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眠的黎明是夜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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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索斯蒂推开寝室门，焦急地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红发女孩。“马上宵禁了，丹还没回来，波特他们也不在。”因为连续好几天没休息好索斯蒂此刻脸色苍白。

        莉莉放下书，抬起头，“你担心波特他们找他的麻烦？”莉莉问道。

        索斯蒂愣了一下，“不是”，她摇摇头，“丹之前说什么…他发现了劫道者四人的一个秘密，我…我之前心情不太好没有在意他的话，但是……他们都不在……。”

        索斯蒂语无伦次地描述，她发现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借口了，所幸直接破罐子破摔，“没错，我就是担心波特他们找他麻烦。”

        莉莉没说话只是在皱眉思索，索斯蒂一下子被她的样子刺痛了。

        “人家凭什么帮你？”一个声音出现在索斯蒂的脑袋里。

        “她和丹很熟吗？或者她和你熟到可以违反校规帮你找人的地步了吗？”

        “你凭什么要求她帮你？”

        那个声音一直在索斯蒂的脑子里质问她。

        “下贱！”

        这回脑海中的画面变成了那个把她堵在楼梯口欺负她的女生。

        索斯蒂痛苦地把手插到头发里，使劲摁了摁脑袋，她扯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没…没关系，我自己去找找。”

        莉莉站起身，把索斯蒂揽进怀里，赌气似的拍了一下她的背，“瞎想什么呢？我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大晚上出去吗？”索斯蒂感觉自己的眼眶发热，她努力控制自己不流下泪来。“你刚刚说丹尼尔发现了劫道者的秘密？”莉莉冷静地问。

        “秘密？嗯对！他说他们溜出去，那个卢平有些怪异，他每个月总会消失几天。”

        莉莉面部肌肉一跳，瞳孔微微放大，“可能有些麻烦了。”

        索斯蒂要急哭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这样吧…”莉莉想了想，“我们先去找一下西弗他们，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有个男生还能有个照应。”

        “他们…他们和我熟到能一起违反校规帮我找人吗？”索斯蒂不确定地问。

        “他们有拒绝的权利，”莉莉把索斯蒂的头发捋到耳后，“但是你也有和朋友们请求帮助的权利。”莉莉说道。

        索斯蒂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光彩，她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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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茜莉亚趴在床上死磕自己的魔药学论文，她发誓，她一定要学好魔药学！这个学期先和斯内普看齐，下个学期，嗯，超过斯内普！

        事实证明flag不能立太早，她这论文刚刚定了个主题，还没往下写几句话，就不知道该写啥了，她翻了半天魔药学课本，仍然没有头绪。

        马茜莉亚扣扣手，挠挠头，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她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去找学霸抄作业，啊不对，是找学霸帮自己课后辅导。

        马茜莉亚抱着自己的课本和论文蹑手蹑脚地走出寝室门，她在休息室打量了一圈。

        发现目标！斯内普正窝在沙发角看一本很厚很厚的书，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咖啡，也不知道他大晚上喝这种东西还想不想睡觉了。

        休息室里暖黄色的灯光让斯内普原本苍白的脸庞有了一丝血色，刚刚12岁的小小少年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马茜莉亚觉得时间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这一年多的相处她能明显感觉出原本冷漠、老成的男孩柔和了很多。

        斯内普放下书，瞪着面前盯着他发呆的姑娘，“有什么事吗？”他淡然地开口问道。

        马茜莉亚感觉自己的脸蛋儿又有些发烫，她手忙脚乱地把写得乱糟糟的论文纸和课本递给他，“救救我，我不会。”她小声恳求道。

        斯内普挑了挑眉，“真是劳烦斯卡曼德小姐了，还知道学一学魔药。”他讽刺地开口。

        马茜莉亚更加慌乱了，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哪。

        斯内普接过她递来的论文，侧身给她让了个位置，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当然，你也可以考虑站着听。”他玩味地说。

        马茜莉亚小步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然后斯内普看了眼她写了半天写出来的鬼东西，差不点气出心梗。

        论文题目：“论补血剂为什么要加入月光草。”

        emmmm，这就相当于你写毛概论文写“论为什么马克思主义叫马克思主义。”

        斯内普：“……”

        斯内普：“请问月光草在哪里生长？”

        马茜莉亚：“禁林。”

