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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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初初一直被叫去试衣服,来来回回太麻烦,最后干脆住到了那边。
还有,师傅这几天也不知道被师伯叫去什么地方了,都过了好久了,也不见人。
“初初,过来,试试这件怎么样?”
小姑娘被叫去生无可恋的伸手接过,路过千昱还能听见他欠揍的笑声。
“妹妹,你这及笄礼绝对的盛世啊,哥哥我要羡慕死了。”
“羡慕,羡慕要不你来?!”
千昱急忙摆手,“可别,我及冠礼早就过了。”
初初被磨的懒得搭理他。
裙衫放在床上,“这是今天第十件,而且也是试衣服的第十天!”
穿好后她对着镜子拍了拍脸,努力笑起来,“希望这是最后一件了!”
屋子里,白以桥兴致冲冲让千昱发表意见,听着她这儿子只会说‘很好、嗯、不错’的时候。
她直接上手对着头就是一拍,“跟你爹一样没个审美!”
“我是指忘不了你给我找儿媳妇了!”
“初初,过来,让伯母好好看看。”
“这件还真不错!”
听到这话初初感动的都要哭了,终于有一件伯母能看得上的了。
于是立刻趁热打铁,“伯母,要不就这件吧。”
白以桥拉着她让她转了一圈,“会不会太素了?”
“不素!真的不素!”
初初这反应把在一旁喝水的千昱给呛的半死。
她瞥眼看他,翘起一边唇角,逮到了!
“伯母,你看,千昱哥他笑我!”
白以桥一记眼神飞来,千昱立马表态,“不是,我就是被水给呛着了!”
初初语气慢悠悠的,“哦,那你呛的时间可真准!”
“……”
回怼完千昱,初初继续拉着白以桥撒娇。
终于在初初的不断努力下,及笄礼当天的裙衫算是决定好了。
……
千昱怕她又放大招,就说有事先走了。
虽是这么说的,但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原来你躲到这了!”
千昱躺在树枝上,语气懒散,“怎么?你也过来躲了?”
“才没有。”初初飞身上去,坐在他旁边,“哥,师傅去哪了?”
千昱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就又合上了,“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每天师傅长师傅短的。”
“你信不信我打你!”
“信信信,女侠饶命!”
“师叔大概是去北部了吧,我听父亲说那边出现了魔族,师叔应该是去探虚实了。”
他的话转了个弯,“不过,你及笄那天,肯定能赶回来。”
“就你话多!”
她突然低头靠近千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也不再说话。
千昱感受到有团阴影,看清是谁后,笑了,“怎么?看上你哥的容貌了!”
初初不回答,只是不断地往下。
千昱努力维持的邪笑愣是垮了,“停停停!”
他伸手抵住初初的额头,“你还真看上了!?”
忽而又正色起来,“妹妹,别这样,我们可是□□,会被骂死的。”
“哥哥。”
“你别叫我哥哥!叫的我都害怕。”
初初起身白了他一眼,“哥,你也太自恋了!我是想告诉你,你脸没洗干净。”
“再说了,天天有师傅的美颜暴击,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
“……”真不愧是我妹!简直不要太毒舌!
……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及笄日就到了。
初初被白以桥拉着换装,她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师傅已经快一个月都没有回来,虽说师伯有在联系,可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白以桥看出来她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没事。”
她撒了个谎,“总觉得及笄了就不能在像小时候那样了。”
白以桥理解的点头,“女子过了及笄就是从小孩成长为大人,这个阶段我们都会经历的,别担心,也别想太多,在这里,你可以永远做小孩。”
初初眨巴眨巴眼睛,那还是算了。
“伯母好久没给初初编发了。”
听她这么一说,白以桥也怀念起来,她调笑道:“当初清叙接你走,你还哭着不要去,可如今,你黏他都快赶上伯母了。”
初初转身抱住,“哪有,分明我黏伯母黏的紧!”
妆发完成后,她看着镜子里的少女笑的很温柔,“我们家初初今日定会让人目光一亮。”
高台上,初初按部就班的走完了流程,随后便找了个理由逃离了喧闹前殿。
回到屋里,躺在塌上百般无聊捏着自己绣的荷包,上面的莲花不算太丑。
再看看桌面上摆放着乱七八糟的荷包。
她看着忍不住的叹气,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
“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应该不会受伤吧?”
