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人在屋檐下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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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瑞士?追查凶手?”
禹辰北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回答她。
“对,老太太和天浩也去……怎么?你怀疑是我做的?”
孟小白鼻子有些酸,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不是吗?”
禹辰北有些生气,他用力往座椅上靠了靠,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桌子上用力的敲。
“我们俩之间的问题还没严重到你死我活……不过不怪你这么想,我以前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
“那,”孟小白相信禹辰北说的话。“你什么时候打消这个念头的?你们俩之间到了什么地步?”
禹辰北站起来定定的拿眼睛看她。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到时候,你想问什么问什么。”
孟小白的眼泪被她咕噜咕噜眼珠给咽了回去。
“好。那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禹辰北伸手拉她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找到他的话,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他?”
孟小白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才发现两人相处的时候是有多无趣。
关键时刻连一个能拿出手的定情信物都没有。
她有些着急,双手在身上摸了一圈,最终取下了自己的情侣对戒来。
大爷的,有种把老子闷死在这里。不然老子出去了一定要你全家好看。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和胡思乱想,气温低了许多,他的汗水干透了,衣服也舒适了许多,只是肚子饿的咕咕叫,饿的连吞口水都没力气了。
他靠在铁壁上,仔细听外面,似有似无的,好像听到有海浪的声音。
他把鼻子冲到那个细微的缝里仔细嗅,好像还真是,一股咸咸的海风的味道。
的心里顿时慌了一下。
瑞士是个内陆国家,周围没有海。如果他现在在海上,说明他已经离开了瑞士。
有了这个想法他马上禹不得饥饿,心里快速盘算起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来。
瑞士北邻德国,德国邻近波罗的海和北海。西邻法国,法国附近也有英吉利海峡。南临意大利,那边有地中海……
他暗自叹一口气,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在哪,又将会被带到哪去。
不过马上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
如果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人想要他死,大可在他昏迷的时候把他丢到海里一了百了。既然费心思把他关到这里,说明目前还没有让他死的打算。
可能是那个人玩嗨了,或者睡着了,等他想起来自己就会过来找自己谈话了。
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给自己的胳膊腿按摩,在狭窄的空间里缓缓的活动。
自己是天之骄子,是名企老总,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和新婚的丈夫。绝对不能轻言放弃,更不能死在这里。
这么窝囊的死法,九泉之下见到爷爷和父亲都不好意思跟他们打招呼。
正活动着,禹末乡又听见了那个沉重的脚步声。他知道这次肯定是来带他出去的,他准备好了!
果然,头顶上咯吱咯吱响了几下,一根铁銷子被抽了出去,然后两扇小小的铁门左右打开,咸湿浓烈的海风顿时涌了进来。
禹末乡被强风吹的别过头去微微眯了眯眼,马上又转过头来。
他看着上方蹲下来看他的一个黝黑粗壮的黑人,马上露出生平最友好的一个笑脸。
未等他开口说话,黑人叽里呱啦先开了口,指指自己身边,示意他爬上来。
禹末乡赶忙挪过来站起身子,迎面一股更强大的海风吹到了他脸上。
他果然没猜错,脚底是一个一平米左右的大铁箱子,在船舱的入口处第三个台阶上。他一站起身,旁边的黑人也不自觉站起来与他对视,禹末乡以自己的身高来目测,这人估计有一米九,而且块头很大,几乎能用一只手把一个正常亚洲人拎起来的壮。
他抬腿迈出铁箱子,友好的冲黑人伸出手,用英语说道,谢谢你。
黑人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且也不屑跟他握手,伸手抓住他的肩头,一个用力推着他往台阶上走。
“嘶!”禹末乡的左肩伤的严重,本来就血肉模糊,现在被他这么一抓,简直让他痛不欲生。“放轻松,兄弟,我不会乱跑,我会乖乖的,好吗?”禹末乡皱皱眉头用英语跟他说。
“嗯?”黑人低头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叽里呱啦又说了几句,马上更用力的抓着他往前拽了。
禹末乡连推带搡被他带到甲班,肩膀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染红了他半边西装。
此时天已经全黑,茫茫的海面上似乎只有他们这里有些许微光。禹末乡走上甲板,跟另外两个瘦弱的男人一起站到了看起来像是boss的那个人面前。
黑人走过去在boss耳边轻声细语了几句,boss点点头,示意另外两个人下去。
禹末乡独自留下,肚子饿的咕咕叫,但他极力保持优雅,让自己看起来有谈判的资本。
“你们是谁?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他用英语说。
boss和黑人面面相觑,估计听不懂他说什么。
禹末乡又用德语和法语各讲了一遍。
还是听不懂。
见鬼。这些到底是哪里人?连话都听不懂是怎么从港口开出来的?