        斯内普拿起课本使劲儿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马茜莉亚委屈巴巴地摸摸头。

        斯内普：“把课本27页最上面的小字部分念出来。”

        马茜莉亚：“月光草生长于欧洲大陆西部，在每月的月圆之夜成熟，成浅紫色，在配置补血剂、感冒药剂时加入可以起催化作用，使药剂成功率提高。”

        斯内普：“所以你是打算把课本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东西再写个五六英寸的羊皮纸吗？”

        马茜莉亚有些惭愧地垂下头，眯了下眼睛，小心翼翼地张口，“我还有一个问题，”她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个。”

        斯内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问。

        马茜莉亚：“所以熬药厉害的人是不是不加月光草也行？”

        斯内普：“……”

        你他妈认真听课就行了，别提问了，你问问题就是对我的折磨。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想要训人，这时候一只小獾站在门口喊了一句，“斯内普，斯卡曼德，外面有人找。”

        两人对视一眼，斯内普皱着眉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们呢？

        两人走出休息室，看见莉莉和一脸焦虑的索斯蒂。

        “西弗，玛莉，出了点事。”莉莉冷静地说道，“索斯蒂说丹尼尔发现了卢平的秘密，他和劫道者到现在还没回来。”

        斯内普听到“卢平的秘密”几个字后心口一震，他看向索斯蒂，皱着眉让她详细讲一讲。

        “丹昨天晚上忽然和我说他发现了劫道者的秘密，那个卢平每个月总是会出去。”索斯蒂尽力思考着，“我知道卢平身体不好，每个月都会请几天假，没当回事，也没有在意他说的。”

        斯内普把身子探出窗外，看了看月亮，他轻柔地说了一句：“今天是月圆之夜。”

        状况外的马茜莉亚：“今天是月光草成熟的日子！”说完她一脸求夸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

        他没搭理她，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哈，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了？”

        索斯蒂猛地看向他。

        “我去找他，你们，现在立刻回到寝室里睡觉。”斯内普板着脸命令。

        “不行！”马茜莉亚和索斯蒂同时开口。

        “你们是疯了吗？”斯内普一下子被挑起了火气，“三个女生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看狼人，很好玩是吗？”他愤怒地低吼。

        三人同时被吓住了，莉莉率先反应过来，“狼人？”

        斯内普把一些不好听的话咽回肚子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你们去找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

        “我已经让人去找麦格教授了。”莉莉上前一步拉过斯内普的胳膊，“你不能独自去面对那么危险的事。”莉莉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们一起跟着难道就不危险吗？”斯内普不可质疑的反驳。

        “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

        索斯蒂和马茜莉亚恳求。

        “西弗…我…我们是朋友。”莉莉诚恳地说。

        “朋友？”斯内普喃喃低语。

        莉莉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对，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的嗓音里夹杂了些哽咽。

        斯内普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翻涌，他根本拒绝不了，他只静默地叹了口气。

        51

        四人绕过黑湖，走到打人柳旁边，大树见有人来疯狂地甩着枝干。

        斯内普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头往大树树干上的结痂处扔去，在被砸到的一瞬间大树消停了下来。

        斯内普挥挥手示意四人跟上，他们弓着腰走进密道。

        “这是…去往尖叫棚屋的方向？”莉莉不确定地问出声。

        “嗯哼。”斯内普发出一个语气词。

        “这不是被传闹鬼的那个地方吗？丹为什么会在这？”索斯蒂喃喃自语。

        斯内普不屑地怪笑：“呵，闹鬼。”

        密道幽深狭长，像看不见底的黑洞一般，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杖尖处发射出一道白光。

        四人都看清了地板上和墙面上已经氧化发黑的血污，索斯蒂捏着鼻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丹为什么来这里啊。”

        话音刚落，四人都听到了一声动物嚎叫的声音，接着“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了下来。

        斯内普加快了脚步，莉莉拉着两个女生小跑着跟上。

        视野渐渐开阔起来，他们看见卢平的脑袋在拉长，他的躯体也一样，他的肩膀拱起来了，他脸上和手上冒出毛来，清晰可见，手在蜷曲成为爪子。【注】

        狼人的旁边有一只巨大的、白色的牡鹿，牡鹿还在抓着狼人的脖子把他向后拉，一个穿着斯莱特林校袍的男孩被甩在地上，他灰头土脸的，嘴角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流血。

