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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告诫


“你这地方还真不好找。”

        祁瑾烨从墙上跳下来,来到姬凝月身旁,顺手就拿走了她手里的茶盏,喝了一口。

        姬凝月的动作一顿,面目表情的瞅了他一眼,又重新倒了一杯。

        一只手从斜对面伸过来,她刚倒好的茶又没了。

        只好抬头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茶,好喝吗?”

        季铭泽听见,下意识的砸吧砸吧嘴,面色突然一苦,拿着杯子的手也骤然收紧。

        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苦?

        “药茶?”

        祁瑾烨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僵硬,想再倒一杯的想法也没有了。

        从怀中拿出一只细长漆红木盒,放在她面前,“赔罪的礼物。”

        姬凝月扫了一眼,就没多大兴趣了,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这时,季铭泽也推过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姬凝月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东西,手指一一划过,落在其上轻敲,周身气息越发沉静清冷。

        “赔罪,理应如此。”姬凝月轻笑,浅饮了口茶,“昨日我认为那暗卫是来杀我的,实则不然,他应该是来杀皇上的吧?

        当时皇上还带着面具,如此直指,显然是笃定了身份。昨夜我可是想了好久,才理出一丁点头绪。”

        祁瑾烨垂眸,手中把玩着茶杯,这一点也是他所疑惑的,他所戴面具,识得之人极少……

        祁瑾烨眸色渐深,昨夜被他否定的那个猜想,再一次浮上心头。

        眸底划过一抹惊慌,应该…应该不会是她。

        姬凝月扫了一眼沉思的祁瑾烨,目光落到了季铭泽身上,语气戏谑,“这才哑了不到一天,就受不了了?”

        季铭泽被问的一愣,嘴角微抽,这不是受不受得了的事,而是他要是再因为瞒着他不能说话,而不回家的话,他娘恐怕就要把整个盛京闹翻天了。

        不由得拉了拉祁瑾烨,眼神示意他快说要解药的事。

        祁瑾烨被这一拉,回过了神,用力把衣袖从他手中拽出,端坐在姬凝月对面,神色凝重的看向了她。

        可这坐下才发现,她…今日装扮与前两次略微不同,依旧是一身蓝色裙衫,遮挡面容的东西,从面纱换成了面具。

        面具白色为底,金色为纹,渐渐在眉心位置绘制出一朵莲花。光影浮动间,莲花好似会动一般,舒展着花瓣,更衬得那余下的肤色剔透若雪。

        原本淡薄苍白的唇色,因喝了药茶的缘故,被热气氤氲的如雨后初开的荷花一般,唇上更是沁润上点点水珠。

        就如同高坐云端之上的人,沾染了烟火气息。

        祁瑾烨恍了一下神后,突然忆起姬云珩成为国师的那一天,曾说过他这周身气质,不过是在一人身上耳濡目染,仅此而已。

        当时只觉得,他那话是自谦。现在看来,那只是实话实说。

        “昨日的活口,审问出来一些东西。”祁瑾烨递给姬凝月几张纸,“你先看看。”

        在姬凝月看口供的空隙,季铭泽开始对祁瑾烨表达他的不满,目光哀怨又愤恨。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刚刚看愣神了,说好的过来找人要解药,结果呢?

        他就昨天一天没回国公府,他娘就带人闯了盛京里大大小小的青楼,竟然连楚馆都没放过。

        如今大街小巷,传的都是他——季铭泽数日眠花宿柳,不知醉倒在何处,惹得国公夫人大动肝火,不得不出面寻人。

        他们昨晚三更天让人散布的流言,都无处可寻,彻底被他的风流韵事压了下去。

        想坏别人的名声没坏成,他的风流名声反而又添了一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这是为了谁?

        如今还这般对他,解药都不给他要来。

        “就问出了这些东西?”

        姬凝月嘴角上扬的弧度,讽刺至极,“平阳大长公主所为?可笑!”

        不待两人说话,姬凝月直接就把那份口供给撕碎了。

        “你们只知道大长公主手里有一支暗卫,可你们知道……”姬凝月语气顿住,目光意味深长的望向了祁瑾烨,“这支暗卫是两个人执掌的吗?另一人是谁,皇上可知晓?”

        祁瑾烨身体一僵,面色暗沉,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青筋暴起。

        话说的如此明白,旁人不知另一人是谁,他又如何不知。

        “你觉得……”祁瑾烨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手上不停转动的扳指,彰显着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是她吗?”

        姬凝月眸子直视着他,“那支暗卫沿用的形制乃是——当年那位大燕第一任国师,亦是开国皇后的姬瑜,一手打造的朱雀军。

        所以号令令牌乃是朱雀,因为所练功法的原因,情绪激动气血上涌之时,身体温度犹如烧红的铁烙一般,皮肤更是红艳如血。”

        “所以呢?”祁瑾烨冷笑,杯子被狠狠掷在地上,“这与我所问有和相关?”

        姬凝月横了他一眼,明白他此时心绪杂乱,也不与他过多废话,转头看向了季铭泽,“季公子,昨日审问之时,可在那人身上发现这一特征了?”

        季铭泽懒懒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头,注视着那被他不断拨动的茶杯。

        姬凝月点了点桌子,这才想起她没有把解药给他。

        “给,解药。”

        季铭泽听见解药二字,眸光放亮,抓起药就扔进了嘴里。

        药刚进肚子里,就迫不及待的张口大喊,可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不由得怒目瞪向了姬凝月,神情激动的用手表达着什么。

        “解药总要时间发挥效用。”

        姬凝月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么着急,莫不是真的憋坏了?

        “啊——”

        季铭泽经过多次的实践后,终于发出了声音,还来不及高兴,就想起还有一大堆事情还没处理,脸顿时就垮下来了。

        “审问之时,那人身上确实表现出了这种特征,当时我只是以为是鞭打所致,就没多想。”

        季铭泽急匆匆的丢下一句,就从墙上翻了出去。

        “所以呢?”祁瑾烨再次反问。

        他神色淡淡,眸子里更是充斥着冷漠,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

        “是与不是,皇上心中早就有了定论。”

        姬凝月神色淡然,甚至还理了理褶皱的袖子,“我说这些,只是告诫皇上,让皇上心中有所防范,知道验证的方法而已。”

        “朕知道了。”祁瑾烨起身甩袖,背对着她,“多谢国师解惑。”

        可在他即将翻过墙头的时候,姬凝月又丢下了一句话。

        “大长公主的令牌交给了她女儿荣宪郡主,可最终却落在了琳琅公主的手里,这块令牌可不似那位手中的,是只认令牌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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