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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胜利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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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可是他活了十八年,  头一回经历这骇人听闻的事……

        唐玥一见温大夫前来,  感觉跟看到主心骨一般,当即带着抹欣喜:“温大夫,  快,  救人!我……我怕乱动琏兄失血更多,  现在要怎么办……”

        “我……我娘手里有千年的人参!”正要离开的唐瑞一见温大夫,  忙道:“成形的,跟娃娃一样,  要不要?还有什么雪莲的,  我……我去拿来。你要什么尽管先跟我拿。我……我能拿到的。”

        怕人不信,唐瑞带着哭腔道:“这是我娘的嫁妆,她都归我的。”

        “好孩子,没事没事。”司徒乐一把拉过唐瑞,  示意其不要开口说话,  扰乱他爹神智。

        他爹现在这状态,他都感觉到危险气息。

        忠义亲王看着昏迷在唐玥怀里,  一脸灰白的贾琏,  在看看此刻还滴答滴答不断流血的臂膀,听着唐玥的诉说贾琏昏前的话,全身的阴鸷渐渐消退而去,  恍若看死人一般,冷扫眼被众学子围着不让离去的五公主一行,  弯腰用银针止住穴位后,  道:“幺幺,  抱着贾琏,立马飞回医寮。还有把你三十六叔叔招来。”

        “是!”司徒乐当即应了一声,面容带着肃穆。

        三十六骑,据闻是昔年女中豪杰,巾帼英雄马姑姑看在赦叔,还有温叔叔的面上,为他爹,被废的太子秘密培养出来的。

        毕竟,太子接触不到军权,而自辞太子后,多年不孕的忠义王妃却怀孕了,此后便暗杀无数。

        目送司徒乐抱着人离开,忠义亲王目光紧紧的死锁着落在泥泞土地上的手臂,狠狠擅了自己一巴掌。

        一步退,步步退!

        他司徒宸的孩子,本该堂堂的皇长孙,竟被他这个懦弱的父王默许着偷龙转凤流落在外,还竟落得个被人随意打杀的局面!

        “咳咳……”

        忠义亲王擦了擦嘴角的血水,觉自己此刻那颗不能情绪激动的心格外的平静。

        郑重无比的捡起断开的手臂,忠义亲王自己搀扶着因见血头疼欲裂不知何时昏过去的贾赦,离开。

        唐玥见状,忙拉住不知所措的弟弟一起跟上搀扶着贾赦。他们都帮忙了,那就帮到底。这“温大夫”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还因为赦叔的关系,待他们也恍若子侄。唐瑞还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要了“新款书包”样式,回家做着给外甥们玩。

        可现在……现在看起来却是格外的让人心中颤,害怕,甚至有一丝的恐惧。

        在场围观的学子都木楞的目送温大夫带人离开。而一旁对着学子们嚣张逞威风的五公主,丝毫没觉自己大祸临头,反而看着“温大夫”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搁在别人,甚至其他公主身上也许认不出这“温大夫”是谁?可是谁叫她得父皇的宠爱,也跟着在大明宫赴过家宴,倒是见过这位温大夫,忠义亲王,废太子!

        她可知晓自家父皇在忧愁什么!

        如今这废太子敢以大夫之身出现在天下闻名的书院之中,恐怕也是在收揽人才,没准还是要借机毁掉今科的科举。

        她得回去赶快把这消息告诉父皇!

        五公主愈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一路闯出了书院,径直回了宫。当今听闻后,喘着气:“你让人砍贾琏的手臂?还自己动手伤了贾赦?”

        “父皇,又没刺中。儿臣也只不过是出口恶气罢了。”五公主眼眸里蒙着一层泪,委屈着:“这嗣竟敢拒婚!那贾赦更是出言不逊,辱皇室威严。”

        “好一口恶气!好一口恶气!”当今气笑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这女儿拉出去斩了!贾家父子能换来父皇的好言谈心,换来坦诚以及兵符--失落的西南虎符!

        原来贾代善昔年平定叛乱班师回朝之际,便已经上交归帝。现在这块虎符是“贾琏拒婚”的补偿,已经在他手里!

        有了虎符,能光明正大安、插自己的人手把控军队。手握了军、权,他才是实至名归的帝王!

        况且,现在还要养着贾赦,免得秦王哪一天想起来,还打算用贾赦换另外一块虎符!

        贾家父子养着,能给他带来实质的利益,而一个公主用来联姻和亲,还能干什么?

