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不妥协，行不受限

寿宴结束，老头子带着武鸣离开了龙家。这一路上老头子都没有说话，武鸣也知趣的没有去打扰老头子。只是心中对老头子的疑惑却更重了，明明是乡间田野的普通老头，却可以和世袭罔替的龙家扯上关系，这让武鸣对老头子的过去更多了几分好奇。

        回到位于武陵山中的家里，老头子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紧锁着门，只留下武鸣一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时至傍晚，武鸣独自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弄着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井然有序的从一个洞口，向另一个洞口爬去。

        “吱”

        武鸣听到声音，回头正看见老头子推开门，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武鸣现老头子老了很多。

        “别看了，跟我进屋”老头子对武鸣说道

        “哦”

        “坐那”进屋后老头子指着椅子说道。

        “知道为什么要带你去龙家么？”老头子问道。

        武鸣摇了摇头，看着老头子，刚要张口，老头子却又摆手打断了他，说道

        “这次去龙家就是为了给你向龙家姑娘提亲的，姑娘你也见到了，就是那个叫龙月的丫头”

        “啥，提亲？”武鸣一脸茫然的问道。老头子没有回答他，仍是自顾自的说着。

        “这门亲事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的，本来是要你父亲和龙家的三丫头成亲的，老家的三丫头，也就是龙月的姑姑，可是那时候你爹已经和你娘成亲，我和龙家老大龙腾便商量着，以后若是你爹有了后人，便是你俩成亲”。

        “我爹和我娘么？”长这么大，武鸣却是第一次听到老头子提起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想到小时候看见别人家的小孩都有父母，而自己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旁边看着，一种落寞之感，油然而生。

        “怎么，你小子不愿意？”老头子看见武鸣的模样，反问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是都是定下来了。再说，龙家丫头不管是容貌和是修为都是万里无一，你小子就偷着乐去吧”

        “啊，我不是不愿意，只是一时难以明白，怎么就突然多出来个媳妇”。

        “这你以后就明白了，但是我也跟你说，人家丫头可是年纪轻轻就踏入了先天之境，再过几年定能踏入气宗境界，所以想娶人家姑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向著书立说我不管你，但是从今天起，你也要开始修行，省的以后娶了人家姑娘被外界嘲笑，落了武家的脸面，所以，半年之内，你先到个先天之境给龙家看看”。老头子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端起茶壶便倒水边说，“再说了，不好好修行，以后两口子吵架，你小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挨揍的可是你自己，”。

        “可是，人家都是从小就开始修行，我这...”武鸣向老头子争辩道。

        “哪有那么多可是，你从小看那么多奇闻异录，杂谈野史，我记得有记载半年之内就达到先天境界的吧。”老头子大手一挥，“行了，你今晚早点睡，明天一早老头子就开始教导你如何修行”。

        翌日清晨，老头子便将武鸣从床上拽了起来，开始教导武鸣修行。

        “臭小子，之前我问过你，修行分凝神和炼体两种途径，但你可知道凝神又分多少种流派啊，炼体又有多少种方法？”看着他昏昏沉沉的样子，老头子喝声如雷，倒是将迷迷糊糊的武鸣吓了一跳。

        “凝神为练气之法，由内而外，天下间有很多修行之法，推儒释道三家。儒派乃夫子千年前所创，讲究‘仁、义、礼、智、信’其修行之法直指人性根本。道家认为大道无为，主张道法自然，清静无为，在当世，执修行界之牛耳。而佛教却既是凝神也算炼体，一方面佛教宣扬佛法，普渡众生，而又有力士金刚护法。其余之外，更有墨、法、阴阳、名等流派，虽然属小众，但千年来亦有功参造化的圣人出世”。

        听着武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老头子捻了捻胡子，又点头说道;“不错，你记得倒是详细，但你也忘了一点，千年来各流派展借鉴，已经相互融合，虽说仍然互为相争，但实际上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依存之态啊。而各流派之中亦是又有不少分支，所以，修行之事只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才能够事半功倍，一日千里啊”。

        “不对啊？老头子，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像个老神棍一样？”武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解，问老头子。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老头子没有回答武鸣，而是说道“修行之重在于修心，修行是个与天相争的事，只有心不妥协，才能行不受限。道家虽然讲究道法自然，但究其根本，仍然是顺应天意之外，求个一线生机”。

        “但是真的不能向太史公那样，坚持一件事，最终证道么？”武鸣打断了老头子的话。

        “这个倒也并非不可以，只是代价太大，你一直认为太史公事以著书来修行，其实是误入歧了啊”老头子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太史公当年为万古作传，是为了给后人一个光明磊落的历史，而他书成而证道，却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啊。文衰时期，巴蜀亦有一位用剑的高人，一生从未练过剑，为别人专心铸剑三十年。而铸剑第三十个年头，打造了一把普通的青锋剑，相传当时天降雷火击于剑身，后又大雨倾盆，剑成之时，天下名剑皆哀鸣。而这位铸剑师也剑道大成，后三十年遍寻天下用剑高手过招，而他也是仅有几位能从秦川大雪山或者出来的人啊”。

        说到这里，老头子思绪万千，目光深邃，却是不在说话。

        武鸣看着老头子，也是思考起来，倏尔又大悟。秦川大雪山不是当年著名的风月之战中，剑道榜眼，柳临风的世居之地么？推算下前后时间，武鸣大惊，看着老爷子想道，老爷子不会就是之前在巴蜀铸剑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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