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音乐

这句话仿佛在心中压抑了太久，以至于对一个认识还不到几分钟的人脱口而出，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论过自己梦想的她此刻有些微微后悔，他会不会嘲笑她的痴心妄想？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说出了心中那句隐藏了很久的话后心中却并没有丝毫喜悦，而是忐忑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暖的男孩，或许称呼男人更合适，他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能让人忽略掉他的年龄，让人很安心，仿佛一个充满着温暖的避风港。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希望越所有人，站在这个世界的顶峰，挽着爱人的手好好看看这个陌生而多彩的世界。我知道所有人都会用轻蔑的眼神嘲笑我的懵懂无知，但是我从没有在意过，知道为什么吗？”顿了顿，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色彩。

        “再小的梦想也值得被认真对待，我在乎的人不会让我失望，至于不在乎的人……他们怎么想，需要去在意吗？”温暖的话却仿佛一束阳光打破了少女内心的冰冻，为这片苦涩的土地第一次带来了希望，少女的眼睛越来越明亮，配合着尚未消失的红霞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出来的一种美丽。

        “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你是第一个，也将会是唯一的一个听众哦！”叶行空笑着说。

        “我也是”少女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内心的坚定是她从没有过的。

        “既然你送给了我这么一份礼物，那我也送你一个吧！”少女的心中浮现出隐藏的雀跃。只是怕被对面的佳人误解，极力的掩藏自己的那份愉悦。内心却满满的期待，不敢说话怕透露自己心迹的少女用明亮的大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心有灵犀的男人。

        叶行空环顾四周，现远处一位演奏着小提琴的流浪艺人，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定的向着那里走去，身后跟着抱着一捧鲜花的少女和被拉着手依然有些傻乎乎的悠悠。

        赵悠悠抬起头看看身边陌生的卖花女孩，虽然疑惑为什么她会跟着他们。但是，看着前面拉着自己纤手，刚刚晋身为男朋友的那个人，一切都不重要。

        路人奇怪的看着他们这对奇怪的组合，纷纷用目光给予最高的礼遇。

        看着走来的三人，流浪艺人也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许是世人的心太过寒冷，工作了近一个上午的他收入还是少的可怜，他也很好奇看着走近的三人组合。

        “能不能把你的小提琴借我用一下，只要一会，我会付你一百块的报酬。”叶行空诚恳的说道，“我就在这里，不会拿走的！”真诚总是打动陌生人最好的敲门砖。

        “……好，不过你要小心地使用，这把琴脾气很傲娇，平时……”卖艺人不舍的递过手中的那把跟随自己许久的恋人。

        叶行空小心而沉稳地接过，纤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小提琴，目光温柔而专注，不自觉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对于真正热爱音乐的人而言，喜爱是伪装不出来的，在这样的人手中心爱的小提琴也会是快乐的。

        低头俯视着手上的这把小提琴，虽然和家里名贵的小提琴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显然使用者非常小心地呵护着，从一些小细节可以看出已经使用很久了，琴把手上因为经常的摩挲泛出光亮的木质纹理，更给它增添了一种异样的魅力，经历了时间的打磨依旧光亮如新。

        微微叹了口气，没有人知道，从懂得音乐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在众人演奏过，也没有人让他有去破例的冲动，美丽的音乐被物质的人亵渎是一种不可忍受的事。而且，他从不在不知名的乐器上演奏，今天确实有了很多的第一次，但是，内心却一片平静。

        取过琴仔细的抚摸一遍，仿佛在与小提琴问候，然后右手持弓，左手扶琴颈，向众人微微鞠了一礼，仿佛完成了一个崇高的仪式，一种经过时间沉淀的贵族气质油然而生。

        “记住，永远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即使前路无比艰难，即使要与很多人背道而驰，即使要独自一个人，也要相信生活中还有奇迹，生活让我们忘记了美好，它让我们痛苦，让我们难过，让我们品味孤独和不解，让我们体会人情的冷落”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叶行空温柔地看着卖花少女。

        “但是，音乐却能为我们打开天堂的大门！”此时温柔而低沉的声音缓缓飘进好奇围观过来的众人耳边。

        “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站在世界的舞台上，不为生活，只为自己而歌唱！”

        不待回答，悠扬的琴声缓缓飘出，灵动的手指仿佛跳跃的精灵，细腻而充满穿透力的琴声霸道的撕开所有冷漠的外衣，让心不自觉的随着音乐而起起伏伏，小提琴——用情人心肠做的乐器开始低声诉说自己对爱人的无限眷恋。

        时间被冻结，人们被音乐感染，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陶醉地闭上了双目，即使再冷漠的人心中也有小心翼翼守护的温暖。而这个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被找了出来，然后被狠狠地穿透，但每个人却甘之如澧。

        音乐是人类共同的语言，它突破了种族，突破了地域，突破了年龄，突破了时间，能在陌生人之间架起一个桥梁连接彼此，它能拂去生活刻在我们身上的种种刻痕，洗涤我们浑浊的灵魂，让我们的精神得到升华。

        当音乐声消失了很久，众人才从幻想中醒来，然后爆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叶行空微微欠身，再次向众人微微鞠了一礼。

        人们纷纷掏出钱包，他们并没有选择扔，而是走到小提琴盒前，微微弯下身，把钱轻轻地放在琴盒里，仿佛完成一个庄严的仪式，任何粗鲁的动作都是对音乐的亵渎。

        冷漠的人试着向身边的陌生人展露出很久没有出现的笑容，彼此亲热的打起招呼，攀谈起天气、生活——这是音乐的力量。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流浪艺人、卖花女孩还是赵悠悠都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巨大变化的路人，而后又看着在自己面前展现着神奇一幕的叶行空，内心无比震撼。

        这种音乐真的是人类能够演奏出来的吗？虽然自己刚刚见证了这一切，却还是不敢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是一个梦。

        叶行空微微一笑，把手上的琴交还流浪艺人，然后从琴盒里拿出一百，微微楞了一下，众人很难察觉到停顿。然后又拿了一张，把钱递给那个艺人。

        流浪艺人小心地接过小提琴然后微笑着摇头，“这种音乐即使是yn音乐会上的大师也无法演奏，我已经得到了最宝贵的礼物，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还有这种音乐的存在，谢谢你让我知道人间还有温暖，这将是我毕生追求的目标。”

        看着不愿收下钱的流浪者，叶行空并没有强求。他把所有的钱都递给身边的卖花少女，“我用这些钱买你所有鲜花，把它们送给你想送的人吧！”

        轻轻从所有鲜花中抽出一枝。

        “这枝送给你！”微笑铭刻在卖花少女的心上，虽然想拒绝，但是她还是接过了那朵鲜花。

        你难倒不知道送一个女孩玫瑰的含义吗？虽然你是无心，但我认为你是有意，女孩此刻在内心深处又悄悄埋下一个小小的愿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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