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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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烟,落日,孤坟!
深冬的天很冷,大雪纷飞,大地一片银装素裹,雪花飘落,带着一丝悲意。
一名男子提着一壶酒从远处慢慢走来,踩在雪地的咯吱之声,将天地间的宁静打破。
放眼之处,廖无人烟,不知男子走了多久才来到这处孤寂之所。
男子走近坟头凝望着墓碑,身上透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漠。
不知站了多久,男子缓缓坐下,倚靠着墓碑,也不管地上的寒冷,轻轻抚开墓碑上的积雪。
“我来了。”他摸了摸墓碑,声音很轻,似乎是怕打扰到坟中人的休息,脸上的冷意渐渐消散,让人说不清的心疼。
突如其来的一阵北风吹过,似乎是墓中之人在回应他一般。
感受到北风的吹过,男子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他静静的靠在坟头,轻轻拔开酒壶,猛地灌下一大口,强烈的刺激让他大声的咳嗽起来,不停地咳嗽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嫣红。
又是一阵北风拂来,动静似乎比刚才大了一丝,将积雪吹起半分,散落在空中。
“我知道了,不喝酒,你说你活着的时候不管我,现在睡在这里反倒管起我来了。”男子将酒壶抛向远方,烈酒的气息顿时弥漫在孤坟四周。
若是江湖中人看到此景,难免会惊讶,传闻中的大魔叶孤寒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夕阳西下。
冬日的白天很短,短的让人感叹时光过隙。
今晚的天很是阴沉,伸手不见五指,似乎可以预见,又是大雪纷飞的夜晚。
即便如此,倚靠在坟头的叶孤寒还是不愿离开,发带也不知散落到何方,头发披在双肩,饶是如此也掩盖不住他俊秀的面容。
不远处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来的不止一人。
“今天似乎不是一个好日子。”叶孤寒看着孤坟喃喃自语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嘈杂,似乎已经将孤坟团团围住。
不知是什么人,点燃了一支火把,将此地照亮,依稀可以看见,数十人已经将此地团团围住。
“我要走了,等我做完该做的事,再来陪你,好吗?”叶孤寒对着坟头轻轻说道。
“叶孤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名中年男子首当其冲走出人群,对着叶孤寒喝道。
一道黑影一闪,叶孤寒凭空出现在中年男子身旁,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
男子被叶孤寒诡异的身法吓得退入人群,不敢再说话。
“原谅我!”叶孤寒回头温柔的对着坟头说道,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远方走去。
众人自然也是不愿这名大魔逃脱,当即跟着叶孤寒而去。
等到众人离去,一股诡异的风在坟头吹过,似乎同意了叶孤寒一般。
等到火把的余光已经照不到坟头,叶孤寒缓缓停下脚步,一股浓烈的杀气从他身上涌出。
就连火苗都被他的这股杀气吹得不停闪烁,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今天本不想与诸位出手,只是你们打扰到她休息了。”叶孤寒声音如同来自九幽,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魔教妖女,本就不该活在世上!”不知人群中谁脱口而出。
这句话似乎将叶孤寒的怒气点燃,就连火把微弱的光都被他浓烈的杀意震慑得熄灭。
“阿弥陀佛,叶施主杀心如此之重,便让老衲来替江湖降魔伏法。”一道声音传出,似乎是一名佛门僧侣。
“收起你们虚伪的那一套吧,天魔传承就在我身上,若是有本事尽可取走。”叶孤寒冷笑道,笑声中似乎带着一丝悲凉之意。
若不是这天魔传承,她又怎么可能离开,躺在这与世隔绝的荒凉雪地之中。
围住叶孤寒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敢先出手。
“害怕了吗?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可不客气了。”叶孤寒冷声道。
即便包围叶孤寒的都是江湖好手,也挡不住此时疯魔一般的叶孤寒,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叶孤寒身旁,一把长剑,冲着叶孤寒左胸而去。
叶孤寒正在思索这熟悉的气息究竟是何人之时,长剑已经刺破他的皮肤,不过就在此时,剑锋一转,从左胸换到了手臂,只是刮破一层皮肤而已。
感受到自己受伤的叶孤寒,一掌便将持剑之人击飞了出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想要伸手抓住击飞之人,却被数人的攻击逼得不得不先防守。
不知过了多久,黑夜之中似乎再无声息,叶孤寒站在夜色之中,四周传来浓厚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叶孤寒走向那个刺伤他的身影,随手点燃被他杀气吹灭的火把。
火光之中,不少积雪已被血液融化,四周一片鲜红。
叶孤寒走近那人,似乎是一名女子,蒙着面似乎不想让叶孤寒看到她的脸,叶孤寒一把扯下她蒙面的黑布,一道熟悉的脸映入叶孤寒眼帘。
“不!”叶孤寒仰天嘶吼,可是此人已被镇碎心脉,即便是他也无能为力。
“孤寒,不要浪费真气了,师叔相信你,魔心中也有佛,佛心中何尝没有魔。”女子艰难而温柔的说道。
叶孤寒闭目苦笑,思绪回到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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