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孟达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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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郑地处汉中盆地南部平原的中央,南依汉江。从褒中至南郑必须得渡过褒水,从米仓山来,必须得过米仓山及汉江,从背后来又有城固县为靠。
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因此刘范征万余士族私兵及新募一万自三辅、南阳而来的流民青壮前往沔阳。
以原汉中长史申验代汉中太守职,其余各县令、长皆恪守本职,等刘范灭掉沔阳残敌,断绝褒斜谷,封闭益州,自立为王。
刘范在时,申验为争取汉中太守一职,积极的筹措粮草及为其征士族私兵,遂弄得士族怨声载道,可却颇得刘范之心。
刘范走后,申验为怕士族报复,每日龟缩在郡府不出,只派属吏不停的催促士族们交纳粮草。
申验自不知,杨卫带王玢攻取褒中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秘密征船只,将王玢麾下五千余人载过褒水,直奔南郑城下。
杨卫得王玢令,连夜渡过褒水,秘密潜入南郑,联络南郑各士族欲来个里应外合,不料一进城,刚拜访自己的族兄就遭棒头一喝:“二弟,不是为兄胆怯,而是那刘范征昂儿,汝子杨松、杨柏从军。”
其余各士族皆有子侄从军,杨卫知道里应外合实施不成,道:“大兄,冠军将军以三千众就能破十万西凉铁骑,今率五千先锋而来,刘范两万乌合之众岂能挡?”
杨卫大兄杨功叹息道:“二弟,不是大兄不想,实在是刘范阴险至极,如果冠军将军能败刘范,某自当出面,劝各士族拨乱反正。”
杨卫无奈,随即秘密出城。
杨功待杨卫走后,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连夜去见申验,申验听完杨功所说方大吃一惊,忙派人出城去查看。
连续派出三波探子,时间过去半个时辰才得到准确消息,有一支数万大军顺褒水而来。
申验听完满头冷汗,城内青壮及大军都被刘范带走,仅有数百老弱,还是审验力请留下的。
怎么办?
申验一时间心乱如麻,大堂内的各属吏窃窃私语,有的不乏冷笑、鄙视,看你审验抱大腿抱的快,这下报应来的更快吧!
申验很快冷静下来,他不是没经过战事的雏,心一狠,喝道:“诸位且静,听某一言。”
诸属吏依旧叽叽喳喳不停,审验猛然一拍席案,站起身手握腰中刀柄,大喝:“来人!”
申验喝完,顿时有十数戴甲之人手持长戟冲进来,这下诸属吏彻底安静,看着审验那张冷厉的脸心里有些麻。
总有人不怕事,如与杨氏齐名的赵氏老族长赵星,赵星之子赵嵩是苏固的主薄,族子赵部曾任巴郡太守,被马相所杀。
赵氏虽然没落,依然不是申验所能得罪的,哪怕赵嵩随苏固逃往沔阳。
申验不得不地柔声劝慰道:“星公,如今兵将临城下,尚不知虚实,你我当一心才能守住此城。”
申验安抚完赵星,随即面带冷厉喝道:“如今刘汉中领大兵在外,谁若敢有三心二意,想想你们的子侄、族人,到时候可别怪某不讲情分。”
诸属吏想到在沔阳的族人皆不敢再言。
申验满意一笑,随即道:“来人!”
申验一喝,十数人抬着数箱金银跟蜀锦进来。
诸属吏不明所以,看向申验。
申验一指杨功,杨功顿感不妙,果然听申验道:“我希望大家都能以国事为重,学学杨族长,不是他某还蒙在鼓里,不知杨卫带官军杀回来呢!某决定告知刘汉中,以杨族长为汉中主薄。”
“呀!”
诸属吏再看向杨功的眼神中皆是蔑视,杨功浑身不自在,他早跟申验商议好,不能出卖他,没想到申验返身就把他卖出来。
“从这一刻起,谁若能揭他人谋逆的,某绝不吝啬赏赐。”
申验不顾杨功那欲杀人的目光高声喝。
申验对内加强约束,对外派人前往沔阳通知刘范,请求刘范派兵回援。
王玢本以为能突袭南郑,没想到先碰到一鼻子灰的杨卫,王玢对自己一鼓而下南郑,接着传檄定其余各县的策略有了怀疑,如果南郑坚守,就失去趁其不备的先手,再攻打南郑那就是浪费兵力,毕竟他只有五千人,哪怕伪装成数万大军的模样,都不能掩盖他缺少兵力的本质。
“主公,抓到一个探子。”
王玢正烦恼,郝昭突然来报。
王玢眉一蹙,摆手:“杀了就是。”
“那人自称是杨郡尉的故人。”
“哦!”
王玢看着杨卫,杨卫心里也有些泛嘀咕,拱手作揖道:“将军,那某去看看。”
“把他带来吧!”
最终还是故人都有重要情报的套路压倒王玢的烦恼,道。
“喏!”
郝昭对远处一招手,远远看到数人押着一人过来。
孙策却比那人来得更快,孙策看到烦恼的王玢,直接道:“彦文兄,怎么不走了?”
“南郑那边出现变故。”
孙策闻言看向杨卫,杨卫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杀敌不如孙策,劝褒中守兵却被陈调所阻,劝南郑士族又灰头土脸的回来,这不都显示他的无能吗?
“彦文兄,既然南郑有所准备,咱们便不能再进攻南郑,当掉头,进攻沔阳,只要破沔阳之地,南郑诸县可不攻自破。”
孙策献策。
原本孙策就以为攻击南郑策略不是上策,趁刘范不备,朝沔阳攻击才是。
“将军,人带到了。”
郝昭看到那探子被押来道。
王玢看向那探子,那探子穿着深袍,头戴纶巾,一看就是士族之子,心中对探子说的杨卫故人就信了几分。
那人看到杨卫忙作揖,道:“扶风孟达见过杨郡尉,见过将军。”
“孟达?”
王玢一惊,扶风孟达,这可是个人物,二流顶级武将,关键是他跟一流谋士法正在一起出现。
算算时间,就初平年间,二人接伴前往益州。
“你真是孟达、孟子敬?”
王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孟达比王玢更吃惊,他是有名,可没有名到世人皆知。
孟达不答,反而环视王玢身边诸将,杨卫站在王玢左,孙策、郝昭皆站在右,身边拥簇的士卒各个身穿白甲、白袍、白盔,身左边挂缳刀,手持长枪,一手持包铁大盾。
众士卒虽面带疲态,可目光都透着一股坚定,此强军也!
孟达赞叹一声,躬身道:“不料彦文将军尚闻某之贱名邪!”
王玢听完心一跳,孟达虽然也算一良臣,不过仅凭目测就猜到自己的身份,王玢觉得孟达恐没有这份智慧。
不过,这还不是说破的时候,于是道:“子敬此番来见,不会是见故人叙情吧!”
“自然不是。”
孟达猛提一口气,道:“不瞒将军,如今城内已然戒严,杨郡尉一走,杨族长便密告申验,申验立刻关闭城门,请诸族长入郡府,料想是以扣押诸族长自由,换来诸士族之忠诚。”
“那子敬以为,某如今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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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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