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官道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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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封赶到庄子上时,巧心正躺在床上面朝里歇着。
其实她方才站在农庄门口,隔了老远就看到有人打马奔来,也不管到底是不是黎封,赶紧先冲回床上躺着,双手放在小腹上,摆出一副十分不适的样子。
黎封从马上下来,猛地推开小院的门,大喊了一声:“茹娘!”
三步并作两步迈入房内。
床上的巧心眉头微蹙,额间点点冷汗(盖着厚棉被热的),双手捧着肚子微微咬着唇。待黎封已到床前,才故作虚弱地半睁开眼道:“夫主来了……”
那声调气若游丝,薄唇被牙咬得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这么说着,巧心还挣扎着想要起身,被黎封摁了回去。
只不过黎封一介武夫,力气有些大,情急之下也没顾及得上怜香惜玉。而庄子上的床还未来得及铺置软垫被褥,这么猛地一推,倒让她实打实的摔在硬木床板上,疼得险些惊呼出声。
无奈戏得演到底,她只好生生受着。
“莫起身了,你是双身子的人,怎的没个分寸,还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黎封看她神情带着委屈,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便缓了缓,柔声道:“你可还好?腹中孩儿还好?是什么时候的事?”
巧心听得他放软了态度,晓得那有台阶就要下的道理:“妾与孩儿一切都好,劳夫主记挂,还要专程跑过来一趟。”
“是这几日晨起总有些恶心反胃,又总想着要吃酸的,煮饭的文婆子提了一嘴,妾才想起月事许久未至了。夫主上值后,妾便去医馆寻郎中瞧了瞧……现下已是近两月了呢。”
她说这话时含羞带怯,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地眨,直勾勾地盯着黎封,其中撒娇讨赏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可惜黎封并没看出来,只顾自己兴奋,喃喃道:“好,好啊!我黎家后继有人啦!”又似想起什么,猛地回头问巧心道,“你说你想吃酸的?酸儿辣女……那必定是个郎君了!”
巧心见他只顾腹中孩儿,全然不去关心自己,多少有些不高兴。但她不敢扫了黎封兴致,只得做出一副小意温柔的样子来,附和着说了句“恭喜夫主”。
待黎封冷静下来一些,巧心起身下床,攀着黎封的手臂试探着问道:“夫主,那二姑娘她……”
黎封怎会不知她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想问谭宝莉什么时候走,好让自己接她回去。平日里黎封惯是看不上女人拈风吃醋的势头的,但此刻巧心作出扭捏的样子,倒是让他颇为受用。又念着她怀着自己的骨肉,便开口安抚了两句:
“她过得一两日便走,你且在此委屈些时日,届时我亲自来接你。”
巧心嘟着嘴有些不高兴,状似委屈道:“妾没什么的,二姑娘是正室,妾连个外室都算不上,只能算贱妾……”说着她抬头望向黎封,双眸含泪,“夫主,妾的奴籍若是不消,这孩子……这孩子将来可是会被人诟病出身的呀!”
这话倒是说到黎封心坎里去了。
他黎封的第一个孩子,即使是庶出,也断不能是奴籍所出,否则将来别说孩子会被诟病,他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他当然不打算一辈子和谭宝莉捆在一起:谭家虽为皇商,但说到底也只是商贾之家。且不过是在西洲有些声势,若放到盛京去,那便什么都不是。在尝过古棱带给他的甜头后,他的野心当然不满足于一个小小的守城校尉,若想到那盛京去,他还需得从长计议。
此番谭宝莉来主动提及三年后合离之事,即可免了他日后被戳脊梁骨说忘恩负义,又可以重新寻一门对他前程有助的亲事,更能顺理成章的吞下谭宝莉那一大笔嫁妆,真可谓一箭三雕。
旁边的巧心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犹豫不肯休妻,更是哭得梨花带雨道:“夫主就算不为妾考虑,也要为孩儿考虑呀……妾委屈些没什么,若将来小郎君被说是奴籍出身,那,那可如何是好……”
黎封平日最烦女人哭哭啼啼,只觉得这巧心果真是个短见妇人,丝毫不替他考虑考虑,不耐烦道:“你当初以婢子身份来勾我时怎没想到以后?做了此等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让你躲着点你还不乐意了。别整天拿妇人之见来烦我,扰了爷的大计划,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又想了想,还是顾虑着巧心腹中怀着他的孩儿,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现下我还需谭家助力,谭宝莉一时半会儿还休不得。不过你放心,我必在孩子出世前把你的奴籍文书要回来,不会连累孩子出身。”
巧心听完他这番话,肺管子都要气炸,张着嘴“我我我”了半天,终究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她能说什么,即使她怀了黎封的孩子,但黎封仍是以自身利益为重,她早就该看清了。
黎封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应承了,说了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庄子。
外头庄子上的仆妇见郎主与茹夫人谈完事情离开,便抱了床铺盖进入房内想要替巧心铺床,却见得巧心立在床前,面色阴沉,双手还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嵌入肉中去。
。
黎封离开庄子并未回到府宅中去,而是顺着小路拐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山沟前。
他打了哨子,山沟里有处草丛微动,蹿出来一个头戴草帽身披草衣的男人来。黎封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在那人面前晃了一眼,那人立即将他引到了山沟深处。
那山沟往下便是由云州去盛京的必经官道。此处植被颇多,从官道往上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些什么。江北寨的一千零八好汉此刻便藏身这处。
穿草衣的男子将黎封领到寨主邢老二面前,两人均是客气着点头打了个招呼。
黎封看着旁边排开的弓箭甚至弓奴,皆不是山寨之物,便问道:“这些器具,是古大人资助的?”
