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了点意外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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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茜莉亚抱了斯内普好久，即使后来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也没有松手，她贪婪地想让这温存再多停留一会儿。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一样，堵得难受。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早就发现马茜莉亚在性格上的小小缺陷了，他猜测这可能与她的成长经历有关，却不曾想过她竟然有一段的这样过往。

        那天，斯内普用难得轻柔的语气将他这两辈子尝尽酸甜苦辣后才悟出的道理讲给她听，他说：“马茜莉亚，这个世界没有永无岛和乌托邦，每个人都要面对恶意和风浪。你很勇敢，你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模样。”

        怀里的女孩缓慢地抬起了头，眼角还带着泪痕，她懵懵懂懂地望向斯内普，“西弗勒斯，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我不该出生。”她的嗓音里夹杂了些哽咽道。

        女孩恋恋不舍地从斯内普的怀抱里退了出来，转身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你知道的，我爸是个傲罗，他工作超级忙，平常根本没空管我。纽特叔叔一直醉心于神奇动物的研究，当时《神奇动物在哪里》正在进行二次修订，他几乎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也忙得找不到人影。他们担心我没有人照顾，于是在商议过后决定送我到麻瓜小学去念书。

        可能是我当时太傻了，也可能…我本身真的就带了点格兰芬多的鲁莽在身上。”她往斯内普的方向忘了一眼，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反正开学没几天，我就把自己混成了班里最不讨人喜欢的人，再后来就发生了那些事。”

        “……我当时超幼稚，因为不想看到别的组分数比我们组高，就手欠把人家的分数擦掉了，还傻乎乎地将自己做的‘好事’广而告之。我以为那时候我已经和同学们的关系缓和很多了，但实际上他们还是很讨厌我。”

        马茜莉亚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极力压制些什么，她说“西弗勒斯，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要保密。”她停顿了几秒，说道：“其实那天我爸也哭了。”话音刚落女孩的眼睛里就又浸满了泪。

        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不可思议吧，他可是忒修斯欸，他可是首席傲罗欸，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因为我说我想妈妈了他就哭了。”

        斯内普站在原地，安静地听她叙述。

        马茜莉亚抬手擦掉满脸的泪水，“那天我爸背着我和纽特叔叔聊了很久，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那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让我去上那所小学。过了没几天，纽特叔叔跑来告诉我，他应聘上了霍格沃茨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授的职位，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过去，我答应了。”

        “其实我知道，他本来是可以选择自己更喜欢的工作的，但是为了照顾我，他把自己拘束在了学校里……”

        斯内普僵硬地抬起手，轻轻揉了一下女孩毛绒绒的头发，“好了，都过去了，”他顿了顿，“再哭的话，有求必应屋就要被你的眼泪给淹没掉了。”他笨嘴拙舌地安慰。

        马茜莉亚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其实发泄了这么一大通，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她坐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

        “西弗勒斯，”女孩轻声开口，“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没有绝对的谁离不开谁……可是我还是希望能有一个人在看透了我所有的阴暗、所有的不堪之后仍愿意爱我。”马茜莉亚歪着头，满是探究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那么，西弗勒斯，你愿意爱我吗？”她认真地问道。

        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他怔愣在原地，大脑一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女孩咯咯笑出了声，“对不起，我换个问题，”她的脸莫名其妙地有些泛红，“西弗勒斯，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斯内普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慢地张口，“我不知道，”他说。

        马茜莉亚眼神暗淡了下去，她垂着眸子点了点头，“没关系……”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但我可以陪着你，直到我陪不了你的那一刻。”斯内普将女孩的头发别到耳后。

        马茜莉亚就像个小傻子一样，一边笑一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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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几周的学习，女孩的大脑封闭术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至少她不会再被人随意地读取记忆了。

        十月末，万圣节小长假刚刚开始，霍格沃茨校长室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要来点蟑螂堆吗，小艾琳？”邓布利多将一碟子黑乎乎的东西推到艾琳眼前。

        艾琳挑起一边眉毛，毫无不适感地伸手抓了几只扔进了嘴里。

        “味道还不错，校长大人。不过我听说您可是蜂蜜公爵糖果店的会员，拿这玩意招待客人，是不是有那么些许的小气了？”她皱着眉，面部表情极为丰富，且略带嘲讽地说道。

        邓布利多嘴角抽搐了一下。

        艾琳“啧”了一声，“来来来，校长大人，我请您吃点好吃的。”她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袋零食，“比比多怪味豆，一颗提神醒脑，两颗永不疲劳，三颗长生不老，您值得拥有。”

        邓布利多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他干笑道。

        “哎呀客气啥呀，校长大人，”艾琳撕开包装袋，捏起了两颗土黄色的豆子，“快尝尝，这可是美少女脚皮味的。”她说完，坏笑着就要往邓布利多嘴里塞，邓布利多连忙反抗。

        于是斯内普、马茜莉亚以及斯卡曼德兄弟一进门，就正正好好看到了这一幕。

        斯内普眼皮一跳，赶紧轻咳了一声。艾琳反应飞快地将那一袋怪味豆塞到了邓布利多手中。

        她拨弄了一下头发，装模作样地将手背在身后，几步路走到马茜莉亚面前，“哎呀，我听说某位小朋友好像还挺有本事的，竟然偷走了食死徒的钥匙。是吧，玛莉宝贝？”说完她忽然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儿。

