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关中为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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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夫妻即将暂时分别之际,吕雉并没有像一般少妇那样在丈夫面前哭哭啼啼的,而是把痛苦压抑在心中,劝丈夫用不着惦记家里,一路保重,节制饮酒,早去早回。妻子的这种态度,使刘邦感到意外和无比的高兴。
时至中秋,吕雉在刘邦行前早已准备好了过冬所需的寒衣。且不说刘邦夫妻儿女相别时的千情百态,只见启程时县府中送别刘邦的场面,昔日那些好友们无不前来饯行。
按惯例,每位替他饯行的官员都送给他三百钱,资助他旅途上的费用。当时,为官府服劳役抵债,每日的工钱是八钱,三百钱相当于一个劳力一个多月的工钱。只有萧何一个人送给他五百钱,刘邦大为感动,直到他做了皇帝之后,他还惦记着“何独以五”这件往事。
从沛县至咸阳,一路西行,大约有一个月的旅程。深秋季节,田地的庄稼都已收割入场,冬小麦麦苗刚刚破土而出,中原大地之上,远望黄绿相间,近看则一片荒凉。田野上看不到劳作的农夫,只有田边枯黄的杂草,秋风迎面吹来,一派凄凉气氛。
刘邦同他带领的民夫,都是告别了亲人而踏上征程,怀着同样的心情向西方默默无语地行进,哪有什么兴致欣赏旅途上的风光。刘邦很是别扭:往年深秋同妻子儿女在场院打场,喜庆丰收,各户人家都是喜气洋洋的,怎么今年深秋在田野上却见不到人影,一派凄凉?
年过四十的刘邦,难道不知道此刻农夫不在田野而在场院么?这是由于刘邦在旅途上心绪不好。此时,只有此时,他才体会到父母、朋友,特别是妻子儿女在他心中竟占有这么重的分量。旅途中刘邦很少一个人独自饮酒,他深知自己带领着本县的几百名民夫,责任重大,不能给萧何及家中父母妻子添什么麻烦,让亲人挂念。妻子嘱咐他途中节制饮酒的那句话,他牢牢地记在心中。
刘邦出身于寻常人家,在农村中长大,深知身服徭役的农夫们的疾苦。一路之上,他很关心民夫,有谁害了头痛脑热的,他都亲自问候。临行前同事们送给他的那些旅费,他饮酒是用不尽的,况且他又很少独自饮酒。
因此途中不时用自己的旅费买些酒食,让大家一同享用;他自己也喝上几杯,但由于公务在身,他也没有兴致多饮。几百名民夫中有人同他年龄相近,但大多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属于晚辈。刘邦的体恤,使得他所带领的几百人对他无限感激和爱戴,没有一个人给他惹出什么麻烦。
刘邦带领民夫从沛县启程西行,一路凄凉,心绪不佳,整日寡言少语,似乎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然而,走过函谷关进入关中秦国故地时,他的心情随着路旁的景观开始振奋,似乎从另外一个世界把自己寻找回来,恢复了自我。
被他带领的民夫们看得清楚:队长边走边仰望左侧高耸入云的秦岭,有时又驻步凝视路基之下右侧远方的黄河、渭水,犹如一条条白色的丝带,一片宁静的气氛同左侧山间的鸟鸣声,恰成相反的映照。
刘邦还是不讲话,他贪婪地望着层出不穷的奇景,仿佛自己走入了另一个世界。观望而无语,刘邦的脑海中在不停地思索:大秦帝国的故土,确是一块形胜宝地,崇山峻岭,巨川大河,形势险要,无怪乎山东六国的联军总是不能越函谷关而西行一步,而猛如虎狼的秦军却是从西方居高临下,一举而灭亡六国。这一切,都是刘邦身居沛县时无法体会到的。
