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兄弟

“安室，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毛利小五郎看着安室透的马自达说，显然他想搭一个回程的便车。

        “抱歉，我们还要再待几日才回去。”安室透一脸歉意地说。

        “这样啊。”毛利小五郎看着跟在后面的羽贺七，叹了口气，“那我们先走了。”

        “再见，毛利老师。”

        看着他们搭上了去往车站的出租车，羽贺七拽了拽安室透，“景光还在他哥哥那里，我们怎么带他回来？”

        安室透也犯了难，景光和他哥哥长得太像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太多的接近他。但是，一个上午他们都在审问犯人，根本没有把景光接回来的机会。

        尤其是，揣在犯人身上那一脚，怎么看上去都是景光做的好事，虽然那个犯人醒来，毫不犹豫地咬定只有诸伏警部一个人。

        羽贺七眨了眨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安室先生愿不愿意了。”

        “什么？”安室透突然想起来，整个人都灰暗了：“那个……要不就算了，或者你去也可以……”

        羽贺七笑眯眯地看着他，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在羽贺七拿出手机后，安室透举手投降了。“最后一次！绝对！”

        “是！是！最后一次。”羽贺七连连点头。

        ……

        “请问，诸伏警部在吗？”羽贺七站在警局门口问。

        “警部大人好像回去了。”警卫说到，“小朋友，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他是我哥哥的朋友，我和哥哥走散了。”

        “这样啊，那你还记得你哥哥的电话号码么？或者我送你回家？”

        “哥哥的手机在我这里，我们是来这里游玩的。”羽贺七。

        这还真是麻烦了，警卫想。“那我先帮你问一问吧。”

        “好的，谢谢叔叔。”

        “是的，是一个13、4岁的小男孩，说是叫……”警卫想了一下，“羽贺七。您认识吗？”

        “……好、好的。我明白了。”警卫放下电话，“原来你是和毛利侦探一起的呀，诸伏警部说一会儿就来接你，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警卫将羽贺七带到接待室，给他接了一杯水，“很快的，叔叔要去工作了。你自己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谢谢叔叔。”羽贺七点点头，乖巧地捧着水坐好。

        没等多久，诸伏高明就开门进来了，他还穿着早上那件蓝色的西装。“吃午饭了吗？我正好要去买食材，一起吗？”

        “好啊。”

        羽贺七坐在副驾驶上，刚才在警局，两个人都没有说别的事情，那里有监控摄像头。

        羽贺七的外衣口袋动了动，一个穿着警服、金色头发的玩偶爬了出来，一副被蹂/躏的生无可恋的样子。

        “高明警部，你好。”安室透整理好衣服和头发，认真的和他打招呼。

        “这是安室透，目前和景光一样的情况。”诸伏高明听到微笑着点点头，他也听不到安室透的声音。

        “景光在家里等着，我的衣服不适合装玩偶。中午要吃什么？”

        “荞麦面！”羽贺七说。

        “你还没吃够啊！”安室透仰起头问，不止昨天晚上，今天早上他也吃了两碗，还吃了不少小零食。

        “当然不够，而且也想尝尝景光做的是什么味道的，说不定更好吃呢！”

        诸伏高明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羽贺君。”他叫住了刚要打开车门的羽贺七。

        “怎么？”

        “我弟弟的事情，谢谢你。”诸伏景光说。

        “那个啊？”羽贺七听着他那么郑重的道谢，有点不好意思。他把安室透举起来，“都是他的功劳，我只是做了最后一点点。”

        “嗯，谢谢你了，安室君。”

        安室透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需要感谢。三人买了荞麦面的配菜，和一些肉排回到了诸伏高明的公寓。

        “欢迎回来！”景光正抱着铅笔坐在餐桌上，上面散落了许多写满歪歪扭扭字迹的草纸。显然，无法交流的两个人，是靠着这种办法交谈的。

        “我回来了，景光。你的朋友也来了。”诸伏高明把菜拿到厨房。

        羽贺七把手上的安室透放到桌子上，安室透别别扭扭地跳了下去。真是的，那天晚上之后……

        “羽贺君，猪排是要炸的？还是要烤着吃？”诸伏高明在洗菜。

        “炸的！谢谢！”羽贺七说。“你叫我小七就好了！”

        “好，你叫我高明就好。”

        “你们两个不要变回去吗？”羽贺七问。虽然，看着两个小不点在桌子上贴贴，确实很有趣。但是，他们不要做午餐了吗？

        “等到哥哥做好准备的吧，我之前变回去了一次，要是一会儿突然又变小就糟糕了。”诸伏景光说，犹豫了一下又问：“有什么办法能让哥哥听到我们说话吗？每天只能变回去一小会儿，做完午餐就差不多了，说话很不方便的。”

        “欸？”羽贺七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样的话……或许成为轮回者，就可以听到了？”

        “哥哥也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也要问问他自己的意愿。像高明哥这样的人，强行拉到空间里，很耗费能量的。”羽贺七倒是很欢迎诸伏高明加入。