        “丹！”索斯蒂大叫了一声，冲到丹尼尔面前。

        “快走！”丹尼尔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嘶哑的嗓子叫喊。

        索斯蒂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试图把他扶起来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莉莉和马茜莉亚一起过去，用魔咒将丹尼尔摔断的腿接回来。

        另一边白色牡鹿和狼人纠缠在了一起，下巴对着下巴，爪子彼此撕着，但是很明显的，白色牡鹿占了下风，它被狼人抓在爪子里，就要被咬到了。

        “神锋无影。”斯内普挥出魔杖，几道利刃打在狼人身上，但是狼人的魔抗属性过高，咒语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这几道咒语确救了牡鹿一命。狼人扔掉了牡鹿，注意力转移到了斯内普这里。

        斯内普很自然地挡在了几个孩子前面。

        牡鹿掉下来的时候化成了人形，詹姆斯·波特顶着一脑袋鸟窝似的头发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我操了，我真他妈操了，救一个不够，我他娘要救一群，你们是组团来这玩的吗……”

        然后他在看到莉莉愤怒的眼神后瞬间闭嘴，他讪笑着“嘿嘿嘿，莉莉欢迎来参观我室友毛绒绒的小烦恼。”

        莉莉：你傻逼吧。

        斯内普见狼人又要一爪子挠死詹姆斯，他直接把他扒拉到一边，“滚开，波特。”但是不料狼人忽然转换了方向，利爪一下子挠在了斯内普的背上。

        赫奇帕奇校袍被划得破破烂烂，他苍白的背上被剌开五六道血口子。斯内普闷哼一声，额头上疼出细密的冷汗。

        马茜莉亚懵在原地，“白鲜！”她声音一下子变了调“对！白鲜，谁有白鲜？”她顾不上周围是不是还有危险，跌跌撞撞地跑到斯内普面前，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双手颤抖着举起魔杖对他施了个清水咒，把伤口上的泥土冲掉。

        “疼不疼啊，西弗勒斯，你疼不疼啊……”她呜咽着问他。

        斯内普勉强勾起嘴角，轻轻说了句“愚蠢的傻姑娘。”

        “霹雳爆炸！”

        “烈火熊熊！”

        “障碍重重”

        莉莉手上挥舞着魔杖，一道又一道彩色的光朝狼人射过去，成功为波特争取到了远离狼人中心攻击范围的机会。

        “玛莉，把西弗拽出来！”莉莉一边施咒一边对马茜莉亚喊。

        “出口在那边！”詹姆斯指着右侧的楼梯对几人说道。

        马茜莉亚对斯内普施了个漂浮咒，飘着他上了楼梯，打开出口的大门，从袖子里甩出一个小球，一只蜷翼魔出现在楼梯口，她把斯内普背朝上放到了蜷翼魔身上。

        “快！快过来！”她对着下面的几人喊道。索斯蒂学着马茜莉亚的样子把丹尼尔也运到了蜷翼魔身上。

        牡鹿再次跳起来扑向狼人，它侧着头对莉莉发出“呜呜”的让莉莉快走，就在这时，一只大黑狗也冲了进来，它们一起和狼人撕扯了起来。

        “莉莉快上来。”马茜莉亚站在楼梯口焦急地让莉莉跳到蜷翼魔的背上。

        “那你怎么办？没地方了！”莉莉大叫。

        马茜莉亚眼神躲闪了一下，“没事，我有办法”她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这时空中出现一声长鸣，一只巨大的金黄色的鸟向他们的方向飞来。

        “雷鸟？”马茜莉亚惊讶地开口。

        上面还坐着两个人——面色阴沉的纽特和怒气冲冲的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愤怒地下去抓波特和布莱克去了。

        马茜莉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你这群调皮捣蛋的小伙伴们都上来。”纽特有些生气地对马茜莉亚说。

        几人乖乖从蜷翼魔上下来，马茜莉亚悄悄收起蜷翼魔放回了袖子里。纽特看到了受伤的斯内普，给他背上倒了几瓶白鲜香精，背上冒起了一个个小泡泡，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

        “谢谢。”斯内普不自在地道谢。纽特挥了挥手，让他快坐好。

        麦格教授拎着半死不活的波特和布莱克以及已经昏迷了的卢平坐到了雷鸟背上。

        天空破晓，黄色大鸟扇起翅膀往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飞去。

        注：该描写出自《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第20章《摄魂怪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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