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返朴归真的卓总工

凌寒去柏明的当天，市里的挂职干部具体的通知也下发了，第二次修改了一个名字、划掉了一个名字的名单是陈再道部长亲自审定并报上去的……这天夜里，组织部副部长严向蓉发现了问题很大。

        妹妹严向敏跑来她家诉苦了，一张脸气的有点黑，她通知递过去，“这是什么嘛，姐姐，你好好看看，把我放下去锻练什么啊？还是去偏远的山阳县龙牙沟当副乡长，我不去……姐，这是怎么搞的嘛？”

        严向蓉也为之错愕，看完了通知，蹙着眉道：“不可能呀，我没有推荐你去啊？这是怎么回事嘛？”

        “还有呢，姐，我今天也问志胜了，他们政斧秘书处那个狐狸精没有接到什么挂职通知啊……”

        姐妹俩在这吱吱喳喳的讨论这事，向蓉的丈夫李尚峰则翘着二郎腿在看电视新闻，似陌不关心。

        “喂……尚峰，该不会是陈部长搞得吧？”严向蓉转过头问丈夫，想一想除了陈再道还有谁呢？

        李尚峰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这还用说啊？市组你是常务，你都不清楚的事谁还能搞出来？”

        严向蓉不由沉了脸，“你是说那个狐狸精有靠山？会是陈再道吗？不过他们都是从京城来的，我有翻过雷笑那个狐狸精的干部档案，她来蓉城之前在京城某学院进修的，说不准就和陈再道有那个……”

        李尚峰摆了摆手，“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嘛，你是组织部的常务，说这种话是要负任的，明白不？”

        向蓉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达有和你说嘛？你和我瞪什么眼啊？向敏凭白就给发配到了龙牙沟，这叫什么事？你不管啊？你是她姐夫啊，你不管我和你没完…”向蓉同志在家里一惯比较张扬跋扈的。

        李尚峰对自已这个小姨子一向有看法，他皱了皱眉，“你们姐俩儿搞什么我怎么知道，向敏，不是我说你，你跑到市政斧指着人家骂狐狸精这不大好吧？你知道人家是什么背景啊？早和你们说过了，蓉城的形势很复杂，明白吗？可你们不听，现在搞出事了吧？又说你，向蓉同志，陈再道站在哪边你心里没数啊？远的不说，就说现在这个情况，被你们姐俩指为狐狸精的雷笑摆明就是那边的人嘛。”

        严向蓉却道：“复杂不复杂还能怎么样？我又没违反原则，我也没犯错误，那边能把我怎么样？”

        “哼……你真是天真的可以，政治斗争上你是个幼稚的可怜的小孩，你就是权力**大，我告诉你，这个事你要谨慎处理，陈再道若是真的出了面，那他背后站着的就是凌市长，你是不是不晓得凌市长现在和海省长在蜜月期？就算闹到海省长那里，你以为讨得了好？老爷子那点面子能包庇你们姐俩儿的无知吗？太可笑了，我的意见是你周一先探一探陈再道的口气，不要忙着准备什么对策……”

        李尚峰是个比较有头脑的政客，这些在官场中沉浮，他经验极其丰富，他清楚的知道岳父严老爷子那点面子必不能在海省长面前起多大作用，在一些原则姓、利益姓、大局姓的问题上，海胜刚绝对不会看谁的‘面子’，自已和老婆能借着老爷子的余荫被海省长青睐，这样的机会得来不易啊，你要是惹事生非的破坏人家海省长的大计，弃你如敞屣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谁让你不争气呢？这怪得谁来？

        所以这个事如何处理是至关重要的，既然已经看出了雷笑的靠硬，那就应当谨慎行事了，至少现在看起来人家不是任由谁骂‘狐狸精’的小角色，严向蓉嘴上喊得凶，其实也是心里有算计的，只不过是在妹妹面前摆一摆她在家‘当家’的姿态，哪知被一向温和的李尚峰指责为‘无知’，丈夫从来不会这么‘激动’的，她也一向佩服丈夫的‘政治头脑’，因为丈夫的感觉从来没错过，精明的厉害。

        严向敏知道姐夫对自已一向有看法，今天又连累了姐姐给姐夫骂无知，她心里也不由有了气，“姐夫，你现在官大了，受省长器重了，忘了当年你是怎么爬出来的吧？没有我爸你能有今天吗？哼……”

        她这个话很伤李尚峰自尊的，严向蓉剜了一眼妹妹，她却蛮不在乎的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李尚峰突然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小姨子一眼就扭身进卧室去了，把门摔的‘啪’的一声，严家姐妹俩同时一震，严向敏也有点后悔了，现在老爸早过气候了，在家虽有些威严，但在官场上没任何影响力了，倒是借着女婿的威势也颇受周围人尊敬，老一茬儿的都退光了，也没人看了，谈不上影响了。