邢老二叼着根草,粗哑的嗓音发出两声干笑道:“还不是托了黎校尉的福。”
黎封笑笑不说话,心道那古棱为了击杀霍言翔,还真是下了血本。这批弓奴皆是朝廷才下拨给云州军的,他统领云郡守城军,也就分得五架,古棱大手一挥便给出三架,是全然不顾云郡守城需要了。
那古棱该不会以为,进到山寨里的东西,邢老二还能给他完整的吐出来吧?
这处埋伏着的除了江北寨一众山匪外,还并着黎封带来的三百精兵。不过那些人只听黎封号令,潜伏在更深的地方,不曾暴露行踪。
众人盯着官道许久,天逐渐黑了下来,官道上远远传来一阵马铃声,山匪们皆是精神一振——来活了。
出来前寨主就交代过他们,这次抢的人虽身边有那么几名高手,但统共也就三十人,不足为惧。而寨主许诺,若谁将马车上那位贵人一举拿下,无论生死,刺史大人那头必有重赏。
江北寨与云州官兵勾结多年,时常埋伏于官道上抢劫来往富商,再将获利献出一部分孝敬古棱。利益往来,他们犯下的案子大多都被古棱命人遮掩了过去。
今日来的一众悍匪,手上多少都有些人命案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人都红了眼睛喘着粗气想要拿下贵人的项上人头。
马铃声越发的近了,邢老二举起手打了个手势,几名负责控制弓奴与弓箭的立刻拉了满弓,待得马车行至攻击范围的那一刻,邢老二重重挥手,无数羽箭与□□射出。
一时间官道上马蹄慌乱,扬起一片烟尘,看不清底下形势。
邢老二惊觉不对,但还未来得及开口,一众匪徒便举着武器越过山沟冲了下去,身形隐进了那团黄色尘雾中消失不见。
“不好,那雾有问题!咱们中埋伏了,快回撤!”邢老二经验老道,一眼看出底下有诈。可那群匪徒哪管得了那么多,只想着斩下人头拿到赏金,竟是没有一人听到邢老二吩咐,纷纷朝官道上冲去。
且说那冲入迷雾中的人,眼前尽是黄沙什么都看不清楚,还未来得及辨别方向,就被身后伸出的匕首抹了颈子。尘雾中开始响起阵阵惨叫,山匪们只好挥着刀对着空气一顿乱砍,以防他人近身。
只是这般,仍有不少山匪惨叫着倒地,甚至都不值自己是被近旁兄弟砍的还是被那高手所伤。
一阵秋风吹过,旁边的树上落了只老鸹,叫声在夜间显得格外凄厉。
待迷雾被风吹散去时,原本一千多名山匪竟是倒了大半,其余的呢,还在那眯着眼睛挥刀乱砍。而一旁的马车前围绕着三十名飞鱼服的锦衣使,各个毫发无伤。
“众人听我令!”邢老二掏出一只哨子含在唇间用力一吹,随即抽出自己那把乌金大砍刀喝道,“狗东西用雕虫小技晃点老子,今日便让他有去无回!摆阵!”
众山匪听得哨声瞬间清醒许多,当即便摆出阵型朝马车包围过去。
江北寨若是没两手东西,自然无法从众山寨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大寨,还得了古棱这位云州刺史的扶持。邢老二会些奇门遁甲之术,他以哨子为令,指挥场上还剩下的三百余人排列出鱼鳞阵,又散开一个口,似大鱼吃小鱼一般将马车包围在其中。
乌语看着这阵势,不住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便从身后箭筒抽出三支羽箭,搭在弦上。
羽箭脱离飞出,皆命中山匪额间,三人连眼都未来得及闭上便倒了下去。
邢老二一惊,吹响哨子,一众山匪迅速变换阵型,速度快得都留下了一些残影。
这次乌语再射出羽箭,只命中其中一人,倒有些涨了山匪气势。
只是邢老二还未来得及得意,就见一条钢鞭破空而出,险些甩在他的脸上。他往后一躲,又正好压到身后一具尸|体上,差点摔了个狗啃。
邢老二哨声一停,山匪们立刻原地停了下来,乌语再次搭箭,配合着乌听的钢鞭,又干掉几人。
“太慢了。”马车中传来霍言翔的声音。
乌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往常不是主子让他们务必保留实力的吗!
锦衣使得了命令,纷纷掏出各自武器,足见轻点,施展轻功从山匪头顶掠到后方,向他们袭去。
场上战事激烈,黎封与属下抱手而望,丝毫没有半点要下去帮忙的意思。
但官道的另一头,再次响起一阵马铃,有另一只队伍要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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