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各有心事

楚靖尧轻咳两声，示意这里还有人存在，然而陈思珊放下碗，拉着他就往外走。

        楚靖尧连鞋都没穿，但他还是出去了——他看到乔亦涵在给他打手势，让他快走。楚靖尧有些懵，难道兄弟间过命的情谊就要被一个女生打破了吗？

        刚出门，就看到赶来的秦梓，秦梓看到秦雀风风火火地冲进去，怕出事，于是就过来看看。

        结果刚过来，就看到那个漂亮的小学妹牵着光着脚的楚靖尧走出门。

        “你们……干啥呢？”秦梓被楚靖尧黑着脸，一脸无奈的表情逗笑了，果然是出事了。

        陈思珊笑着摇摇手，关上了门，说：“没事没事！就是乔学长要和阿雀谈一些事！”

        秦梓半信半疑地看向楚靖尧，陈思珊偷偷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没掐动。楚靖尧没感觉到痛，不过也领会到了陈思珊的意思，旋即点了点头，附和道：“对，没错。”

        秦梓虽然还是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却还是无奈地笑着离开了。

        等秦梓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楚靖尧才问道：“为什么……要出来……”

        陈思珊一脸嫌弃地甩开楚靖尧紧握的手，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眼色，没看到这是干柴烈火燃烧的前兆吗？”

        楚靖尧眉毛挑了挑，干柴烈火？我只看到了乔亦涵的见色忘义！我还没吃饱！

        陈思珊把手背在身后，在走廊里踱步，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扬起下巴说：“你这种孩子，当然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呵呵，我可以打你吗？

        楚靖尧有一种想扇人的冲动，但看到陈思珊的可爱样子，心里的烦躁一扫而空，只能叹了口气，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陈思珊“嘻嘻”一笑，眯起眼睛，神秘兮兮地问：“想不想知道乔学长和阿雀的故事？”

        楚靖尧白了她一眼，干脆坐在地上，也不说话。

        陈思珊吃了瘪，气鼓鼓地踢了楚靖尧一脚，不太重，就算用力也踢不疼楚靖尧。

        楚靖尧用手掸去灰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忽然现自己居然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烂好人。

        虽然不情愿，但楚靖尧还是点点头，说：“好吧好吧……想。”

        陈思珊得意地跳了跳，说：“不告诉你！”说完，漂亮的小二货就走了，留下光着脚的楚靖尧原地凌乱……

        陈思珊刚走出门，笑容就突然消失，也不蹦蹦跳跳了，不看吵吵闹闹地，喝着酒的人们，只是仰着头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云这么多，连月亮也看不见。

        她在老头的脑子里读取到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知道，这一辈子恐怕是跑不开那些人了。

        她踮起脚尖，朝秦梓甜甜地一笑。

        许久，乔亦涵才轻轻地打开门走出来，苦笑着坐在楚靖尧旁边，说：“终于把她哄睡了。”

        楚靖尧撇了撇嘴，说：“是啊，终于把友谊的小船哄翻了。”

        “不能不能！”乔亦涵“嘿嘿”地笑着，说。

        乔亦涵笑了一会儿，忽然就不笑了，透过墙上的窗户，看外面乌黑的夜空，说：“其实，秦雀是个孤儿。”

        楚靖尧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这个二货很少有认真的时候，而且……认真得这么忧郁。

        乔亦涵肤色偏白，鼻梁也很高挺，他的母亲是西部联邦的人，他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也继承了父亲了才智，也顺便继承了父母俩的不靠谱。

        乔亦涵的眼睛是湛蓝色的，在黑夜的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就像两颗明亮的星星。

        可现在星星的光这么黯淡，就像跨越无数光年到达地面的光累了，要休息一样。

        这个二货的眼里，居然有些疲惫和无助。

        楚靖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乔亦涵也知道楚靖尧不会说话，就笑了笑，说：“秦雀啊……我以前和爸爸去孤儿院的时候见过她，她被别的小孩子欺负，一个人躲在衣柜里哭，我问她：你怎么不告诉老师啊？”

        乔亦涵顿了顿，湛蓝色的“星星”又黯淡几分，他的笑很苦，很勉强：“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大家都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我不想让大家伤心，但是我也很伤心啊。”

        楚靖尧的心突然一痛，他虽然自幼失去妈妈，但是他还有一个老爸啊，虽然他整天喝酒，每天都是烂醉如泥，但是，楚靖尧知道，自己不能向命运低头，因为那个被自己叫老爸的人他已经抬不起头来了。

        可是，秦雀已经没有支柱了，她可能会每天自己玩，自己哭，她没有人可以撒娇，更没有人安慰她，可她依旧想着别人……

        乔亦涵看了看楚靖尧，他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就干脆不笑了，说：“从那天起，每个周末我都去找她玩，有人欺负她，我就帮她，不过最后总是一起被欺负……你知道吗，我们两个蠢小孩会互相安慰，会互相讲笑话……但是过了几年，她被一户人家收养了。”

        “我是真心替她高兴，虽然自己很难过……我还记得她走的时候跟我说，她说，姓乔的，以后别找别人哭了，等我回来你再哭好不好？”

        楚靖尧点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一下乔亦涵。

        乔亦涵拍了拍楚靖尧的肩，从屋内把楚靖尧的鞋拿出来，放在楚靖尧面前，笑着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说这些没多大意思，走，我们去撸串！”

        楚靖尧看着他，努力笑了笑，点了点头，说：“喝点酒吧，就当庆祝一下。”

        “好啊！”乔亦涵站起来，笑着说。

        …………

        “呐呐，这些家伙越来越狂妄了，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那……要把他们提前干掉吗？”

        “不不不，我的男孩需要这些，我们不能插手……让莫尔顿跟紧一些，别太大意了……要是我的男孩出事的话……呵呵。”

        “嗯，知道了。”

        …………

        “妈妈，我回来了。”陈思珊小心翼翼地开门，进入了病房。

        那个女人躺在床上，双眼禁闭，姣好的脸庞上毫无血色，惨白得就像一朵沉睡的白玫瑰。

        “妈妈我找到他了，他很好，他没死……他很孤独。”陈思珊微笑着说，用手轻拨女人的刘海。

        “爸爸出差了，我出事了他也不知道，真是的……真不负责任。”陈思珊说着，笑着流泪。

        万事大吉吉祥如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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