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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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眠回到家,简单的梳洗了一番,照看奶奶睡下后,自己也进了被窝。
夜的寂静,街道上只有一两声狗吠,悠远,扬长。
迷迷糊糊中,女人的尖叫,哭喊声刺破玻璃,钻入她的耳朵。
一声比一声凄厉,把夜划开一个大口子,她翻了个身。
“让你喊!让你喊!你看我不打死你…”男人愤怒的咆哮,呲牙咧嘴,惹出的动静不小。
女人的声音渐渐小了,奄奄一息。
街坊邻居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拉开窗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探头探脑。
余眠也被这动静吵醒,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裹紧了被子,沉沉睡去。
梦魔时不时的叨扰,反复在梦里横跳折磨,才刚天亮,被子枕头湿了一片,全是冷汗,短袖白t薄薄一层,贴在后背上,肉色肌肤若隐若现,粘腻湿滑,浑身不自在。
余眠极不情愿的掀开被子,换上了校服,卷曲发黄的枯发,发尾微微湿润,手一抓一把,拿起吹风机,摆动发梢,才吹没多久像爆炸了一样,头发又多又厚,纯野蛮生长,蓬松的能盖住脸,长长一簇的直拖到尾骨,这发量是个人都羡慕的程度。
从她记事起,好像真的就没剪过头发,连形也没修过,平时也都是母亲帮忙打理,赵燕玲说过女孩子头发长一点才漂亮,长发及腰最好。这话余眠一直记得。
余眠扯下手里的发圈,绕了又绕,足足缠了五圈,发圈已经没了弹性,抽出白色细丝,一条搭着一条,破破烂烂。
为什么不扔,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大致的缘故是恋旧吧。
她到教室不算早,只有寥寥几个座位空着,教室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笔珠在纸上滚动的细碎声响。
穆泽渊趴在桌上,脸埋进臂弯里,一看又是在睡觉。
余眠放下书包,摸出抽屉里的包子和豆浆,还是热的,囫囵几口,照例翻开桌上一本本摞的整齐的作业本,姓名贴上的名字——穆泽渊,翻开一看,白花花的一片,好家伙真一个字没动,又是一个大工程……
几经交易,她模仿他的字迹,已经到了连本人都混淆的地步。
七点一刻,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
余眠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舒展开,甩了甩手,瘫在椅背上。
穆泽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把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歪着头,眼皮半撩不撩。
“写完了?”一副欠揍的样子。
余眠:“下次拜托你多写一点,这么多我哪里赶的完。”
他一口答应:“行。手可不安分,修长白皙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她书包背带。
周悠跑到(1)班门口张望,匆匆忙忙的样子,往教室里一扫,目光锁定余眠,拉住一个正往外走的女生:“帮我叫一下余眠,谢谢。”
女生挪着小步到余眠旁边,怯生生地:“余…眠,门口有人找。”然后低着头快速走开,厚重的齐刘海一架黑框方形眼镜,个头小小的,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余眠起身,穆泽渊收回手。
走到门口:“怎么了?”
周悠一把拽住她:“快!历史练习册借我,我忘写了,这第一节就历史课,完蛋了!”
余眠一脸云淡风轻:“你们班还查这个?”
周悠急的直跺脚,把余眠推进班级:“快!快!”
余眠回到座位上翻翻找找,怎么不见了?
穆泽渊从身后拿出历史练习册,余眠一愣,现在的他为数不多的光芒万丈。
“够仗义!”
他笑着,满脸谦虚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小事一桩,无足挂齿。”
余眠把练习册递给周悠,周悠随便翻了翻,满满的笔记,字迹工整:“哇,不愧是年级第三。”
余眠面带微笑:“别这么说。”
她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骤然一变,翻开第一页。
“余眠”两个工工正正的小字,写在左下角。
想到穆泽渊那张微笑的脸,冷哼一声,好不容易对他积攒起来好感,全部败光。
先前的光芒尽数收回。
骗子。
先前那个女生从门口经过,绕过两人,一声不吭。
周悠压低声音,动作幅度不大的指了指:“诶,那个女生是谁?好奇怪啊。”
余眠往她指的方向,抬了抬脑袋:“她叫关素,平时没见她怎么说话……哎呀,人家就是内向了一点,赶紧回去吧,等会补不完了,又得挨骂。”
“哦”周悠撇了撇嘴,小跑着回教室了。
穆泽渊不在座位上。
邹鹏飞重重的拍在余眠肩上:“英语作业本,就差你的了,真的是还有心思聊天。”甩给她一个翻上天的白眼。
余眠揉了揉肩膀:“哦。”
翻翻找找,书包和抽屉翻出洞来,也没见着影,邹鹏飞抱着作业,不耐烦的跺脚:“没写就直说,装什么样子。”还没等余眠说话,头也不回,拍屁股走人了。
上课铃响起,穆泽渊压着铃从后门窜进来,一身汗臭味,喘着粗气,从抽屉里拿出余眠的英语作业本。
余眠一脸愤怒,找了半天原来在你这?
