇晃晃三十多个小时，终于到了此次列车的终点站，洪城站。

        这一次，付新没有必要去跟人家抢班车了，早已经得到消息的聂红旗，此时正等待在洪城火车站呢！付新一下车，聂红旗就把付新给接到了。

        看着眼前这俩外形类似于大众轿车，崭新的**mw—e30，也就是宝马三系轿车，付新有些愣神，然后眼神飘忽到了聂红旗身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宝马这个牌子的汽车进入中国市场，是在一九九二年。此时国内的宝马汽车，来路都不是那么容易。

        聂红旗这家伙也是有些笨拙，竟然没有读出付新的眼神中的意思，依然自己做自己的，帮付新把行李放到后备箱中去。

        “红旗，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换车了，我没说要换车啊？”付新看着正在忙碌的聂红旗，问道。

        聂红旗把汽车后备箱的门关上，拍了拍手，说道：“付总，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啊，我现在都还搞不清，我的座驾为什么被换掉了？”付新语气有些冷清的说道。

        “哦，我还以为您知道呢！”聂红旗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就冲这动作真心看不出他是从禁军里面出来的，“这个是人家送的啊，按理说，你应该知道啊？”

        “谁送的？”这一次，付新的语气就不是那么和善了。

        聂红旗被付新突然转变的语气吓了一跳，然后瞄了付新一眼，说道：“这是德国人送的，说什么这是为了感谢你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建议，使得他们的研究获得了成功。”

        这一下付新明白了，宝马汽车，当然与宝马有关，他在宝马做了什么，自然是给他们摩托车上面的防抱死制动系统提供了意见，“这是德国宝马汽车公司送的？”

        聂红旗抓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脸上露出笑容，“对，就是这个宝马公司，就是他们送的。”

        “给我具体说一说，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辆轿车，还是一辆崭新的，价值几十万美元的轿车。”付新皱着眉头问道。

        “啊，几十万美元……！”聂红旗被付新的报价给吓了一跳，随后摸了摸车身，心中感叹，“这么值钱，看来我以后要小心的点开，别磕到碰到了。”

        付新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本来她就担心华兴实业，现在又多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见聂红旗摸着车身，付新明白她在想什么，可是还是没有什么好的语气，“你倒是说啊！”

        “哦！”聂红旗反应过来，“我也不清楚，就上个星期吧，德国人就送了这么一辆汽车过来，据说是从香江运过来的，当时莫厂长他们还不收，可是德国人说了，等你知道了情况，就会收的，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那时候，带德国人过来的首长也说让莫厂长他们收下，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同时也是德国人的一片好意，不要辜负了，于是莫厂长他们也就收下了。”

        “哦。”付新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回去吧！”

        ps：新的一卷，而且时间即将到了一九八五年，国内掀起的引进潮，私营企业开始冒头，这是一个大时代的来临，很多东西需要考虑好。另外还要把前面一卷中该填的坑填上，所以写得很慢！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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