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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路遇拦截


“寒江钓叟”公孙弘听得一愣,接着轰然大笑道:“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果然狂妄的可以,看来老夫数十年未曾现身江湖,江湖中人对老夫的手段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好好好,既然年轻人不知高低,就让你尝尝老夫扒皮削骨的手段。”

        公孙弘手中青黑鱼竿一抖,一股强大的阴寒气场倏然展开,阴寒之气似化为韧力惊人的缠体蛛丝鱼线一般,把他这误投网内的猎物缠了个结实,隐隐之中竟然有一种把他往回牵扯的可怕感觉,就像是咬住了鱼钩的鱼。

        “寒江钓叟”公孙弘的自创绝技不疏不漏天网功。

        一经施展,先天真气如同一张大网张开,任何人与其交锋都如同被一条隐形的鱼线栓柱,就像是一条被鱼钩钩住的大鱼,即便挣扎得再剧烈,最终也是会精疲力尽而亡。

        叶清玄一感到自己气机被对方牢牢连在一起,立即施展凌波微步企图脱离对方的纠缠,但辗转腾挪无数次,都没有摆脱对方的跟随,反到施展轻功之时,感觉自己就像一匹拉着马车的驮马一般,一直拖着对方沉重的身体在奔驰,自己累得不行,却依然摆脱不得缰绳。

        就像是被鱼钩钩住的鱼!

        叶清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公孙弘森然冷笑,手中青黑鱼竿一抖,晃出万点寒芒,带着洞金穿石的劲道,以着比长剑长出三倍有余的长度急点叶清玄混身要害而来!

        公孙弘身躯周围的阴寒大网,劲力再暴涨两成,叶清玄觉得对方的拖曳之力立时更强了几分。

        叶清玄无悲无喜,手中碧落剑猛地出鞘,不退反进,借着对方的拉扯之力瞬间加速,像一颗流星般投入公孙弘那仿似笼罩天地的渔网中扑去。

        渔民都懂得一个道理,小网打不得大鱼。

        这渔网打渔。是要视捕捞的对象而定的,若是鱼类体积巨大而凶猛,那是有可能会被冲破渔网的……

        此时的叶清玄就是化为一条凶猛的大鱼,逆向冲向拖曳自己的渔网。

        碧落剑化作青芒,剑气纵横,生出“嗤嗤”的破空声,直刺入敌手万般寒芒的核心处。宝刃凝起的寒飙,冲开重重障碍,宛如决堤的洪流,把公孙弘的阴寒气劲迫得往两旁翻滚开去,不但鱼竿的攻击被压迫外四周散去,先天真气形成的偌大渔网也立即破开一个大洞。

        这一剑不单是叶清玄巅峰之作。更代表他全心全灵的投入,充满置生死于度外,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勇气和决心。

        当这一剑击出,他把谁强谁弱的问题完全置于脑后,无喜无乐,无惊无惧。

        公孙弘大吃一惊,想不到竟然有人可以破了自己的不疏不漏天网功。但转瞬之间神色便恢复如常,兴奋大笑道:“好剑法,来得好!”

        公孙弘原本击出千万点青雨,倏地消失无踪,变回一杆普普通通的丈许长青黑色鱼竿。

        公孙弘脚踏奇步,忽然侧移,手中鱼竿猛地被他双手各执两端,弯成弓形。左手一松,鱼竿倏然弹直,闪电般下劈,一分不误地砍在叶清玄碧落剑的剑锋处,离锋尖刚好一寸有余,准确得教人难以相信。

        叮!

        一声轻响!

        叶清玄全身剧震,如遭雷击。最出奇是碧落剑就像在湖水中被鱼儿的尾巴扫了一下似的,没有形成任何强大的冲击力,可要命的是自己的胸口处却像给重锤一记轰击,登时气血翻腾。眼冒金星,浑体经脉欲裂,一口逆血就要夺口而出,但七窍猛地一滞,逆血没有顺着七窍喷出反而反冲体内,强大的冲击力差点将他的头盖骨给掀开,好在小无相功逆转自如,顺着劲力迅速来来回回十几次,才将这股内冲的劲力化解无形,但整个人难受得想立即死掉会更好,心中暗道:这老头真tmd厉害!