观览景物,思索历史,伴随着西行的步伐。为在限期内赶到咸阳,刘邦怎敢停步发怀古之幽情。作为队长,跟随在他身后的,毕竟是几百名衣装不整的农家子弟啊!也正因为如此,停留在他脑海中的景物,总是使他陷入在一片憧憬之中,使得他可以因此而尽情地遐想。
走着走着,远处的山阳水阴之间,露出了帝国皇帝离宫别馆的殿影。秦自从建国以来,西起雍都,也就是今陕西凤翔,东至潼关黄河,“东西八百里,离宫别馆相望属”,所谓“关中计宫三百”,说明秦国多年来在渭水两岸所先后建造的庞大宫殿群,堪称数不胜数。
风格各异的秦宫,夕阳映照,点缀在青山绿水之间,使刘邦神往。这时,刘邦才知道在家乡时常听老人们讲述的天宫,其实不是在天上,而是在人间,就在他的视野之内。
刘邦同他所带领的民夫们全都被征途上的景观所吸引,一个个指指点点,欢声笑语,旅途的疲劳被驱散得无影无踪了。而刘邦的视线,却始终不从此处彼处的宫殿上方移开。
他是在想:建造这么多的宫殿,有一处不就够用了么?要是自己,选择一个最好的去处,建造一个最好的宫殿,也就够一生一世享用了,何必建造那么多!驰骋的想象,使刘邦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他只有无限感慨,山间的离宫,不也是人住的么?他暗暗自语:何时能住上这种地方,也不枉活一世啊!
总之,秦帝国的离宫别馆,将刘邦引入一个新的世界。此时此刻,什么近年来的烦闷,父母、朋友、妻子儿女,似乎都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往事,自己如今同他们已经斩断了一切联系。以往的四十多年,不过是逝去的一场梦;而在他所追求的这个新世界里,则只有他刘邦和山间的离宫别馆。
刘邦所带领的民夫,报到地点是咸阳城东南的阿房宫工地,距离咸阳尚有几十里的路程。在进入工地后,民夫们便在监管下投入了紧张而繁重的劳作,刘邦则借着职务上的方便,有机会瞻仰那些雄伟的咸阳城墙和城楼,还有时间游览城中繁华的街市,特别是有幸目睹了秦始皇帝车驾的出行。
秦始皇车驾出行,一般都是戒备森严,禁止老百姓观看。但偶尔也有破例的时候,即允许路旁的百姓观看,任人瞻仰,借以在平民百姓面前显现他的神威。
史书记载中的“纵观”,即是任人观看的意思。刘邦有幸赶上这一盛大的场面,当时,警戒线之外,路旁人山人海,刘邦被人流拥至前沿,他叉腿站稳了脚跟,得以观看了皇帝车队在他面前驶过的全部情景:车队前面的是类似兵车性质的所谓“高车”,每车驾四匹清一色的高头大马。
车上笔直地站立着高大魁梧的卫士,手持兵器,身着盔甲,威风凛凛。兵车之后是副车,即所谓“安车”。车上椭圆形车盖,车厢分前后两个隔断,外表装饰华丽,前面坐着谦恭谨慎的驾车御官,也是每车驾四匹清一色的高头大马。
副车过后是秦始皇帝乘坐的更为豪华壮丽的所谓“金根车”,车上驾有六匹清一色的高头大马。在金根车过后,又有副车、兵车驶过来。整个车队浩浩荡荡地在刘邦眼前驶过,让他感到十分眼花缭乱。据文献记载:
天子车驾出行,有大驾、法驾、小驾之分,除皇帝乘坐的金根车、五时副车之外,大驾有属车八十一乘,法驾有属车三十六乘,小驾有属车九乘。
秦始皇此次车驾出行,不是出函谷关巡行帝国的东土,当然不会配备有八十一乘属车的“大驾”;但他恩准百姓“纵观”,用配备九乘属车的“小驾”又不足以在百姓面前显现皇帝的神威;因而他下令配备有三十六乘属车的“法驾”。由金根车、五时副车、三十六乘属车和仪仗所组成的车队,可谓是浩浩荡荡了。
当秦始皇的车驾从纵观的百姓面前驶过的时候,警戒线随即撤除,人群中顿时随之鼎沸起来。此时刘邦才如梦方醒,望着远去的车队,他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嗟呼,大丈夫当如此也!”
