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分道扬镳

第二十二节分道扬镳

        李过的营寨驻扎的地方是一个叫做许家寨的古老山寨，它的大部分坐落在向阳的半山坡上。它原来是一个很大的村寨，有三、两百户之多，不过现在剩下的房屋还不到原来的十之一、二。

        李过带领的小队骑兵驰过被战火焚毁的寨门楼，月光下尚依稀可见寨门上边的一块青石匾额，上面刻着“京西锁钥”四个大字。李赤心作为考古界的专业人士，知道这里在北宋年间属汝州，隶河南道。至道三年（也就是公元997年）隶属京西路。元丰六年（公元1o83年）属京西北路。金初时曾属汝州，隶汴京路。金太和七年（公元12o7年），再次改属许州昌武军，隶南京路。到了元朝至元二十五年（公元1288年）归属许州，隶汴梁路。朱重八建立大明后，此地重归许州，隶开封府。明末的时候，李自成就是从这里三次杀进襄城，俘杀过大明朝的三边总督汪乔年。

        如今许家寨里的房屋差不多都被摧毁了，处处是房倒屋塌后的残垣断壁，在寒夜中显得格外空旷，许多地方已经长出了灌木和荒草，不知道官军还是寨子里的人，把寨内的小路和井口全都封死了。

        许家寨外，左手是伏牛山的余脉，到处是悬崖、深谷；向右则是黑漆漆的密森，一直伸展到伏牛山的山脚下；寨子的背后也是杂树林，连着一座不知名的高山，但是林中有些地方被砍伐一空，有的地方被大火烧成了一片白地。

        李过的前锋营驻扎在寨子中的一座院落内，这所院子是全村惟一比较完整的宅院了，但是院内的门窗和家具也几乎是荡然无存。宅院的四周，已经搭设了十几座帐篷，有点只是砍伐了附近的林木搭建的简易窝棚，在这里驻扎着前锋营的大部分骑兵。

        村寨的几个路口都按照李赤心的安排，布下了明暗岗哨，戒备森严。近来闯军的多次作战，负责李过军中营务的中军官已经阵亡，全军剩下的连同轻伤号已经不到三百人，这里面还有不少带着几处伤，如此一来只有李赤心自己眉毛胡子一把抓了。

        不过几天来作战频繁，他经常不得不硬着头皮亲自冲锋陷阵，对敌厮杀，所以营中许多事情，以及属于中军职掌的许多事务，例如全军的军需、医务、人马的给养和财务等等，都不得不落在了身边为数不多的亲兵身上。

        前锋营这几天宿营后的安保工作大多是亲将安排，尽管前锋军中的将校们都是饱经战阵的老军伍，埋锅造饭，扎营立寨不在话下，可是我们唯恐小命不保的李赤心博士还是会事必亲躬，再三认真布署、检查，不容一丝的疏漏、大意存在，每天傍晚时分，他还要亲自再检查一下，生怕警戒有不够周密的地方，让传说中的偷营劫寨在自己这里成为现实。

        为此他不厌其烦地告诫军中的将校们：“弟兄们想要杀敌先要保命，咱们平常惯用的那一套偷营劫寨、收买奸细的办法，已经投降官军的那些个鬼东西们都是会的，常言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家多辛苦一点，小心使得万年船，宁可有备而无患，未雨绸缪，也不能临渴掘井。”

        他的一番话，让前锋营的众军将都感觉到，将主最近似乎与以往有了什么不同的地方，将主现在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是孔夫子的卵蛋---文绉绉的。

        李赤心一行到了院门口翻身下马，他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了跑过来的马夫，自己腾腾腾地大步来到院内。侧脸对身后的亲兵吩咐了一声，立时李赤心的前锋营就有条不紊地忙碌开来，得知自家将爷分领一支孤军诱敌，一时间众军将的脸上尽是惶惑不安之色。

        李赤心没有心思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再有不多的今天，自己将携款偷偷地消失了，凭自己从后世得来的地理知识，此地的大致等高线都装在肚子了，不怕搜山不怕放火，风声一过自己就将鱼翔潜底，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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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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