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这更不可能。”

        托尼斯塔克盯着富江，他身体微微颤，几乎无法相信他看到的调查报告。

        “奥巴代曾经和我的父亲是亲密的合作伙伴，在我父亲去世之后，他待我就如同亲生父亲一样，谁都有可能想杀我，唯独他是不可能的。”

        “我们也那么认为，毕竟干掉你的话等于斯塔克工业失去了最大的技术支持，股票会大幅度跳水，可能最终会沦落成一个二流的武器制造商。”

        富江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但是很多事情的生未必需要理由。”

        “…………”

        托尼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好一阵，整个人显得有些艰难。

        “让我好好想一想。”托尼说。

        “感情会蒙蔽人的双眼，但您那么聪明绝顶，一定会想明白的。”富江说了句安慰的话，尽管这并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好过。

        米斯巴哈很快带来了富江需要的东西，托尼和伊森穿上了米斯巴哈从杂货店买来的T恤和裤子后，富江意识到米斯巴哈买了两件款式相同只是颜色不一样的衣服。

        托尼瞪眼盯着伊森身上的绿色T，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一模一样印花的黄T，忽然整个房间的气氛蜜汁尴尬。

        站在一起的托尼•斯塔克和伊森看起来像极了一对同性情侣。

        “不行，我不允许，被罗迪看到的话他一定会笑疯了，并且永远会被不断提起。”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罗迪的看法？这只会让你显得更gay。”

        “等等？你确定要这么想吗？我需要说明的是我百分百直且喜欢的只有姑娘，你可以认为我是个烂人，但唯独请不要误解这一点。”

        “没关系，我可以穿当地人的衣服。”伊森尴尬地笑了一声，他自觉套上了当地人穿的袍子，向托尼摊摊手解释，“这样就不会有什么误解了。”

        “谢了哥们。”托尼拍了下伊森的肩膀，“回去之后我会赞助你的研究经费。”

        “啊……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托尼。”

        伊森很是感激，能活着走出恐怖分子基地这件事情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更想不到的是斯塔克竟然主动提出了赞助他的科研，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不过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城内传来了爆炸声。

        原本在旅馆楼下等富江的米斯巴哈急急忙忙地冲上了楼。

        “十戒帮的人来了，他们正在城里到处找你们，应该很快就能打听到这里……”

        “你有对策的对吗。”

        此时的托尼倒是并不紧张，可能是经过了山洞中的逃生，他觉得这个女孩一定有完美的对应计划，或许她可以再向他演示一遍她到底是怎么让那些恐怖分子自相残杀的。

        “嗯，当然。”富江向托尼甜甜一笑，这个美丽的笑容让哪怕已经是情场老手的托尼也不由心跳加快了一瞬，他吞了口口水，等着女孩下一句话，然而她却开口告诉他说，“在你们洗澡的时候，我已经把你的坐标送给驻扎在阿富汗的美国军队了，再过不到五分钟你亲爱的罗迪中尉就会开着飞机来接你了，哦，顺便还会把那些混蛋们炸飞。”

        “……”托尼瞪圆了眼睛，“你不是让那个当地人去弄越野车了吗？我以为你是要开车送我们去军队？既然是把罗迪喊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那是给我自己弄的车，我回去的航班就在今天傍晚，所以在山洞里的时候我一直让你们动作快点。”

        托尼被噎了一下，他不知该说什么盯着富江，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我的私人飞机可以把你一起带回去。”

        “不了，我们很低调，你回国后必然会遭遇记者围堵，我们不想暴露出自己的存在，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富江向托尼点点头，然后她合上了自己打包好的行李箱，走向房门口。

        “还能再见面么？”托尼突然出声问。

        富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托尼一眼，“您最好祈祷不要再见到我，不然那就意味着您又有麻烦了。”

        “我宁愿自己又有麻烦。”托尼耸耸肩，他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富江，始终没有移开视线。但富江并没有停留，她微笑了一下，转身回头离开。

        “那么至少，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吧！”托尼摊手望着她的背影说。

        “祝你好运，斯塔克先生。”

        她关上了房门。

        托尼有点挫败，他在沙上坐了下来，无奈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很难，对吗。哦我还没被姑娘这么彻底的拒绝过。”

        他并不是没有被拒绝过，只是从来没有这么彻底。除了那些欲擒故纵的，托尼完全能够分辨的出姑娘们为了引起他注意而玩的把戏。

        “也许有一天你还会在什么地方遇到她的。”伊森微笑安慰托尼，“也并不见得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如果能再见到她的话，一定要好好向她道谢。”

        托尼耸耸肩，“是啊，要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没多久后，城镇的上空响起了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是美国的军队，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托尼打开窗户，向空中大喊着挥手。

        他终于能回家了，哦，他可想死汉堡王的芝士汉堡了。

        此时此刻，富江已经通过安检，上了明日9时抵达纽约的航班。

        她已经在手机上看到了托尼•斯塔克被救出的新闻。整个社交网络被斯塔克一个人占据了头版，各大杂志报社闻风而动，记者们已经开始连夜蹲守机场，试图能够抢到明日的头条报导。

        至此富江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已经完成了机器派来的这次工作，这个无关号码比任何一次的都要棘手，怎么会是无关号码呢？她不太明白。

        不过她已经提醒过斯塔克真正的黑手了，接下来的事情，他自己能处理好吧。

        回去后她得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了。

        富江把飞机上的躺椅调整至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她戴上眼罩，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

        ………………

        记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尚未到深夜，富江一个人走在犯罪之都哥谭的街上，只是从俱乐部出来回家的路程中，她就遭遇了三次抢劫袭击。

        哥谭不是一个适宜长久居住的地方，但是作为地狱火的成员，她暂时需要留在哥谭处理一些工作。她觉得自己有点好管闲事，会去摆平一些生在她眼前的犯罪，然而哥谭的犯罪率实在太高，她所帮助的人只是沧海一粟。她不可能解决所有的事情，这里的警察昏庸无能，黑帮控制着城镇，街头明面上的毒品交易比比皆是，不从根本的话很难改变这个城市的现状。

        她今天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准备早点回去泡个澡放松一下，然而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大约在两条街外响起了声枪响。

        街头生枪击案对于哥谭而言再寻常不过了，很快又响起了第二声枪响，然后有一个孩子出了哭喊。富江迟疑了一瞬，还是根据声音赶去了案地。

        但是她已经来晚了，在条小弄堂里，有一对夫妇被子弹击中倒在血泊中。不见犯人的踪影，只有一个男孩被留了下来，呆呆地跪在他父母面前。

        富江忙跑上前去，她把手指放在那对夫妇的鼻下，已经没有了呼吸。

        尽管如此，她还是拨打了急救电话。

        “爸爸……妈妈……”

        男孩失声大哭了起来，对于一个这样年龄的孩子突然失去了双亲是件非常残忍的事情，这种痛苦让富江有些于心不忍，她脱下身上的外套给男孩披上。

        “你看到了犯人的脸吗。”她蹲在男孩面前，用手帕擦了擦他的鼻涕和眼泪。

        “是……但没有看清……背对着光，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男孩抓住富江的手帕，他哭得更厉害了，说话有些断断续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前从电影院离场……不然……不然爸爸妈妈就不会死了……”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什么巧合。”富江抱了抱男孩，轻声说，“流浪汉的手里不会有枪。”

        是有人假扮成了流浪汉，专程来杀这对夫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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