        若非心志坚毅之辈,只怕此刻立即便会生出无力抵抗,甚或全力逃生的想法来。

        叶清玄却晓得两个选择均是万万行不通的。

        他心中想到,之所以自己一个照面即吃上大亏,皆因被公孙弘的功法牵着鼻子走,凭气机交感,准确测到他的剑势。

        而自己一开始的一剑看似破开了渔网般的真气笼罩,但其实对方真气雄厚,破开一道渔网之后,又迅速地又补了一张渔网,并未因原来的真气破损而浪费多少真气。

        自己还是太轻敌了,自从杀了几个先天高手之后,自己就以为可以是先天之下镇岳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功法诡异的高手,立即陷入了被动当中,而且对方的功法在某方面还跟自己极为相似,一时不查之下,吃了个大亏。

        不过还好,伤势并不严重!

        叶清玄一声冷哼,逍遥御风全力展开,化解侵体的阴寒之气,尚未有机会发出的气劲回流体内,旋动起来,逍遥鲲吸诀逆向施展,浑身一轻,终凭旋动的劲气从公孙弘的气场脱身出来,迅即挥剑往公孙弘面门划去,途中剑身一阵嗡鸣,久久不绝,接着上六剑,下六剑,前六剑,后六剑,左六剑,右六剑,连刺六六三十六剑,正是运出攻击凌厉的哀牢山三十六剑,三十六道剑气化为一张剑网,反向对方罩去!

        公孙弘双目倒竖,大喝一声,手中青黑鱼竿抖出万点光芒,击向漫天的剑网,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公孙弘也是额头冒汗地挡下了叶清玄凌厉无匹的漫天剑势!

        嘶,嘶!

        两声轻响,公孙弘狼狈倒退十余步,站稳之时,两只衣袖和身上的蓑衣已化为漫天的稻草、碎布,随风缓缓飘落!

        公孙弘一咧嘴,伸手在胸口一抹,一滩血迹布满了手掌。

        刚才拼命阻挡叶清玄的剑招,最后还是有所疏漏,胸口上中了一剑。

        不过剑伤不重,公孙弘急速后退避开了开膛破肚的结局,只是在胸口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好剑法。数十年来,终于有人能让老夫受伤,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后辈,说出去足以让你名动江湖,只可惜,嘿嘿……”公孙弘额头上青筋直冒,冷然道:“只可惜小兄弟今日无法活着离开了……”

        公孙弘一声断喝。手中弯曲鱼竿连弹不止,这一次青色劲气连斩飞出,半月型的锐气破空而来,一瞬间便有十七八道之多,眨眼间便到了叶清玄的面前。

        叶清玄怡然不惧,手中碧落剑一吞一吐。如同绽放的鲜花一般,凌厉的剑气飞涌而出,迎上一道道挥斩而来的锐气,同时脚下步法稳定,一步步朝前方逼迫而去……

        在叶清玄迈出了第二十步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再次临近。

        于是,两大高手。再度交锋。

        只见两道人影在月照下闪跃腾挪,鏖战不休,双方均是以快打快,见招拆招,剑刃交击之声不绝如缕……

        忽地叶清玄闷哼一声,往后飞退,把两人距离拉远至两丈。

        叶清玄碧落剑遥指公孙弘,左肋下的衣衫破了一个大洞。露出的皮肤现出一道青紫色的淤痕,锐利的劲气袭入体内,虽然被他用北冥神功强力吸收,但也让内脏受到了一丝轻微的伤害,嘴角微微溢血。

        而此刻的公孙弘,则是神色有些怔怔出神,胸前再有一道伤痕与之前的剑伤化成了一个交叉的伤势。鲜血从伤口处涔涔淌出,染红半边衣衫,叶清玄的剑虽只入肉一寸,可是其剑气已伤及附近经脉。此刻已令他左半边身子麻痹起来。