司马迁作《史记》时,就曾用凝练的文笔生动地记载了这则故事:
高祖常繇咸阳,纵观,观秦皇帝,喟然太息曰:“嗟呼,大丈夫当如此也。”
这次纵观皇帝车驾出行,刘邦没有看到始皇帝的“龙颜”。秦始皇当时并没拉开车窗,他不想让百姓看到他的龙颜,这不仅因为他有时微服私行于街头民间,以保自身的安全,也是为了不失自己的尊贵。但在有菱花形小孔的窗内,秦始皇可以看到窗外百姓沿途瞻仰他的盛况。
刘邦虽然没有目睹秦始皇的龙颜,但他脑海中所想象的皇帝尊容,肯定会比实际要神秘与高大得多,因而对他具有长久的诱惑力。第二年的秋天,沛县下一批来咸阳服徭役的民夫到达阿房宫工地,刘邦这才带领去年秋天来到这里的民夫启程返回家乡。
刘邦在关中、咸阳神往离宫别馆和纵观皇帝车驾前前后后的那些日子,他早已把家乡的父母、朋友、妻子儿女忘得一干二净,仿佛自己成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主人,同往昔断绝了一切。因而,当他回到家乡却仍对关中、咸阳不能忘怀,时时神往。
刘邦在关中忘却家乡,在家乡又神往关中,这就决定了他在第一次去咸阳之后,又多次隔年带领服徭役的民夫去咸阳,这就是《本纪》所说的“高祖常繇咸阳”。
从刘邦的人生经历来看,“常繇咸阳”成为了他一生的重要转折点。因为经过他多次带领民夫走咸阳,他才意识到了世间的宽广,才令他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理想国度。
而后,在秦末的农民起义中,刚开始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员,但后来他能从英雄辈出的洪流中脱颖而出,建造出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国,正因为他胸怀“大丈夫当如此也”的大志。
公元前209年,秦二世下令向天下郡县派遣民夫,修骊山陵,加固秦始皇墓。诏令下到陈县,县令在自己管辖范围内贫民中招的壮丁五十名,加上狱中的囚犯,令泗水亭长刘邦押往骊山。从陈县赶赴骊山,跋山涉水,千里之遥,县令怕有失,令人把众徒用绳子绑起来,然后用一根绳子相连起来。刘邦见人到齐后,要他们拜别自己父母妻儿老小后,然后上路。但众人都是强征而来,只是因为暴政,所以一路上断断续续总有人偷跑。刘邦一看也不是办法啊,所以在一天晚上,把众人叫醒,然后道:“此去骊山修墓,不知几人能回自己家园,见自己父母妻儿老小,所以我打算放你们逃走。”众人听后,大吃一惊,醒悟之后道:“刘公高义,放我们走后,你该如何自处?”刘邦笑道:“你们走后,我也会自谋出路。”众人解开绳子后,四散开去,只余十余人追随刘邦原地不肯走。刘邦将所押送的五十余名刑徒释放,自己也随即逃亡,为首者当然是死罪。消息很快便传到沛县。私自释放所押送的全部刑徒,这并非是件小事。若不是在秦帝国行将灭亡的前夕,这事非追究法办不可。然而,当时的天下动荡不安,各级地方官员也都是自身难保。如果上报朝廷,按秦法且莫说是沛令,就是泗水郡郡守也要负有不同程度的连带责任,将受到连坐惩罚,因而从县令到郡守都是故意装作不知,没有把此事上报朝廷。况且,沛县县令和县府中的属吏如萧何、曹参等人同刘邦又有着不同程度的密切关系,因而对此事遮掩不提,首犯刘邦亦未被立案追查。
刘邦释放刑徒后的去向不明,急环了家中的父母和妻子,特别是他的妻子吕雉。年迈的父母为儿子的下落不明而忧伤,但又无可奈何。父亲有时还很生气,怨他的这个三儿子从小就不听老人的话,“不事家人生产作业”,在外边胡闹,致使有今天的下场。作为同命运的妻子,吕雉与公公的想法和态度不大相同。自从得知丈夫逃亡后,她昼思夜想,坐立不安,在家里怎么也坐不住了。于是,吕雉带着年幼的女儿、儿子毅然地离开家门,踏上了寻夫的行程。
