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域外之谜

半晌，波才轻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安营扎寨，明日鼓声一起，攻城！”

        裴元基立刻往黄巾大军的右侧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鼓声，“咚！咚咚！咚咚咚！”

        周仓这才招了招手悻悻的带着身边的黄巾信众往队伍里面走了过去，鼓声悠长，飘入远方。

        黄巾军团每隔一个步兵方阵也会传来一阵“咚咚！”的鼓声响应，自然，黄巾士兵开始有条不紊的往城门那里聚拢。

        朱儁心有不甘，他双手重重砸在墙垛上面，怒目圆睁，因为愤怒，声音都变形了：“将军，这是对我的侮辱。”

        朱儁顿了顿，沉声说道：：“我要出战，被那个该死的黄巾匪徒如此侮辱，我的颜面荡然无存，与其如此的苟活着，还不如出门大战一回，就算死又何妨。”

        一旁的孙坚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大人，末将不才，愿率募集的义兵，出城迎战。”

        “文台，公伟，还请稍安勿躁，身逢乱世，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呢？”

        皇甫嵩长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去，看着身后的都城洛阳，轻声说道：“想想吧，我们可是洛阳最后的屏障了，如果我们全部战死在这里，皇上怎么办？大汉怎么办？”

        不知不觉之中，皇甫嵩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幽幽说道：“慷慨赴死易，救扶社稷难。”

        此时，秦钟的那一句“若以小利计，何必披征衣！”一直久久回荡在皇甫嵩的心中，对于功名利禄他一大把年纪了早就看淡了，没有那么热衷！

        身边的朱儁和孙坚闻言均是面色一怔，他们的确没有想这么多呢，只想着能够拼死一战。

        只对面对着人山人海的波才黄金军团，他们的胜算能够有多少呢？

        皇甫嵩的眼眶之中晶莹的泪花在闪动，他的右手捏紧了腰间的佩刀，他何尝不想与下面的周仓他们这些黄巾军决一死战呢。

        只是，皇甫嵩的身后是都城洛阳，身上的肩负可是大汉的安危，区区个人荣辱真的不算什么！

        视野之中黄巾士兵如同鬼魅一般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那些通红的篝火依然在无声的叙说着刚刚的故事。

        皇甫嵩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传递下去，士兵轮番休息，三更之后全体备战，弓箭，滚石等等全部准备妥当。”

        朱儁闻言，心中一震，莫非黄巾士兵后半夜会来攻城吗？

        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现云梯、攻城车、攻城锤等等器械，当然了，打死朱儁他也不相信波才的黄巾军团会有如此完备的器械。

        否则的话，波才压根就没有必要费尽口舌，编排了如此一幕不堪的嘲讽戏剧激怒他们呢。

        黄巾士兵并没有走远，他们在离长社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了，帐篷并不是很多，周仓他们这些渠帅自然是组织部分黄巾信众去身后砍一些树木回来。

        部分黄巾信众则是开始埋锅做饭，劳累了一天了，真个人如同散架了一般呢。

        不一会儿，炊烟袅袅，四散而去，间或夹杂着豫州、衮州、东郡等地的口音。

        对于大部分黄巾信众来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才是他们的生活呢，舞刀弄枪的战斗他们没有兴趣，甚至都是自内心的厌恶。

        朱儁双手抱拳，对着皇甫嵩沉声说道：“老将军，你先回去歇着吧，一时半会，黄巾匪徒还不如贸然攻上来的。”

        皇甫嵩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在他眼中黄巾军就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必须施以严酷的刑罚，以儆效尤！

        一旁的亲兵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了，皇甫嵩摆了摆手，朗声说道：“我还没有老去，此生，愿为大汉血洒疆场！”

        皇甫嵩的话语掷地有声，不论是朱儁还是孙坚，均是神色凝重的看着他缓缓沿着台阶走了下去。

        朱儁和孙坚矗立在那里如同石柱一般，半晌，夜色之中传来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之声，莫非上苍也在怜悯世人吗？

        皇甫嵩回到了县衙之中，再有一帮司马迎来过来了，其中护军司马傅燮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大人，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相对于秦钟他们只有薄饼，米黍这一类食物，波才他们的事物不论是数量还是花样都丰盛多了呢。

        沿途经过的庄园主豪强、郡国粮仓，黄巾士兵自然是将里面的粮食全部给搬空了，顺带着牛羊之类的牲畜也是有专人牵引着跟着黄巾大军后面。

        太平道信徒之中不乏屠猪宰狗之辈，他们自然是欣然操起熟悉的工具，开始宰杀牛羊了。

        中军大帐之中，一盆盆鲜嫩可口的牛肉、羊肉端了进来了，周仓更是献宝似的将自己从县衙里面搜罗的糯米酒和青梅酒递给了波才。

        “大方，这玩意蛮好喝的，甜蜜蜜的呢！”周仓嘴角微咧，笑呵呵的说道。

        波才嘴角噙着笑容，接着摆了摆手，示意周仓做了下来，周仓不识字，不知道这是糯米酒，酒是一个好东西啊。

        当年秦朝的威武之师上阵杀敌之前都会喝酒，活络筋骨的同时，能够起到兴奋的作用。

        周仓，裴元绍，裴元基等几个渠帅举起了酒杯恭敬的说道：“黄天大神，保佑你我的大方！”

        波才也是举起了酒杯，轻声说道：“黄天大神保佑你们！”

        说着，波才他们便是开始大快朵颐了，尤其是周仓大口大口咀嚼着，这一次在长社城下他觉得自己的可是大大的威风了一下呢。

        与此同时，外面的黄巾士兵也是三三两两的呼朋引伴一般聚集在篝火一般，吃吃喝喝起来了。

        两炷香的时间之后，帐篷外面传来了一阵暴喝：“站住，什么人！”

        王留立刻弓着腰，红光满面的说道：“鄙人王留，求见大方！”

        王留？

        门口的黄巾士兵面色一怔，彼此面面相觑，他们并不认识这个家伙，对于太平道的信徒来说，他们熟悉的是当初拉他们入伙的介绍人，还有就是大方波才。

        “你有什么事情啊？”

        左边的一个士兵随意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王留，他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自然是没好气的呵斥道。

        “哦，劳烦二位兄弟禀告一下，属下有一妙计，保证对于大方谋取天下大有裨益！”

        王留忍不住卖弄起来了自己的文采，当然了，这也是当时的读书人不可避免的流露出来的话语。

        “靠，什么玩意啊，我们这里有牛羊等等，谁还要吃鸡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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