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迫受辱的病弱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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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屋外倏地下起雨,淅淅沥沥扰人清梦。
沈和楹的意识刚刚清醒,便听身侧传来轻微的翻身动静,对方背对着她,似乎是被门缝里挤进来的凉风吹的不适,几经压制还是禁不住在被窝里发出沉闷的低咳声。
沈和楹眨眨眼,大而圆的杏瞳里清亮如水,她抬起手,压住两人间的被子,以防自己起身时带动被褥,使夜风涌入男人清瘦的后背。
成功坐正后,她微微弯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随即无声下床,摸黑找到白日里瞧见的布匹边角料,细致而耐心的将其塞进门缝之间。
忙碌少顷,屋内的凉意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减少,男人抑制不住的喘咳也在不知不觉间停止。
沈和楹悄然回床,正想躺平,身侧的男人忽在此时开口,低声沙哑道:“谢谢。”
夜色深浓,沈和楹看不清他的表情,摸索着将他颈侧的被褥掖好,轻柔道:“睡吧。”
……
夜雨下到清晨才堪堪止住,沈和楹没有吵醒自家相公,不声不响的来到灶屋开始做早饭。
如今虽已入秋,农活不多,但徐父仍要在吃过早饭后下地,考虑到吃粥吃面饿的快,沈和楹挑了几个冷硬的窝窝头出来,放在锅里蒸到暄软,又将腌制的咸菜放在案板上,切碎了开始炒。
农家庄户没什么好菜,自家母鸡下的鸡蛋要么拿出去卖、要么留点给家里小辈解馋。
徐家人丁不旺,徐母在生第二个孩子时撒手人寰,而徐大郎与徐大嫂成亲几年,至今无一儿半女,两人是忠厚善良的性子,将全部的关怀给了弟弟徐二郎,鸡蛋也舍不得卖,全留给徐二郎补身子。
因为早产和生产不顺的缘故,徐二郎自幼体弱,旁的孩子下河摸鱼、撒丫子玩闹,他就只能待在家里安安静静的休息。徐父和徐大郎整日里下地,怕他独处抑郁,又见他小小年纪思维清晰、说话有条理,便咬咬牙攒出束脩,将他送入私塾,请教书先生开蒙。
不知是从学问里尝到趣味、还是徐二郎自己有天赋,他勤学几年便通过县试府试,夺得头名案首,成了东出县百年来最年轻的童生。
因着引用的判词相当犀利准确、笔锋如游龙般可见风骨,对定罪量刑颇有独特剖析与理解,使得村里的教书先生至今还收着徐二郎的童生手抄卷,时不时拿出来给新学生们讲解。
这样一个人,本该前途不可估量,早早考中秀才或举人,领着全家离开黄土地、成为一名大官才对。
然而徐二郎的身子骨太弱,撑过县试府试已是不易,面对分别有正试复试的院试,他只坚持到一半,便被人抬下来送去医馆。
徐家人被他骇的不轻,再不肯让他去赌命。
一晃几年过去,徐二郎到了该成亲的年纪,昔日的神童之名随时间流逝,如今的村民们瞧着他日日喝药、咳嗽不止的模样,打心眼里不愿将女儿嫁入火坑。
就在徐家人暗自发愁之际,原主出场了。
作为这个世界的恶毒配角,原主早早与一名有妇之夫勾搭上,碍于两人的身份,她不敢做的太明目张胆,便打算嫁给徐二郎这个病秧子,利用对方当挡箭牌,掩盖自己与别人的私通。
徐二郎起初还对她满是感激与敬重,只是没过多久,聪明的他就从原主隐含厌恶的态度里发现端倪,冷眼旁观几个月后,徐二郎发现了原主打的小算盘,并掌握到她与人私通的证据。
彼时的反派尚未黑化,即便心有怒气也依旧有良知,他将人带到里屋,把一切摊开后,决定与原主和离,放原主去过幸福日子。
原主方寸大乱,慌张之下,抄起一旁的枕头,死死捂住徐二郎的口鼻,试图让他带着这个秘密去死。
反派的气运比恶毒女配强,屋外的人听出里面的动静不对,一窝蜂的冲进来救人。
人是救回来了,徐二郎窒息之下、下身满是秽物的丑态却被众人看在眼里,早有人嫉妒他前些年风头尽出,此时更是迫不及待的将他当做玩笑传出去取乐。
在无数人怜悯嫌弃的目光中,尚有几分自矜的徐二郎心态崩了,他性情大变,极为怨恨女配,拒绝了徐父将人送到官府的提议,亲自将女配折磨的生不如死。
若只是如此——
和楹还不至于来此。
在命定的时间线里,徐二郎不该是反派。他虽病弱,但才华出众,几年后将教出诸多学子为国尽力。朝中有大臣发现他的能力后,果断请他成为门客,两人一心向国,为后世的盛世太平做出卓越贡献。
