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容……不是！是孙婆婆的传奇 A

「好一曲《花缘》选谱，妹妹琴艺高绝，实在让人佩服。」梦似颜开口赞叹道。

        『是啊，原文正是‘二位如再喧哗，不独耽误娇音妙舞，恐金母要下逐客令了’嘛……』这段《花缘》本来就是一段民间传说，讲的是武则天废唐改周时的一段花神转世之说。

        这段正好是轰走儿子和儿子的损友。

        『能如此损人不带脏字，当真了得。这位龙姐姐要么不通人情世故，随便拿曲子来用，要么就是精于市井，大雅大俗。』

        当然，杨过并不知道，小龙女还真就是随便拿出来用的。

        「龙姑娘，小王家世清贵，姿貌非陋，愿得良配，谅也不致辱没。姑娘乃当世侠女，不须腼觏。」霍都笑而继续道。

        此时琴韵更转高昂，隐隐有斥责之意。

        『好么，变调成《三娘教子》了……这绝对是故意的。』

        这时——

        「龙姑娘请了……」

        整理整理衣袍，陆玉航终于起身朗声开口。

        「鄙人乃是镇国府一个小小头目，江湖上朋友还能给几分薄面，今日来此并不是求亲于姑娘，但请姑娘出来一见，有要事相商。」

        「见面就不必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亲生变缓，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单说这声音也能用什么黄鹂出谷，天外来音等形容。但是奈何说话人仿佛没有任何感情，声音平淡而没有起伏，一时给人一种面面相斥的感觉。总之有点娇柔吧……很虚幻的那种……

        「那在下就唐突了。请问姑娘，这古墓之中可又一物，此物乃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所出，寒冷非常。乃是一大块万载的寒玉所粗制。

        唐突发问，望请事相。是否也？」陆玉航抱拳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琴声彷如陷入平静，但是这种平静据对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如若不是，那鄙人转身便走。今日在不管其它……

        如若是有。当请姑娘能够忍痛割爱……必有重谢。」

        当啷～！

        一声刺耳的嘶鸣，看来琴弦在主人极怒中崩断了呢……

        很久——

        「如何个谢法？」

        「是这样，姑娘你也看见了，今日这些朋友还能卖在下几分薄面，如果姑娘——」

        「住口！」另一个声音响起。其实这声本来是杨过想要发出的。结果反而因为被抢先而让他陷入迷惑。

        「我不说话就有的你这小子放肆。这些人是你带来的，自然听你的命令。你让他们往东，他们如何敢往西，你让他们捉狗，他们怎敢抓鸡？」

        「前辈并不是这样的，并非在下趁人之危……」那人声音确实老迈。听起来年纪当得不小。自然当得起陆玉航前辈一说。

        这时，陆玉航继续道——

        「……只是在下也是听闻今日姑娘比武招亲，但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万一比武胜出者非姑娘的良配，在下也能为姑娘把一把关。暂且结一个善缘……至于那寒玉至宝之事，另行再谈就好。只希望姑娘能给在下这个机会……」

        「那寒玉床是祖师婆婆的遗物，我是不会交个你的。」

        陆玉航刚刚说完。就听到小龙女冰冷的直言。。

        『一点也给面子，真是够直白的。看你这回怎么办，明明就知道比武招亲不过是个借口，现在还拿这个说事。傻眼了吧。』杨过兴奋的想着。反正只要陆玉航吃瘪他就开心。

        陆玉航自然也没有想到会得到如此直白的答案，一时也有些傻眼了。不过，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意识里苏醒了呢……

        这时——

        「陆兄不必如此，小王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兑现（指寒玉床）……」

        「姑娘为何不现身一见，小王怎么说也是一个王子，而陆兄也是一方大员，就这么在林子外对话，这身为主人有些过了呢……」

        「恶客而已，没有迎接的必要……」

        「呵呵，姑娘此言诧异，恶客也是可，所谓来者都是客。既不肯姑娘不肯现身一见，那看来小王也只好得罪强请了。」说着收起号角，右手一挥，大踏步向林中走去。一群人自然跟上，更多的是给陆玉航壮声势。