        现在严家就靠女婿呢，因为老严身来无儿，就两个闺女，而眼下李尚峰算是这个家撑门面的主儿，只是姐俩儿心里自小就有优越感，一直不怎么把她们的女婿太当回事，总是以为自已能怎么怎么样。

        “我找爸说去……”严向敏也呆不下去了，心说，今天这事没办好，自已这火气是旺了点啊。

        严向蓉对妹妹这样说丈夫心里也有看法，惯成什么样子了，眼里哪有尚峰啊，她也没有挽留妹妹的意思，向敏倒是希望姐姐能宽慰自已一句，哪知她什么话也没说，八成也是生了自已的气吧，心里想着就越发后悔刚才的说话了，临出门时才道：“姐，我脾气不好，你和姐夫说一声，别和我计较。”

        打发走妹妹，严向蓉赶紧入了卧室，看见李尚峰气的都上床睡觉了，忙在床边坐下推了推他，“刚才向敏承认错误了，你也别和她计较，从小惯坏了，你是咱们家的项梁柱，我能不听你的嘛，是不是？”

        “听我的？你啥时候听过我的？你听你爸的，听你自已的，这事你自已看着办吧，海省长的关系也是你们严家的，我李尚峰就是个屁……少烦我，我累了……”他揪过毛毯蒙着脑袋不理老婆了。

        严向蓉是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虽然她在家有点大女人主义，但心里真是很爱丈夫的，一但他真的生气，向蓉就会软下来求他，想着也爬上床去，手往丈夫身上摸，“二十几年夫妻了，你还真气我？”

        ……

        周六，柏明大街上人潮如海，车子走起来很缓慢，出了城南才加快速度直奔工业园区，凌寒估计卓雅姿回来了，所以直接带着沈天照他们四个人去新雅科研院……昨夜和黎妍谈了不少东西，黎妍也对凌寒有了新的认识，无论谈哪方面的东西，凌寒都有自已的一番见解，很能客观的看待事物，这一点让黎妍心里很佩服，心想，当官的能站在客观角度上分析处理问题那就是把握了原则，难得啊！

        一路上凌寒也给他们介绍了当年柏明工业区的发展历史，自已的岳父苏靖阳和现任省委书记杜南江可以说是柏明工业园的奠基者，没有他们的努力就没有现在工业园的繁荣，想想当年的举步维艰和现在的一片繁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难怪老杜有一闲暇就会坐着车来这边逛一逛，这是他的骄傲啊。

        就好象现在庐南的谭继先，每个月都要下一次惠平，他要看着这座城市掘起，看着庐南的汽车工业腾飞，这也是他的骄傲，而这两位封疆大吏又都是凌寒挖掘过来的有力支持者，他们相辅相成……新雅科技院座落在新雅发动机总厂内，光是这片连绵十数里的巨大厂区就让人叹为观止了，厂区内俨然形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天地，这里就是个小世界，生活区、休闲区，工作区井然有序，处处体现着和谐，所见到的人们都是一色的新雅制服，科技院在最南边，独占十数亩地，28层高的科技大楼极为显眼，可以说这里是新雅的灵脑所在，没有它就没有新雅，它是新雅的核心，而卓雅姿更是这个核心的心脏人物，在这里她受到尊重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因为她是新雅缔造者之一，智慧的灵脑。

        今天许靖和萧菲都赶来了科技园，‘哥’来了嘛，他们不过来就太不象话了，两个人就在科研院大门前等着，凌寒的车到之后，大家一阵寒暄，凌寒也给双方介绍了一下，他们才知道这对男女赫然是新雅集团的高层管理者，许靖现在也成熟的可以，气度、谈吐也极是不凡，昔年的小太保气息没有了。

        许靖目前是华投集团老总蒋芸的助理，也是副总经理之一，更是新雅集团的执行总经理，一系列光环让他金光闪闪，尤其近一两年来他更是华投的发言人，什么新闻发布会、重大商会都是他在出席参与，反而是蒋芸深居简出了，‘老总’给人更深不可测的感觉，沈天照等人自然听说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华投副部之一，但是今天‘似简实重’的迎接场面让他们也心感身受，虽仅许靖和萧菲二人，但规格极高，无疑许靖就是华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夺目者’，倒是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物在凌市长面前表现的那么谦恭有礼、小心谨慎，虽然他和那个萧菲都叫凌寒‘哥’，但脸上的神情不是对哥的那种尊敬，而是一种更广褒意义上的尊重，此时，沈天照、孟世荣、曹向阳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优越感。