        马茜莉亚的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阿姨……”她柔柔地叫了一声，然后像只大熊娃娃一样整个人都蹭到了艾琳怀里。

        “哎呦哎呦，我可最受不了小朋友撒娇了。”艾琳笑呵呵地接受了小女孩的贴贴。

        “斯内普夫人，非常感谢您近几个月为马茜莉亚做的一切，请问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忒修斯彬彬有礼地说道，不过或许是因为来得太急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有一种说不清的违和感。

        艾琳揉揉眼睛，“你帮不上什么忙，傲罗先生，我需要的是你弟弟。”她无情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忒修斯。马茜莉亚发现她爸眼里一下子没有光了，整个人都散发着幽怨。

        “是这样的，各位，我要到阿尔巴尼亚找一种叫九尾狐的神奇动物，它第九尾的羽毛刚好是解马茜莉亚身上变异血咒的重要药材，所以我需要找一个专业对口的人来帮忙。”艾琳解释完，扭头看向一旁的纽特。

        见纽特答应之后她又看向斯内普和马茜莉亚：“你们俩怎么办，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吗？”

        马茜莉亚疯狂点头，眼睛里全是小星星。艾琳撇了眼站在一旁没给任何反应的斯内普，“行，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俩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天就走，早去早回。”

        斯内普张了张嘴刚想反驳……

        艾琳：“我替你愉快地决定了。”

        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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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置办妥当后，艾琳在霍格沃茨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四人齐聚校长室，女人哐哐拍了几下门，彻底搅了某位白胡子老爷爷的清梦。

        邓布利多生无可恋地将几人放了进来。因为校内无法幻影移行，所以他们决定，先通过壁炉飞到破斧酒吧再用幻影移行到阿尔巴尼亚。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因为斯内普和马茜莉亚都有丰富的幻影移行经验，所以当他们到达目的地后，并没有像普通高年级学生那样出现“晕车”的症状。

        他们来到了森林的入口处。入眼的针叶林树干异常高大，像是要延伸到蔚蓝的天空中一样。叶子硬硬的，上面还包裹了一层透明的树脂。独属于热带地区的灿金色太阳照射下来，衬得树叶亮晶晶的。

        “好漂亮啊，这里就是阿尔巴尼亚森林？”马茜莉亚发出一声感叹，她闭上眼睛使劲儿吸了吸鼻子，想闻一闻阳光的味道。

        纽特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在一旁解释了一句：“托了当地地中海气候的福，现在是冬天，这里虽然炎热但降水却充足。”

        另一边艾琳玩心大发，她眨了眨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伸手不知道摘了个什么玩意儿直接怼到了毫无防备的斯内普嘴里。

        少年一贯平淡无波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他艰难地吞下刚刚被喂的东西，然后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妈妈。

        马茜莉亚茫然地看了看两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艾琳笑得直不起腰来，她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一颗胖胖的绿油油的果实，“是葡萄，这里独有的品种，要尝尝吗？”她笑眯眯地哄骗着马茜莉亚。

        小女孩歪了歪脑袋，晕乎乎地接了过来，然后一脸警惕地吸允了一下里面的汁水，“好酸啊！”几乎是同时她漂亮的小脸立刻狰狞了起来。

        “他们的葡萄不好吃！”马茜莉亚眼泪汪汪地吐槽。

        “小笨蛋，这是因为你吃的那颗还没熟。”纽特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

        女孩嘟着嘴巴，用脑袋蹭着艾琳的胳膊，“阿姨好坏！”她委屈巴巴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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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穿过树丛，看到了一泓清澈的湖水。

        “渡渡鸭！”马茜莉亚指着正在湖面上游泳的小鸭子，“这个我老叔的手提箱里可没有呢！”她兴奋地大叫。

        “安静些，玛莉，”纽特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这样会把它们吓走的。”

        果不其然，在听到了女孩的喊叫声之后鸭子们快速扑腾了几下翅膀游走了。

        另一边艾琳蹲下身，想就着湖水洗洗手，不过她却先从湖中掏出了一只小乌龟。

        “呃……一只妙蛙种子？”她把乌龟举起来，对着斯内普以及两位斯卡曼德晃了晃。

        乌龟吐了口口水，大概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

        纽特小心翼翼地把它从艾琳手里接了过来，“这是红耳龟，生长于热带地区，它的寿命很长，最多可以活上千年，斯内普夫人捡到的这只，算是龟群中的小婴儿了。”他解释道。

        艾琳“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她又戳了戳乌龟的脑袋，把它放回了湖中。

        四人稍作休息后，穿过了小溪，往森林深处走去。越往里走，树木生长得越繁茂，树叶遮挡住了阳光，四周光线变得有些昏暗，原本的鸟叫虫鸣声也渐渐消失。

        “要到了，”艾琳轻声说道，“根据书籍记载，九尾狐通常生长于深山密林之中，你们寻找时注意一下树洞或者石洞，说不定……”

        还没等她说完，斯内普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艾琳疑惑地看向他，斯内普却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们周围好像有脚步声……”纽特皱着眉，压低了声音说道。

        四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分辨那声音究竟是什么。

        “嘿！”他们均是听到了一阵轻笑声，声音的主人像是个八九岁的男孩，“我这好久都没来客人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艾琳立刻蹙起了眉，她将自己的魔杖攥紧，“小朋友，你这话说得可有点吓人了啊。”她边说边转头四处看了看。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只全身呈橙红色，皮毛油亮有光泽的漂亮狐狸，狐狸身后拖着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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