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四章：乐芙兰的问候！

“他们就做好流干最后一滴血的准备吧！”

        杜克此话一出，卡尔玛便是心头一跳，杜克话语中渗出的冷酷和冰寒，让她好似入坠冰库，遍体生寒。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卡尔玛嘴唇哆嗦一下，硬撑着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初生之土过往的承平日久时间已经太长了，这里的人都忘了什么是战争，什么是残酷，什么是奋进！”

        “一个整日沉溺在和平安逸的国度，慢慢的骨头就软了。”

        “可是现在的世界，已经和以往大不如前了。”

        杜克按着卡尔玛圆润的肩膀，手指感受着对方肩膀传来的触感，一层轻纱之下，是温润如玉的肌肤。

        “以前大家各自玩各自的，相~安无事！”

        “可现在呢？”

        杜克凝望远方，声音中带着冷冽，“世界在不断的变化，每个国家都在不断的改-变！”

        “向来抵制魔法的德玛西亚已经放开了禁魔令，开始接纳法师了，双城的科技日新月异，隐世千年的以绪塔尔更是打开了国门，沉寂了三千年的恕瑞玛，黄沙之下的太阳圆盘更-是重新升起！”

        “哪怕是蛇鼠一窝的比尔吉沃特都开始寻求改变，寻求长久的发展之道了！”

        “诺克萨斯更是终结了过往腐朽的制度，换掉了陈旧的血液，新血在慢慢滋生，从上到下开始焕发新生。”

        “可是艾欧尼亚呢？”

        杜克反问卡尔玛，“你问问你脑子里那些过往的卡尔玛们，过去的艾欧尼亚直到战争开始前的那一段时间有什么改变嘛？”

        “你们一心向善，寻求和自然和谐相处的道路，可到头来，你们追寻的这些东西，在外敌侵略的那一刻，起到什么作用了吗？”

        “能够止住敌人挥舞的刀剑嘛，能够停下敌人侵犯的铁蹄嘛，能够劝说敌人收手嘛？”

        “不能！”

        杜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卡尔玛，和卡尔玛一双碧绿的冷冽眸子相互对视。

        “不知道痛苦，不知道伤痛的国家永远不会反省，永远不会自强！”

        “若是诺克萨塞没有侵略的话，那么你们艾欧尼亚依旧是之前小国寡民的状态！”

        “苦说虽然背叛了，可是他有一句话说得对！”

        “事实上，根本不存在艾欧尼亚，或许说在诺克萨斯侵略以前，是不存在艾欧尼亚的。”杜克笑着凑到卡尔玛的面前，对着这一位艾欧尼亚的人间半神慢慢的说道。

        “在初生之土上散落着上千个凡人的文化，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信仰、习俗、历史和世仇。”

        “你们这群人从来都没有过统一，没有过团结。”

        “可现在诺克萨斯人来了，所有分裂的都开始融合，所有分散的都开始统一！”

        “这场战争，艾欧尼亚需要一场胜利！”

        杜克很认真也很严肃的对卡尔玛道：“同样，你们也需要一场失败！”

        “一次刻骨铭心的失败，来让你们铭记一个道理！”

        “只有自强自立才能免受侵犯的道理！”

        杜克松开了卡尔玛，抬起酒壶闷了一口，润了润自己的喉咙。

        卡尔玛面色复杂的看着杜克，城墙外的喊杀声哪怕是隔着这么远，都能够清晰的听见。

        她转而望向城墙的方向，双拳开始捏紧。

        “必须要这样嘛？”

        “只能这样。”

        杜克淡淡的开口：“只有这样，初生之土才会成为艾欧尼亚！”

        “可是我依旧不忍。”

        “这一场战争，实际上就是一面棋盘！”

        杜克对卡尔玛道：“你和斯维因是执子之人，这眼下的一切都是棋子！”

        “作为执子之人，不能只关注眼下，而是要着眼未来，你要给他们带去希望，同样的，你也要背负他们不能理解的痛苦。”

        “卡尔玛不！”杜克摇摇头，说出了这一任卡尔玛曾经的名字，“达尔哈，这是你的宿命！”

        “我的宿命”

        卡尔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掌不住的捏合又松开，眼神中带着颓然和黯淡。

        “这是初生之土给予我的嘛？”

        “是我给予你的！”

        杜克抬起头，仰望蓝天。

        “所以，要恨的话，就恨我好了！”

        卡尔玛听到杜克这么说，身体一颤，看向杜克的她，眼中带着复杂难明的味道。

        “我和斯维因是执子之人的话，那你又是谁？”

        “我是制定规则的人！”

        “我说你会赢，你就会赢，可相对的，你也要付出代价！”

        杜克望向斯维因的方向，隔着数里的距离，遥望这个在花甲之年统一了整个诺克萨斯的男人。

        卡尔玛摇头苦笑。

        “来自神明的宿命，真的好沉重啊！”

        “学会接受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艾欧尼亚的后世充当你们这些先辈的覆辙，所做出的的必要牺牲！”

