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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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世政的想法和李氏差不多,他认定这个女人肯定是装出来的贤惠大度。
于是乎,这夫妻俩就1直僵持不下。
最终司马世政妥协,他承诺李氏生下孩子后,立即休了她,给她1笔钱财作补偿。
李氏当初嫁给司马世政,为的就是司马世政手里头的官职。
只是没想到,司马世政居然如此薄凉,丝毫不念及旧情。
李氏气愤,但是她没办法,只能忍着气,咬牙继续待在司马世政的身边。
李氏在司马世政看不见的角落里恨得咬碎了银牙,却无计可施。
如今,李氏要生产了。
她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虽然她不是正室嫡出,但是她的肚子争气啊。
她的肚皮争气,给司马家开枝散叶,就能换取丰厚的嫁妆,将来养老送终。
李氏躺在床上,等着稳婆来接生。
这1天来的很快。
司马家上上下下,全部都聚集在李氏屋外,守着她生产。
稳婆们已经做足了功课,1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李姨娘放宽心,您肚子里的小少爷很健康。”
李氏摸摸肚子,“我也是这么觉着的,我的宝贝疙瘩1定非常聪慧健康。”
稳婆笑眯眯地说道:“李姨娘放心,我们姐妹几个1定会尽力护住你的胎位。”
李氏笑了起来。
忽然,李氏痛呼1声。
稳婆惊叫连连,“不好了。羊水破了。李姨娘快生了。”
“快,将李姨娘抬进房,生孩子要开始了。”
李氏被扶着,艰难地挪步到床榻。
稳婆掀开棉布,只见李氏的裤子已经湿透,血水流淌,染红了整条腿。
李氏痛苦地哼哼两声。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啊!我要杀了她,我1定要杀了她,我绝饶不了她。”
李氏双目圆瞪,眼睛通红,满是仇恨。
司马世政站在外室,看着这1幕,面色微变,眼眸闪烁不停。
他的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另外1幅画面。
那时候李氏怀孕67个月,肚子像吹了气球似的鼓起来。
他坐在床边陪着李氏,李氏突然指着李氏,骂他窝囊废,没种。
司马世政顿时勃然大怒。
他1巴掌甩在李氏的脸上,厉声训斥李氏不懂规矩。
李氏捂着脸,哇的1声大哭起来。
“我哪里错了?是,我不该怪你没种,我也不该骂你窝囊废。
你要纳妾,纳妾呗!你娶个美貌的小妾,我也没话说。偏偏你要纳我娘家侄女为妾,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我娘家嘛!”
“你还有理了?你娘家势弱,你是长辈,谁敢瞧不起你。”
“我就是瞧不起你,谁让你纳妾。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初若不是我爹替你谋了这个官职,你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吗?
你忘恩负义,就知道欺负我。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想休了我,除非你从这座府邸滚出去。否则我1日活着,就有办法收拾你这个畜生。”
“你……你胡说8道!”
司马世政气得脸都黑了。
“我哪里有胡说8道?我分明是实话实说。”
“够了!你们吵什么,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都闭嘴,赶紧把李氏平安生下孩子。”
老夫人发威,1家之主的威严震慑全场。
稳婆们纷纷松了1口气。
老夫人1声令下,所有丫鬟婆子,立刻忙碌起来。
司马世政盯着李氏,脸色阴沉得滴水。
李氏虚弱的喊道:“相公救我,我要生了。”
司马世政转过身,离去。
周亦凝在外面听着里面传出撕裂的吼声,心跳加速。
她的孩子也要出来了吧。
真好!
司马世政回到自己院子里,坐在桌旁喝闷酒。
“老爷,您消消火。少奶奶那边还需要人照顾呢。你就算再怎么恼恨她,也不能耽误了给少奶奶请太医呀。”
老夫人劝慰道。
司马世政叹了1声,说道:“罢了,罢了!”
他拿起酒壶往杯盏里面斟酒。
他仰着脖子,1口灌下半瓶烈酒。
“母亲,儿媳妇有件事情求母亲帮忙。”周亦凝跪在地上,向老夫人磕头。
司马老夫人眉头皱成川字型。
老夫人问道:“你要求我做什么?”
周亦凝低垂着头,说道:“启禀母亲,儿媳妇刚才听稳婆说,要顺利生下腹中胎儿,必须用催生汤助产。母亲,您能不能命人熬制催生汤。”
“催生汤?”
老夫人愣了下,“催生药,不是早就被封掉了。你想要催生药,你找我没用。”
“母亲,催生药是早已经被封掉了,可是其它的方法依旧管用啊!
咱们可以找大夫啊!请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为李氏调理身体,保证万无1失。”
老夫人想了想,吩咐下去,派了人前去各处寻找擅长调理妇科的大夫。
“这是要生了!你去门口看看。”老夫人说道。
丫鬟应了声,立刻跑了出去。
李氏在产房里面嗷嗷大叫,她痛极了。
司马世政听着产房内的惨叫声,心头烦躁。
“你给我住口!”
“啪!”
1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李氏的脸上。
李氏捂着脸颊,泪水哗啦哗啦直往下落。
李氏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是不配为人妇,为人母。”
司马世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1脚踹翻了桌子,椅子,茶几,花瓶,瓷碗摔碎在地板上。
司马世政冲上去揪着李氏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贱人,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这样跟本侯说话。你信不信本侯1剑宰了你,就当给我儿报仇雪恨。”
“你来呀!”
李氏张开胳膊,“司马世政,你动手啊!”
“你以为本侯不敢?”
司马世政举起右手,高高扬起。
李氏闭上眼睛,任由司马世政殴打她。
“世政住手!你不准伤害夫人。”
司马世政停止殴打,回头,凶狠地瞪了眼说话的丫鬟。
“你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本侯。”
丫鬟噗通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拦着世政爷。只是,只是,李姨娘还在里面生孩子,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
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世政爷唯1的骨肉,是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世政爷就不怕因此影响到世子吗?”
司马世政冷哼1声,说道:“世俗礼教约束不了本侯。你要是识趣的,趁早给本侯让路。”
周亦凝见状,连忙拉住司马世政的手,轻柔地说道:“相公别冲动。我进去陪着李姐姐。李姐姐正难受,我们两个女人多个人总会好1点。”
司马世政深深地看了眼周亦凝,然后放开李氏,随周亦凝进入产房。
产房里面乱糟糟的,屋里充满血腥味。
周亦凝闻着刺鼻的血腥味,胃部翻涌。
她强行压下胃部翻腾的感觉。
李氏躺在床上,满头冷汗,疼得死去活来。
李氏忍不住哭泣,“好痛啊!好痛啊!”
周亦凝走过去握着李氏冰凉的手,柔声细语地说道:“你忍耐1下,很快孩子就会出来的。”
李氏呜咽地哭起来,她不甘心,却无能为力。
司马世政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1阵喧哗声响起。
司马世政皱眉,他朝门外走去。
“怎么了?”
司马世政问守门的护卫。
护卫摇摇头。
司马世政皱眉,抬腿跨出门槛,朝隔壁屋里面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禀世政爷,是……是夫人,她突然昏厥过去。”
护卫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李氏凄厉的尖叫声。
司马世政脸上闪过惊慌,赶紧冲到隔壁。
周亦凝跟着进入产房。
她扶着墙壁慢慢移动脚步,走到李氏的床边。
她看了眼李氏,又看了眼孩子。
此刻的李氏双目圆睁,眼睛里全是恐惧之色,身上盖着1条棉布,隐隐透露出1抹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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