        而就在他们踏入树林不久，立刻以来时快n被的速度急步奔出，其狼狈之状更显鱼目。

        『怎么回事。』本来侠义心肠特别重的杨过已经准备出手，谁知这念头只在心中一闪间，便听得嗡嗡响声自远而近，但见白茫茫、灰蒙蒙一团团物事从林中疾飞出来，扑向群邪头顶。

        『那是甚么？』杨过凝目而视，只见江湖豪客中有几个跑得稍慢，被那群东西在头顶一扑，登时倒地，抱头狂呼。  『是一群蜂子，怎么白色的？』杨过思考之间，那群玉色蜂子又已螫倒了五六人。树林前十余人滚来滚去，呼声惨厉，听来惊心动魄。杨过心想『给蜂子刺了，就真疼痛，也不须这般杀猪般的号叫，难道这玉蜂毒性异常么？』只见灰影幌动，那群玉蜂有如一股浓烟，向他面前扑来。

        这时在地下打滚的十余人叫声更是凄厉，呼爹喊娘，大声叫苦。更有人不停的叫道——小人知错啦，求小龙女仙姑救命！

        此时杨过则暗暗骇异；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数一数二的亡命之徒，纵然砍下他们一臂一腿也未必会讨饶叫痛。怎地小小蜂子的一螫，然这般厉害？

        而眼见群蜂来势凶猛，难以抵挡，连杨过都要待转身逃走时，陆玉航突然气涌丹田，张口向群蜂一呵！

        「呵——！！」

        蜂群飞得正急，突觉势道顿挫。蜂群抵挡不住，无数只蜂子如雨点一般掉落在地上……

        「哼！终于露出马脚了吧？还说不是你的人？？！」

        「前辈实在误会在下了，不说这些个蜂子要伤害于我，且说这比武招亲本来就是你们古墓派定的，出于考验也好，捉弄也罢，但凡是要讲究一个分寸。这毒蜂实在太过霸道了……」

        一边说，陆玉航一边连连出手，几个被蜂子蛰了人在他悉数发射的荧光下很快就解了奇毒。

        「果然有备而来，很好，我老婆子就见你们一见。」说着，只见一奇丑老妇住着巨大的巫婆杖慢慢从树林的阴影处走出。

        「给位英雄请了，我家小姐怎么说也是云英未嫁的少女，而且这次所谓比武招亲完全是我们本门弃徒所挑唆。目的是让各位个她打个前锋。

        不客气的说，我们这古墓机关重重，乃是昔年天下第一的重阳真人所建筑。我想纵使是这位姓陆的少侠，想来也是无法深入。」那丑妇环视四周，开始夸夸其谈。

        最后更是当面点名，说出王重阳来。

        「前辈请了，晚辈不才。

        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我观陆少侠修炼的乃是一门寒冰绝学。不过想来依照路少侠的资质，貌似并不太需要那寒玉来练功吧？」那丑妇貌似很容易说话，和陆玉航这么闲话家常的唠着嗑……

        「哎……

        不怕各位同道笑话，前段时间爱妻她不幸亡故，现如今尸骨为寒，被我那师父放在一隐瞒之所，当也万年不腐。可惜，那个地方十分的封闭，连拜祭一下都不得。更别提与其长相厮守……

        是以只有这万载寒玉能保我爱妻尸身千年不腐，晚上也当可同床共枕，又可以练功，一举数得……」

        「哦……

        原来是这样……」

        不光是那丑陋的老妪，就连在场的一些亡命之徒也不由稀疏。不过——

        「既然如此……看来你很爱的妻子……」那丑陋老妪深吸的了一口气，仿佛在感慨，突然——

        「那你就应该下去陪她！」丑脸老妪突然暴起，一大把金针向陆玉航袭去，同时身形一扭。在梦似颜的惊呼声中，一把扣住了曲如意易容的丫头。

        「都别动！」老妪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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