        叶清玄咳嗽两声,洒然一笑道:“看来在下的剑法还是比前辈高那一点点了,如果公孙前辈没有其他的厉害招数,那么小弟就要送你一程了……”

        公孙弘脸色铁青,双目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紧盯着叶清玄沉声喝问:“小辈,你的剑法高明的很。你叫什么名字……”

        叶清玄淡淡说道:“晚辈,昆吾叶清玄。”

        如果说,叶清玄之前刚刚回到神武大陆之时,击败的还是“无生十剑”这样不出世的高手,以至于名声不响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甚至可以说,从离开灵武门的那一刻起,连挫数名成名先天高手的叶清玄,已经在江湖上真正响亮起来。

        “寒江钓叟”公孙弘沉声说道:“好,好一个新崛起的昆吾派,剑法果然通玄。不过你要想杀死老夫,却是妄想了!”

        话音一落,“寒江钓叟”公孙弘突然向侧面一扑,直接向旁边的深潭中跃下!

        叶清玄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以为自己的轻功稳胜过对方,而且自己伤了对方的经脉,对方定然逃脱不得,却忘记了“寒江钓叟”这个名号自然也说明对方水下功夫也是不俗,一念之差,眼睁睁看着对方鱼跃潭中,转瞬消失不见……

        **********

        日丽风和,这是离开沅州城第五天的正午,封清岩和申屠娇娇走在屏东镇的石板大街上。

        申屠娇娇左顾右看,兴奋得不亦乐乎。

        封清岩一脸苦色,只是不停昂头饮酒。

        外面的世界,在申屠娇娇来说大都很新奇,一路走来,东逛西逛,所以走得并不快。

        申屠山城在各地都有自己的联络点,大一些的城市则有分舵存在,只不过因为申屠山城是黑道门派,所以分舵并不像白道那样设立的明目张胆,而是各有秘密的方法隐藏起来。

        在沅州城中,申屠娇娇便得到了属下提供的情报,据说山城附近地域的高手,都奉命调派到了洞仙湖畔的鼎州城,而这屏东镇便已经距离鼎州城不远的距离了。

        这个时候,前面的街道上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敲锣打鼓声音响起,显然是有人正在迎亲。

        申屠娇娇立即变得兴奋异常,出声道:“我们去看新娘子吧!”

        新郎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是花轿,在喜乐声中,兴高采烈地走向镇外。

        长街左右聚着不少人在瞧热闹,几个黑色劲装头缠黑巾的汉子也聚在其中,而且开始向花轿接近。

        挡在他们前面瞧热闹的人纷纷被推开,有些待要发作,但一看清楚是这些人。慌忙都避开。

        新郎一直都没有在意,忽然发觉,脸色也有些变了。

        为首一个黑衣汉子越众而出,上下打量了那个新郎一眼,登时大笑起来,吼道:“你们看这个新郎长得真tmd难看。”

        后面其它黑衣汉子亦自大笑不已,其中一人说道:“俗话说男才女貌。这男人以才为美,样子就算难看一些,也不成问题,但是女人就刚好相反了!”接着回头喝道:“你们猜猜看,这个新娘子美不美?”

        其他人等立即起哄道:

        “我说定是难看无比,要是长得漂亮怎么肯嫁给这么难看的男人?”

        “我就说一定很美。俗语说,巧妇常伴丑夫眠。你看这新郎官的衣料子不错,定是有钱人家,有钱人怎么会娶个丑媳妇呢?”

        另一人笑嚷道:“到底怎样,过去一看不就清楚了。”

        众黑衣汉子哄然涌上前去,推开轿旁的丫环,上去就将花轿的布帘掀了起来。

        新郎官连着几个家丁上前阻拦。登时被一顿拳打脚踢给打翻在地。

        打头的黑衣汉子犹自叫嚣道:“你tmd个蠢货,老子是替你把把关,要是媳妇难看,也别往家领了,趁着没拜堂,直接抬回去退婚的好!”