初初着实无聊的很,可她懒得动弹,兔子正趴在她身上,睡得很香。
傍晚,初初被兔子惊醒,看了眼窗外,“这么晚了?”
她抱起兔子走在院子里,身上还穿着华服,月光下裙衫上的金丝线发出微弱的光,衬的人格外耀眼。
千树宏夫妇知道她和千昱一样,不喜欢热闹,遂这么久也没派人来打扰。
此时,初初正坐在石凳上欣赏着月亮,突然一道光束落下来罩住初初,太亮了,她不得已闭眼。
等再睁眼时,周边环境都变了。
???
什么情况?
“这是哪?”怎么这么豪!
“殿下,这是神殿。”
“什么鬼?哪来的殿下?”这人说话也太恭敬了吧,初初下意识抱着颠了颠,嗯?我兔子呢!我那个大个兔子跑哪去了?
“殿下,兔子还在院里。”
对于此人能察觉她心中所想,初初不由的警惕起来,“你是谁?还有,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对面这人被问的也愣住了,“我是神使,殿下师傅没和殿下说嘛?”
“说什么?”
那人指了指初初腰间的玉佩,“此物是神殿密钥,只有在殿下手里有用,殿下及笄之日便是成神之日,殿下准备好了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指着自己,“就我这修为,还成神?你没搞错吧?我师傅那顶尖的都没成神,你让我这个小透明成神?”
初初一脸真相的看着这人,切,这年头,骗人也不知道找个好些的理由。
“那殿下现在是不愿意吗?”
“嗯!”这骗子,流程走的倒挺好。
瞧着初初笃定的神色,这人恭敬的退到一边,“那我送殿下回去,等殿下什么时候愿意了,”
他指了指玉佩,“再联系属下。”
说完,又是那道光束,再睁眼就是院落了。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才意识到她刚刚是有多么的神经大条,对于掳走自己的人,竟然还能和他畅聊!!!
她完了!
看来,警惕感太差!修为还是不够!得练!明天就开始!!!
师傅不在,这院里冷了不少,也没个人陪着聊天,甚是无趣,想想还是去师伯家吧。
刚进门空气中就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一股药草味,初初急忙跑向卧室,生怕出了什么事。
初初推开大门,看不清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人,只能依稀见这人穿的是白色。
“师伯,这是怎么了?”
众人被她一惊,纷纷转身,就这一转身的空隙,她看到了,是师傅!怎么回事!
初初上前,看着清叙睫毛上密密的冰霜,整个脸惨白,嘴唇都是红紫色,显然是冻的,可怎么这么严重,明明都上了药!
“师伯,师傅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不敢上手触碰,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师傅,仿佛她用手轻轻一捏,他的胳膊就会碎成渣。
她观察着周围人的神色,有惋惜,有伤心,还有她不了解的情绪…
没人说话,没人回答!
弄得初初的心沉了下去。
“师伯,师傅怎么了?”她不自觉的跪在地上,伸手拉着千树宏。
她能看出来千树宏身边站着的是药师,可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人为什么站着不去救人,赶快救人啊!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
“为什么?”
“师傅什么时候回来的?”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说话呀?!”
“师伯!求求你们了!说话啊!告诉我啊?!”
白以桥瞧着小姑娘睁着眼睛却不停流泪的样子,不忍的想拉起她。
可初初害怕,她害怕的不敢站起来,“伯母,您肯定知道吧!师傅怎么了!”
“嗯?你告诉我啊?”
“需要什么药!”
“我现在立马去取!”
“取不来我就去找!”
还是没人说话,整个屋子,除了初初,每个人都像是吃了禁言丸。
初初终于奔溃了,她跪在地上,朝着药师不断磕头,“你要什么!你说!我去拿!我去找!求求了!!!我求求你了!!!”
“初初!”
这一声,屿初像是听到了希望似的,她扭头,“哥,你知道的?是吧?”
“是!”他走过去,蹲下身子与她对视。
“师叔这是寒毒,还不是普通的寒毒,它带有上古魔王的魔力,这种东西现在我们根本没办法解,药师已经给师叔上了药了,现在只能靠师叔自己挺过去了。”
“挺不过,怎么办?”初初问完才克制不住的抖。
“挺不过,”千树宏是这里面最镇定的人了,因为他不能慌,看着一生要强的师弟,他还是开了口,“挺不过,只有死了。”
“挺过了,寒毒留在体内,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能成神了吗?”
