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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施粥半日


  庆安一觉睡醒,已经到了中午,体内法力不知不觉间,已经增长了接近半钧,比他过去练一年的效果都好。

  而且还拥有了两个属性,一个是冰寒,一个是燃烧,无缝切换,足以应对各种敌人,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六边形的战士。

  同时,还有一点好处就能用来迷惑敌人,藏一手底牌。

  目前庆安的想法就是,将“生死白骨丹”和“玄冰真气”当做自己的底牌,前者能保命,后者能出其不意。

  很好。

  除去懒癌患者以外,又在老阴比的路上一骑绝尘。

  摸了摸肚子,感觉腹中有些饥饿,庆安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赶上了午饭。

  在这个贫瘠的年代,庆府的午饭自然也有从简了。

  不过也比寻常人家好很多了。

  有菜有肉,还有一壶不错的烧刀子。

  庆安的想法是草草对付一口得了。

  但就在他塞满腮帮子时,老爹忽然放下了筷子,“随意”的问道:“最近几日的施粥,是由谁主持的?”

  母亲陈氏闻言,想了想道:“赵管家。”

  赵管家……

  曾经在棋盘上惜败庆安半子。

  “这施粥是善举,每日里坚持做下去,不仅能够救人,还能让百姓记得咱们的恩德。”

  庆烈点点头,而后又道:“但始终有管家去做,长久下去,会显得咱们庆府心性凉薄。”

  说话间,他把目光放在了庆安身上。

  后者很干脆的假装没有听到。

  放下碗筷。

  “我吃饱了,爹娘你们二老慢慢吃。”

  转身就要赶紧离开。

  “你这臭小子给我回来!”

  庆烈气得一敲饭碗:“今天下午,不许在出去逛街,带着赵管家们,去镇郊施粥,让百姓记住咱们是一个有善心的大家族。”

  得……

  还是没跑了。

  庆安无奈的看了眼天空。

  今天的风儿很喧嚣,真的很适合偷懒。

  ……

  庆安原本想躺在院子里晒晒秋后的暖阳,但无奈老爹下了死命令,所以也就只能被迫的

  这是想让他逐步接手家主的位置了,庆安也很无奈,但没办法,虽然自己很强,可总不能当个逆子吧?

  再者说了,老爹这也是为了他好,而且施粥嘛,无法就是换个地方偷懒,交给底下的下人去做就好了。

  没错,懒癌晚期,无法治愈,决定等死,感谢合作。

  庆安就这么离开了餐厅,慢慢悠悠的来到了前院准备去施粥的下人队伍里边,然后丝毫没有架子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一个月前侥幸输给庆安半子的老管家正是本次施粥的主事人,他见到庆安后,连恭敬的笑了起来:“少爷,需要我给你配上一顶轿子嘛?”

  庆安摇摇头:“不必了,施粥还是从简的,我和你们一同走路过去便好。”

  两个人谈话间。

  已经有下人将米和锅都抬了出来,全部都装在马车上。

  “少爷,路程不算远,咱们慢慢走。”

  赵管家拱手道。

  “走吧。”

  庆安点头,迈步走在了前边。

  管家连忙叫下人更上。

  ……

  施粥的地方是在镇郊,也就是庆安昨夜见到那满是帐篷的地方。

  到了以后,赵管家熟门熟路的支起棚子,然后吩咐着架起来了铁锅,底下烧上柴火,米面倒入锅中,放点青菜和肉沫,一锅鲜粥便开始熬制。

  周围等着施粥的难民早早的拿着铁碗等待在棚子前边,一个个排好队了等待施粥。

  不时的,还有有人将目光放在庆安身上。

  似乎大家都在好奇,这么一个只存在画中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充满了朦胧的不真切的感觉。

  很快,粥熬好了,一位位百姓有序排队,参与到了施粥当中。

  庆安最后还是没有偷懒,亲自参与将一碗碗浓粥称出来,放在了百姓的碗中。

  “谢谢公子爷!”

  “谢谢大少爷!”

  “谢谢大哥哥!”

  聆听着一声声感谢,庆安的嘴角也沾染上了一丝笑意。

  其实人有点良心是好事。

  私心太重的话,活的就不快乐了。

  庆安将一碗碗白粥递出,间或又从下人那里抓了糖果分给周围的小孩子,看着他们一脸羞涩的样子。

  少年的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这个世界的很多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戾气太重,恨不得杀了这个再杀那个,跟全世界都有仇,营造出我与天下为敌的氛围。

  不太好……

  做人轻松随意些挺好的,感受草木清风,感受日光流动,感受欢喜忧愁,一切都一切都远比戾气要好的很多。

  生活已经很累了,少一些戾气能够轻松许多。

  就在庆安施粥的过程中,一辆马车稳稳停在了路边,从其中先是下来了一位中年文士,虽然脸上有些许皱纹,但依旧无法否认这是一位相貌出众的文人,身形虽然消瘦,但身上带着江南固有的诗卷气息。

  而在他下车后,一位温婉的江南姑娘穿着一袭绿色长裙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脸庞和中年文士有几分相像,鹅蛋小脸配上一只可爱的琼鼻,眼睛大大的,似乎充满了灵气,腰肢也是款款摇曳的那种类型。

  江南的女子,总是像春水一样,配合上摇曳的身姿,远比辽州女子来的多情,但同样,辽州女子也以修长,野性,英姿而广受赞誉。

  孰胜孰弱说不清,各有风情罢了。

  中年文士见到姑娘后,笑着道:“尘儿,从似水繁华的扬州来到这辽远的边境受苦,你可曾埋怨过父亲?”

