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斗殴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散去！”

        郝昭带着一什精锐齐声断喝，王玢身前的士卒纷纷侧目，看到王玢后迅闪开一条通道。

        王玢正好看到高顺将头顶的木盆取下，另外一手撕扯着头上的一条短裤。

        “哈哈！哈哈！”

        本来听说有兵卒群殴王玢的心情很低落，不过看到高顺被短裤罩头仍然止不住的仰头大笑。

        高顺脸色铁青的看着魏越跟吴懿，魏越低头数蚂蚁，吴懿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知道那可是他的短裤，如今罩在教官头上，我的个神呐！

        王玢笑完，走到高顺身侧，拍了拍神情变幻的高顺，道:“子穆，不要说某没给你报复的机会。”

        王玢看着各自带伤的士卒，道:“某记得之前刚刚颁布十七禁律五十七斩，其中第几条是有关军中斗殴的条律。”

        “第三条：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高顺冷冷的声音伴随着他那张黑脸，更让人觉得这厮铁面无私，恐怕下一刻就要拉人拖出去斩了吧！

        诸军想求情，可并州军人尽皆知此乃铁律，京军初来乍到，可又怕越求情越惹怒王玢。

        高顺遂又言:“新军入营尚未细学律令，或可免一死。”

        高顺如此说连王玢都吓一跳，这还是那个黑脸高顺吗？不过高顺的话所言极是，斗殴者多达百人，而且多是京军将校之后，全部拖出去斩杀，恐怕长安的关东军不等李傕郭汜二人杀来就哗变了。

        王玢怒哼一声:“看在尔等不懂律令的份上，且免一死，不过死罪可脱活罪难逃，每人领十军棍再罚绕城跑一圈。”

        魏越闻言松了口气，侧目就看到王玢正冷冷盯着自己，听他道:“魏越身为屯长，领头斗殴罢屯长职降为白身，加二十军棍，你可服气？”

        魏越一个寒颤，连道:“服气，服气。”

        口里说着服气，心里却在滴血，从屯长降为白身，不知要斩多少级才能再升上来。但不服气，恐怕王玢真会拿自己开刀，自己也是干嘛那么冲动，他骂由他骂就是了。

        王玢怒哼一声，又扫了眼周围的军士，不少人都欲悄悄离去。

        王玢喝道:“尔等身为军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袍泽斗殴即不劝合又不帮忙，尔等是在看热闹吗？如果在战场上是不是也要看着袍泽被敌人斩杀而冷眼旁观。每人绕城跑两圈？”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是所有看好戏的军士心里。

        不过王玢令已下，高顺脸色黑黑的，不知谁高喝:“早跑完早休息，跑吧！”

        一时间，校场人影攒动，不一会就留下斗殴的人，王玢看了眼郝昭道:“你执行吧！”

        “诺！”

        啪啪声响起，每个被打完军棍的人迅朝城外跑去，并州军各个争先，京军冷眼相看，最终吴懿道:“某先来。”

        长安城原本周长二十三公里左右，经过西汉战乱，城郭大多毁坏，因此绕城也就是绕未央宫城外围跑，约十四五公里远。

        天色微暗，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军士开始绕城跑，许多高官及百姓都以为西凉军杀来惊慌一片，就连王允也被惊动，执金吾李肃被呵斥后才知晓这是王五公子的杰作。

        李肃解释给王允听后，王允就没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不到，王玢66续续看到有士卒跑回来，一个两个都扶墙喘气，接下来越来越多，大都是一个人跑回来，很少有相互搀扶着回来。

        王玢看着这帮人冷笑:“哼！平时某都这样教育你们跟袍泽团结吗？一点都不懂协作的重要性，在战场上一个人突前什么下场，用某这个没杀过人的人来告诉你们吗？”

        刚刚跑回来的士卒被王玢突然的呵斥弄得一愣，继而听王玢喝道:“还不快去帮助那些快跑不动的袍泽，把他们搀扶回来，记得！战场上不是要一个人突前，而是整支部曲一起突前，你们才活的下来。”

        “诺！”

        气还没喘匀的的军士闻言立刻折身回去，就跟王玢说的那样，在战场上一个人突前那就一个字——死。

        接下来回来的士卒都是一什一什，甚至一队、一屯。

        越往后王玢的脸色越好看，这才对吗？要的不是度，而是在行进间队伍的齐整。

        半路上突袭一支混乱的军队跟突袭一支行进齐整的军队，结果一定截然不同。

        “报数。”

        “回公子，一屯一百三十五人，实到一百三十五人。”

        “回公子，二屯一百三十五人，实到一百三十五人。”

        “……”

        王玢为了规范军制，五人一伍设伍长，两伍一什设什长，五什一队设队长，两队一屯设屯长，一屯内又设军令官跟军法官。

        官越大对下面的掌控力越小，何况新兵一入营就要跟军令官学军令，成军后就要归军法官官，因此军官的职权被大大削弱，由于王玢军中大多数是新军，故此军令跟军法官并立，但渐渐军令官将转职为政委或者说是参军，以文人儒生为主，参谋军事、起草作战令喻跟作战过程。

        长而久之，军官就只有指挥权而无调兵权，新兵则有新兵营招募，军官兵员损失则有新兵营补充。

        这样王玢就能一点点的改变兵为将有的局面，你说这不容易造成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局面，或者说容易给主将造成掣肘，容易打败仗，那我就没得说了，因为参军只是参赞军务，而且日后王玢会完善参谋体系。

        开始的参谋肯定老将带出来的，汉代还是比较尊师重道的，后面的主官都将会有一定的参谋经历，至于外来的将领，如果是名将自然能用人格魅力征服参谋。

        “某部好像缺了十几人？”

        最后吴懿在京军将校的推举下硬着头皮道。

        “到底多少人？”

        王玢闻言皱眉问道。

        “大概两什人？”

        吴懿有些不确定，王玢看着已黑的天空道:“还不分头去找。”

        随着王玢一声令下，两条火龙顺着城墙散开去找。

        一圈之后，找到掉队的四人，因看不清路扭了脚，还找到一什趁机间阴妇女的，被王玢直接押回来，剩余的一什人不知去向，不过王玢已令张辽派骑兵去追捕。

        十几颗头颅在点将台被砍下，并做成京观摆在一起。

        “许多人都觉得某得律令好像来虚的，或者说法不责众，今天就让尔等看看什么是法不责众，除非你们造反杀了某，否则你们的那些小团伙都不叫众，谁若再犯军令，这就是下场。”

        十几颗血淋淋的头颅让被火光照耀中的王玢显得特别狰狞，这一刻没人再敢轻视他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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