且说当初刘邦举首四望,哪里是自己的栖身之处呢?刘邦在走出沼泽地后,于迷茫之中受秦皇帝“东南有天子气”这句话的启发,举目遥望南面那云雾缭绕的芒山、砀山,心想:面前莫非就是为自己提供的有天子气的栖身之处吧?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带领十余人向芒山、砀山走去。
芒、砀两山在今安徽省砀山县东南,芒山县是沛县西南方的邻县,芒山在北,砀山在南,其间相距仅8里。芒砀两山是苏北丘陵的东缘,海拔并不太高,但位于低洼的沛丰沼泽地的南沿,其相对高度亦足以称为这一地区小有名气的山陵,况且山间有古树密林,杂草丛生,蜿蜒起伏,于“山泽岩石之间”,不乏有匿身之处,可供辗转栖身。
刘邦进入芒、砀山后,大有绝处逢生之感。匿身于山岩间的风霜雨露之苦,对于出身农家的刘邦和跟随他的十几余名青壮年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虽然要经常变换住处,东躲西藏,但大家在一起共患此难,倒也是过得无拘无束,整日好不快活。
再说吕雉离开家门之后,逢人问路,首先来到丰西泽中亭:再四下打听,又来到了芒砀山。芒山与砀上蜿蜒方圆数十里,山高林密,杂草丛生,乱石遍地,终日不见人影,到哪里去找丈夫?就这样,吕雉在山中辗转多曰,终于找到了丈夫。
夫妻二人相见于山岩之间,吕雉两目直视从山岩上走下来的壮年男子,只见刘邦满面胡须,颧骨高突,两只比往常更加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把脸庞显得更加削瘦。再往下看他那褴缕的衣衫,一路走来时摇摇晃晃的样子,心里痛如刀绞,难道这就是分别不久的丈夫吗?刘邦瞧着妻子那副怒目直视的呆傻神态,又见她那被山风吹乱了的鬓发,树枝划破了的衣袖,特别眼角上出现的皱纹,痛恨妻子怎么竟会变成这副模样。二人面面相视,一时间相对无语。最终还是刘邦首先开口:“夫人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刘邦这句话,使得妻子再也忍受不住,便扑到丈夫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刘邦向妻子询问家中的情况,妻子一一详细回答。又问一路上的艰辛,吕雉却用三言五语把话支吾过去,不肯向丈夫讲述她为寻夫所遭受的那些艰辛,生怕丈夫为此而心疼。吕雉问丈夫怎么竟来到这里,在这里生活怎样,刘邦以与妻子相同的心情,也是没有多讲,妻子听后心绪稳定下来。
在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之后,高阳人郦商也在家乡召集了准备加入反秦队伍的少年,一共招揽四处的士兵数千人。后来,他投靠了刘邦的起义队伍。
因为农民起义四起,各地郡县的郡守、县令纷纷被杀。九月,沛县的县令觉得形势不妙,十分惶恐不安,只好准备在沛县响应陈胜起义,以稳定民心,保住自己的小命。为此,沛县的献陵和在府衙当值的主吏萧何、曹参一起商量起兵反秦的事宜,萧、曹对沛令说:“您现在依旧是秦朝的官吏,今天背叛了朝廷,准备率领沛县的子弟进行起兵,沛县的子弟恐怕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听从您的命令。如果您能把逃亡在外的人都召集过来,到时能够得到数百人,然后在利用这些人来控制民众,就不怕民众不听从您的命令了。”
