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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东瑾4


  我没有想到遇到玄女钟离将会让我永远的失去歌儿。
我们一路回到将都,其间玄女找过我好几次,歌儿自然是不知道。玄女是要我重新夺回陌颜,当然这我也是想过的,因为我知道我们若只是这样根本无法同黑衣人斗,而我们要报仇就必须的拥有一定的势力,那么陌颜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必须的,可就是这样,想要攻下陌颜是很困难的,当初西钺攻下陌颜,是因为有了君公子的帮助,有了宫中之人为他开门,虽然我还存有很多势力,但想要万无一失却是很难。
后来,我做了一个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决定,那就是利用歌儿。
我将放有四叶莲的香袋给了歌儿,而后,歌儿被西钺抓了去,可是就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
当我攻上陌颜宫后,见到歌儿时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让我不要杀西钺,心里因为见到她而泛起来的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甚至求我,她竟是为了别的男人求我,想当初,她都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求我,而现在却是为了西钺求我。
我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会为了她求我,可是她一句话就堵住我的所有,她问我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啊,为什么,因为我利用了她。
我给了她解药,放他们离去,哪知道这一去,几乎就是永远,而我从此也就永远失去了她。
从此我的脑里有了玄儿,我记得我与她在荒岛共过患难,我记得我与她相爱成亲,我记得她是我最爱的人,这一辈子要保护关心的人,不准让任何人伤害。
我按照玄儿的意思抓来了歌儿,我曾在桃园见过她,那是的她与君公子在一起,只是那时的我已经不记得她了,甚至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见着她眼里悲伤眼了的爱意,我心里很是疑惑,这个女人不像是装的,可如果她真的能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那么我多少回记得她一点的,可是为什么脑里空空的。不过,我看看怀里的玄儿,即使以前我与她有过瓜葛,那也是以前,因为现在我心里只有玄儿。
在陌颜地牢,我去见她,看着她与那个叫阿瑟的男子挨做在一起,我心底一股烦躁,我想那是鄙夷吧,我不由得用言语中伤她。
她不答反问,问为什么玄儿没有到,说,玄儿难道不怕她把我给抢走了么。
我拎住她的下巴,冷眼看她,而她却说我是她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子,而原本该在我耳朵上的墨兰竟是在她的耳朵上。可是我明明记得,这墨兰是西钺从我耳上取走的,果真是个让人生厌的女人。
见她骂玄儿是个无耻的女人,我心中一愤,将她推倒在地,可是这一瞬为什么心中会陡然一紧,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根本不认识她,可为什么看到她都会有心痛的感觉?
可是相对她伤害玄儿而言,这点莫名的紧张又有什么关系,于是我推倒她,扇她耳光,掐她脖子,言语中伤她,甚至有了杀她之心,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今后的我痛不欲生。
后来君公子一行人将他们救了出去,我们一路追过去,而就在这里我想起了所有,也是在这里我失去了歌儿。因为我杀了阿瑟,杀了我们的孩子,伤了歌儿的心,是永远无法缝合的伤。
她将墨兰扔在我面前,头也不回,她说,从此我们情意不再。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胀破了我的脑袋,我记起了所有,记起了,原来我心里深深爱着的不是玄儿而是歌儿,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对歌儿的伤害该有多大。
歌儿,我会不会永远失去你了。
我躺在地上,感觉心开始一瓣一瓣的裂开来,我好痛,我好悔,我好恨,我说过永远保护歌儿的,说过永远不负她的,可是现在我却伤她至体无完肤,我是个罪人,罪人,不该得到救赎的罪人。
后来我去找她,我从没有想过要她原谅,我只是想要见她一面,想要看着她是否安好,我听闻逆寒所说,歌儿已经不再说话,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这都是我的错。
我和逆寒到了替天传味楼,看着她不言一语,整个人笑得甜甜的,好像无忧无虑般。我多想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得,像是拥抱自己的生命,可是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资格。
我换她的名字,歌儿,让她想起了所有,所有她想要忘记的,或者说,想要忘记的我。
我开始后悔唤醒了她,如果就让她这样下去,无忧无虑,会更好的啊,可是同时我又自私的想要她记得我,自私的想要。
我看着她被拥在君公子怀里,她将头埋在怀里,不看我,只留给我一句话,她说,这辈子,她最想原谅的是我,最无法原谅的,也是我。
我知道我是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一口血喷出来,散在地上,猩红一片。
歌儿,对不起,我知道这相对你的伤害来讲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歌儿,我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补偿我所做的一切,直至用尽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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