        “我”卡尔玛停顿一下，轻轻的道：“知道了。”

        “好好思虑一下吧！”

        杜克揉了揉盘坐在地上的卡尔玛的头发，将这位艾欧尼亚之魂的发丝揉乱。

        “机会就这一次，能够在现在解决的事情后，就不要拖到以后，留给子孙后世！”

        “毕竟，没人可以保证将来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

        “我明白的。”

        “我去看看东侧的答禄湾，你先看着战场，必要时候，可以出手。”

        “嗯。”

        把卡尔玛一个留在山巅，杜克朝着普雷西典东侧的海湾走去。

        答禄湾作为纳沃利和翁库沃山脉两地的天然港湾，可以说极其方便航运。

        首先是直达普雷西单的水道，为普雷西典打下了良好的航运基础。

        其次答禄湾往西经过巴鲁鄂行省，可跨过守望者之海，直达诺克萨斯。往东则是芝云行省，可以直达比尔吉沃特，并顺势西行前往以绪塔尔，乃至于双城。

        可就是这么一个天然的港口，艾欧尼亚人却是没有好好利用。

        普雷西典完全可以依靠答禄湾发展成德玛西亚雄都那样的整治、文化和经济中心，但是艾欧尼亚人完全没想过这些，反而是把这里发展成了纯粹的文化中心。

        让这里成为了艾欧尼亚学着和朝圣者的天堂。

        一路走到答禄湾的岸边的杜克，望着海湾内起伏不定的浪潮，眼中带着莫名的颜色。

        “一时走错，那么就是一世走错！”

        凝望面前起伏不定的浪潮，杜克眼中感慨颇多。

        可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杜克的身后，对方穿着艾欧尼亚传统的宽袍大袖的服饰，眼中带着好奇和探索，望着杜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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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身后的人，杜克缓缓扭身，眼皮不禁微微一挑，因为这个女人他既认识也不认识。

        不认识是指这个人，杜克不认识。

        可杜克说认识，那自然是因为这个女人额头上一朵寻常人看不到黑色玫瑰花苞。

        这黑色玫瑰花苞，杜克是认识的，这代表着诺克萨斯秘密结社黑色玫瑰的成员身份。

        这一朵玫瑰花苞紧紧的贴在对方的额头，兴许是没有激活，所以显得非常黯淡。

        “您好！”

        女人腼腆笑笑，杜克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摸出酒壶，闷了一口。

        “乐芙兰让你来的？”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杜克，直接吐出了乐芙兰的名字，女人眼中浮现出迷惑和不解，“抱歉，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见到女人如此表现，杜克一指点出，对方想要躲闪，可是却发现自己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杜克一手指头戳在自己的额头。

        杜克和对方的额头相互接触，一眨眼间，魔力流转之下，沁入了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之内。

        也是在这一刻，对方额头上的花苞受到杜克的魔力沁染，开始了缓缓绽放。

        这个女人额头的花朵缓慢绽放的一瞬间，她忽的掐住自己的脖颈，呼吸变得急促，浑身的血肉和魔力都成为了供给这一朵花苞的养分。

        须臾间，花苞绽放，女人也是化作粉尘，除了一件长袍以外，什么也没剩下，可相对的，手持法杖，披着斗篷，脸色异常苍白的女人出现在杜克的面前。

        “黑色玫瑰向您问好，阁下。”

        对于杜克激发自己留下的花种这一件事，乐芙兰没有过多询问，反而是提着自己的法杖，向杜克乐呵呵的点头示意。

        杜克看着眼前的乐芙兰，眼底绽放蓝光，直接把乐芙兰看了个通透。

        眼前的这人，只是她的镜花水月的分身而已，不是本体，毕竟乐芙兰落在杜克眼中，多少显得有些虚幻。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激发的你的后手的嘛？”

        杜克抿了一口酒，好整以暇的盯着乐芙兰，乐芙兰苍白的面孔上露出浅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秘密自然是不便与人分说的。”

        “不愧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婆，看得到是通透！”

        没有和乐芙兰虚与委蛇的杜克讥讽开口，乐芙兰上下打量了杜克一番，调笑道：“怪不得你作为皮尔特沃夫最天才的工匠，却从不担忧外界对你的觊觎。”

        “没人会想象得到，这么天才的工匠，会是如此强大的强者！”

        “不要这么和我绕圈子，有话就直说吧！”

        杜克对于乐芙兰的奉承不感兴趣，若是本体前来还好，可是分身，那就算了。

        “真是直爽干脆的性格。”乐芙兰见状，直接道：“我想邀请你加入诺克萨斯！”

        “没兴趣。”杜克摆了摆手，乐芙兰见状也不恼怒，反而笑吟吟的道：“你或许还不知道加入我们，你会获得什么。”

        “你这么急切的寻找同盟，让我猜猜其中的原因！”

        杜克盯着乐芙兰笑道：“该不会是那口井里的家伙快要破封而出了吧！”

        一句话，乐芙兰面色大变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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