沛令一听便知道萧、曹所说的“逃亡在外的人”指的是匿身于芒山、砀山的刘邦,这几乎是沛县无人不晓的事。于是沛令命沛县以屠狗为业的樊哙前往山中召回刘邦。
樊哙到达山中,见到刘邦,向刘邦转达了县令的意图,同时也向刘邦捎去了萧何、曹参的口信。这时刘邦在芒砀山所聚集的徒众已有数十百人。刘邦在山中早已闻知陈胜大泽乡起义,天下响应,心想自己也不能久居山中,正待机而起。今见樊哙带来沛令和萧曹的旨意,十分高兴,当即率徒众离开山林,与樊哙一同启程。
刘邦尚未到达沛县县城时,沛令有些后悔。他不仅知道刘邦与萧、曹有着特殊密切的关系,也深为各地豪杰杀死郡守、县令而后起义的无数事实所震恐,担心刘邦入城后会发生变故,与萧曹合谋杀死自己,然后再举行起义。于是,当刘邦率徒众来到沛县城下时,下令紧闭城门防守,不予接纳入城;同时,想诛杀萧何、曹参,萧、曹恐惧,越城投奔刘邦,以求受到保护。刘邦在绸绢上写信,捆绑在箭杆上射入城中,向城中父老说:“天下人受暴秦的苦难已经很久了,今日父老虽为沛令守城,但天下诸侯并起反秦,沛城即将遭到屠杀。如果大家起来共同诛杀沛令,推选出一位首领带头响应诸侯,你们的家室都可以得到保全。不然的话,父子都将遭到屠杀,那就太不值得了。”
于是,城中的父老率领子弟共同杀死沛令,开城门迎接刘邦入城。刘邦入城后,城中父老想要推举他为沛令,刘邦辞谢说:
“当今天下大乱,各路诸侯并起反秦,如果选择将领不当,将会一败涂地。我不是爱惜自己的性命,只是担心自己的才能薄弱,不能保全沛县的父老兄弟。这等大事,愿大家推举可以胜任的人。”
当时在场的萧何、曹参都是文官,爱惜自身,顾虑多端,担心大事不成后被秦朝诛灭全家;同时,萧、曹又深知刘邦能成就大事,便都推举刘邦。诸位父老们对刘邦说:“我们早就听说过有关您的种种奇闻,日后定当显贵;况且我们已经占卜过了,没有人比您更为吉利的。”
刘邦还是多次退让,但众人谁也不敢领头起义,最终还是推举刘邦做了沛公。
刘邦自第一次入关中,在咸阳纵观秦始皇帝车驾出游之后,便做起了皇帝梦。沛县父老推戴他为沛公,他喜在内心,但表面上却再三推让。刘邦深知在场的人谁也不敢为首领,他的推让再三,是为着表明他带头起义不是出于私心,不是为了封侯称王,而是在父老子弟们的再三推举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目的是救民于水火;同时也是为着起义后有效地管束部下:既然是众人推举,众人就应当服从管束和指挥。
刘邦与各路起义军首领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起义时不是为着封侯称王,而是把起义的第一天,视为踏上夺取皇帝宝座征程的起点。因而,当他答应沛县父老做沛公时,便胸有成竹地把起义的仪式举办得颇为望而隆重,与众不同。
在沛县县府的大庭之中,刘邦带领父老子弟们祭祀黄帝与蚩尤,这是因为黄帝传说中上古的五帝之首,是中原各族的共同祖先,又善于战略战术;而蚩尤作为南方部族的首领,首创各种兵器,又英勇善战。可见,刘邦起义前祭祀黄帝与蚩尤,为的是求得神灵的保佑,保佑起义后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最终即皇帝之位。祭祀后,又用牲畜的血涂在战旗和战鼓之上,祭了战旗和战鼓。为取代秦皇帝,刘邦令起义军的军旗一律为红色。于是,萧何、曹参、樊哙在沛县四处招收弟子,共得3000人,进攻胡陵、方与,还守丰邑。沛公所率领的这支起义队伍,从此加入了秦末农民大起义的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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