而现在……经过女配的搞事,徐二郎心性扭曲,再无教导弟子的念头,也不等朝臣发现他是块金子,他自己就使计接近了贪官,靠着进献各种歹毒计策,成功让村里人再不敢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沈和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矫正剧情、让歪曲的命运线回到正轨。至于身份,则是系统考虑到她是萌新、为了方便她做任务,而安排的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合适归合适,女配带来的麻烦却无法忽视。
如今的剧情已经走到女配和徐二郎成亲,对方与她接触时日尚短,加上性格温良、鲜少与女孩子接触,一瞧见她就无意识的抿起薄唇,好半晌才在头脑风暴中选出合适的话——等他微微松开眉,终于准备开口时,沈和楹早已做其他事、或者顺着大哥大嫂谈起别的话题,顺带瞅着他重新开始新一轮的纠结。
在这件事上,沈和楹暂时不用发愁,她不是原主,就算不做任务,徐二郎也不可能发现她有什么‘真实嘴脸’。
但原主之前暗中勾搭的有妇之夫,属实是个实打实的烂摊子。
沈和楹暗中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没想出解决方法,身后乍然响起徐大嫂略微拘谨的声音:“楹娘,你这么早就起了?剩下的菜让我来炒吧,这些事是我平日里做惯了的。”
说话间,徐大嫂不禁偷偷打量沈和楹。
和她常年下地插秧的爹娘不同,沈和楹的爹是村里唯一的屠户,谁家逢年过节要杀猪,都得请沈爹去帮忙,等到猪杀完,不仅要给沈爹银钱,就连猪下水等杂碎也是要让沈爹带走。
与她们这些鲜少沾荤吃肉的人相比,沈和楹作为家中独女,一看便知受尽宠爱——无论是那弱不禁风的细软腰肢,还是滑嫩如剥壳荔枝的雪白肌肤,又或是没有茧子的纤纤玉手、微丰的雪腮,无一不说明沈和楹在家的地位与待遇。
莫说徐二郎如今生着病,没有功名,徐大嫂甚至怀疑,就算自家二郎考上了秀才,也不一定能稳稳当当的娶回美娇娘!
毕竟秀才带来的那点好处,顶多让他实现买药自由。
越是想不通沈和楹看上徐二郎的原因,徐家三人就越发尊重她,只觉她是天上的菩萨下凡,肯让徐二郎体会人生的圆满。
因此,即便楹娘前两日态度冷淡、碰也不碰家中杂事,徐大嫂也没半点恼意,把她当做病弱的二弟一样宠着。
本以为今日也是如此,谁料她一觉醒来,竟瞧见楹娘亭亭玉立的站在灶台前,麻利的炒着菜!
徐大嫂颇为吃惊,想也不想的打算接手。
沈和楹摇摇头,将炒好的咸菜盛起来,浅笑道:“往常家里只有嫂子一个女人,这些事自然只能交给你,如今我也嫁进来,成了徐家的一份子,初时的不自在熬过去后,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白吃饭,把所有事情推到嫂子头上?”
她说话跟徐大嫂常见的村妇不同,没有风风火火的尖利,自有一股不紧不慢的柔软,与那些小家子气的怯懦含糊音量低也不一样,能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徐大嫂没见过这么惹人疼的小姑娘,这会心头发软,也解除了对方一心嫁过来、态度反而很冷淡的疑惑。
沈和楹见时间还有一会,将菜端上桌,转头拿着几包中药来向徐大嫂请教:“嫂子,二郎平时吃哪几味药?”
徐大嫂见她清丽的脸上满是认真,心中顿生欣慰,当即细致的跟她一一说清楚。
等她们聊完,徐父与徐大哥纷纷起床,吃饭时,徐大嫂莫名骄傲的将早饭是沈和楹做的事说出来,两个男人颇为惊讶,连夸了沈和楹好几句,使沈和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不在婆家在娘家。
饭后,男人们结伴下地,徐大嫂叮嘱沈和楹在家照顾徐二郎、随后背着背篓去后山。
沈和楹收拾桌面,将碗筷洗干净,又烧起热水,动作略带生疏的开始煎药。
等她将黑乎乎的药汁倒入碗中,被那辛辣刺鼻的气味冲的皱起脸时,她才发现徐二郎不知何时已经起床,欣长清瘦的身体倚着灶屋门边,怔怔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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