“不能”
“可,可是师傅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神啊!”初初抬头愣愣的盯着药师。
她没错过千昱哥说没方法时,这人神色有一丝变换,“肯定还有办法的,对吧。”
药师怔了怔,职业修养让他没办法骗人,“有!”
瞬间,千树宏、白以桥、千昱齐刷刷看向他,“为什么刚刚不说!”
“因为这方法不行!”
初初努力冷静,她静静的看着,“什么方法?”
“引寒毒到另一个人体内。”药师抿了抿唇,“可以一点一点引。”
“我来。”初初不带一丝犹豫,起身时太快差点摔了,千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别说了,我来,赶紧!”
“不行!!!”这下在场的四个人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小姐,稍有不慎,你会死的!”
千树宏脸色一沉,“简直胡闹,千昱,把你妹妹带下去!”
说着千昱便来拉她,初初一时心急就伸手打了千昱。
她再次跪倒地上,“师伯,师傅不能有意外!仙界之中,师傅最强,如今魔族显然再临,要是师傅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仙界会不太平。”
千树宏没想到初初会用这个来堵他,确实,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魔族复苏,可,“不行。”
初初也没指望说这个师伯会同意。
“师伯,我体内有师傅留存的仙力,所以这件事只能我来做,您身为宗主,不合适;伯母身体不允许;千昱哥身为少宗主更不行,这思来想去,能保全的只有我一个,而且药师不也说了,引一点罢了,我没问题的。”
千树宏听到有仙力时目光一凝,可随后又拒绝了。
白以桥也来劝,“初初,这件事很危险,你还太小,身子骨承受不来。”
初初想笑,她颇为僵硬的抬起嘴角看着千树宏,“师伯,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东西立马回来,你们等等我!”
说完就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
千树宏看着她离开没说话,他转头看着药师,“移过去的寒毒能解吗?”
“只是移过去一点,修为高的便可以。”
“来吧。”他目光温柔的看向白以桥,“夫人去休息一会吧,你也累了。”
白以桥知道此刻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去做,因为他答应过老宗主,他要保护宗门,更要保全仙界。
初初没跑多远,她托起玉佩,双手发颤,“神使,你能听见吗?”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初初急的又哭了,她简直太没用了!
要是当初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实力再上去一点,现在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殿下。”
这一声,把初初拉了回来,“你是神,对吧?”
另一边的人想了想,神使应该算是吧?殿下当初也没说啊?算了,先回答了吧。“嗯”
得到确切的回答,初初放下心,“一会我进去,我指谁,你就弄晕谁,事成之后,我就答应你。”
“好”
她急急忙忙的往回跑,屋外站着白以桥和千昱,两人看见初初立马拦住,可惜了,初初伸手指向两人,指尖突出两束光射向二人眉心。
初初一手扶一个把她们安顿好,又进了屋,幸好,还没开始。
“初初!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被弄晕了。
剩下药师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没人和我说小姐也是个狠角色啊!!!
“快点,准备啊!”
药师哆嗦着,“小姐,宗主会杀了我的。”
初初抬眸,眼神嗜血,手掐着药师脖子,“我只知道,现在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会死,药师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我的师傅现在还疼着,总有人得陪着他!”
“你不怕宗主怪罪你吗?”
“怕?”她看了眼晕在一旁的千树宏。
“为什么要怕,我又没有害人。”
药师快哭了,什么叫处在深闺的大小姐,分明就是个杀人不留骨头的魔鬼!
外面的人都被骗了!骗了!
“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初初一把把他摔下去,冷眼看着他咳嗽,“早说不就好了。”
“开始吧。”
经过恐吓威胁后,药师异常恭敬,就连扎个针都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顺,他就被掐死了。
“小姐,要引多少?”
“全部。”
药师扎针的手顿时抖了抖,他尽量声线平稳,“小姐可想好了。”
“嗯”
看着药师一针下去,清叙就全身一抖,“轻点扎!”