一下课,余眠拿着作业本就往办公室走,一刻也不敢怠慢。
敲了两下门:“报告。”
办公室只有尤琴一个人,她是这学期新来的英语老师,余眠和她打交道很少,暂不清楚她的为人,尤琴总喜欢往丸子头上别一朵红花,有大又张扬,发量稀稀疏疏,黑的参了白,比丸子还小一圈,三四十岁的样子,臃肿不算肥胖。
余眠走到她面前:“老师我英语作业本之前没找到……”
尤琴打断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作业本,拿起来:“没找到就是没写,你这样的孩子我见的多了,找到了为什么不上课前送过来?课代表都跟我说了,你都初三了,作业都不写那你以后能干嘛?”没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
余眠紧紧攥着衣角,眼圈发烫。
“下一次再犯,就把你家长请来,出去!”
她吸了一口气,走出办公室,把眼泪憋了回去。
邹鹏飞趴在门口等着她的笑话,这不是被骂了,看你以后再英语老师面前怎么活,这都不哭,真能忍。
“呦呦呦,被骂了?真是活该。”
余眠停住脚步,冷冷的逼视他:“邹鹏飞,你这点心思,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一字一句:“你、比、不、过、我。”从他身边径直略过。
邹鹏飞气的发抖,死咬住牙关:“余眠……”眼神里掩盖不住的憎恶,他恨不得把余眠撕碎。
从小到大余眠就处处压他一头,出尽风头,从小学开始,为了超过她,他就拼命学,什么补习班兴趣班各种报,各种折腾,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余眠家境不好,他从来就没看的起她,把她当做下水道里肮脏腐烂的老鼠,自诩高贵,但又比不过她,不甘愤怒,如两团烈火灼烧他心脏。
专挑余眠的错处,把白的说成黑的,煽风点火,旁门左道能走一个是一个。
一进班级,余眠就没给穆泽渊好脸色看,冷冷的,一上午四节课下来,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穆泽渊再怎么死缠烂打,变着法的找话题,余眠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坐在座位上,头发都要薅秃了,想不出来一个正当理由。
难道是早餐不好吃?作业太多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不会是……
“穆泽渊,打球去!”一帮男生堵在门口,吆喝他。
“走开,没心情。”他瞥见窗外余眠的身影。
终于坐不住,快步上前,趁她要下楼梯时,堵在她面前。
二人对峙。
余眠看着他,眼神漠然,话里淬了冰碴子:“让开。”她现在心烦意乱。
穆泽渊单刀直入:“有什么话说清楚,别……”
她瞅准机会,一个转身,从他手边钻过去,穆泽渊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衣角。
倒不如跟他说清楚,陈年旧账一起算。
余眠反拉住他的袖子,把他拽进厕所后面的小道。
穆泽渊先开口:“是不是因为我拿了你的练习册?”
余眠平息心中的怒火:“你以后拿我东西,跟我说一声,不是一次两次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服软:“那你不生气了?”
余眠:“中午请我吃麻辣烫。”
“管够。”又是一脸笑盈盈的,手搭在余眠肩上,半推半就出了校门。
这一天过的够快,终于挨到了放学。
余眠告别周悠和穆泽渊,转头往菜市场走。
挑来挑去,在一堆青菜里,挑了两颗小青菜,转眼看上了几块土豆,翻翻看看。
卖菜甲:“听见了没,昨天晚上哭的那么惨,那女的都快被打死了!”
卖菜乙:“是不是那女的出轨?”
卖菜丙:“不是,那女的是他女儿,那男的一喝酒就打她,平时人模狗样的,打的可凶了,浑身都是血,真下的去手。”
卖菜乙:“啧啧啧,唉都是苦命人哦……”
余眠碰巧听了两耳朵,也算是知道了缘由。
回家路上,远远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心头一颤,手里的东西差点摔在地上。
那个创口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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