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我和莉琪参加了斯塔克的发布会，关于他的新型武器——我们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宣布停止斯塔克工业关于军火的贸易，这让到场的来宾一片哗然。

        除此之外，令人称道的便是他那副金红色的机甲——从发布会舞池中央缓缓升起的红色豪车，斯塔克惬意地坐在上面，周围有八个身材火爆的美女对他众星拱月，小麦色的匀称大腿花花地晃人眼，接着金色礼花环绕着舞池喷涌而出，让发布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接着，炫酷的金红色机甲飞出，如天神降世。

        我很轻松地在一旁看淘来的龙傲天小说，莉琪在另一旁拿着笔记本电脑“奋笔疾书”。

        沐浴在她绝对谈不上友好的目光下，我缓缓伸了个懒腰，从电脑包中掏出电脑，手指迅速敲下几段邮件，预约了韦恩分公司负责人的接洽时间，然后重新捧起了小说。

        没办法，昨晚闲着没事就把工作做完了。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工作。我心虚地想。

        “好看吗？”莉琪阴阳怪气地问道，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这个奇怪的同事在发布会时闲得无所事事，竟然看起了龙傲天爽文。

        想想她，半夜辛辛苦苦逃脱拉尼娜的追杀，第二天还要当兢兢业业的社畜为资本家打工，拿着蚕豆点多的工资操着地球一样大的心，头发都掉了不少，不由忿忿地磨牙。

        “还行，”我答道。

        “讲了一个小孩一岁学会射击、三岁学会杀人、五岁学会开车开飞机开坦克、八岁拿到七个博士学位打败恶魔之女寻找自己神秘莫测的生父的故事。”

        可能莉琪也觉得这个故事太离谱了，于是我们之间又只剩下了莉琪恶狠狠敲击键盘的声音。

        和纽约分区负责人见过面后，我们得知了因斯塔克的特殊情况，原本明天就可返回哥谭的我们还要在这逗留四天的坏消息。

        救命，纽约的大晴天烤得人头皮发焦，快放我回哥谭！

        此时我无比想念哥谭的阴雨天。

        我和莉琪在晚饭后互道晚安，然后就分道扬镳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躺着还是白躺着。于是我带上了银行卡准备去附近的商场买手机，光靠电脑邮件联系他人太麻烦了，我总不可能一天到晚背着那个累赘的电脑包。出门前，我在上衣的口袋中揣了一把有着猫头鹰法庭标记的小刀，以防万一。

        抽掉了门卡，随着唰的一声，屋内重新归于黑暗，以防隔壁莉琪听到，我轻轻地关上门，向电梯走去。

        久违的夜生活！

        我沉醉地在商场中闲逛。自从过上了利爪生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明亮的灯光、温和的人群和各种零碎精巧的物品中度过夜晚了。

        平常夜里与我相伴的只有血、潮湿的黑暗、黏糊糊的空气（这可不是夸张）和杂七杂八的罪犯；而且见到超英就会大概率成为走在路边被莫名踹了一脚的狗——真是狗生不易，利爪叹气。难得的放松让我恨不得住进灯火通明的商场中！

        —-boom！

        只听一声巨响，我背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和人群的尖叫声，然后归于一片黑暗。商场中响起了急促尖锐的警报声，恐慌的人群突然从我身后争先恐后地涌出，我从人群中逆流而上，被绊得趔趔趄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遍地散落着人们慌忙逃窜时遗落的鞋子、小包……我跨过它们，望向商场深处的黑暗，此时那里已经燃起了火光，隐隐可以听到天花板上消防设施的洒水声，但对于愈涨愈大的火势不过是杯水车薪。滚滚浓烟自商场的上方蔓延开来，遮住了深蓝的天空。

        一个棕色长发的小姑娘鬼魅一般突然从我面前窜出，奔向着火的地方。她的出现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会有小孩那么傻往火场里跑？为避免小姑娘出意外，我连忙跟着她奔入火场。小姑娘速度快得惊人，我即使全力奔跑但还是在破碎的橱窗旁失去了她的踪迹……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不对劲。