被初初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浑身一颤,这已经很轻了!当然他不敢说,“好的小姐。”
对于引了一会的初初,她看着清叙的脸色又在好转,便放下心。
一旁的药师看着面色如常的初初,有些奇怪,到底是在强撑?还是真没事?
初初盯着清叙,手上不断的把寒毒引过来。
‘噗’
一口血吐出来。
药师被吓了一跳,毕竟这位脸色到现在也没变啊,要是不吐血,他还真看不出来这人已经是在强撑了。
“小姐,不能再下去了!”
初初的嘴角还在不停的往外溢血,裙衫上被勾勒出一道道血红,很像她的发带。
平日里洁癖很重的小姑娘此刻毫不在意,“我没事。”
她分出神看向药师,“你去那边的塌上先休息吧。”
药师被她话里潜藏的温柔给愣住了,他盯着她看,忽然笑了,没拒绝,他侧躺在塌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她,这人挺狠的。
初初自然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她心里嘲讽起来,他应该恨死她了吧,刚刚还差点掐死他。
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就连个幼童都能轻易杀死。
她打量着清叙,看着他身上的冰霜在消失,她突然就不在乎了。
大不了被他打一顿就是了。
这一引就是整晚,直到天微微亮,初初才停了手。
药师走到她身边,俯身对着她的耳朵,“小姐,你怕死吗?”
初初扭头,她动作颇为僵硬,整个人快被冻住了,就连说话吐出的气都是极冷的,
“你要杀我吗?”
“怎么会!”他伸手指了指还晕着的千树宏,“小姐,一会我要是死了,定会拉上你的。”
“我替你解释。”她笑了,“拉一个病人死,你亏了。”
这人伸手勾起初初的下巴,“小姐貌美,倒是不亏。”
“你这人还有两副面孔呢?刚刚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毕竟,我怕死啊!”他放开手,“小姐不也是吗?对我如此狠心,对别人倒是贴心的很。”
???
这位仙友,咋俩之前不认识吧,怎么说的像我们有什么关系似的。
“我也怕死,因为很痛。”
药师像是刚认识初初,“原来小姐还怕痛,在下是真的完全看不出。”
他说的是实话,这位是他见过的最能忍的人了。
可是初初就是点了点头,“我怕痛,很怕,我还怕苦。”
“嗯,苦不适合小姐,小姐很甜。”
“药师,你是在嘲讽我吗?”
“没有呢,小姐怎么会这样想在下,难道在下在小姐心里就是个阴暗小人。”
初初又笑了,同时也又突出一口血,她身前的衣衫已经被染红了,“好好说话,药师!”
“小姐,我叫陆乙”他伸手抱起初初,又说了遍,“小姐,我叫陆乙”
被他抱起来的那刻,初初慌了一下,说话没过脑子,“脏!”
陆乙手一紧,随后委屈的看着初初,“小姐嫌我脏?”
“不是!”她现在说话都费劲,“衣服,我的”
陆乙了然,“没事,我不嫌弃。”
初初无语,你不嫌弃,我嫌弃啊!!!!!!
“小姐还是别说话了,仙尊体内的寒毒都被小姐吸了过来,”
他伸手捏着初初的胳膊,“小姐还是休息片刻的好,寒毒你快压不住了。”
说着便把初初放在塌上,又在她胳膊上扎了几针。
瞧见人抖了下,是真的怕疼,那刚刚还强撑个什么鬼。
“小姐,还是别乱救人的好,有些人不值得。”
初初此刻的脑袋里昏沉,但还是无意识反驳,“他是我师傅。”
陆乙没答话,专心致志的为她施针。
只是这针扎进去她怎么越来越困了。
瞧见初初睡了过去,陆乙才幽幽的说道:“师傅也不行!”
他像是想起什么,语气嘲讽,“师傅,是这世间最恶心的人了,那就是一群装模作样的老东西!”
突然他又看向睡过去的初初,“别怪我没提醒你,是你自己没听见的。”
倏的捏起初初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他手一弹,一枚黑色的丹药就送进去了。
松开手,有些开心,他笑起来,“可别就这么死,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他直接坐在地上,看看初初,又看看清叙,仿佛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了,“师傅?哈哈哈哈。”
这屋里院子里没人醒着,他也就放开了声音的笑,“小姐,你真把他当师傅吗?”
“啧啧啧!这屋子里怕全都是傻子,傻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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