        许靖的身份他们是知晓的，一般人一出名他的一些身世背景不免给人挖出来注目，至少他们知道许靖之父是京城军区的参谋长许长征中将，这个人是萧氏在军方标杆式的代表，他进入京城军区也等若说要主入这个军区，估计最迟明年，许中将就会变成京区军区司令员了，这一职务也不是非上将不能担任的，当然，几年之后许长征成长为共和国的上将只是个时间问题，对此没有人会怀疑什么的。

        所以许靖在孟中将、曹少将面前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谦恭的神态，大该是他见惯了高级军官吧。

        “卓总工不在大楼吗？”凌寒淡淡问了一句，目光也在浏览这幢直插云天的圆柱体科技大楼。

        许靖道：“卓总工昨夜从庐南赶回来的，今天她休息，在家呢，哥……我领你们去吧，不远……”他伸手指了指科研院后面的小山坡，“在那边，总工喜欢灵静的自然天地，那边的空气和环境一流。”

        “嗯……上不去吧，咱们步行过去吧……”凌寒点了点头，他也是头一次去拜访卓姐姐的香闺。

        ……

        早晨起来卓雅姿就忙着在她的小院子里喂鸡，养了一些小鸡崽倒是蛮乐趣的，简陋的木屋只适合夏天来住，冬天是要冻死人的，不过这里的确是个消暑的好所在，方园这一块都圈在新雅集团用地范围内，也不虞有人来这打扰自已，新雅保安部的几名同志都是精挑细捡过的，他们也搭木屋住在左近，表面上看连成了一片，其实没几间，主要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卓总工，其中有两个美女保安，她们是从‘仝组’派来的，如今二女也舒闲了，每天没啥事，就是喂小鸡过曰子，这对她们来说是种享受。

        木篱圈起的小院充满了乡村人家的气息，院里两个野菜盆子里有洗尽的菜，小芬坐在小凳子上再洗其它的东西，“……总工，今天这是要招待谁啊？把咱们攒了好多天的野菜都拿了出来，大人物吧？”

        来到这里，野菜是最上品的待客之物，小芬和小芬是对双胞姐妹，她们曾服役入中警局，现在都退役了，曾给一些女姓高级领导当过警卫员的，但如今她们也没有结婚，又钻来这里保护卓雅姿。

        “大人物？不算吧，对新雅来说他是个大人物，没有他的策划，新雅乃至华投也走不到今天，你们不是直想见见那个神秘的新雅缔造者吗？今天是个机会，不过这个秘密你们要永远藏在心里……”

        “知道，总工，你们就放心吧，要我们姐妹俩的命可以，要我们的话不可以的，”小芳干脆回答。

        卓雅姿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会带几位客人来，咱们多准备一些总是没坏处的，许靖那小子肯定来。”

        小芬和小芳对视笑了一下，大该在整个华投集团，除了蒋总裁之外也就卓总工一个人敢叫许靖‘那小子’吧，“……总工，许总来的话肯定带着他未婚妻的，萧小姐特能吃野菜，一个人半盆子不够……”

        “呵……管她个饱嘛，小李他们去打猎了吧？电话联系一下，让他们别误了中午的事……”

        “好的……呀，总工，那边来了几个人，好象是许总和萧姐领着过来的，你看……”木篱低矮，坐在院子里也能看到坡下羊肠小道上的来访客人，卓雅姿露出笑容，站了起来，“我去迎迎他们。”

        “哎呀，总工，咱们还没换衣服啊，他们来的好早啊，”小芬也想站起来，她们三个人都穿着极普通的捡野菜服，看上去有点象农家妇女，卓雅姿笑道：“换什么衣服嘛，又不是给你介绍对象……”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朝木篱门走去，站在门口就看到许靖、萧菲、凌寒等人朝这边来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凌寒心里就暖暖如炭，所以一接到凌寒的电话，自已就飞似的往回赶。

        黎妍他们此时也看到这片世外桃源里的质朴人家，眼前的农妇形象打扮的清丽脱俗的美女越来越清晰了，卓雅姿身姿高佻，也相当的婀娜，但是予人一种没‘放开’的感觉，没办法，老处女了！

        她清秀明媚的脸上荡漾着淡淡的微笑，这时候迎了几步下来，“凌寒，你来这么早要看我平时的形象吗？连打扮一下的机会都给剥夺了……许靖，你讨好他也不是这方法吗，罚你去捡野菜，滚……”

        卓姐姐一惯强势，比蒋芸更不给人面子，许靖苦笑了一下，还想解释什么，他身边的萧菲就娇笑道：“你就别解释什么了，惹恼了卓姐姐你连午饭都混不上，赶紧滚吧，我就不陪你了啊，哈……”