        ——橱窗仅存的玻璃上倒映着一张小女孩的脸，神情恶毒，灰色的眼睛中隐逸着狂热。

        然后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扼住，双脚离开了坚实的地面，颈骨发生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我不过是想买一部手机罢了，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拉尼娜，放开他！”

        商场的天花板突然哗的一下垮塌，鹅黄纹理的大理石与黑色的钢筋水泥堆砌成壮观的一堆，好似一所尖顶的城堡。一位红发女人背着月光站立其上，火一般的红发优雅地飘逸着，她的风衣下摆在火焰带动的晚风中猎猎作响……我看不清她的脸……她就像从天而降的猎神阿尔忒弥斯，拥有烈火一般的气质！

        “这是我们两之间的战斗。”她碧绿的双眸冰冷地看向我的身后，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你不应该牵扯到无关的人的，你越界了！”

        “哦，那又怎样？”我身后传来了甜腻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女声。她掐着嗓子拿腔拿调的说话，应该是想学小女孩的甜美活泼。但她这蹩脚的模仿不禁让我想到了某只粉红色的癞□□。

        “亲爱的莉琪，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你说叫我怎么报答你！？”

        那个老巫婆尖啸起来，手劲兀的增加，只听到清脆的骨裂声，我就知道我颈骨裂了。

        ——这换平常人早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面无表情地想。

        ——等等，莉琪？

        我错愕地朝红发女人望去。她往前走了几步，面貌暴露无疑——就是我的同事莉琪！

        她看到我，眼底也闪过一丝错愕。我只能对着她无声讪笑。

        毕竟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两个互相道过晚安各自进屋的人，在几小时后重新在外面见到对方，还是在这种情况……

        就像暑假你在朋友圈秀了你在巴黎和埃菲尔铁塔度蜜月，她在朋友圈秀了在马尔代夫深潜，下楼丢垃圾却发现对方在楼下取快递一样神奇。

        趁两人僵持不下，我从兜里掏出小刀飞向身后，随着一声惨叫，我突然摔在了地上。幸好颈骨已经在刚刚长好，不然这就是一部灵异片了。

        此时警车和消防车的鸣笛声已近在咫尺，我赶紧跑向莉琪，连忙拉着她离开。为避开警察匆忙逃窜的我自然没注意到莉琪手上闪过一丝金光，没被我拉住的手中隐隐握着东西。

        凉爽的晚风吹拂着我们的面庞，在离商场不远处，莉琪气喘吁吁，弯腰努力平稳着呼吸，我装模作样地喘了几口气。两人面对面，一时相顾无言。

        最后是莉琪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默：“你的手真冷，像握了冰块一样。”

        “可能是我从小就身体虚。”我尴尬地回答。

        利爪就这体质，我总不能次次出门都贴着暖宝宝吧？

        为了避免尴尬，我又接了一句：“今晚夜色不错，你也出来散步啊？”

        莉琪和我一起看向了天空：此时原本深蓝的天空或被滚滚浓烟遮蔽或被火光与警车灯光映得通红，尖锐的警报声则划破了它的宁静。

        该死的，还不如不说！

        “……你脖子怎么样？”她问。她看起来有点神情复杂。

        我观察了半天，看不出来莉琪在想什么，也就作罢了…今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现在只想回酒店，怀抱我的龙傲天爽文。

        所以我只能回她：“good”

        莉琪与她那奇怪的同事再一次道了晚安，然后进门将门关上。

        背着门，她在玄关微弱的灯光下端详手里的利刃——上面有猫头鹰法庭的标志。

        她刚刚分明有听到骨裂的声音，但亨特先生落下来时却毫发无伤。

        算了。她摇摇头，决定晚点再思考这个。

        拉尼娜在城市中到处猎杀法师，最近的爆炸案基本都是她的杰作。只是今晚被她重创后应该能消停一阵了。

        她在空中用金色的线条勾勾画画，接着皱紧了眉头。

        不死者……这范围也太……

        最后，金色的线条勾出来两个名字：死侍，金刚狼。

        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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