boss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示意禹末乡转一圈给他看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禹末乡只好照做。
“嗯。”两人看了看他满意的直点头。
看完身材,黑人又走到禹末乡面前,一把撕开了他的衬衫,伸手握拳在他胸前捶了几下。
还挺结实。不错。黑人点点头。
boss叽里咕噜又说一通,黑人抓住禹末乡的肩膀把他推着下了甲板。
“有没有水喝?有没有东西吃?”禹末乡边走边跟他比划,嘴巴干的都要裂开了,肚子饿的都要走不动了。
黑人面无表情,推着他只管走,两人七拐八弯到了一排房间外面,黑人瞅准一间,直接把他推了进去。
禹末乡在桌边站立,马上转身过来警惕的看着他。
草。这家伙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特么的真是这样,豁了这半条命不要,也要跟他拼了!
黑人把他推进去,转身从房间墙壁上拿了一个塑料袋下来,往桌子上一丢,示意他把外套脱掉。
禹末乡瞅一眼自己血淋淋的西装,明白他原来是给自己擦药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可以擦的。”禹末乡带着笑脸比划给黑人看,不料黑人听了马上又伸手过来抓他。
“有酒吗?”禹末乡想起自己以前看的武侠小说和三国演义来。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可以忍受自己疗伤和刮骨之痛来,他禹末乡也不比他们差。
黑人指指桌子脚上的一瓶污浊的酒。
禹末乡微微探下身子拿起来,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是酒没错。
他又把手放到面前做了个打火的动作问他要打火机。
黑人看了看,摇摇头。
草。这么大块头都不抽烟的?
禹末乡想起那个boss,指指头顶,意思是自己去找他借。
“嗯!”黑人一脸严肃,抬手拦住他,不让他出去。
禹末乡想解释一下,最终也没有力气,还是算了。
他走回桌边往一个破杯子里倒了些酒,然后把针线都放到里面去浸泡。
泡了一会儿,他把针线拿出来,示意黑人帮他缝伤口。
拿过自己的破衬衫塞进嘴里,眼睛一闭。
但愿自己能熬过这一劫吧。
针线刚穿进肉里他就晕过去了……
连续两天已经没有进米水,禹末乡已经严重脱水,嘴唇干的像黄土地上的一道道沟壑,咧着血口子亟待填满。
在他二十九年的生涯里,除了童年五岁之前没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外,之后的二十四年,他一路顺风顺水,不管到哪,都是人群的焦点。
他外貌出众,性格沉稳,学习优异,乖巧又不失倔强,一直是父亲的骄傲,父亲宠他已经宠到了连自己跟梅姨的事情都会跟他倾诉的地步。
而且有卢明霞这样护犊子的母亲保护,他打小,但凡伤口超过一厘米都必须去医院,两小时喝一次水,两小时排一次尿,不允许他受一丁点伤害。
以前跟白沐沐刚结婚的时候两人坦诚相见,他通体光滑无痕让白沐沐都自愧不如。
白沐沐从小干活,磕磕碰碰的伤,可比他多了去了。
也许老天是公平的。
一段时间内让你极度舒适,一段时间内又要你极度难过。
但是总归要把舒适和难过分配的刚刚好才肯罢休。
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一抹鲜红的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海浪拍打着船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果不是强烈的疼痛和虚弱让他动弹不得,他还真是挺愿意起来看一看窗外的景色的。
他躺在地板上,扭头往后看,黑人正在他面前的床上呼呼大睡。床尾放着一瓶浑浊的酒。
禹末乡猜想这个黑人是从极偏远的地方来。首先,他语言不通,必定没有在大都市待过。其次,他喝的酒和用的东西都是极廉价的货,想必也都是从一些经济不发达的地方买来的。
他到底是从哪来的,要带自己去哪呢?
禹不得想那么多了,禹末乡看着那半瓶酒,先保住自己命才是正事。
他缓缓挪动了一下身子,用脚趾头轻轻把酒瓶往自己这边带,带到大腿处,才勉强伸了胳膊把酒瓶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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