        当今再一想起书院中的所谓温大夫,当即浑身紧绷,愈心中一寒,朝外而去。

        五公主不明所以,忙不迭随着帝王仪仗。

        待到大明宫,看着匾额上那笔走龙蛇的三个字,倏忽间当今一咬牙,心一狠,屈膝跪在宫门前,请罪:“还请父皇责罚,儿子教女不善。”为防着忠义一派借此闹大,还有御史上奏,他必须得先将自己摘出去,然后再行图谋。

        此话一出,跟随的宫侍皆是惊了。五公主更是不可置信,不过是个破落户贾家的子弟罢了,就算前阵子莫名其妙贾赦得了个侯爵,这哪需要如此放下颜面的地步。

        身在大明宫的上皇听到宫外皇帝下跪的消息,再看看宫外大儿子刚送上来还带着尘土沾着血的应对之策-以宫女狐假虎威结案,顿时气得自己用脑袋锤柱子。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禅位,宁死也要死在皇帝位置上,省得看败家子出尽昏招。

        “戴权,去外边,就说朕出宫了。”上皇揉额头:“然后跟老六说,先找军医。”

        “军医?”戴权饶是历经了大风大浪,也有所不理解,“皇上,这连郑老御医都被安乐郡主请过去,他医术……”

        “他医术再高明也要分情况!”上皇气道,边换衣服边说:“你们这没见过沙场血腥的,想当初朕随着爹打天下,我当时是家里老小,爹没舍得让我在前线,跟着后头搬尸体。知道吗?这军医为了多救一个人,有时候尸体胳膊都能割下来接到另一个人身上。我第一次还挺愤恨的,觉得军医不仁义,后来才渐渐懂了些。都说前朝末年,边境连年战乱,为这拆逢之术是那九千岁逼其麾下军医明创造的,说是为了多报人头,好吃空饷。可这一改进,却是能救活好多人,即使有时候短了点手,或者长了些腿,但好歹四肢健全,有的回乡了,还能靠着讨口饭吃。”

        戴权迎着被喷的唾沫星子,忙不迭道:“奴才这便派人去寻。驻扎京城的王大人麾下,这原先大多是两位贾将军的人马,我朝他们打探,保准能得个好军医。”

        “快去!”

        上皇挥手示意戴权离开,自己带着几个暗卫急匆匆前往青北书院。他不怕其他,就怕大儿子一时怒了,跟老五联系上。

        但是,自己一到医寮,连门都进不去,连被司徒乐直接揪过来的郑老御医都没空理他。连听到风声赶来的贾珍也只是朝他请个安,就光顾着自己抹眼泪。

        上皇看着一盆盆的血水,心急如焚,岂料还有让他从白天等到黑夜还有更焦心的事情。

        戴权小心翼翼开口,低声:“爷,家里小竹来信,五爷化名秦三宝,于两日前离长春,上京寻名师来参加科考。”

        “咳咳咳咳咳……”上皇一时不慎,被呛个猛咳不止,接过戴权递过的茶水后,猛灌了一口,忍不住脑袋锤石桌,“老戴,试试一捶敲我傻了得了。”

        戴权:“…………”

        戴权目光缓缓看眼亮如白昼的屋内,一看看周围驻守的“侍卫”,恍惚间心理涌出一丝惶恐不安,恍若像是回到了巫蛊之变那几年,处处风声鹤唳,人人谈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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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

        被活生生疼醒过来的贾琏,看着不敢下针穿线,额头冷汗淋漓的军医,竭力的睁大眼眸,看看立在一旁散着凌冽威严的忠义亲王,,默默积攒了些力气,没好气的开口:“您……您这是给我壮威还是……还是想送我归西呢?”

        “你……”

        “好了,知道……”贾琏开口,努力笑了一下:“我……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我……我父亲怎么样了?”。

        “恩侯受了惊吓还在昏迷,胳膊被匕划了一刀,倒是容易治。唐瑞陪着。”忠义亲王看着明明虚弱不行,却还是强颜欢笑,用戏谑语调开口来安抚他的儿子,鼻子一酸,“我……我站远两步?”

        “要不……”贾琏觉自己这强行拜来的师父非但有时候心灵手巧,能编兔子辫折小星星绣书包,而且现在还能一言不合还学着他爹,要掉眼泪了,嘴不禁弯了弯。

        这一刀还真不算最疼的,他当年刚入宫,还带着小天真,希冀赌鬼爹赚够了银子来赎他,可结果被一刀割断了子孙根;再后来,得罪了贵人,被鞭打不成人形,从慎行司的死人堆里爬出来;又……

        没得权前,挨得打,甚至到后来被选练武,重新断骨塑筋脉,都比这次疼。

        而且这一次他醒来,却是有关爱他的,惦记他的,他惦记的,这便值了。

        “要不……你……你去把那侍卫抓过来……好好审问?”贾琏忍者疼痛,道:“让他们跪着,没准我……我解气!”再不给师父找点事,恐怕这军医又得眼花了。

        他不后悔救“赦大娃”,但是这断臂之仇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诛杀九族,断子绝孙!

        他九千岁就是个睚眦必报,斩草除根的小人!

        哪怕有了决断,但无异于狠狠剐了心头肉,贾母脸色漆黑一片:“爵业封存,家业七三分!”

        “老太太!”王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贾母。

        贾珠忙拉住情绪失控的王夫人,扭头对贾琏道一句:“琏弟,如今可合你心意了?”