        “我、我这是得罪谁了啊，命好苦耶……”许靖摇了摇头钻进木篱去提了木筐真的捡菜去了。

        黎妍等人这时才细细打量卓雅姿，顿时发现此女另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在她淡淡流转的眼神中，你看不到任何东西，那双眸子极其深邃，身上一袭农家朴妇装，与她的气质相结合，好似完全融入了这片天地，显得极度和谐，倒是自已这一帮衣着隆众的客人破坏了这份自然的和谐，各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崇敬，卓雅姿无疑在她那个领域中是一代宗师，她开创了一个时代，站在世界颠峰，无人能及。

        这一刻能见到这样一个人物，就是沈天照、孟世荣、曹向阳等人也心情激动，黎妍更是推翻了自已之前的想法，一直以为卓雅姿是那种好多人簇拥着的光灿人物，绝没有想到她已经返朴归真了……“我来正式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雅动力的核心灵魂人物卓雅姿女士，也是我干姐姐，姐……这是渝市副市长沈天照、西南军区孟世荣副政委、长空科研院院长曹向阳、博士黎妍女士……”

        卓雅姿与他们一一握手含笑点头，“蜗居简陋，怠慢之处各位海涵，本来我准备换个地方招待你们的，那个许靖不听话把各位请来了这里，那就在这里简慢各位一回吧，中午请你们吃香油拌野菜……”

        “好耶……哥，你不知道，姿姐的拌野菜天下一绝，我能吃半盆子呢，”萧菲高兴的蹦了起来，“这些菜可是姿姐姐她们三个人平时自已去野外捡回来的，视若珍宝的，哇……今天拿出了两盆子啊？还是哥你的面子大啊，上次南江书记来的时候姿姐姐才拿出一碗招待他，今天要沾哥你的光了，哈……”

        这丫头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凌寒笑了笑，“你是长不大了，丫头，去找你男人玩去，别在这起哄。”

        “哦……好，小芬姐、小芳姐，咱们一起去吧，我怕地野地里有蛇啊，”她朝二女打眼色叫她们走。

        二女也就会意了，猜着这些人有话要说，客人中有两位将军的，她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请客人们在院里的小凳上坐下来，凌寒也充当半个主人，忙着给客人们泡茶，这时卓雅姿接了电话，好象是蒋芸从国外打回来的，她嗯嗯了声，就道：“正好凌寒在我这里，要不你问他吧？”卓雅姿把手机支到了凌寒耳边，他一双手忙着泡茶呢，顾不上拿手机，没办法，只好接受卓姐姐的侍候了。

        “……是蒋芸，说是美国航空航天局要买咱们的发动机专例技术，给的价格相当的高……”

        凌寒撇了一下嘴，“……芸姐啊，嗯，我来看看卓总工‘姐姐’不可以嘛？哈……你出去是给新雅汽车开发更广阔的销售平台了，而不是去谈什么专利技术的转让，我看你快给撤职了……500亿？用美国人的腔调说，让他们的500亿去见鬼吧，他们不是世界范围内公认的太空机构领头羊吗？让他们自已去搞，咱们的技术没那么大含金量，有也不会卖出去的，嗯，这就是我的意见，好，就这样……”

        凌寒脑袋离开了手机，卓雅姿也收了手机笑道：“还好你在，不然我还得蒋芸扯皮，都给她烦死。”

        “扯就扯嘛，她也不是存心想卖，她就是想骗骗人家，她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美国人不是那么那么好骗的，不要理他们，看样子姿姐你的技术比较吃香，人家出500亿美金要买断你的专利呢。”

        卓雅姿也撇了撇嘴，“我没那么值钱，我也怕有了500亿这辈子不知道怎么花，你呢？不动心啊？”

        “哈……你说呢，姿姐？你认为钱对我还有有一丁点用处吗？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携走，不过得承认钱是好东西，但是有些事关系到民族和国家的命运，我们没有选择，因为我们是中国人。”

        黎妍他们听到凌寒和卓雅姿的对话无不肃然起敬，500亿美金是个什么概念就不谈了，就凭他们这份民族气节和不为巨财所动的魄力就够让人佩服了……凌寒随后对卓雅姿解释了客人们的来意。

        卓雅姿听后，蹙着秀眉看了眼他，道：“义不容辞的事，不过这份技术是不是对航天领域中的卫星发动机有用处我还不确定，另外……一但用于航空航天，在技术的使用权上可能会涉及一些限制……”

        凌寒点了点头，“长空现在是军委直属科研院，我看这样吧，有你参与的新开发出的技术专利权限归长空所有，姿姐你全当为我国的航空航天事业贡献了一份力量吧。”卓雅姿美眸阖动，柔顺的点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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