        “我去问问哥哥吧！”诸伏景光说着跳下桌子，变回人身，去了厨房。

        安室透看到诸伏景光走了，小声问：“你那个照片什么时候删掉！”

        “我什么时候说删掉的？明明很可爱的！”羽贺七说着还拿出手机，展示给他看。照片有些昏暗，是晚上照的。

        里面，安室透变成玩偶的样子，穿着一件夸张的欧式风格宫廷洋装，宽大的蛋糕裙摆上装饰着满满的蝴蝶结，头上带着一顶缀着蕾丝和亮片的帽子。颈间也系着蝴蝶结丝带，整个就像蝴蝶结成了精一般。

        这是那天得罪景光之后，被迫穿上的。而且不止这一件，数量之多，已经够演几场音乐剧了！

        “拿走！谢谢，我已经不需要再回忆一次了。”安室透捂住脸，绝望地蹲在地上抱成一团。

        “嘿嘿。”羽贺七收了起来，这张照片，就是以后他翻身当家作主的法宝。

        ——厨房——

        诸伏景光在和哥哥一起准备午餐，两个人时不时聊上一句，裹上面糠的肉排噼啪作响。

        “前几天，我拿到了一个刻着h的手机。”诸伏高明说，“那上面……是你的吗？”

        “是zero一年前送过去的，出了一些意外，哥哥现在才拿到。”诸伏景光说：“我们也是几天前才知道这个事情，我有些担心哥哥，zero就带我过来了。”

        “zero，就是安室透吗？他和高中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变化。”

        “是啊！”诸伏景光笑着说，“zero他一直在做卧底工作，这次来担心出现意外，就变成我这样了。”

        “公安的工作，告诉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我现在的情况公安的同事还不清楚。”诸伏景光说。

        “是吗……”诸伏高明看着做料理做的很愉快的弟弟，笑了一下，“那你现在住在安室那里吗？”

        “是啊，我这个身体也不占地方，要不然zero那个单身公寓恐怕住不下了。”诸伏景光说到这里的时候，补充了一下：“我的身体没问题，就是和zero一样先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着。用这个小玩偶身体，方便一些，不会有人注意到。”

        “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诸伏景光感慨。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比这些还要神奇。”诸伏景光想到那个人偶别墅，后来zero告诉他，那个人偶其实是鬼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评价羽贺七掩耳盗铃的做法了。

        “我之前听到你们说了，要是我同意的话，也可以去那个地方对吗？”诸伏高明问。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没想到哥哥听到了。他简单的给哥哥说了主神空间的情况，“哥哥也要来吗？现在的轮回者很少，大部分都来自东京。”

        “这样可以方便和景光说话，等到景光回到东京。可没有办法写字，不是吗？”

        “确实，哥哥要是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也可以顺便许愿的。要是简单一些的话，或许很快就能实现。”诸伏景光说。

        “愿望吗？”诸伏高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大和敢助，他的腿和眼睛……“那倒也不错。”

        ……

        “真么样？”诸伏景光问。

        “嗯嗯……好吃！好吃！”羽贺七嘴里塞的满满的。

        “慢一点。”

        诸伏高明细细品尝，一小缕面条，沾上料汁。算一算，上一回吃到弟弟做的菜，还是在景光高中毕业之后的假期，已经有十年了。

        吃着吃着，诸伏景光顿了一下，无奈的放下筷子，砰的一下变回了小玩偶。

        “这是？”诸伏高明吓了一跳。

        “没有事的，就是今天变回去的时间到了。”羽贺七看着诸伏高明抓着弟弟翻来翻去紧张查看的样子说。

        “我没事的，等等！住手啊！哥哥。”诸伏景光紧紧握住哥哥的手指。

        “是吗？”诸伏高明将信将疑地将弟弟放在桌子上。

        “对了！高明哥，你要成为轮回者吗？”羽贺七问。他现在能量有富余，当然，大部分都是由赤井秀一贡献的，最近他晚上都很忙的样子。可以小小地挥霍一下。

        “可以，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你只要同意就好。”羽贺七感应了一下诸伏高明的灵魂，并且做了标记。

        “现在试一试，可以听见了！”

        “哥哥！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诸伏高明难得开了个玩笑，“这样听起来，景光的声音和小时候的一摸一样。”

        “哥哥！”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安室透插了一句。

        “zero！”

        两个人开始吵起来，自从小裙子事件之后，他们两个经常这样吵吵闹闹的。羽贺七看着他们斗嘴，按照景光的话来说，就是自己在zero眼里，马上就要成为第二个松田了。

        听说那个叫松田的，就是那个长着卷毛的玩偶，和zero是一打入故，见面就打。

        听起来好像不错，要不要把他的灵魂也带出来？如果打的不尽兴，说不定还能看到安室透变成玩偶打架的样子！

        羽贺七转了转筷子，说起来，下一个记忆的轮回世界好像就和他们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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