        “弟弟在这还要愿珠大哥你尽快高中啊!”贾琏端茶抿了一口:“要不然,所有人都只会赞我大房仁慈,养了弟弟还要养侄子。”

        贾珠霎时间双目猩红,额头青筋直绷。为什么他同样是荣公子嗣,可荣华富贵一样都不是他的?

        为什么他要靠自己争夺?

        这继承制度何其不公!

        迎着贾珠满汉杀意的眼神,贾琏眉头挑了挑,眼底带着抹鱼儿终于上钩的喜悦,打了个手势命人去请贾珍作见证,随手写好分家文书传阅给众人,便自顾垂眸喝茶。

        贾珍一入荣府,感觉周围空气都有一丝的凝滞,待跨入荣禧堂,瞬间忍不住眨眨眼,随后捂住胸膛,他里面这颗心跳动的好快好快,都快激动的跳出来了!

        都是他的,他的……他的老爹的!

        他爹这回来的莫名其秒,让他将赃款入账,充当两府的欠款封存起来,然后看心情去户部给一点。

        这就罢了,他还要让他把蓉儿送到道观。

        才两岁毛孩子,当什么道童?

        压着心底里的困惑,贾珍入内,对贾母问声好,也不耐客套,接过分家文书看了眼后,视线看看贾珠和贾琏,“你们确定了?那行,签名吧,我去宗祠给你们存档备份。不过记住!”

        贾珍腰板特意挺直了一分:“你们两房要是再胡闹,乱败坏我贾家名声,到时候一同逐出宗籍!”

        王夫人闻言,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一脸扭曲:“珍哥儿你和贾琏合谋这事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贾珍嘴角一勾,趾高气昂:“那又如何,我乃族长,懂不?分家乃宗族大事,小妇人哪有你插、嘴的分,王家教养就这般?”

        贾珍原本因辈分问题,自己头上没娘没祖母,可偏偏隔房摆着嫡亲祖母的架子,倚老卖老让他早已心生不满。如今爹来了,得爹的教导--不要跌了族长的颜面!便等于拿了尚方宝剑!还是两把!

        贾珍完全不在意王夫人,甚至贾母投、射过来的视线,将文书往贾珠跟前一摆,催促道:“别让老娘开口了,你个男人,办事利索点。你哥我大晚上还有要紧事要办呢!”

        贾珠满眼阴鸷的看了贾珍一眼,又转眸看看一派淡然的贾琏,深呼吸一口气,提笔在分家文书上签好了字。

        一笔一划,贾珠写得格外的认真,每写完一笔,心理对贾琏,甚至对贾珍的怨恨便加重了一分。

        这些所谓的嫡长子继承制的得益者都高高在上,该死!

        等他来年高中举人,蟾宫折桂后,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侧目看到贾珠一脸扭曲,将自己原本俊秀的面庞都丑化成恍若地狱冒出的恶鬼,贾珍吓得一颤,默默的远离了几步,待人将分家文书,一式四份都写完之后,忙不迭的拿过,从袖子里取出贾家宗族的族印,啪啪啪的敲上,然后取了一份,也不待众人的挽留,直接离开。

        荣府的众人:“…………”

        接下来一个多月,贾琏都在荣府里忙着清点财物,核对账册,分割家业,筛选仆从,审核各处庄子铺子的掌柜管事,聘请新的账房先生,调、教得用的仆从,答谢贾珍与各护卫……

        当然,贾琏也没忘记了学习!

        更没忘记检查贾赦功课!

        贾赦对此都吓怕了,一开始他连续两天没见贾琏身影,就闹着老王给他吃桂花糕,帮他做九章算术,自己爬树掏鸟蛋挖蚯蚓吓唬小丫鬟们,然后儿子现了没骂他,只是让他吃了整整五天的桂花糕,吃得他再也不敢了。

        而且宸哥哥来确诊的时候还好好教育了他一通。

        “儿子,你也要记得好好休息休息。钱,我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贾赦张开双臂,“有这么多,祖母说赦儿最贴心了,她的宝贝都给我!”

        “好,我会的,谢谢父亲。”贾琏展颜笑了一声:“你其他做的不错,可术法还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可我手指头就这么多个,连脚趾头都一起数啦!”贾赦鼓着腮帮子:“为什么要算有几只鸡几只鸭,我拿钱买不就行了?”

        “可是明明十文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你为何要用十两银子呢?”贾琏颇为探究的看了看贾赦的脑袋。他也算知晓不少后宫后院內纬争斗,论理昔年国公老夫人就算再疼大孙子,也不会教得人被卖了还倒贴钱。否则他想不到,这中间得经历什么毁灭性的打击?能将儿子教导成唯一继承国公爵位的大将,却将孙子教成阿斗?

        “因为农民伯伯辛苦啊,剩下的当赏银。”贾赦理直气壮回道:“赦儿有很多很多钱,是来当散财小童子,赦免众生苦难的。”

        贾琏:“…………这谁教你的?”

        “祖母啊!祖母最厉害了。”贾赦说着说着又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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