        众黑衣大汉轰然大笑。

        新娘惊呼,黑衣汉子大笑,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还是你说得对。只有这么难看的女人才肯嫁那位仁兄。”

        哄笑声中,众黑衣汉子往一旁走去,站在那边的人慌忙散开……

        人群一散,登时就露出没避让的人来,少不得就是申屠娇娇和封清岩二人。

        而且这次泛着脾气没有动弹一下的,正是申屠娇娇这位大小姐。

        申屠娇娇冷冷地看着那几个黑衣汉子,封清岩知道申屠娇娇是什么性子。心里亦有了主意,并没有劝申屠娇娇走开。

        那几个黑衣汉子立即注意到申屠娇娇。

        “看,这个美多了。”

        “若是她肯做我的新娘子,就是命短三十年也甘心。”

        “能够一亲香泽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这话的黑衣汉子半身立即欺过去。大手一伸,奔着脸蛋就摸了过来,冷不防申屠娇娇伸脚一踢,正中对方小腿,来人脸色登时苍白,砰地一声,跌倒在地上。

        其它人哄然大笑,那个黑衣汉子却是满头大汗,惨叫不已,“腿,腿,妈的小娘们把我的腿踢断了!”

        众黑人大汉勃然大怒,其中的小头目猛地冲了过来,一番探查手下弟兄之后,跳起身子,大喝道:“好丫头,大爷的手下你也敢暗算?”手一翻,一柄解腕尖刀已握在手中。

        申屠娇娇冷笑,封清岩两步走上,挡在申屠娇娇的面前,其余黑衣汉子这时候也看出眼前这一对男女不简单,亦围了过来。

        他们的腰间全都插着精钢腰刀,气势剽悍,其中一人朝封清岩一挥手道:“朋友,这儿没有你的事。”

        封清岩还未回答,对面的黑衣人已有人接上口道:“朋友,烦恼皆因强出头,想插一杠子最好先看清楚才好。”

        说完,往腰间一抹,将一个铜牌送到封清岩的眼前。

        铜牌上刻着一座大山,而一把重刀插入山峰之中,下面刻着“镇岳”二字,那人接着又道:“我们是镇岳山城的人,识相的,你就将这个女的留下,快离开这个地方。”

        封清岩突然露出戏谑的表情,而另一边的申屠娇娇则是气得脸色铁青。

        身为镇岳山城的大小姐,竟然在大街上让自己的手下调戏,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可真够江湖上大笑一阵子的了。

        镇岳山城的脸面可就真是好看的极了!

        封清岩含笑不语。这是镇岳山城的家务事,他若是出手,就算是申屠娇娇也会面子上不好看。

        自然而然地退后了几步,双手一摊,表示不介入其中。

        那黑衣汉子一乐,眼神中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更加嚣张无比地看向了申屠娇娇,但就是这么一转脸的功夫,那领头的黑衣汉子脸色登时变得惨绿。

        因为此时的申屠娇娇手中已经吊着一块玉牌,那是一块透水绿玉,上面同样地刻着刀插山岳的图案,同样有着“镇岳”二字,不同的是,在二字之下,却多了一条凤凰。

        申屠娇娇面无表情,长吟道:“一刀镇岳,独霸神武!”

        那几个黑衣汉子一见,面色惨变,相顾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起跪到在地上,齐声呼道:“属下有眼无珠,不知道大小姐大驾光临,斗胆冒犯……”

        申屠娇娇收回玉牌,冷声道:“你们都是鼎州堂口的人?”

        “是,是──”为首黑衣汉子汗如雨下,语不成声,道:“我们都是鼎州分堂下属的分舵,大,大大小姐,姐恕罪……”

        “你知罪?”

        “大小姐饶命。”黑衣汉子一起叩头。

        “好。”申屠娇娇一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入夜时分我们会到你们分舵走一趟。”

        “遵命,大小姐──”

        申屠娇娇别过头去,封清岩耸了下肩膀,什么也不说,自顾往前去。

        那些黑衣汉子目送二人走远,一头冷汗涔涔而下,面色无不苍白如死。

        几个黑衣汉子哀声问道:“执事大哥,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为首黑衣汉子惨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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