  温柔如水般的姑娘摇头:“尘儿并没有埋怨父亲,江南虽好,却始终有着一股子浮夸,不适合父亲施展报复;这边疆虽苦,却直面大衍褪去繁华的凄凉,既有助于父亲实现抱负,也能让我磨炼心性,来年更好的应对春闱。”

  中年文士闻言,忽而抚须大笑了起来:“哈哈,好!不愧是我李文昭的闺女,有你这番话,父亲对于这次辽州赈灾,更有信心了。”

  李纤尘柔柔一笑,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施粥的棚子,猜道:“父亲方才下车的缘故,恐怕就是为了那施粥的大户人家吧?”

  “尘儿所言非虚,为父停车的缘故正是为了眼前这场施粥。”

  李文昭捻了捻胡须,转身轻喝一声:“老李,你去那边给我打一碗粥回来,记住要排队,不要抢在百姓前边。”

  “得嘞老爷,你等着。”

  赶车的家仆连忙跳过来,从口袋里翻出赶路饮茶的铁碗,然后小跑到了老百姓当中。

  按照老爷的吩咐,他老老实实的排着队,亦步亦趋在队伍里接近了施粥的棚子。

  粗略一扫,他就惊讶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似乎也很意外,为何这满是灰尘的粥棚里,会有这么一位风姿绰约的男子。

  看这扮相,应该就是当地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了,嘿,还真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草包。

  家仆心中腹诽,恰好前边的人接完粥以后离开,他连忙高高举起了自己的饭碗。

  打粥的公子哥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而是含笑将一碗粥打给了他。

  家仆收回铁碗,发现粥中只有白水,不见多少米粒,顿时对于这位公子哥本就不多的好感度直接归零了。

  还以为是多好的人,没想到也是个骗同情的家伙,和别的镇的大户人家没有什么区别,说是为了造福百姓,实际上粥里边放的米连让人吃饱都做不到。

  家仆端着铁碗,颇有些气愤的回到了马车旁,将一碗粥递给了自家老爷,道:“又是一个只添水不放米的大户人家,我觉得老爷过段时间应该先拿他们开刀。”

  李文昭看着粥碗,也是有些不悦的皱眉,里边确实全都是白水没有多少米粒,根本不足以让人填饱肚子……

  他不免有些失望,这几日走遍的阳城周遭,以为能遇到几座真正为百姓的大户人家,但到头来却发现都是为了博取眼球,一大锅粥只放一斤米。

  “哼!还以为终于遇见了一家行善举的大户,没想到也是个假仁假义的,走吧,这一趟路,本官走腻了!”

  李文昭过于气愤,索性就直接摆摆手,想要回到马车当中。

  但就在这时,李纤尘忽然伸手拉住了父亲,含笑道:“父亲,切莫这么早做出判断……”

  “尘儿?”

  李文昭停下,楞楞道:“难道你有什么见解?”

  他这女儿速来聪慧,所以自己向来不敢怠慢,如果惹怒了,几天不和自己说话的滋味……

  难受……

  “见解谈不上,只是发现了一些事情。”

  李纤尘抬起葱指,指向了帐篷扎堆的地方,道:“你看这里的百姓和别的镇上的百姓,是不是有所不同?”

  李文昭闻言,立马将目光放在了指向之处,而后脑子一转,顿时察觉到了不对:“这里的百姓,喝粥的时候,很开心……”

  李纤尘柔柔一笑,点头:“还算父亲你有些眼力,没错,我正是发现了这些百姓喝粥的表情和其他之地的百姓大有不同,所以才提醒了父亲。”

  李文昭摸了摸胡须,经过女儿的这一番提醒,他也感觉到自己好像陷入了误区当中,连忙给家仆几文钱,让其去百姓手中换一碗粥回来。

  很快,家仆再次折返,他的手中捧着一个破碗……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看到这个表情,李文昭已经明白了半分,低下头,只见碗中满满当当盛满了米,还有菜,也能见到一丝肉沫。

  他伸手点了点粥水,放在口中微微品尝一下,神色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些许的愧疚。

  “咸的,有肉味……满满当当全是米。”

  李文昭长长叹气:“是本官片面了啊,只看到了眼前一碗粥,却忽略了此地所有的百姓。”

  一旁,李纤尘忽而出声,幽幽问道:“父亲……你知道为何我们这碗粥只是汤没有米嘛?”

  李文昭看向女儿,不解:“这为父并不知道,难道是看咱们家的仆人不顺眼?”

  “你看那边……”

  李曼丽伸手再次一指。

  李文昭看过去。

  然后。

  眼睛瞪大了。

  女儿所指之处,正是此地施粥的粥棚,而在那其中,一位面容俊郎不像凡人的公子哥,正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们三人。

  原来是这公子哥早就发现了三人不是讨粥的百姓,所以才故意盛了碗没有米的白水!

  莫名的,李文昭感觉自己有些尴尬,此刻的己方三人,就像是树上的猴子在嬉闹,被那公子哥看了个乐儿。

  眼前种种,李文昭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无非就是公子哥认出家仆不像百姓,所以故意盛了碗清水。

  这位曾在江南展过才华的中年文士摸了摸鼻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好像是被那位年轻的公子哥,给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

  这一课的名字,叫做:

  “不识公子真面目,只缘身在官家中!”

  “是我李文昭,小气了……”

  中年文士长叹一声。

  转身看了眼女儿……

  却发现,自己的贴身小棉袄正伸手将鬓角的发丝别再了耳后!

  嗯?这个动作?

  知子莫若父……李文昭瞬间警惕了起来!

  自己的贴身小棉袄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做出这个动作。

  那就是对人感兴趣的时候!

  完了……

  李文昭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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